第九章 你的房东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但咱们哪儿有钱盘店啊?”窦秋拉了拉叶自立的手,劝他赶紧走。
经管系市销一班五十四个人里面,绝对没有人比窦秋更加了解叶自立了。
因为叶自立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宛城大学的,所以窦秋对他的印象格外深刻。
她了解过叶自立的家庭背景,是单亲家庭,但是从来都联系不上叶自立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见叶自立的父亲来过学校。
像他这样非富非贵的家庭,怎么可能有能力盘下地段这么好的店呢?
“班长,咱们走吧。”婉清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把叶自立给劝生气了。
“别急啊,看场好戏了再走也不迟。”叶自立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
四个人就呆在那里,等着房东出现。
终于,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穿着人字拖,花短裤,白背心,戴着黑色墨镜的人出现在了饭店内。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邋遢,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可他的手里拿着一大串的钥匙。
“房东,来了啊,先坐下喝杯水吧。”陈泰满脸谄媚的笑容,立即给房东倒了杯柠檬水。
“嗯,刚才是谁说要长租的?”房东年纪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岁,声音略微粗犷。
窦秋与婉清神色一紧。
叶自立笑吟吟的看向房东,他认识这个人,名叫林东,宛城市大发展的那几年,他在部队当兵。
后来退役了,正巧碰上拆迁,政府补偿了几千万,从那以后,他也不上班了,每个月光是收房租就能收几十万。
“房东,这小子拿您寻开心呢。”陈泰弯腰屈膝的站在林东身后,解释道:“这小子叫叶自立,之前在我店里做兼职,被我给赶出去了,现在不服气,说要让我的店开不下去!”
“叶自立,是真的吗?”林东问道。
不等叶自立说话,陈泰抢先说道:“这还能有假吗?他在我这儿兼职,每个月就两千块,您想想看,他有实力盘的下这家店吗?”
啪!
林东听完勃然大怒,猛的拍桌而起,怒视着叶自立,“你小子真的是讨打!”
林东握紧了拳头,终究是松开了手,气愤道:“妈的,搅和了老子的好事!”
说完,林东就要往外走。
“房东慢走啊。”陈泰屁颠屁颠的迎上去。
窦秋和婉清长长的松了口,还好又是虚惊一场,不然看林东刚才那个样子,要是真的打起来了,她们也帮不上忙啊。
“林房东!等一下!”当林东走到饭店大门口的时候,叶自立开口了。
“实不相瞒,并不是我想要盘这家店,而是我二姐看中了这家店,准备租下来开个花店。”
林东的脚步戛然而止,诧异的看着叶自立,“你二姐?我这家店的租金可不便宜,而且你还说要付双倍租金,长租五年,最起码要一两百万。”
“一两百万而已嘛,我二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叶自立笑着解释道。
他本想以他的名义盘下来,可转念一想,到时候怎么像窦秋和婉清解释钱的来源呢?
难道要告诉所有人,他其实是万龙集团董事长叶建国的私生子?
这是个秘密,叶自立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干脆以后都以二姐的名义消费。
“房东,这小子还在拿您寻开心,他要是真有这么富裕的二姐,又怎么可能来我店里打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房东说道。
林东闻言点了点头。
“这是我二姐的卡,盘下这家店应该够了吧?”叶自立咧嘴一笑,不拿出点硬实力来,看来你们是不会相信了。
叶自立掏出黑色的银行卡,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陈泰,窦秋,婉清三人神色惊讶,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银行卡。
但林东的神色充满了震惊,居然是万龙黑卡。
万龙银行是国内最大的银行,没有之一,而万龙黑卡是万龙银行内高级用户才能拥有特殊卡。
当年他家拆迁,坐拥千万身家,也才勉强达到了办理万龙黑卡的条件。
万龙黑卡共有九个等级,从下至上,分别是一星万龙黑卡和九星万龙黑卡。
据说九星的万能黑卡只有一张,那就是在万龙集团叶建国手里。
林东定睛看了看,赫然发现叶自立手里这张黑卡竟然是六星,足足比他高了五个等级。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林东摘掉墨镜,走上前去,从叶自立的手里接过黑卡,仔细观察了一阵,随后不可思议的说道:“真的是六星万龙黑卡!”
“房东,什么是万龙黑卡?”陈泰好奇的问道。
窦秋和婉清也是一脸疑惑。
“等你拥有千万身家后,自然就清楚什么是万龙黑卡了。”林东淡淡的说道。
尽管他们还是没有听懂,但直觉告诉他们,万龙黑卡很了不起,不是普通的银行卡。
陈泰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因为拥有黑卡就等于拥有千万身家,那叶自立刚才说的不就是真的了吗?
“怎么样,现在可以谈谈了吗?”叶自立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林东态度一变,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带着叶自立上了海鲜大饭店的三楼。
两人单独谈租店的事情,而陈泰则站在楼下,内心焦灼,不知所措。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呐!”陈泰踱来踱去,嘴里念叨个不停,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谁能想到那么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真的有实力盘下这家店呢?
这家海鲜大饭店是陈泰全部的心血,一旦搬迁,损失将会非常巨大。
啪!
陈泰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明明讨好王凡有千万种方法,偏偏他选择了最笨的一种方法,干嘛要得罪叶自立呢,要是不得罪叶自立,就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了。
“狗眼看人低,这下自食恶果了吧!”窦秋双手叉腰,很是解气。
“自食恶果!”婉清学着窦秋的样子,乳声乳气的说道。
“两位,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说了什么得罪的话,还望你们见谅,但这家店是我全部的心血,我真的不能搬迁啊。”陈泰苦苦哀求道。
“求我们可没用,你得求自立。”窦秋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