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知道我在生气吗?

  郁笙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我不知道那些话传到你耳朵里是什么样的,但我现在很明白地告诉你,我跟慕景珩之间以前没什么,以后更不会有什么。他怎么想,不是我能管得着的!前一天,他的母亲打电话给我的事,你知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那么多。”
  商祁禹低头,狭长的眸子轻眯,他问她,“知道我在生气吗?”
  郁笙抿唇不语。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吃味了,就冷着一张脸,她不想惯着他这样的性子。
  见她的表情,男人了然,他的长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知道我在生气,为什么不来哄我?”
  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说着这样的话,很违和,就像是个较劲的孩子似的。
  郁笙睁着眸子望着他,心情复杂道,“我为什么要来哄你?你什么都不问,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不信任我,我凭什么要来哄你?我真的没有那么犯贱!”
  商祁禹皱眉,听到她后面的话,脸色算不得好看,他捏上她下巴的手转而摩挲上了她的嫩唇,眼神薄凉,“阿笙,你一定要来惹我生气吗?是,我是错了,你就没有错吗?”
  郁笙侧开脸,躲开了他的手,“商祁禹,现在到底是谁在惹谁生气?你因为吃醋,因为不信任,问都不问,就对我逞凶!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错的很少?”
  男人沉默,只是盯着她的眼神愈加深邃。
  她咬牙,抬手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先出去!”
  郁笙说完,转身要走,身旁的男人抬手将她扯了回来,将她圈在身前,无视了她愤怒的眼神,低头靠近了她。
  突如其来的靠近,郁笙见到了男人眼中一脸怒容的自己,她深呼吸,冷着脸问他,“你还想干嘛?”
  他很不喜欢郁笙现在看他的眼神,他眉头紧锁,一手按上了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垂首用力地吻了上去。
  郁笙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上,反应过来就是奋力地挣扎,她很反感。
  昨晚被他强了一次,现在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用强的。
  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强吻,她很抵触,被强迫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商祁禹紧锁着她的腰身,不论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松开她,她只能被迫地承受着男人的吻。
  她伸手想抓住点什么,乱挥动的手扫落了桌上堆叠的文件。
  一时间纸张撒了一地。
  吻完,男人松开了她,薄唇染了血丝,是刚才被郁笙给咬的。
  痛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松开她。
  他垂眸轻拭了下嘴角,看到手上的血丝,俊脸神情难测了起来。
  郁笙伸手推开了他,转身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刚从办公室里出来,郁笙听见了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她没有停留,快步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临近下班时间,秦穆进了一趟男人的办公室,入目的是一片混乱的办公室。
  商祁禹身形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周身的气压似乎都得低上个好几度。
  他掐灭了指间的半截烟,回身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秦穆,“去通知她,我晚上有个饭局,晚点回去!还有,把陆骁给我叫上来!”
  秦穆点头,了然,这办公室乱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这两人闹了别扭。
  郁笙是知道秦穆进去的,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进来通知了郁笙一声,老板晚上有个饭局。
  郁笙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跟他同处一室。
  她在反思,但是多半还是生气的,矛盾不是那样解决的。
  一到下班时间,郁笙没有多逗留,就直接离开了公司。
  她回了壹号公馆,林嫂还没有回来,只有小家伙一个人趴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他手里拿着一串紫葡萄,小嘴衔着,葡萄皮被他吐得到处都是。
  郁笙走过去时,小家伙跟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似的,立马端正了坐姿,把葡萄放进果盘里。
  只是见着满地狼藉,压根来不及毁尸灭迹,他嘿嘿一笑,揉了揉肉肉的小肚子,“阿笙,你可算回来了呀?我都饿死了。”
  郁笙收起了糟糕心情,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知道了,我去给你做。”
  商一诺咧嘴一笑,小脑袋往玄关那边探了探,有些疑惑地问,“我老爸呢?他怎么没回来?”
  郁笙扯了扯嘴角,轻声回答,“你老爸有饭局,要晚点才能回来。”
  商一诺点点头,对于老爸工作忙这点,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晚上郁笙是睡在小家伙的房间的,被他缠着给他讲了故事,好不容易哄着他睡了。
  她轻轻地抽出了手,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口。
  然后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
  手机里有阮棠发来的消息,问她送给她男人的礼物什么时候过来拿。
  郁笙翻出日历,这周六是商祁禹的生日。
  郁笙想了想,回复了阮棠。
  再说吧——
  阮棠见郁笙现在还回复她,打趣了郁笙几句,她扯了扯嘴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
  聊天结束后,她将手机关机放在了一边,侧身拥住了小家伙的身体。
  闭上眼睛躺着,却是没有什么睡意,她又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下午跟男人在办公室里争吵的那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直到凌晨她才渐渐有了倦意,挨着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半,别墅的大门传来了门锁的声音,男人身形摇晃着进了屋内。
  他径自走到沙发坐下,身上的白衬衫被他扯得松垮,衬衫的一角从男人的裤腰里出来,一楼并没有开灯,男人摸索着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一片黑暗里,打火机‘啪嗒’一声,将烟点着了。
  他修长的指间夹着烟,递到唇边,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男人的一张俊脸隐在升起的轻雾后面,愈发高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