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欲杀伐以证道
这件事情并没有在楚国范围内引起太大波澜。
一方面是因为朝廷和霸王宗双方刻意压制消息的缘故。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被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所掩盖。
那就是——
唐鲁郑韩四国结成联盟,意欲一统整个极南域。
同时大唐对楚国发起了灭国之战!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就在整个楚国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或者说,在整个极南域范围内都引起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无数人无数势力都为之震惊惶恐。
唐国和楚国虽然都是极南域十余国家之一,但是两国的综合实力却相差甚远。
唐国乃是极南域众所公认的第一强国,而楚国的国力却只是中等偏下,双方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而且大楚立国不过百余年而已,根基不深,底蕴一般,若论历史,甚至都比不上一些老牌的家族势力。
但是大唐,却是已经立国近千年之久,李氏皇族代代相传,源远流长,根基稳固无比。
在楚国境内,还有煞武宗、霸王宗这两大宗门分别占据南北两地诸多沃土瓜分气运。
但是在唐国,却只有李氏皇族一家独大。
大唐李氏不仅牢牢掌控了整个朝廷的力量,同时还控制了整个大唐境内全部辖域领土,那些大大小小的宗派势力全部都对李氏俯首称臣,稍有违逆者,都会被大军剿灭。
再加上这一次大唐还有黑魔教暗中相助,引深渊煞气强化士兵军卒,数百万大军战斗力几乎都有翻倍增长。
这样一来,双方的差距更是巨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唐并非全力进攻魏国,而是兵分两路作战,不仅对魏国出手,同时还对毗邻的庆国出兵。
所以只是派遣了一部分军队攻入魏国。
可即便是这样,强大的攻势依旧势如破竹。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楚国东边的数州之地就全部被唐国占领大半,先头部队甚至都开始侵入楚国中部一些腹部核心的郡县区域。
在这个过程中,死伤无数。
被灭掉的大大小小势力更是数不胜数。
灭国之战,要灭掉的不仅仅是大楚皇室,更是要灭掉所有宗派势力。
换句话说,一切影响大唐统治地位的势力都会清除,依照李氏的霸道,一旦占据楚国全境,势必会要求和唐国一样全部臣服。
也正是因此,大楚举国上下都不得不加入进来。
包括煞武宗和霸王宗。
……
“师父,请允许徒儿进入战场。”
执法殿内,魏易沉声开口,向自己师父提出要求。
听见魏易这话,燕长老顿时就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前不久已经为宗门立下大功,此次宗门派人参战,你无需参加。”
“如果战场情况有所恶化,你再跟随大队一起出动不迟。”
想了想,燕长老还是拒绝了魏易的要求。
虽然如今大战爆发,大楚皇室没心思再来对付魏易,但是如果魏易跑到战场上去,有机会的话,那些家伙肯定还是不会客气。
更别说,大唐一方的敌人更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徒儿以身犯险。
如果是平常情况下,他师父这么拒绝,魏易或许不会再坚持,但是这一次,魏易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还是因为突破任务。
他虽然斩杀葵花老祖,完成了最难的“斩杀一名武宗级强者”的要求,但是后面斩杀武王、武灵以及普通武者的要求,他却还没有达到。
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五个月。
魏易之前还苦恼该怎么选择下手对象,却没想到突然爆发这样的大战,这样一来,他所苦恼的问题自然而然也就得到解决。
最好的下手对象无疑就是敌国那些军将武者,那些人哪怕就算杀了再多,对魏易来说也是无所谓。
当然,这话他自然不能和他师父明说。
沉吟了片刻,魏易才开口道,
“弟子如今修为已到武灵巅峰境界,丹田真气积累已满,唯有心境瓶颈始终无法突破。”
“所以弟子想要以杀伐证道,磨练自身心志,进而借机突破武王境界。”
“还请师父成全。”
话一说完,魏易直接单膝跪倒在地,情真意切的恳求说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军来去无踪,你这样孤身犯险,很可能武王境界尚未突破,就已经先身死道消,你真的考虑好了?”
燕长老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道。
“就算如此,那是徒儿自己的选择。”
魏易抬起头来,眼眸中闪烁着坚毅之色。
如果完不成突破任务,那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武灵境界,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要是真的那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也省得日后烦恼。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为师也不再阻拦。”
燕长老站起身来,无奈开口说道。
想了想,他又从储物宝物中取出一份银灰色的古朴卷籍,似乎隐约带着凌厉之气,然后递送给了魏易。
“我知你专修剑法之道,这是我前段时间替你搜罗的一份剑谱。”
“那时候你人在南都,没法交给你,现在正好转交给你,你若是学会掌握纯熟的话,在战场上对你帮助也会不小。”
说话间燕长老就将剑谱送到了魏易手上。
魏易也不客气,打开了一看,很快就有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出现在他眼帘中。
三千剑杀术!
地品极等剑法武技。
魏易看到后顿时就忍不住心头一震。
这样品阶的剑法武技简直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上百万银子都未必能买得到,而他师父身家向来不怎么富裕,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恐怕绝对不小。
“师父——”魏易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充满感动。
“记得……活着回来。”
燕长老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言,随即就这么负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