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冒险一激

  第二百三十一章冒险一激
  “这个秋容真够自私狠毒的,用他人的命换自己的立功。”夏红狠声道。
  “除掉安吉只怕是她背后那个人的主意吧?”锦儿猜测着。
  紫萝直接综合了两人的想法:“应该是一半一半,既有背后那人的意思,也有秋容自己的私心。”
  苏眉笙赞同的再次点点头:“紫萝,你找个珍宝司里被秋容害过的人去慎邢司,将锄头的线索告知关大人。”
  “是,奴婢这就去做。”紫萝答道。
  “为何不让紫萝出面更快一些?”夏红露出了疑惑。
  “很简单,我们出面查这件事,定会使人认为我们早就想要对付秋容而扶持安吉。那么,日后安吉就会成为背后之人的眼中钉。我们若是想要让安吉取而代之珍宝司的管事之位,就最好不要给她树敌,这也是对安吉的一种保护。由被秋容残害过的人出面来揭发秋容,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苏眉笙解释道。
  这时,夏红才露出一脸的恍然:“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苏眉笙看了看天色:“你们快去办吧,如今安吉已经在慎邢司了,早日替她洗清冤屈也便于早日放出来。”
  “是,奴婢们这就去。”紫萝对着苏眉笙行了礼后,便带着夏红匆匆而去。
  苏眉笙环视了一眼整个珍宝司:“我们也该回行宫了。”
  安吉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已成定局。现如今,六尚二十四司里最重要的尚服和珍宝司都已在苏眉笙的掌控之下,其他的她自会慢慢进行渗入和人员替换,才能为日后破了嘉贵妃与皇太后在司院共筑的这块千年寒冰打下基础。
  ……
  出了珍宝司没多久,雨倾盆而下,就算锦儿带有雨伞也无法遮挡这汹涌而至的雨水。
  “眉笙,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吧,这样下去,你会淋湿的。”锦儿几乎用整把伞来遮住苏眉笙,可她身上还是被打湿了不少。
  如今苏眉笙一定不能染上风寒。
  看已然淋透了的锦儿,苏眉笙也不多说,拉着锦儿直接推开了正经过的宁安殿大门。
  宁安殿是段景焕用于静心和冥思的清静之地,不要说闲杂人等不准进入,就连段景焕自己都很少来。
  此地,锦儿曾跟着苏眉笙来看望在此养伤的袭人,因而她知道这里什么都有:“眉笙,我这就去烧水给您沐浴。”说着,锦儿还不忘找出一方大帕子替苏眉笙擦着脸上,身上的雨水。
  “多烧一些水,你也洗洗。”
  “是!”
  逐渐进入深秋的季节,总是带有一丝寒凉。
  为了缓解淋雨之后带来的寒气,锦儿还特意翻出了剩下的一些不多的碎碳,点燃后放在了屋内,以便驱散掉苏眉笙身上的寒气。也由此,整个屋子里都有着如春天般适宜温暖的温度。
  沐浴过后的苏眉笙披散着一头如瀑的长发,身着贴身的薄纱常服,趴在窗前,下巴磕在手臂上,静静的看着那如珍珠断线般的雨。
  这一刻,除了雨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此时的宁静,此时的心无杂念,都让苏眉笙极其享受。
  看着看着,困意上头,眼帘渐渐下垂……
  一股浅浅的濡湿在她的脸上缓缓移动,之上而下,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唇上。
  熟悉的气息唤醒了昏昏欲睡的苏眉笙的神智,她睁开双眼,见到了一张模糊的脸。
  皇上?
  内心一怔,苏眉笙眨眨双眼,用回吻来确认着对方。
  感受到她的主动,段景焕吻的越发的深入了。
  直至一吻终了,段景焕才松开了她的唇。
  “皇上?你怎的来了?”苏眉笙虽无吃惊,却多少都会有些诧异,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吗?为何会来到着极少来的宁安殿。
  看着眼前毫无粉黛,毫无雕琢,毫无任何头饰华服,一身干干净净,清新脱俗的苏眉笙,段景焕的墨眸中跳跃着惊艳。尤其是她那身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衣裙,更是让他心底里的某种东西在躁、动。
  可心中那股从昨晚到今日都还未消的闷气,让他脸色一冷:“这是朕的地方,朕为何不能来?”
  呃!
  苏眉笙自知口误,立马改了口:“皇上恕罪,皇上可是心情不好?”
  从昨夜佟菲菲之事,到今日他会放下繁忙的政务前来宁安殿,可见他确实有心思了。
  对于后知后觉的苏眉笙,坐在她对面的段景焕墨眸微垂,静静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早朝过后的他确实是心烦的无法继续坐在养心殿内,干脆来到宁安殿排解排解烦闷的心情。
  “不知皇上能否说说一二,看臣妾能否替皇上分忧解难?”苏眉笙也很想找出整件事的症结在哪儿。
  这件事如何说?
  无非是他希望能得到苏眉笙的重视罢了。
  在这后宫,他可以对任何女人的大度没有任何感觉,唯独对苏眉笙的这种大度,很是闹心。
  他身为大庆朝的天子,本就理应对后宫嫔妃雨露均沾,苏眉笙何错之有?可偏偏就是这口气他顺不下来,真要将这种心情说了出来,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说又不能说,不说又憋得慌,以至于这口闷气一直萦绕在他胸口无法散去。
  停止了转动扳指,心情烦躁的段景焕站了起来。
  见他要走,苏眉笙也紧跟着站起来:“是否是因菲贵人之事让皇上不高兴了?”这是苏眉笙走的一步险棋。
  从今早佟菲菲的避而不见,从方才段景焕眼底无法遮掩的戾气,都让苏眉笙越发肯定了佟菲菲之事成为了段景焕不能提起的一种禁忌。可若是想要找出事情的根源,平复他的这种戾气,就只能用冒险一试。
  “啪!”就像炮仗一点就着的段景焕猛的一拍桌子,“苏眉笙,你敢妄自揣测君主的心思?你真以为朕不敢摘了你的脑袋是吗?”
  “皇上息怒。”苏眉笙忙跪下,低下头却不怕死的继续道,“若非菲贵人之事,皇上又岂会在翊坤宫内彻夜无眠的看一晚上棋书?若非菲贵人之事,皇上又岂会扔下繁忙的政务前来宁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