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尤物
当然了,并非是两人是拳打脚踢,摆着谢安身后那四十来个一副打手模样的刺客在,饶是邓元再嚣张跋扈,也不敢真的就那么开打,毕竟他此行才带着十几名随从。
本来对于邓元,说实话谢安已没有什么兴致,毕竟在书生墨言的建议中,这邓元也就是起到逼迫青楼方面妥协的作用,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谢安才懒得来理会这家伙。
可谢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家伙竟然在墨言的挑拨下直接说出要花重金替秦可儿赎身的话来。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人率先说开,这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谢安也察觉到了一件事。
方才那书生墨言曾私下告sù
过他,说那秦可儿实jì
上并非是被迫沦落红尘的女子,本身并不受制于青楼,然而邓元却一口说要替其赎身,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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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那邓元似乎并不清楚秦可儿的真zhèng
身份,如此一来,书生墨言方才对谢安所说的那一切就值得推敲了。
倘若那秦可儿当真是受制于青楼内的女子,那倒还无事,充其量就是书生墨言方才那些话顶多信口开河,可信度不高;而倘若反之嘛,呵呵,那就表示那位看似穷酸书生的墨言,有着他自己独有的消息来源渠道,知dào
一些连广陵当地豪门都不清楚的珍贵消息,这让丁邱暗自对这个不知底细的书生上了心,总归丁邱在南镇抚司六扇门呆了三年,与漠飞一样是朝廷谍报机构的头头。对于这方面的事物确实要比苟贡更加敏感。
而谢安无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眼下,他也懒得来费劲猜测书生墨言的底细,毕竟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件更加让他感兴趣的事,比如说。赎走秦可儿。
要知dào
,谢安此行的目的就是秦可儿,而邓元这一番话,无异于帮了谢安一把,正因为如此,谢安倒也乐得跟这个乡下土豪再逗逗闷子,毕竟他早就看这个邓元不顺眼了。
“二十万两!”
不得不说,当邓元喊出这个价码后,青楼内大厅内众人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二十万两白银价值几何?
这么说吧。作为大周全国物价可以说是最高的王都冀京,寻常百姓每月应用花费所需在三十两到四十两左右,倘若取四十这个数为基数,邓元所喊出来的价码,足够冀京一户寻常百姓人家衣食无忧地过四百多年,当然了,前提是冀京的物价保持稳定。
一般装白银的木箱子,顶多一只木箱内装一千锭银子。一锭银子五十两,换而言之。一只木箱基本可以装五万两白银,抬的时候,需yào
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合理抬,而二十万两,足足四只大木箱,堆起来比谢安坐的桌子占地更大。而且大得多,这如何不叫人吃惊?
世人皆说,一掷千金、落地有声,然而这千金也不过是万把两银子,而邓元如今所喊出的价码。何止是千金?
倘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被这个价码吓傻,可谢安是什么人?单单他被书生墨言所抢走的银票,价值就要比邓元的价码更高,说实话,谢安还真不在意邓元的喊价。
“二十万零一两!”在邓元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谢安轻飘飘地喊出一个价码。
在众目睽睽之下,邓元的脸色涨地通红,又惊又怒地看着谢安,忽而咬牙将价码加了整整一倍。
“四十万两!”
四十万两,真不愧是广陵当地的土豪啊,不拿钱当钱……
心中小小鄙夷了一句,谢安毫不脸红地说了一句。
“四十万零一两!”
只见邓元涨红的脸上又闪过一丝青色,咬了咬牙,沉声喊道,“六十万两!”
六十万,整整十二只大木箱子,一般百姓人家的屋子,那是万万堆不下的,就拿小丫头王馨的卧室来说,如何塞得下那十二只大木箱子?
“六十万零一两!”
在稍许的停顿过后,谢安淡淡地喊出了一个叫邓元险些噎气的价码来。
“你在耍我?”邓元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阴测测地盯着谢安。
话音刚落,便见谢安脸上故yì
露出几分惊讶,诧异说道,“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言下之意,谢安表示自己就是在耍这个广陵当地的土豪、纨绔。
邓元显然不傻,哪里会听不出谢安话中深意,气地胸腔都险些气炸,若不是谢安身后有四十来个刺客环抱双臂虎视眈眈,恐怕他早就叫身旁那十几个打手过去狠狠教xùn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来客了。
“一百万两!”邓元猛然间提高了价码,惊地楼内那些莺莺燕燕浑身一颤。
一百万两,那恐怕是她们这一辈子都难以赚到的钱。
眼瞅着邓元那发狠的目光,谢安不由轻笑出声,赞道,“了不起啊,了不起,邓公子不愧是这广陵首富邓家的嫡子,一百万两这般巨款,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个有钱的爹果然是了不起啊……”
邓元还以为面前那个家伙退缩了,闻言冷笑说道,“你再加啊!”
说实话,对于这种拼爹的纨绔恶少,谢安实在是看不起,就如同当初他看不起李博那四个亲王世子一样,在他看来,这种人撑死了也就是仗着父辈的权势横行霸道罢了,若没有有钱有势的爹,能有什么作为?
“真遗憾本公子没有一位有钱有势的爹啊……”故作自嘲地奚落了邓元一句,谢安哂笑着打量了后者几眼,忽而说道,“本公子也懒得跟你一两一两玩了,这样吧,两百万两!”
楼内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万万没有想到谢安竟然在邓元的出价上又翻了一倍,两百万两,那可是整整四十只大木箱子的白银啊,几乎可以堆满这青楼小半个大厅。
就连邓元亦吓了一挑,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安,面色涨红地说道。“你……你莫不是信口开河吧?”
“哼!”谢安冷笑一声,目视了一眼身后的丁邱,丁邱会意,从怀中摸出厚厚一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谢安淡淡说道,“此,大概有一百万两,就算是当做定金。倘若本公子日后支付不起承诺的赎金,这一百万两,权当是请迎春楼内众位小姐吃茶!”
言下之意,他谢安若是日后付不出他承诺的银子,他连这一百两就不要了,这般豪气的声明,哪怕是邓元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子,你可知dào
本公子乃何人也?”邓元的眼中泛起几分杀意。怒视着谢安。
“哦?你乃何许人也,说来听听!”
邓元眼中杀意更盛。咬牙切齿说道,“信不信本公子叫你出不了这个广陵城?!”
嚯?这就输不起了?
心下冷笑一声,谢安瞥了一眼那邓元,淡淡说道,“那你又信不信,本公子叫你出不了这个迎春楼啊?”
话音刚落。谢安身后四十来名刺客一字排开,有意无意地堵住了青楼大厅的出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邓元,其中有几个,甚至已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或慢条斯理地用袖子擦拭着刀身,或用舌头轻舔刀刃,使得整个青楼的内气氛,顿时变得肃煞起来。
眼瞅着那些刺客的惊人举动,饶是邓元也是头皮发麻,色厉内荏般喝道,“我姐夫可是此广陵府知府张琦张大人!——你敢动我?”
谢安闻言撇了撇嘴,不屑说道,“口说无凭,要不要试试啊?——你觉得你身上哪块位置不顺眼,本公子可以叫人把它切下来!”
“你……”
“你什么你?”不屑地打断了邓元的话,谢安冷冷说道,“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爹亲至,你那姐夫亲至,在本公子面前也得老老实实呆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子?要么你就继xù
跟本公子抬价,反正你邓家乃广陵富豪,钱多不是么?要不然,你就趁早滚蛋,再敢说什么废话,本公子叫你日后难以开口!”
“你……”
邓元下意识地想说句[你敢],可眼瞅着谢安那冷冽的眼神,他愣是被吓地咽下了后半句。
两百两万……
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外乡来客,竟将价码提高至了两百万两,饶是邓元亦难以承shòu这个巨额的赎金,毕竟他还只是广陵邓家的嫡子,而并非是家主。
“此事没完!——走!”狠狠盯着谢安半响,邓元一挥衣袖,一脸愤nù
地带着手底下的人转身而去。
“让他走!”谢安淡淡说了句,叫堵在门口的那些刺客让开,要不然,那邓元还当真就走不出这座迎春楼。
说实话,倘若这邓元单单用钱跟他比拼,谢安倒也乐得再陪这家伙耍耍,可见对方竟然抬出了其姐夫张琦那位广陵府知府,这让谢安对他的评价又降低了几个档次。
要比官职的话,自己可是京官,位至一品刑部尚书,你姐夫张琦也不过是个四品地方官罢了,逞什么能?
谢安暗自鄙夷,他不由地回忆起了前太子李炜,心说你邓元不过是广陵府小小土豪罢了,拼爹拼得过前太子[周哀王]李炜?
要知dào
,当初前太子李炜为了寻求[鬼姬]金铃儿帮zhù
,所承诺的可是整座金陵城!
这才叫拼爹,这才叫豪气!
回想到这件事,谢安心中不由也有些酸溜溜的,毕竟至今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拼地过前太子李炜喊出的价码。
也不知为何,自打钱太子李炜故去后,谢安不禁有些怀念这位实打实的前太子殿下,可能是继李炜之后,他谢安所遇到的那些纨绔子弟档次实在太低了吧。
无论是先前以李博为首的四位亲王世子,还是如今眼前的邓元,档次越来越低,跟前太子李炜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不得不说。谢安对邓元这些人的要求太高了,前太子李炜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前大周皇帝李暨的儿子,自小生于勾心斗角之间,权谋、手段无一欠缺,几个兄弟之间相互倾轧。可以说,能活到最后的绝对是雄主之才,就连前太子李炜那样的枭雄都败亡于其中,那是何等的惨烈?
前太子李炜、秦王李慎、燕王李茂、贤王李贤,以及徒有安陵王这个空王号、被贬为庶民在皇家陵墓守墓的李承,跟这几位比起来,就算是当今的天子李寿亦有欠缺,又岂是邓元这种广陵富豪世家之子可以比拟的?
跟这几些曾经的皇子比起来,天下世家内的公子哥无疑是温室内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包括谢安另外一位小舅子,长孙家嫡孙长孙晟。
而眼瞅着邓元拂袖而去的背影,老鸨却是心中叫苦不迭,几步走过来,连声说道,“长孙公子,您此番可是闯出了祸事啊。那邓元不会善罢甘休的,老身劝公子还是速速离城较为稳妥……”
“呵!”谢安淡淡一笑。说道,“此事本公子自有打算!——老鸨,将桌上这一百万两收了,另外一百万两,本公子在数日内便为叫人送至!”
老鸨眼下可以说是有苦难言,别说秦可儿身份特殊。就算那女子当真是这迎春楼的当红头牌,她也不可能为了两百万两将秦可儿交给眼前这位公子,方才她之所以劝说谢安离开,也无非是想将此事揭过不提罢了,可不是为了谢安的安危着想。
正因为清楚其中缘由。谢安也不对这个老鸨有多少客气,面色一板,冷冷说道,“怎么?那邓元就能替玉书小姐赎身,本公子就不能?”
“还不收下?!”萧离瞪着眼睛大喝一声,吓地那老鸨慌忙收起了桌上的银两。
因此,苟贡原本阴鸷的面色亦稍微缓解了几分,站起来微笑说道,“老鸨,既然你收下了赎金,那玉书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人了,准bèi
好玉书小姐的卖身契约,倘若几日后我等带着剩下的银子来赎人,你这边再敢有任何阻碍,哪怕是我家公子拦着,在下也要砸了你这迎春楼!——明白了么?!”
被苟贡故yì
放出的杀意一惊,老鸨骇地连连点头,心下苦笑连连。
而就在这时,二楼的走廊内传来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声音。
“楼下哪位是长孙公子,我家玉书小姐请长孙公子到二楼雅间相见!”
老鸨闻言面色一愣,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二楼,眼珠一转,脸上的苦涩顿时被喜悦所取代,笑吟吟地对谢安说道,“恭喜长孙公子,长孙公子请到二楼雅间……”
“……”谢安皱眉望了一眼楼上,左手一指丁邱、萧离、苟贡三人,说道,“你等扶本公子上楼,其余人就在这大厅吃酒吧!”
“我也要去!”小丫头王馨急声说道。
“是是是!”没好气地望了一眼小丫头,谢安转头望向邻桌的书生墨言,后者见此微微一笑,摆手说道,“公子,在下就不去了,倘若到时在下因为玉书小姐的美色做出什么无礼的事,那就辜负公子对在下的信任了!”
见对方说得好笑,谢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劝了一回,见墨言依然拒绝,也不再坚持,不过私下却叫苟贡派人盯着此人,毕竟他有些怀疑这书生的底细。
在苟贡、萧离、丁邱三人小心翼翼的施为下,坐在木质轮椅的谢安连人带车上了二楼,在那个小丫鬟的指引下,来到了那位玉书小姐,也就是[蜃姬]秦可儿的厢房雅间。
不得不说,但凡是在这等烟花之地有些身份的名妓,其雅间绝非是寻常可比,足以比拟世家小姐的闺房,这不,小丫鬟刚一推门,谢安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他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惹来旁边的小丫头王馨愤愤的嘀咕。
在苟贡等人的帮zhù
下来到了屋内,谢安不禁有些吃惊,一瞬间他险些还误以为是来到了其妻长孙湘雨的闺房,倒不说是屋内有什么极其贵重的家具摆设,只是那种感觉,那种仿佛置身于世家千金闺房的感觉。
“这位便是长孙公子吧。小奴玉书这厢有礼了……”
正在谢安暗自打量屋内的摆设时,只见在屋内矮桌后,有一位正在抚琴的女子站了起来,走到谢安跟前,盈盈一礼。
不得不说,饶是谢安见惯了长孙湘雨那般惊艳容貌。在瞧见眼前这位女子时,不由地心中一跳,只见那秦可儿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仿佛无骨,称得上是入艳三分,浅蓝长纱裙长及曳地,三千青丝拖至绕颈悬置胸口,唇似樊素,叫人浮想练练。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着低胸之裙,看似朴素简洁,却尽显妩媚、妖娆之态,若是不知此女身份,谢安真以为是哪位世家千金。
那一瞬间。谢安感觉自己仿佛是见到了长孙湘雨般,唯一不同的是。长孙湘雨就算是媚态尽显,她美眸中的点点神采亦不由叫人心惊胆战,而此女则不同,实实在在是……
“狐狸精!”谢安身旁的小丫头王馨愤愤地嘀咕一句,尽管无礼,但她所说的。却与谢安心中所想大致无异。
天生尤物!
要知dào
,长孙湘雨美则美矣,却称不上这四个字,因为长孙湘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冷艳,冷漠而惊艳。完全没有那种叫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数来数去,恐怕也只有房事时的金铃儿称得上是天生尤物,只可惜她脸上的刀疤破坏了那份景致,让谢安每每无法彻底沉沦其中,而眼前这位[蜃姬]秦可儿,初见面就叫谢安有些热血沸腾……
什么叫做天生尤物,用最直接、最粗俗、最简单的话解释就是,让男人难以控zhì
心中的欲望,恨不得上前将其蹂躏一番,无论是娇喘还是求饶,都能极大满足男子内心的兽欲。
尽管这么说并不怎么合适,但是,并不是每位美丽的女子皆是天生尤物,换做容貌丝毫不逊色秦可儿的梁丘舞你试试?梁丘舞眼睛一瞪就能叫你心底的欲望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不,请谢安入座后,秦可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险些让谢安把持不住。
“小奴听说了呢,长孙公子花了整整两百万两替小奴赎身……不知长孙公子要如何安置小奴?”
她那幽怨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几分殷盼、几分惶恐不安,犹如无助的羔羊般,一瞬间便点燃了谢安心中的欲火。
幸亏谢安在长孙湘雨的磨练下意志力大大增强,兼之眼下他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方便,要不然,恐怕他真会独自会晤眼前这位被称为[四姬]之一的女人。
“那……玉书小姐想本公子如何安置你呢?”说完后谢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中竟然充满了调情的意味。
或许是有长孙湘雨这个前车之鉴吧,顿时谢安便感觉到一个危险的讯息。
[蜃姬]秦可儿,这个女人很危险!
倘若说长孙湘雨给人的感觉是明知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沼泽,亦忍不住踏足其中,那么眼前这位女人给谢安的感觉就是,在你沉没于无底的沼泽前,你根本察觉不到这其中的惊险。
就好比谢安此刻身旁的萧离与丁邱二人,长大着嘴傻傻地看着秦可儿,甚至于,在秦可儿莞尔一笑间,他们亦不由露出笑容。
这让谢安更是心中警惕,这个女人,比长孙湘雨还要可怕,当然了,并不是指二人的智慧,而是那份与生俱来的媚态,曾经谢安很纳闷为何会出现裙下之臣这个词,毕竟大周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如何会有男子不顾自己尊严臣服于某个女子呢?
至少他无法理解,就算是娶了长孙湘雨之后,谢安一样无法真zhèng
理解,直到眼下,见到了这位与梁丘舞、金铃儿齐名的女子,[蜃姬]秦可儿,谢安这才真zhèng
体会到了那种感觉,仿佛对方说什么他都会照办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古怪感觉。
或许是察觉到了萧离与丁邱二人直咽唾沫的举动吧,秦可儿莞尔一笑,忽然,她注意到了谢安身旁的苟贡,明明对方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情欲之色,相反地,苟贡的眼中充满了怀疑。
东岭众四天王之一,[影蛇]苟贡,这家伙莫非瞧出了什么?
奇怪,自己与这家伙没打过什么交道呀……
眼瞅着那锐利近乎实质的眼神,感受着其中浓重的警惕与怀疑之色,秦可儿心中微微有些发慌。
“公子,还是先说说吧正事!”目视了一眼秦可儿,苟贡低下头对谢安说道。
“哦,对!”被苟贡这一打岔,谢安点点头,收敛心中那份冲动,目视秦可儿微笑说道,“玉书小姐,你应该清楚本公子此番为何而来吧?”
望着谢安那清澈的双目,秦可儿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冀京朝廷刑部尚书谢安,不是说此人是个贪恋美色的家伙么?
何以如此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