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照见人如画(一)
房间典雅别致,瓶花壁画,轻纱帷幔,熏香缭绕,慢烟缥缈,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舒适,但这分明是风丞相的不闻轩客房!正疑惑之际,惊觉自己腰间有一双大手,安离大惊失色,攥起拳头反手往身后砸去。
“呀,离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安离的手被握住,司寇千傲欠扁的声音带着戏谑在安离耳边响起,惊得美人面容艳若桃李,那笑声却越发的悦耳了。
“谁是你妻子啊,司寇千傲,你放开我!”安离大吼,一颗心跳得厉害,两世为人,这司寇千傲是唯一一个敢离她这样近,在她面前肆意妄为的男人,奇怪的是,安离并不反感。
司寇千傲果真放开了她的手,却依然睡在她的身边,安静地像个孩子,一双灿若星辰的凤眸被烛光照得发亮,俊美无俦的脸邪肆魅惑,就那么靠在安离的枕边,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说:“我听夜幽说,你想我了,我很高兴,所以我来了。”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安离镇定的回视着他。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此刻我的心确实在为你而跳动,”司寇千傲将安离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深情地说,“我需要有一个人,和我一起俯瞰天下,你知道,她是谁吗?”
会是她吗?安离突然有些期待,刚要询问,又立马闭上了嘴,她差点忘记了,面前的人是杀死万俟贤昳的凶手,密谋篡位的叛逆,满嘴谎言的恶魔,他怎么会爱上她呢?她仅仅是一颗棋子呢。雅-文*言+情首@发笑了笑,安离撇嘴道:“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拿回我的秘色瓷。”
司寇千傲眸里闪过失望,默默的起身,他没有穿往日妖娆的红袍,而是披着一件素缟的白衣,一样风华绝代的背影,让安离心中疑云密布,揪着他雪白的衣袖,问:“你怎么会在丞相府?”
风丞相最喜欢白衣。
“你找我,我怎么能不来?”
安离浅笑,她不信。
“我想你了。”司寇千傲如是说。
安离的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又问,“只是这样吗?”
“不是。”
他否决的那么快,倒让安离有些措手不及了,她拉了拉身上的锦被,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不过,在司寇千傲面前,她连异能都弱了一大截,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看来,她只能先拿到秘色瓷,再找机会逃走了。“那是因为什么?”安离问。
“离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司寇千傲不答反问,难得的正经严肃,眼神也像蒙上了迷离的月光,温柔得不太真实。安离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算不得好人。”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自己很善良,我也渴望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我也宁愿平凡平静度过一生。”司寇千傲移步到半掩的窗前,伸手推开窗扉,将一弯残月放了进来,照亮了他带着伤感的绝色容颜,也割伤了安离并不坚强的心。那一刻,安离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着,她明白作为恶人的痛,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人之所以分善恶,不过是利益之差而已。司寇千傲想要颠覆日昼王朝,也有他的目的和缘由吧,安离一向不愿了解任何人,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你愿意相信我吗?”安离披了件单衣,缓缓坐了起来,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歪着头带着期许看着他,如果相信,就该让她分担一切。
司寇千傲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他回头,回她一个浅浅的笑容,像是昙花在夜风中的瞬间绽放,美得不胜凉风。那样无害又孤独的笑容,让安离有一种错觉,司寇千傲,或许才是受害者。
“知道我为什么来到你的身边吗?”司寇千傲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笑容却柔情万千。
“因为我是颗不错的棋子。”安离苦笑,他曾经这么说过。
司寇千傲的笑容僵在脸上,关上窗,走回安离身边,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就是,你的美,让我动了心。”
你的美,让我动了心。
安离愣住,他的意思是,他也喜欢她?
安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一个“也”字,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陷落了,或许,从她第一眼看到这双魅惑人心的凤眸开始吧。
“君无琰从护城河里救起时,我就希望救起你的人是我,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你带回卿月楼,”司寇千傲说,“不过,一切并不晚,至少我现在明白了你对我的重要性,而你还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那为什么还要利用我……”安离反驳,虽然心已经相信了他的一字一句,但嘴上不肯妥协,也说服不了理智的思绪。
司寇千傲心疼的拥着她,目光变得森冷绝然,咬着牙道:“离儿,如果有人打碎了你的秘色瓷,你会怎么办?”
“杀了他。”安离毫不犹豫地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抬头,司寇千傲笑得像只狐狸,他说:“你说得对,若有人让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伤我七分,我还之十分。”
“你的意思,是日昼王朝……”
“不,欠我的,仅仅是万俟武一个人。”司寇千傲咬牙切齿的说,纤长的手指抓得安离生疼,她却没有吱声,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容忍任何一点委屈和耻辱,司寇千傲和她一样,都是“伤我分毫,十倍奉还”的人,若真有人打破了秘色瓷,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万俟武,是万俟圣昕和万俟贤昳的父亲,仙逝的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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