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陈年糯米

  迟钝剂的效果很好,半瓶灌下去,两头僵尸统统变得僵直,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居然有此奇效?”
  林医生大为惊异。
  “上面写着迟钝剂,我只知道注射死刑犯用的肌肉松弛剂,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东西。”
  费南将盖子塞好,放在一边,又环视了一圈,跑去墙边拿下了一捆挂着的绳索。
  将僵尸捆了个结实,费南扛着它们统统塞进了车后座,又扶着林医生坐进了车里。
  回到地下室,他夹起那半瓶迟钝剂,又跑到桌边将上面的笔记本,手抄本,各类书籍一股脑塞进了一个口袋里,扛了出来,丢进了后备箱。
  “阿南,记得报警。”
  林医生已经有些恍惚了。
  “我知道。”
  费南坐进车里,启动车子,向着药铺开去。
  哗!
  滔天的巨浪翻涌着,一个巨大的虚影占据了整片海洋,海洋无边无际,虚影也一眼望不到边。
  忽然,虚影开始凝结,汇聚在海面上,现出鬼众道的人形来。
  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冷哼了声。
  妖闭空间消散,他的身形出现在大楼顶层巨大的办公室当中,缓步走到了中央的座椅前,坐下身来。
  一个属下恭敬上前说:“少主,老主准备吞噬那头小尸王,叫你过去分食。”
  “知道了,等我处理完。”
  他点了点头,眼神微凝,瞳孔忽然变成了墨蓝色的竖瞳,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呃啊!”
  九龙城寨中,正趴在花姐身上耸动的屠悲欢突然惨叫了声。
  “老板,你好啦?”
  花姐累出了一身的汗,看向屠悲欢,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诡异的竖瞳。
  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尖叫声还没出口,便被屠悲欢攥住了脖子,堵了回去。
  轻轻用力,咔嚓一声,花姐便被扭断了脖子,舌头吐出了半截。
  屠悲欢从床上滑落,跪倒在地,毫不吝啬力气的抽打着自己的脸,巴掌声清脆。
  “我错了!我该死!主人!你饶了我吧!”
  他痛苦的哀嚎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浑身的肌肉都在拉丝抽搐。
  “现在的老板可真会玩啊!”
  “可不是吗?”
  房间外的两个粉香刺鼻的女人坐在门边的红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小声聊着,时不时捂着嘴偷笑。
  “你弄丢了妖灵铜哨,居然隐瞒不报。”
  屠悲欢的脑中传来清晰的声音,他将脑袋用力的磕在地面上,痛苦低嚎:“我错了!主人!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能查清楚,把妖灵铜哨拿回来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用了,妖灵铜哨已经被我父亲的那条鼻涕虫拿走了,真是废物!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不中用的东西!”
  屠悲欢脸色唰地一白,他的脑袋上鼓起了一个个包,颅骨都像被顶裂了一般。
  他口中“嗬嗬”着,已经疼得叫不出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神来,汗水布满了他的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鬼众道问了句。
  屠悲欢不敢迟疑,匍匐在地面上喘息着回答:“我一个人不好展开调查,我准备先控制一个人类组织,让他们帮我调查。”
  “你想让消息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吗?蠢货!”
  屠悲欢吓得瑟瑟发抖,但惩罚却并没有来临。
  停顿了片刻,鬼众道开口说:“别让消息走漏,否则,你会尝到比这次痛苦万倍的惩罚!”
  “明白!”
  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压离开,屠悲欢才瑟瑟起身,哆嗦着穿起了衣服。
  将衣服穿戴整齐,他也重新调整好了呼吸。
  看着躺在床上,吐着舌头的小姐尸体,屠悲欢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可惜了。”
  拉开门出了小房间,屠悲欢来到了门口。
  “老板喝杯茶再走呀!”
  肥硕的妈妈桑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我家姑娘伺候得还可以吧?”
  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大钞,屠悲欢随意抽出一叠,拿在手中说:“她累了,一个小时内,别去吵醒她。”
  妈妈桑眼睛一亮,动作敏捷的一把抢过钞票,喜滋滋的夸赞说:“老板你真大气!知道心疼人,下次来,我让阿花换多个花样伺候你呀!”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也凑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好听的,屠悲欢随手抓起几张大钞塞进了她们的衣服里,迈步向楼下走去。
  “运气真好。”
  “遇上个豪客……”
  议论声远离,屠悲欢下到楼下,沿着光明街,向街坊福利会走去。
  今日的街坊福利会附近灯火通明,但却没几个人影,因为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守在门外。
  屠悲欢来到了门口,里面隐约有争吵声传来。
  “我手下兄弟最多,当然是我做话事人!”
  “你什么辈分啊?我当年跟跛豪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
  门口的几个小伙子看到屠悲欢,抬手骂骂咧咧的指着他喊:“看什么看啊家铲!滚啊!”
  屠悲欢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小袋“快乐”,点了点头。
  差不多够了,看着冲来的打手们,他从袖口甩出了一柄短刀。
  ……
  一路最高速开回了围村,将车停在药铺门口,费南跳下车,将副驾驶陷入了半昏迷的林医生抱起,跑进了药铺中。
  “师父!”
  站在药柜前分拣药材的阿炳率先看到了他们,赶忙跑了过来。
  “去找陈年糯米,碾成粉拿过来。”
  费南嘱咐了声。
  阿炳担忧的看了眼林医生,赶忙回身上楼,去拿陈年糯米。
  “爸爸!”
  阿芝从后屋跑了出来,语气担忧,带着哭腔:“我爸爸怎么了?”
  “他没事,有床吗?”
  “在这边。”
  阿芝将他带到里屋,费南将林医生放在了床上趴好,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林医生背后的三条爪印已经乌黑,两旁的皮肉发紫,像是坏死了一般。
  “陈年糯米来了!”
  阿炳捧着张牛皮纸,上面是碾碎的陈年糯米,快步跑了过来。
  费南接过,瞅准位置,将陈年糯米拍了上去。
  滋啦!
  难闻的烟雾升腾,昏迷中的林医生惨叫一声,支起了半边身子。
  费南捂着鼻子,揉搓着林医生的伤口,一直到烟雾不再升腾。
  “呃……”
  林医生舒了口气,趴回了床上。
  “师父!”
  “爸爸!”
  阿炳和阿芝担忧的叫了声。
  “我没事……我要睡一会儿……”
  林医生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已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