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平江北 第189章 东西战局
“将士们，你们是不用担心的，女真人这么了？女真人同样的也是人，他们也是有些有肉的人，有的人说过我们和女真人打仗我们从来就没有胜利过，这点我并不是否认的，但是那些战争败掉的不是你们这些士兵，而是我们这些指挥人员，是我们的指挥不利才输掉了那些战争，拿出你们的胆量让那些女真人看看我们汉人的刀锋吧。”及时的孙承祖来到了城楼之上，对这下面的军士们微微的说道。
“杂家也在这里说两句，我知道你们人群之中有人看不起我，说我是一个废人，但是同样的我也是大明朝的一份子，我是这里的监军，只要是你们能打好了仗那么这次胜利之后我定然会想朝廷给你们庆功，到时候每个人都能得到朝廷的银子，兄弟们只要是你们能坚持下来那么银子就是你们的。”看了看下面的人之后刘应坤微微的说道，利诱往往是最好的手段。
无奈之下孙承祖只能瞟了刘应坤一眼，孙承祖驾驭部下从来都不是用金钱收买的，而是靠的是交心，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这一套或许对于这些士兵们并不是很管用的，相反之下还是用金钱的办法比较的管用，起码现在士兵们的热情都已经调动了起来。
士兵们当兵为的是什么？保家卫国？忠君报国？这些空话大话士兵们都不懂，他们当兵就是因为没有饭吃了，没有土地了才当兵的，本身他们打仗就有银子，现在大胜仗还有额外的银子。自然他们只能更加卖命的去打仗了，至于什么大道理之类的全部的见鬼去吧，当兵的只知道银子。
“孙将军。有的时候驾驭部下并不是单单的靠着嘴就行，往往都是要拿出来实际的东西才行，孙将军好自为之吧。”看了看孙承祖之后刘应坤对这孙承祖微微的说道，现在孙承祖已经惹恼了上面的人了。自然刘应坤也知道上面的人准备开始对孙承祖使坏了，只不过刘应坤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帮组孙承祖但是暗中的提醒一下却也是可以的。
一哨的蒙古骑兵已经接近了城墙，他们并不是来攻击城池的，他们的任务只要的就是侦查这里的地形地貌的。不过虽然他们对于城内的明军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孙承祖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的得逞，很快的城楼之上的箭雨就把他们击退了。
宁锦防线上面的战争储备是相当的充足的，所以现在浪费一点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毕竟蒙古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自然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箭雨是相当的壮观的，但是实际上对于那些蒙古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威胁。
“忽尔都将军。您现在已经看到了吧。明朝的军队对于锦州城是这么的重视，因为什么？锦州城可以说是整个宁锦防线上面的重点，再加上锦州城扼守着通往关内的要道，所以明朝的军队才会如此的重视，不过若是科尔沁的骑兵能把锦州城攻克下来的话那么科尔沁的骑兵就真的立了大功了。”看了看自己身边已经一身戎装的忽尔都之后代善嘴角笑了笑对这忽尔都说道。
“那是自然的，代善贝勒爷你就等着小人的好消息吧。若是我们不能攻下来锦州城的话那么我们科尔沁就没有人会回头的。”听到了代善的话之后忽尔都微微的对这代善说道，笑话现在人家两红旗两蓝旗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自然自己不是装大丈夫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说一个不字的话四旗的人一拥而上就能把自己和自己带来的一万多人给消灭掉。
不过幸亏自己现在已经和两黄旗的人建立了关系。虽然两黄旗相比起来着四旗还是要差一点，但是毕竟两黄旗曾经是皇上的禁卫军，就算是差一点联合起来自己和两蓝旗两红旗的势力也就差不多了，所以科尔沁人只要是能离开这里那么外面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这次的进攻可以说后金的军队没有主攻的防线，现在他们主要进攻的就是锦州，那么说明这次他们进攻的只要城市就是锦州，得知了建奴的这个战略目的之后就算是孙承祖都不禁为之叫好，就像是努尔哈赤说的那样只要是攻克了自己脚下的锦州城那么宁锦防线之上就有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只要是这个漏洞一天不被封住那么宁锦防线就会每天都有崩溃的风险。
城下的建奴分别的从四个城门之处连续的进攻，只不过有人心能发现还是北门这里建奴进攻的人数比较的多，这里主攻的人是科尔沁的蒙古骑兵，在这些骑兵的后面还有大约五个牛录的建奴的军队，左翼和右翼也是分别的有三个牛录的军队，乍一看这些军队也是作为攻城的军队，但是实际之上却不是这个样子的。
很多的时候蒙古骑兵旁边的这些建奴的军队都是防止蒙古人到处的乱跑的，很多脱离的蒙古骑兵方阵的蒙古骑兵都被那些建奴杀戮了，下面的蒙古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上面由于站得高所以对于这些情况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这个消息很快的就报告给了孙承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孙承祖半天的没有说出话来，这个消息能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起码这次建奴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但是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什么用呢？能不能自己的军队还能主动的出击吗？笑话自己手上的人士兵基本上都是步兵，和人家骑兵硬碰硬获胜的几率基本上为零，现在若是出去的话不仅讨不到什么好，甚至连城池都能没有了。
东门主攻的人是正白旗的人，要知道正白旗这么说也是上三旗的人，而且现在正白旗的人实力并没有什么损失，不过这次正白旗的人对于城门倒也不是进攻的那么的犀利，八旗虽然自称野战无敌。但是现在关键的是攻坚战，骑兵这么样，攻城的时候再厉害的骑兵不也的当做步兵使用吗？
滚木礌石。桐油之类的东西好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面倒，至于说弓箭之类的东西更是这样，要知道锦州城中很多的边军要不然就是没有上过战场，要不然就是之前打过败仗的军队。自然对于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畏惧的，很多的时候人家还没有到下面守城的士兵们心就已经慌了，手不经使唤东西也就扔了下去。
代善在后面微微的看着这样的状况，要知道在四大贝勒之中，现在就只有自己和四贝勒皇太极有争夺汗位的可能性了。至于说其他的两个贝勒无论是声望还是战绩都已经比不上自己，眼看着现在努尔哈赤就要挂掉了，自己只要是打胜了这场战争那么后金汗国的可汗还能不是自己的吗？
不过前线传来的战报却也让代善心中一阵的心疼，要知道自己所下辖的主力正红旗现在虽然损失并不是那么惨重，但是却也是不清了，至于说镶红旗倒是没有什么损失，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蒙古骑兵和两黄旗的人，不过正红旗损失的一个牛录的人自己基本上还算是能接受的。
“四贝勒爷。咱们两黄旗已经损失了三个牛录了。若是在这么打下去的话那么咱们正黄旗镶黄旗就真的完了。”来到了帐篷之中，正黄旗的参领对这皇太极微微的说道，虽然正黄旗是八旗中人口最多的，但是也是上一次战争中损失最惨的，再加上建奴的人数本来就不是很多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正黄旗还是没有回复实力。至于说镶黄旗还算是好一点，但是实力也是大大的降低了。
“不要惊慌。放心吧这些士兵本贝勒爷已经知道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下去吧。哦对了记得让我们的人声音弄得再大一点，另外不要那么死板，让我们的人进攻到明军的弓箭射程之外就能停住脚步了。”听到了参领的话之后皇太极心中虽然在滴血，但是却面无表情的对这参领说道。
“贝勒爷，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若是大汗追究起来的话那么我们应该这么解释？我觉得我们……”听到了皇太极的话显然参领有一些犹豫，先前已经说过了两黄旗的人现在对于四贝勒爷也不是那么的忠诚了，经过了宁远一战之后可以说四贝勒不仅仅把战争输掉了，而且还输掉了两白旗甚至是两黄旗。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用过于的操心了，你现在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我们的人在有过多的伤亡，记住利剑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上面，知道了吗？”听到了参领的话之后皇太极对这参领厉声的说道，现在一个小小的参领就敢对自己质疑，皇太极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再一次的加强对于军队的操控了，要不然照此发展下去的话那么自己将彻底的失去军队这跟有力的支柱。
望着高高的城墙，吴雅旗主的心中一阵阵的心疼，要知道从攻击到现在正蓝旗的人已经损失了三个牛录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损失，对于人数本来就是八旗之中最少的，现在加上这样的损失基本上正蓝旗已经能算是下五旗之中最弱的一旗了。
可以说现在基本上两蓝旗的人都是这里损失最大的了，他们已经把宝全部的压在了代善的头上，本身两蓝旗之中就没有什么杰出的人物，也没有皇位得力的人选，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就只能把宝压在别人的身上，往往很多的时候两蓝旗的人都是最悲剧的人。
战场上面的形式自然代善不知道的，心中还有继位梦想的代善现在可以说已经是极度的兴奋了，只要是能攻下来锦州城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的，想想父汗的那些美人，想想盛京恢弘的宫殿，这一切都让代善心潮澎湃。
很快的前线的战报就已经送了过来，两黄旗一共伤亡了三个牛录的人，两红旗伤亡了400多人，也就是一个牛录多一点的人，两蓝旗到现在为止一共伤亡了四个牛录的人。两白旗伤亡了两个牛录的人，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两红旗的伤亡还在代善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至于说科尔沁人的伤亡现在还并没有统计出来。但是看现场上面的尸体和科尔沁大营之中的情况伤亡的人数最少不下一千人。
现在已经算是傍晚了，攻击了一天之后不管是八旗的人还是蒙古骑兵都已经后继乏力了，至于说城内的明军士兵的神经也是蹦了一天了，现在也是极度的劳累。自然夜幕现在已经降临了，八旗的人看到如此的场景之后倒也是停止了进攻。
城内的伤亡的数据现在也统计了出来，城内四个城门加起来一共伤亡了两千多人，很多的人都是被建奴的弓箭射杀的，明军城门之上虽然也有弓箭队。但是明军的弓箭对于建奴并不能完全的压制，明军使用的三石弓略微的要轻于建奴的三石弓，而且建奴还有骑射的本事也不错，这也是明军命中率不高的原因之一。
看到了今天的战果之后孙承祖心中还算是接受的了，不过孙承祖更知道这只不过是第一天，城内的留守的人马本身就不是很多的，充其量也就是三万多人马，宁锦防线之上虽然有二十多万的兵马。猛一看人数很多。但是真的分散了起来人数还是不多的，起开始孙承祖主张的就是朝廷应该在宁锦防线之上投入重兵，而后在用经济封锁的政策，这样基本上就能围困死建奴了，只可惜朝廷并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意味的和建奴进行决战。可以说今天建奴的发展壮大和朝廷的错误的战略指导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夜深人静之时往往是一些人做事情的时候，陈洪范现在已经带领着人出了榆林城了。陈洪范身边有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魁梧有力的人。典型的莽汉的样子，这两个人一个是米脂人李自成，一个人榆林县人张献忠。
榆林城中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的，榆林并不是边关九城，但是却也担负着抵抗鞑子的作用的，相比较而言现在陕西出了杨绛的亲兵卫队就是榆林的兵马是最强悍的了，陈洪范虽然带领的人并不是主力人马，但是这些人中本身很多人就是亡命之徒，自然他们现在有活路的机会了也是倍加的卖命。
“我说张献忠，看看你长得那个五大三粗的摸样，真的不知道陈将军这么就选中了你了？”看到了自己身边的张献忠之后李自成微微的对这张献忠说道，说实话张献忠长的真不是很好看的，起码在李自成的眼睛之中张献忠的模样还没有自己好看。
“挨，我说你说什么呢？说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摸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看你也不比我强到什么地方去。”听到了李自成的话之后张献忠立马的就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自从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对方十分的不顺眼，不过两个人都要给人家陈将军一个面子，所以矛盾没有真正的爆发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人再说什么呢？难道你们连命都不想要了吗？我告诉你们现在王将军已经把城门封死了，若是我们这次不能成功的话我们将会没有退路的，你们知道了吗？”听到了两个人的争吵之后陈洪范对这这两个人说道。
“什么？奶奶的胆小鬼让我们出来竟然吧城门给我们封死了，这不是至我们于死地的吗？陈将军你这么也不知道反抗一下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我们不全都得死？”听到了陈洪范的话之后脾气暴躁的张献忠对这陈洪范说道。
“你丫的老黑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人家王将军这么做是想让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我们有背水一战的感觉，你知道什么叫做背水一战吗？”听到了张献忠的话之后李自成讥讽的对这张献忠说道，李自成人家还算是有一点点学问的，上过几年的私塾，而张献忠也是一个大老粗，虽然能写字，但是文化却不是很深的。
“你就是背着水打仗吗？这谁不知道，你看看我现在就背着水呢。”听到了李自成的话之后张献忠不明白李自成是什么意思，还特意的把自己身子上面背这的水壶亮到了李自成的面前，抖了抖了特意的让李自成看看。
“切，这是一个典故你知道吗？汉高祖三年（公元前204年）十月，汉将军韩信率军攻赵，穿出井陉口，命令将士背靠大河摆开阵势，与敌人交战。韩信以前临大敌，后无退路的处境来坚定将士拼死求胜的决心，结果大破赵军。“背水一战”比喻处于绝境之中，为求生路而决一死战。还什么背着水壶，唉人呀不懂的时候就是不能装懂，要不然的话会闹出来很多的笑话的。”听到了张献忠的话之后李自成自然不能放过这样一个讥讽张献忠的机会，连敲在打的对这张献忠说道。
“老子就是不知道，这么了，这么了？读过书了不起呀？”听到了李自成的话之后张献忠对这李自成低声的说道，心中其实张献忠现在已经想把李自成给活活的吃掉了，不过张献忠忽然间发现了读书原来也是能应急用的，现在张献忠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说了，李自成说的很多，我这么做就是让你们有一种背水一战的感觉，你们这一千多人之中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其中我也是一样的，只有我们胜利才能回城，要不然我们全部的要死在外面。”听到了李自成张献忠两个人的话之后陈洪范对这这两个人微微的说道。
叛军现在的防范是极度的松散的，要知道现在叛军占领者战场上面的主动权，在叛军看起来城内的明朝的士兵防守都不一定够更不用说是主动的进攻了，虽然叛军晚上也是有放哨的但是现在基本上那些放哨的都已经睡着了，大营的防备已经是极度的空虚了。
外面的放哨的人现在基本上已经被人干掉了，暗哨？这类的东西叛军根本就没有设置，至于说营寨之上的哨塔上面也已经换成了明军的人，可以说现在整个大营已经完全的对于明军敞开了怀抱，在陈洪范的带领之下官军很快的就进入到了营寨之中，半路之上虽然也碰到了部分的叛军，但是由于他们穿的也是叛军的军装，再加上营内的人员十分的繁杂，所以叛军并没有认出来他们。
中军大帐之中陈威武早就已经睡了下去，几天是陈威武第三天没有碰女人了，要知道之前自己在白莲教的时候可以说是无女不欢的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长时间的不碰女人，不过行军的疲惫还是让陈威武极度的劳累，要不然的话陈威武根本就是不能睡下来的。
一条人影偷偷的留进了陈威武的大帐之中，擒贼先擒王，但是若是不能擒住的话那么只能杀掉了，不过为了争夺谁来杀人张献忠和李自成两个人差一点就打了起来，最后还是长得一脸凶悍的张献忠被派了过来，当时看到张献忠得意的摸样恨得李自成牙根痒痒。
领着一把鬼头刀的张献忠一刀下去便已经结束了陈威武的生命，或许梦境之中的陈威武还想着自己能做的上开国元勋，能过的上妻妾成群的日子，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注定都不能实现的，因为吃饭的家伙事现在已经被人家砍掉了，这一切也只能在陈威武最后的梦境之中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