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姑奶奶咬死你
连两个小时都没到，杨凡就出了一身汗，平时站桩练拳都没这么累，再看韩雪这小妮子，跟没事儿人似的，优哉游哉地在一家家店铺里进进出出，不但没累出汗，反而越逛越精神，小脸红扑扑的，妞是刚看了成人·电影咋的，怎么就那么兴奋呢？
大姐，你到底想买什么？要买鞋咱们就进鞋店，要买裤子咱们就进裤子店，你就是要买情趣用品，那边都有一家无人售货店，你怎么见店就进，两个小时了，一件东西也没买啊！
嘻嘻，累死你个土包子，敢说姑奶奶没胸没屁股，我累瘦你的大·屁股。
韩雪逛得神清气爽，杨凡却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小妮子头上的黑烟时长时短，说明危险仍然存在，杨凡可不想让韩建国认为是自己的到来给韩雪带来了不祥，迷信这东西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韩雪很聪明，她是利用逛街在拖延时间，韩建国要到中午才下班，她就要逛到中午再回去，然后和爷爷摊牌，把杨凡赶出去，她是不敢和杨凡单独呆在家了，万一自己被杨凡那个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嗯，时间差不多了，打道回府！”韩雪小蛮腰一扭，噔噔地出了步行街，正好有一辆出租开过来，拉门上车：“师傅，去老街。”
还不等出租启动，杨凡就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拉门上车一气呵成，笑眯眯地看着气鼓鼓的韩雪：“妞儿，介意搭个顺风车不？”
韩雪瞪着杨凡的眼睛要喷火：“坐前面去，别跟我坐在一起，恶心！”
杨凡使劲儿抽了抽鼻子：“嗯，好香，妞儿你用的什么花露水？”
“花——露——水——”韩雪差点气死，这家伙是真傻还是故意的：“姑奶奶用的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诶诶诶，你丫的干什么的，怎么随便上别人的车，我同意了吗？赶紧下去！”正在杨凡和韩雪斗嘴的时候，前面的出租司机突然说话了，语气十分不客气，想把杨凡赶下车。
“喂，听见没有，师傅不让你坐人家的车，还不赶紧下去？”韩雪幸灾乐祸地敲着边鼓，能看到这个土包子吃瘪，小妮子甭提有多高兴了。
“哦？”杨凡起先还没注意，听司机说话操蛋，仔细一看，瞳孔突然一缩，趴在韩雪耳边小声说道：“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看见前面那个司机没有，他可是杀人犯哦，你还敢坐他的车吗？”
在杨凡眼中，出租司机头顶的血光足有三寸多长，类似这样的血光他以前见过很多，杨树沟的猎人们头上都有，只不过猎人们头上的血光比较柔和，不像这家伙的那么暴戾。
如此暴戾的血光，杨凡猜测这家伙应该杀过人，结合韩雪头顶的黑烟，八成小妮子今天的劫难就应在这家伙身上了。
“哈哈，你糊弄小孩子呢？”韩雪笑得很无邪：“师傅，他说你是杀人犯，到底是不是啊？”
得，杨凡彻底被韩雪打败了，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傻的妞儿，跟一个杀人犯开这么露骨的玩笑，你不怕他把你灭口啊？
嗡！
韩雪话音刚落，出租车就嗡鸣着冲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把韩雪紧紧压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一辆辆汽车被甩在身后。
“啊！”韩雪懵了，出租司机怎么这么大反应，自己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杨凡无奈地苦笑：“傻妞你还没明白过来啊，这位杀人犯先生是要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啊，杨凡你个混蛋还胡说，还不赶紧向师傅道歉，师傅这么面善的人，哪里会是杀人犯啊，我看是活雷锋还差不多！”韩雪嘴上怒叱着杨凡，却在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一双大眼睛还悄悄地对着杨凡眨啊眨的，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杨凡乐了：“小妞儿你终于明白过来了，不过还是太嫩啊，就凭你这么拙劣的演技，还想骗过一个杀人犯，杀了人还能大摇大摆地开出租，能是一般的杀人犯吗？”
韩雪见杨凡说话丝毫不避讳出租司机，干脆也就不装了：“那你说咋办呢，咱们开门跳车吧？”
“开门？哈哈，你们可以试试，要是能打开，老子就停车让你们下去！”出租司机突然大笑起来，他感觉这两个年轻的雏儿挺有意思，以为这是在演戏呢，不但不害怕，还坐在车上侃侃而谈，呆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韩雪和杨凡拧了几下，车门果然被锁死了，车速这么快，就是敲碎了玻璃也跳不下去，可悲的是前后座位之间还装着隔离网，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司机，只能任他驾驶着汽车一路狂奔。
“打电话啊，傻妞儿愣什么呢？”杨凡趁机捏了一把韩雪白嫩嫩的小胳膊，手感真好，骨肉均匀，软、弹、滑、腻，说不出的舒坦，比捏村长的闺女都爽。
韩雪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有没有被杨凡占便宜，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半天也没能打通一个电话，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没有信号。
“哈哈，两个傻缺，老子早就开屏蔽器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只要被老子盯上的肥羊，还没有能跑掉的呢！”出租司机笑得很嚣张。
韩雪吓得很慌张：“那……那你准备怎么对待我们俩呢，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你放我们下车好吗？”
“下车？不是不能考虑，你能给我多少钱？”
出租司机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杨凡通过后视镜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家伙是在拖延时间，也不点破，不等韩雪回答，连忙说道：“一万，我们俩总共有一万块，你看行不？”
杨凡害怕韩雪说的太多，引起什么变数，小妮子身家丰厚，万一紧张之下报出个百八十万的，说不定就真的危险了。
“一万吗？你们俩小·逼崽子还真有钱，不过还不够，等到了地方，你们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用钱把你们赎回去。”
“哎呀，千万可别给我们家打电话啊，我们是大学生，不是江北本地人，就是打电话也没用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女朋友留在这儿等，我回学校给你筹钱，行吗？”
杨凡一边说，一边朝前面的出租司机打着眼色，虽然在开车，出租司机可是时刻从后视镜里注意着两人的动作的，杨凡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只要能放他离开，女朋友就送他了。
“杨凡你个混蛋，别以为姑奶奶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用姑奶奶的清白换取你的安全，我爷爷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这头白眼狼！”
韩雪发飙了，跟一头小老虎似的，扑过来对准杨凡的胳膊就是一口：“姑奶奶咬死你！”
杨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