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义结金兰

  同时,这两个问题也是非常敏感的,这等于直接在探听对方的底细,大当家的会不会回答也不一定,钱沫沫还是有一些忐忑的。
  另外跟着他们进来的三当家的本来是一直在瞪着玄武,听到她这么一问也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大当家的。
  “呵呵这要是在柴家正值鼎盛之时,公子必然会送命此处,只可惜,现在的柴家,即便是有秘密也已经不再是秘密。”
  大当家紧绷的双肩一垮,似乎放下了什么很重的东西一般,自嘲的笑声并未掩饰他心中的酸涩,带着一种凄凉回荡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对于大当家的一开始眯起的双眸,钱沫沫并没有在意,她知dào
  ,为了整个山寨,他不一定会说,但是绝对不会轻易赶她出卧龙山,更不会对她下手。
  钱沫沫将自己的手肘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手托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倚着,一副洗耳静听的样子。
  “我名讳柴文,是柴家的长子,二当家的是我的胞弟,柴武,这位是我姑母的遗子,丁吉。我们柴家时代以铸剑闻名,只是到了我爷爷的那一辈开始没落了,也不知dào
  为什么,爷爷开始禁令柴家子孙铸剑,所以柴家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说到柴家不再铸剑的事,坐在钱沫沫对面的三当家的也就是丁吉,一掌狠狠地砸在椅子的扶手上,脸上表情狰狞扭曲,显然是对长辈禁令铸剑的事多有不满。
  大当家柴文斜眼撇了丁吉一下,继xù
  道:“禁令铸剑的事也不是代表柴家从此就不再铸剑,这道家训不过是对外的,我们还是可以为自己铸造兵器的,直到那个有缘人出现,这条家训就可以作废了。”
  有缘人,又是有缘人,这柴文也正是够木头的,明明都已经家道中落了,还死守着那条家训,难不成那个有缘人一直不出现,他们柴家人就要这么一直等下去不成,只怕到时候柴家人能留下几个人就不好说了。
  钱沫沫虽说生气,却没有打断柴文的话,叹了口气准bèi
  继xù
  听柴文说下去。这个时候柴武突然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答着水,看他冻得牙齿只打架的样子,应该是用冷水浇过头了。
  自己疼爱的亲妹妹为了山寨跳河祭神,最后却没有换回任何回报,也难怪柴武一说起自己的妹妹会这般难受了,想想夜殇不也是么,夜苒为救他送了自己命,只要想起这件事,他的眼底何时不是浸染血红。
  柴武进来后随意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并没有搭腔的意思,不过,可能是他先前受了玄武一脚,再加上冷水浇头,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间断性的咳嗽着。
  柴文看自己弟弟这个样子,有些担心,没有紧接着说下去。而柴武每咳嗽一声,钱沫沫的心就跟着揪一下,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侧的玄武。
  玄武点点头绕过钱沫沫坐在的椅子,来到了柴武的身边,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柴武的面前,竟然硬生生地让柴武把即将溢出喉头的咳嗽憋了回去。
  丁吉以为玄武是去找柴武的晦气,一下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柴文立马抬手阻止了丁吉的下一步动作。
  “手给我!”
  玄武的声音冰冷一片,不带任何情绪,却也不容置疑。柴武木讷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玄武抓住他手,一手托着柴武的手背一手扣上脉门,片刻后,玄武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吃掉!”
  “这是什么药?你让我吃,我就吃啊,万一是毒药呢?”
  柴武倒也不算太笨,刚才是一时不防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子看到玄武递来的药丸立即警觉起来。只可惜他面对的是玄武,若是白虎或者朱雀可能还有心情逗逗他。
  “气滞,急火,外寒,不想吐血就吃!”
  玄武手中的药丸又往前送了送,柴武整个上身随着玄武的动作靠向身后的椅背,盯着玄武手中的药丸有些犹豫。
  钱沫沫托着腮看着玄武的样子简直都要憋出内伤了,感情这家伙也只有在对她的时候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啊,眼瞅着气氛慢慢冷下来,钱沫沫觉得也差不多了,叹口气准bèi
  替玄武解释一下。
  “二当家的刚才被在下的手下踢了一脚虽为造成内伤,却是有些气滞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咳嗽,而说到令妹的时候二当家的一气之下挥袖离开,这会子又一头湿漉漉地出现,视为外寒。若是不及时治疗估计会加重,也许会吐血。玄武让二当家的吃药也是为了二当家的着想,玄武,我说的对也不对?”
  根据玄武的话她也是猜的七七八八,至于真zhèng
  的意思是不是那就不知dào
  了,所以说还是得问问玄武。钱沫沫挑挑眉看着那边依旧僵持着的两人,突然发xiàn
  这两个人的名字居然都带一个武字。
  玄武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药再一次向柴武的面前送了送,大有你再不吃我就给你塞进去的架势。估摸着玄武也是郁闷的很,自己一个大男人拿着药给另一个男人吃,而这个男人似乎还不买他的帐,让他伸手等在那里。
  钱沫沫虽说已经解释给众人听了,柴武还是没有立即接下那粒药丸,转头向自己大哥柴文那边看了看,得到柴文点头肯定的答案才接下玄武手中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柴武接过去药丸的第一时间玄武就转身回到了钱沫沫的身边,一脸臭臭表情的玄武似乎心情非常不好,连秋忆递过去的丝帕都没有接。
  自己手上因为接触药丸时间过长,药丸融化后留在指腹的黑印也只是两指随手一搓了事。
  这一小插曲过后,整个屋里都有些气氛不对,而刚才柴文所说的话也没有说完。钱沫沫想了想道:“大当家的是不是可以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了呢?”
  柴文又盯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会才回眸将自己的视线落在钱沫沫的身上,就在钱沫沫以为自己的脸上是不是蹭到了脏东西的时候,柴文开口了。
  “其实要说的,我刚才也差不多都说完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公子口中的是否有艺傍身的问题,我也不瞒公子,我们柴家兄弟敢做路匪的确是有些手脚的,只不过和这位小哥比起来就有些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