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那刚才，吸引到你了吗？
安静舒缓的旋律伴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流淌而出，他只是弹了乐章的其中一部分，很快，音乐便停止了。
空旷的教室内似乎还有着钢琴曲的回音，季凌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与姜乃文对视着。
“小时候，我妈怕我整天无聊会胡思乱想，所以请了个老师教我弹钢琴，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琴键了，怎么样，还可以吗？”
他这样的功底，已经能让姜乃文直呼一句“偶像”了。
她竖起大拇指，冲着季凌寒比划了一下：“很棒！”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带着很强的冲击力撞击着季凌寒的心。
因为这个病，他从小除了家人之外就很少跟旁人接触，尤其是体育课，室外活动一类的，除了眼巴巴盯着其他同学一起跑一起跳一起开心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久了，也就导致了同学都不怎么爱搭理他，还有顽皮些的，私下里还会冲着他说些酸溜溜的话。
“也不知道老师喜欢你什么，就是成绩好一点而已，整天病恹恹的坐在教室里，不笑不说话跟雕像一样。”
“我们才不要跟你一起玩呢，老师说你只能坐在一边休息！”
“走了走了，离季凌寒远一点，要是他突然晕过去，你们都要负责任的！”
……
记忆中，无论他做的再好，也不曾有人夸赞过一句“很棒”。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重视过。
似乎是觉察到季凌寒情绪有些低落，姜乃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知道吗，网上说了，会弹钢琴的男人很吸引人。”
“是吗，”季凌寒重新抬起眸子看她，“那刚才，吸引到你了吗？”
诶？
他的话，让姜乃文猛地愣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一瞬间，她的心有点乱。
而季凌寒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好了，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
姜乃文摇了摇头。
随后季凌寒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冲着姜乃文说道：“来吧，你试试。”
她有些意外：“我？”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借用这间教室的目的，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自己会弹钢琴吗？”
姜乃文：……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只是这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迟疑，季凌寒伸手拉过她坐下：“演唱会那天，你要面对的是底下那么多的歌迷，如今就是只是面对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缓解她紧张的情绪似的。
姜乃文：……
可是现在面对你，我也觉得很紧张。
季凌寒在她身边的空余位置上坐下，眼见他坐下，姜乃文很配合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你solo的是那首歌？”
“Oneoff。”
话音刚落，季凌寒露出很意外的表情这么看着她：“这么难？”
那是一首旋律比较轻快的歌，对钢琴不是很熟练的姜乃文来说，边弹边唱的确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