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左岸

  塞纳河畔,战神广场,埃菲尔铁塔。
  林凝一行人到的时候,这座建成于1889年总高324米的法国骄傲,巴黎地标建筑,已经关了有段时间。
  “因为铁塔的保安罢工……无限期对外关闭。”
  林凝身侧,身高近两米的杰森,弓着腰,闷声说道。
  “呵,所以呢?”
  只因保安罢工就关了这么牛个地儿,这事儿在华国压根不可能发生。
  林凝淡淡的笑了笑,说话的同时,抬头看了眼铁塔上偶有走动的人影。
  “只是对外。夫人,相信他们会很乐意为您服务。”
  “那还等什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资本社会,没人会和利益过不去。
  一笔不菲的资助,一张学习考察的临时证件。
  不稍片刻,林凝已经站在了埃菲尔铁塔的顶层。
  拍照,打卡,漫步,出塔。
  塞纳河畔,看着不远处正热吻的金发帅哥,半倚着林红的林凝,笑着咬了咬唇,悄声道。
  “浪漫之都,果然名不虚传。”
  “嘿嘿,我们走的这500米,有9对情侣在热吻,其中女女有两对,男男3对,两百米外,还有一对,好吧,他们两人在亲一只狗。”
  林红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特意用的华语。
  “挺好的,我不一样只喜欢女人么。”
  林凝笑了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特意用了英语。
  “你开心就好。”
  “好啦,塞纳河畔也来过了。杰森,带我们去左岸咖啡。”
  “夫人,在巴黎,左岸咖啡很多,并不是单指一家咖啡馆或是咖啡品牌。”
  “哦?很多吗?有什么好推荐?”
  “很多,有名有不少。比如左岸第五区的小桥咖啡,他们家的露天场,巴黎圣母院,抬眼可见……第六区蒙巴赫纳斯林荫大道上的leSelect,他们家深受不少艺术家的喜爱,像是海明威,毕加索,马克思雅各布……他家不远还有家丁香花园,是不少文豪常去的地儿……几步之遥的圣日尔曼大街,130多年历史的花季咖啡,像萨特,加缪这些艺术家都是他家的常客……还有著名的双偶咖啡,圆顶屋咖啡……海盗咖啡……”
  “杰森,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功课,直接带我过去不好么?”
  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弯着腰滔滔不绝的样子别提有多奇怪。
  眼瞅着杰森还要说下去,林凝笑着捋了把头发,连忙打断道。
  “是,夫人,这边请。”
  从五区到十五区,从小桥咖啡到商务咖啡,从天白到天黑。
  时间总是在快乐的时光中走得飞快,走马观花的把这些咖啡馆一一掠过。
  其中最有意思的,还数圆顶屋咖啡。
  这间被列入历史建筑名册的咖啡馆,自1927年开门以来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
  乔装成企鹅的侍者,林凝印象颇深。
  “回去吧,这边外面挺冷的。”
  蒙巴赫纳斯大道,看着面前圆椅上的林凝,林红柔声道。
  “让我歇会儿。”
  一行四人就属自己体能最烂,刚一直在走还没什么感觉。
  这会儿沾上椅子,林凝真心是半步都不想动。
  “你穿的少,别把腿冻坏了。”
  11月底的巴黎可不是沪市,一双薄如蝉翼的肉色透明丝袜可不怎么保暖。
  林红抿了抿唇,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林凝身上。
  “冷吗?哦,是有点冷,回去吧。”
  半岛酒店,半岛套间。
  一袭白色睡袍的林凝,一手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凯旋门。
  药剂改善过的体质,实在是好过了头,先前林红说的冷,林凝真心没感觉到。
  “衣帽间有厚衣服吗?”
  白天见的路人,穿轻薄羽绒服的有几个,自己的穿搭,明显不合时宜。
  意识到问题的林凝,嘬了口杯中的烈酒,冲着身旁正埋头看的林红,轻声道。
  “有好多呢,羊绒大衣,皮草,羊毛衫,大围巾,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有看到。”
  “挺好的,我去睡了。”
  一夜无话,天空泛白。
  睡眼惺忪的林凝,不信邪的抚了抚自己浑圆修长的双腿,看向林红的眼神,复杂极了。
  “怎么啦?这么看我干嘛?”
  主卧床边,手里端着杯温水的林红,疑惑道。
  “我腿上的丝袜,是你脱得吧。”
  林凝撇了撇嘴,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撇了眼系统的任务时间。
  “是呀,昨晚你睡的不怎么踏实,我估摸着是穿丝袜不舒服,就帮你脱了。”
  “好吧,忘了给你说了,这几天我要穿着丝袜睡。”
  “啊?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这样,起床,吃饭。”
  “哦。”
  早饭是酒店私人订制的青春活力套餐。
  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林凝的胃口很一般,根本活力不起来。
  “丽莎,今天什么安排?挑重点说。”
  餐桌前,林凝抚了抚怀里的荼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罗浮宫博物馆,杜丽乐花园,蒙田大道,拉杜丽烘培店。”
  “行吧,去换衣服。”
  若不是任务在身,对旅游,林凝真不怎么感兴趣。
  米白色贴身连衣裙,黑色束腰羊绒大衣,肉色丝袜,黑色高跟。
  看着试衣镜前正擦口红的林凝,林红皱了皱眉。
  实在搞不懂这大冷天的,林凝坚持穿丝袜是为什么。
  “擦个口红有什么好看的,去把包换了,拿那支镶钻的喜马拉雅。”
  不管再怎么逼真,擦个口红被人这么看着,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林凝抿了抿唇,没好气儿的瞪了眼紧盯着自己的林红。
  “别穿丝袜了,外面冷,我看天气预报,5-8度呢。”
  林红一边说,一边调处手机里的天气app,界面上提示穿搭的小孩,穿的还挺厚实。
  “懂不懂什么叫美丽动人。给丽莎说,户外的活动一律取消,全程车接车送。”……
  位于塞纳河北岸的罗浮宫,稳居世界四大历史博物馆之首。
  这座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珍贵的建筑物之一,曾居住过50位法国国王和王后。
  宫前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是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的作品。
  宫内最有名的收藏,自然是有世界三宝美誉之称的蒙娜丽莎,维纳斯,胜利女神。
  “瑞恩,注意9点方向,那个华裔大小姐。”
  入口不远处,一身嘻哈打扮的金发男子,碰了碰身边的同伙,悄声道。
  “该死,华国人果然富得流油。不算那些钻饰,腕表,仅那支镶钻爱马仕,就足够我们潇洒好几年。”
  “为什么不算?召集人手,他们就四个人,我们扒了她。”
  “叫魔术师来,我们需要他那张英俊的脸。”
  “当然,我去拉线。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电视台的人。”
  “摄影师瑞恩,很乐意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