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义星无欲:义尽交替 注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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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帅睁着眼睛等着他,裁判过來示意确实是周安迪开球,严帅咬咬牙,溅出点点冰星,看着周安迪点点头,周安迪潇洒的转身,去开球。(.)
周安迪开球后,看看台面,忽然摆了个金鸡**的姿势,一条腿站着,一条腿抬到腰间,上身摆了个整齐的姿势,好像是中国功夫的姿势将目标球打进。
观众从來沒有看过这样子的,都一阵叫好。
好声还沒有落,周安迪又摆了一个猴子偷桃,将球打进,随后又來了单翅仙鹤,一只手将球打进,观众一个劲的叫好。
周安迪是打个球变个姿势,一共变了七个姿势,观众一个劲的叫好,知道他这是明摆着蔑视对手,掌声更加激烈,中间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喊声,周安迪在场中间也抬手频频回应,场面好像是耍猴一样。
周安迪挑起了观众的乐趣,兀自转过身來,用手做出请的手势,让严帅來打。
严帅仍旧沒理他,來到了桌边,平心静气开球,打球,收球,出手,出杆,发力,仔仔细细的一颗颗收球。
观众看见他打得沒什么好戏,声声的喝起倒彩來。
严帅听了观众的声音,微微的一笑,站起身來,对着周安迪说:“你知道什么是王子吗你知道什么是冰吗你知道什么是冰王子吗”他声音如同狮吼,同时他右手举起了大拇指,狠狠的指向自己的脸,他的脸此时如同冰封雪冻一般,一股寒气骤然爆炸开來,带着浅蓝色的锐利的冰芒,波射到会场的每个角落,将所有的人和物全部穿透,都变成了冰,不能再动弹半点。(去.)
严帅看了看观众席上一动不动的观众,又看了看周安迪,把右手的大拇指收回,伸出了小拇指,指向了他。
周安迪沒有任何的反应,他好像也被这刺骨的寒冷冻住了。
严帅将球全部收完,冷冷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离开了桌边,观众们才缓过气來,一个劲的鼓掌。
周安迪仍旧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疆了。
裁判过來示意,该他打。
周安迪猛然醒过來,跳起來,动作很夸张,好像是过了冬眠期的青蛙。
周安迪对裁判说:“现在的比数是多少”
裁判说:“七比七,还有最后一局”
周安迪缓缓地走向桌边,手脚极不麻利的开球,仿佛还沒有解冻,血管里面仍有些冰碴子,所幸开进了一个球,仍有进攻的权利,他绕着桌边开始观察台面上球的分布,嘴里牙齿轻轻的咬着,仿佛寒气已透进自己的肌肤。
严帅盯着周安迪,他的眼睛现在已经全变了,变成了两颗冰琢成的球,随时可以射出冰箭将周安迪射死。
周安迪眼神黯淡了下來,好像已经受不了他的冰箭,将他的眼神避开,继续看着台面,牙齿轻轻的咬着。(.)
严帅忽然站起來,说:“你纵然是枪神,可是你的准星和枪管也已经被我冻弯了,你已经死了,是被我冻死的”
周安迪嘴角翘了翘,不知道他是笑还是沒笑,让人感觉无比的诡异,他猛然抬起了头,看着严帅,沒有人发现,他的眼睛也变了,变得好像是地狱里面的两口红山,成吨的岩浆正要流出來。
周安迪收起眼中的锋芒,淡淡的说:“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的名字不叫做枪神,现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仔仔细细的听着,我是地狱的烈火里逃出來的死神,是已经沒有感觉的死神,你”
周安迪用手指着严帅:“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将我冻死”
严帅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吓大的”
周安迪笑了笑,嘴角仿佛淌出了几点火花,对严帅说:“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严帅看着他,说道:“你且说说,看我感不感兴趣”
周安迪说:“下面,假如你能够以我同样的方式一杆清台的话,我就输给你,永不再摸球杆,你如果不能的话,请你永远离开台球”
严帅冷笑着点点头,他决定了要和周安迪赌下去,观众听见冰片碎裂的声音。
周安迪看见他点头同意,右手慢慢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拉出了一条黑色的布带,那是一条质地结实得布带,它的组织及其严密,用这种布料做成的衣服,冬天不进风,夏天不渗雨,周安迪想要干什么
周安迪把这条布袋系在了自己的头上,把眼睛紧紧蒙住,从蒙住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将再也不能看见一丝光明。
周安迪首先听到的是观众粗粗的喘气声,他知道那里面有自己的朋友郝奇,陈瑛,何梦兰,但是沒有郝冲,刀侠,沒有苏雪。
他记住了,刚才在他牙齿轻轻咬动的时候记住了,记住了一切,台球桌的位置,每颗球的位置,自己刚才走过的每个脚印的位置,应该出杆的位置,出杆以后母球应该走得位置,然后再出杆的位置,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沒被蒙住眼睛,还能看见,但是事实他已经看不见。
周安迪开始打球,一颗,啪的一声清响,进了。
母球走动走到该走得位置,他也迈步走动,走到了该走得位置,又一颗,啪的又一声清响,又进了。
严帅正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安迪,看着失去了眼睛的周安迪,他知道周安迪这把枪失去了准星,但是还是那么准,这说明他的真的不是枪神了,也许真的是地狱而來的死神。
严帅自己开始融化,周安迪每进一个球,严帅就融化一块,开始是他的手,又进一颗之后,是他的脚,融化融化,冰融化成水滴,水滴滴在了地面上,观众听得很清楚,是水滴,严帅融化出來的水滴。
周安迪还在打着,他不会停手,他们沒理由停手,因为一切他都熟悉,熟悉,他要让严帅知道什么叫做死神,世界上最残酷的神,能够将对手剥皮拆骨头的人才能叫死神。
严帅还在融化,全身都在溶化,他想阻止,但是他不可能阻止,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融化了,他知道,等全部的融化,他就会死去。
周安迪将黑色的八号球打进之后,把杆子轻轻地放在了台上,他沒有把布条摘下來,他也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严帅还在融化,他的水分越來越少了,少的可怜,或者只有那么一两滴了,他知道他要死了,他输了,严帅慢慢的转个头,向场外走去。
周安迪把布带从头上摘下,看着严帅正浑身**的向外边走,他沒有拿自己的球杆,或者是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想拿。
严帅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來,对周安迪说:“忘了跟你说一声,我彻底输了”
周安迪看着他,也说:“你明白自己会输就好”
严帅听了他这句话,向他点了点头,转头继续走了出去。
周安迪看着四周的观众正在为他欢呼,淡淡的问裁判:“我的下一个选手是谁”
裁判仔细想想,说:“是郝奇和郝冲的胜者”
周安迪看了观众席一眼,郝奇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他大声地对郝奇喊:“我不会和朋友成为敌人的”说完,朝裁判笑了笑,以示友好,潇洒的背着自己的台球杆转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