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汝可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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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过处,淹没一切。万物的声息,至此,除了浪潮反卷,再无其它。
隔岸,农家的两位堂主仍然心中无法平复。
“侠魁怎么了?”
一声颤音,田蜜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心中是怎样的情绪?田蜜可以感受到这压抑的氛围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正如雨后的春笋,想要冲破一切的阻碍,裂土而出。
“他死了!”
田蜜心中所想的是什么,随着胜七冷峭的话音落定,终于逐渐明晰。
野心!
“不可能。”田蜜随即否定到,言语之中仍然有着十分的信心,那么强dà
的侠魁,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了?
那可是以一己之力,统御着农家十万弟子的强者。多少桀骜不驯的高手,都在侠魁的手下服服帖帖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
“没有人能够不死,即使是侠魁也是一样。”胜七仍旧自顾自的说道,却像是在说一件事实,一件他不曾见过的事实。
“当侠魁带着农家的弟子走进这荒莽之地,最终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那你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替秦太子扫除我们?”
刚刚一直漠然不语的朱家如此说道,言语之中却是已经肯定了侠魁已死的事实。
“朱家,你”
“我可还没有自不量力到一个人解决你们两个。”不理会田蜜,胜七自嘲的说道。
“那你前来是为了什么?”
朱家心中稍稍安定,而后心中却是更加疑惑。胜七既然不是来杀自己的,那么他出现在这里,却是为了什么?
“想想看吧!侠魁已死,那么有着十万弟子的农家究竟会怎么样?六堂堂主谁都不服谁,而侠魁之位只有一个。朱家,你的神农堂和田猛的烈山堂,是农家中实力最强的两堂,而侠魁之位,也最有可能从你们两人之中抉出。”
“原来,你是替秦太子行离间之计的!”田蜜大喝一声,斥道。
胜七嘴角一翘,笑道:“田光已死,你们还甘愿听从咸阳城中,那个小姑娘发号施令么?我所说的只是事实。你们也应该很清楚,农家六堂现在是怎么样的?这些人,不用我说,自己就会先打起来。”
没错!胜七所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侠魁之位,只有一把,而想要它的人,农家十万弟子中又何止一人。失去了田光那么强dà
的存zài
,农家必然自己会先乱起来。
只是,胜七,此行所来,却是不安好心。秦太子是想要在未来那本已经紧张的局势上加那么一点火星。
“胜七,你背弃了农家,加入了秦太子的麾下,究竟是为了什么?”田蜜问道。
“当然是为了变得更强。”胜七说完,就从背负着巨剑,转身离开。
“是么?”朱家一笑,脸上转过红色的脸谱,禀手道:“那么就恭祝老弟梦想成真了。”
农家的两位堂主分明看到,胜七下了高坡,沿着那蜿蜒的小道,向着那洪水蔓延之地走去
秦军大寨。
末将任嚣!
末将章邯!
末将赵佗!
参见太子殿下!
天空微微下着雨,泥泞的道上,嬴子弋一人独行。
道路两旁,秦国的甲士曲膝而跪,前方,上至将校尉,下至百夫长,数十名秦国的将领跪拜在大帐之前。雨落纷纷,旌旗摇动。虎贲俯首,猛将屈膝。秦军,这在战场上吞噬一切的巨兽,此刻安静就像一只小兽。这一切,只因为那身着常服的白衣少年。
“都起来吧!”
轻轻的一声,传遍了整个营地。嬴子弋一手负后,站立于众将之前,一手轻轻托起,示意众将起身。
“末将多谢太子殿下!”
“随本王进帐!”
“是!”
一言一行,无威自成。不知不觉之中,嬴子弋在秦军之中的威望已经很高很高了。
帐内,微微的雨从帐顶的天窗飘下。帐内火光熊熊,温暖如春。众将进入帐中,顿感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许多。
“如今战况如何?”
嬴子弋端坐在大将之位,随意的问道,似乎并不太关心一样。
‘“回禀太子殿下,西瓯军已经四散溃败。而我们的士卒已经开始按照计划,重新疏通粮道,并择粮道两旁险要之地建立营寨。”
“太子殿下,我军壮勇已经抓到了西瓯王译吁宋。”
这时,帐外忽有士兵来报。
众人惊奇。嬴子弋却是了然于心,这件事情,胜七果然是办成了。
“把译吁宋带上来。”
“是!”
“诸将,你们与这译吁宋交战也有些时候了,以为其如何?”
嬴子弋目光在众将身上逡巡了一遍,最终落到了赵佗的身上。
“赵佗,你说说看。”
“末将认为,这译吁宋看似有勇无谋,然而却是粗中有细。”
“有勇无谋?又怎么能做到西瓯王的位置。”嬴子弋轻笑。
“殿下说的是。”赵佗抬首,瞥了一眼嬴子弋,说道。
“那这译吁宋是该杀该放?”
“末将认为该杀!”任嚣站出来,说道。
“末将认为该杀!”
这一连串的声音,帐中的大小将领,对于译吁宋的态度几乎只有一个,杀。
嬴子弋在帐中看了一遍,唯有章邯赵佗两人,不曾开口。
这时,西瓯王译吁宋被两个甲士带了进来,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译吁宋皮肤赤黄,壮如老牛。此刻发乱冠斜,好生狼狈。
“译吁宋,你何故背誓反约,袭我大军?”嬴子弋看着眼前的壮汉,质问道。
“哼,秦人狡诈,今进一寸,明必进一尺。西瓯素为我土,何当秦人蚕食。”
哟,这个西瓯王还是挺有文化的嘛!
“今汝被我所擒,心可服也?”
“汝施诡计,掘坝纵水,害我大军,我心何服也!”
“译吁宋,你可知dào
,你来之前,这帐中诸将都劝本王杀了你。”
“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看不出来,这译吁宋还是挺硬气的。
“不过本王打算放了你。”
嬴子弋此话一出,不但是帐中诸将,就连译吁宋自己都呆住了。
久之,译吁宋喃喃说道:“你此言当真。”
“来人,为西瓯王松绑。”嬴子弋挥了挥手,而一直在译吁宋身旁戒备的两名秦军的甲士将译吁宋身上的绳索卸了下来。
译吁宋站了起来,松了松筋骨,看着嬴子弋,问道:“秦太子,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且放你回去,整军再战。若再败,你可愿意降我?”
“如再被擒,吾心方服。”
“好!送西瓯王。”
译吁宋刚走,帐中诸将就禀手劝道:“太子殿下,这译吁宋分明是诈言。太子殿下何故放虎归山。”
“始皇帝陛下之所以攻伐百越,乃是为了彻底将这片土地纳入帝国的版图之下。今越王不服,这大片的越民又怎可归于王化?”
“太子殿下明鉴!”
嬴子弋装完了逼,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一众将领下去。对于现在的嬴子弋来说,能够将百越凝聚在一起的人,才是最为珍贵的
“大王回来了。”
洞室之中,当译吁宋的爱妃阮珠听闻这个消息后,手中的梳子不自觉的掉落了下来。
“他居然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这么大的水,他怎么可能回的来?”阮珠嘴里不住的低语。
“夫人,铁于阙大人已经前去迎接大王了。”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说道,作为阮珠的贴身侍女,眼前的这位西瓯王的爱妃与那位侍卫长铁于阙大人暗中的关系,瞒得过别人,可是瞒不过她。事实上,每次阮珠和铁于阙幽会的时候,都是这位贴身侍女在把关放哨。
“哼!这条哈巴狗。”阮珠心中暗骂道。
“爱妃,爱妃!”阮珠正想着起身去迎接译吁宋,谁知译吁宋已经先一步过来了。
风尘仆仆的译吁宋走了进来,甚至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过。他一把将阮珠抱在了怀中,感受着这女子在怀中的温暖。
阮珠的秀眉微微一皱,有些不适应译吁宋身上的臭味。不过当译吁宋将她从怀中脱出的时候,阮珠的脸上立kè
换了一片笑脸,故作关怀道:“大王,你没事吧!”
“哈哈哈!我没事,那帮秦人将我放了回来,这下我可要他们好kàn。”
“大王,秦人奸诈,你要小心啊!”
“放心,夫人先在这休息,我还要去正厅中与大长老等人商量军事。”
“大王慢走。”阮珠对着译吁宋一拜,送他走出了洞室。
阮珠坐了下来,不知dào
坐了多久,洞室之中,烛火大半已经熄灭。洞室归于黑暗,只余片晖,遥映在阮珠妖艳的脸上。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夫人你说什么?”侍女轻声的说道。
“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多少年了?”阮珠从沉思中醒来,微微转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说道。
“夫人,八年了。”
“是的,在骆越的时候,你就跟在我的身边。我听说译吁宋攻伐部落的时候,他的士兵杀死你的情郎。你恨他么?”
阮珠眼前的侍女跪了下来,眼中饱含着泪水。“夫人,我!”
“你不用害pà
,其实我也想要报仇。”阮珠轻抚着自己侍女的脸庞,眼光柔和。
“夫人,可是你是译吁宋那恶贼的王妃,他去了,你怎么办?”
阮珠不屑的抚摸了自己乌黑如墨的秀发,说道:“凭借我的美色,有的是男人上钩。这天下之大,难道还差了好色的男人么?”
“好吧!夫人,我该怎么办?”侍女定了定神,说道。
“我要你去秦营,找秦太子,跟他说,我愿当其内应,想来秦太子一定不会拒绝。”
“可是夫人,外面的守卫重重,我该怎么出去?”侍女疑惑的问道。
阮珠一笑,抚摸着自己侍女秀丽的脸庞,说道:“我已经问过了铁于阙,今夜守夜的是哈其多。而他,一向对你”
侍女的脸色泛红,阮珠轻轻的瞥了一眼:“只要你略施小计,蒙混过关。天亮之前,骑快马一定能赶个来回。”
“奴婢明白了。”
侍女下定了决心,一拜,走出了洞室之中
“大王,如今我们的兵马损失惨重,该如何抵挡秦人?”
洞室之中,译吁宋已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新冠新服,他坐在虎皮王座之上,又回复了王者的威严。
“大王,我们部落还有亲近我们的十三家夷王实力大损,而其它还未参战的二十三家夷王却是仍有余力,其中还有好几家对我们不服的部落,此刻,怕是会借此机会兴风作浪。”
一个个坏的消息从自己的臣子口中说出,译吁宋的心情却是变得越来越差。这些他都知dào
,然而一直埋藏在心中,并不愿意去面对。
可是不愿意面对,这些问题终究还是存zài
着的。
“告sù
那些夷王,谁能够擒杀秦太子,我愿让出王位,尊其为主。”译吁宋想了想,最终说道。
这是一个让洞中所有人都炸了锅的决定。作为西瓯之王,西瓯众多部落的联盟的首领,还是能够享shòu
到很多的权利。起码,每年各家夷王上贡的物品,就是很大的一块进项。这洞中的每个人多少都能沾点汤汤水水的。现在自己大王这么说,这些人又怎么愿意。
“大王!”
“大王!”
“大王!”
所有人都在劝译吁宋,可是译吁宋就是不为所动。久之,他怒喝了一声,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一切以大局为先。”
译吁宋经年积累的威势,终究不是这些洞中的将领可以违逆。
“是!大王!”尽管不甘,可是洞室之中绝大部分的将领还是禀手道。
除了吕问,在这洞中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他留了下来。
“大王!”吕问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译吁宋抢了话头。
“部落中诸将,都不堪大任。”
译吁宋的声音有些疲累,似乎十分之失望。
“大王不必忧虑,只要集结西瓯众王之力,未尝不能抵御住秦人。”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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