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纸婚书
浅沫听到脚步声,慌乱的拿下落在紫焕脸上的手。
果然是花栩端着东西走来,他把东西放到一边,端起稀粥细细吹着然后喂到浅沫嘴边。
每次她受伤花栩都是不准许她做任何事的,在没痊愈之前就像身在监狱一般不得自由,因此浅沫还没少遭受朝中大臣和母皇的奚落。
毕竟她不仅是女子,还身份贵重,却成了‘夫管严’,每次她也只是笑笑,然后享shòu
清闲的修养生活,可是这一次,她竟隐隐有些不安。
这不安来自于对身边男子的感觉还有对花栩的愧疚,她本以为就是不知dào
什么情爱,她依旧可以心无旁骛的对他好一辈子,可现在,她依旧不会改变陪在他身边的决定,但是心境,却终归起了变化。
花栩就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依旧细心呵护,让浅沫更加无地自容,总觉的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可是明明,就算她第一次不是给他的,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浅沫”
“嗯”浅沫吃着粥含糊的应道。
“咱们完婚吧”花栩说的理所当然,心里却是紧张不已。
“噗咳咳”完婚?
花栩苦笑,却依旧动作娴熟的拍着女子的背,:“吃点稀粥也能呛到,慢点”
浅沫抬头,:“你刚刚说完婚?”
花栩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住蓝眸中的受伤,:“对呀,不是说好要成亲的么?这次事情过去我更加害pà
失去你了,浅沫,不如我们早点完婚吧,这样我们在一起才更能名正言顺,也省的大家说闲话。”
浅沫笑笑,:“好啊,花花说早日成亲,那就早日成亲吧,等我稍微好一点就去求母皇成全了我们。”
她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反正一直打定主意要娶的就是花栩,现在花栩天天跟自己呆在一起,清誉早就被自己毁了个干净,还有谁会一点完全不介yì
的对他好呢。
既然早晚都会在一起,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吧,只要花花开心不再患得患失就好。
花栩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我是说成亲?一直一直只有我们在一起你确定么?”
浅沫好笑的握住花栩的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花栩点点头,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浅沫向来是一言九鼎的女子,不轻诺而重诺,这也是他对她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
不管是什么事情,她说了的,就不会变。
“放心,外边的花花草草我都不放在心上的,我会对花花一直这么好。”浅沫笑的很真诚。
花栩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带着许些的苦涩,终究她只是想对自己好,对自己守信却不是对自己动心。
“沫沫,你也不会担心女皇那边,我已然提过,女皇她答yīng
了。”
浅沫有些意wài
,:“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答yīng
了?”这不像是母皇的性子啊,她向来是不希望自己太过专宠花栩的。
花栩眼神有些闪躲,:“嗯,她说等下月初就是良辰吉时”
浅沫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逗花栩,:“好啊,原来你和母皇早就商量好了,我答不答yīng
都一样,根本就不是跟我商量是直接通知我一下啊!”
浅沫很少跟花栩生气,所以花栩见浅沫不高兴了,立kè
慌了神,:“沫沫,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过什么所以然来。
笨拙的样子特别的可爱,浅沫伸手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真是个笨蛋。”不管是谁去说,结果都会是一样的,有何不妥,而花栩连皮这么薄的男子竟然能主动向母皇说成亲的事情,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至于母皇跟他要求了什么,即使他不说,总有一天她也会知dào
的,不急于一时。
花栩无语的看着开玩笑依旧开的很开心的浅沫,却不忍心说一句责怪的话。
时光走的很快,快到这个月的尾巴马上就快过去了。
浅沫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只是紫焕还是不见有醒转的迹象,只是太医说他的气息好像越来越微弱了,也不知dào
是为了什么。
浅沫托自己的几位好友都帮自己去寻找方法,却连钱金金都没一点的办法。
冷陵更是直言不讳,说紫焕一辈子可能最好的状态就是一个活死人了。
浅沫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却依旧还是无果,只能让他维持这不死不活的状态,期间白邱和他的男人也来了好几次,每次一见紫焕的样子都是泫然欲泣,弄得浅沫也很难受。
花栩也再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这个男人好起来,毕竟是他是为了救浅沫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若当日没有他,或许心爱的女子早就死于非命了。
更何况若是这个男子一直是这个样子,可能浅沫一辈子也会照顾他,根本不可能放下他,自己更是一点进入她心里的机会也没有。
女皇的心情一直都不算很好,总会不由自主的怔怔发愣,只是最近独女将会成亲,心情才稍稍好转,朝中的大臣也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低气压总算好多了,每个人也敢挂上笑脸迎人。
最近花栩总是忙的连影子也找不见,婚礼的大小适宜都是他一手打理,还有朝中大臣的往来上礼。朝中已经有不少的风言风语,说花栩一介男子,抛头露面不说,就连婚礼都是亲力亲为。
伤风败俗且大有其他两国男子的风范,怕是嫁了太女之后会不安于后宫,说不定这唯一的女权国也会落在男子的手中。
浅沫根本不会吧这种无稽之谈放在心上,可更令人奇怪的是女皇的态度,女皇不仅没有对此感到生气,还故yì
在朝廷之上大赞花栩能干,堪当大任,赞许之意溢于言表。
这一点,就连浅沫也搞不懂她的意图,反倒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花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一副不为任何人所动的样子。
浅沫看他没放在心上,越发的自信,也乐见其成,偶尔有两个‘忠言直谏’的也被她‘好言相劝’回家养了老,朝堂之上再也没人敢对花栩这个男子干涉朝政说三道四。
浅沫一直在家推脱养病,女皇也是三天上朝两天休息的,几乎所有的朝中事务都压在了花栩的身上。
依浅沫的意思,反正婚礼不过就是一个仪式而已,实在不必太过,即使真的想好好置办也不必亲力亲为,可是花栩却对这件事情一改顺从的姿态,坚持到底,一定要自己事无巨细的亲自操持。
就连浅沫二人的婚服都是找人量身定做,花栩自己设计的款式和布料。
反之在去看浅沫,简直就是两个极致。
悠哉悠哉的每天转来转去,一点都没有一点紧张和不自在的地方,每天固定要去的就是紫焕那里看看说说话,惹的好些下人都说浅沫的心跟着那个沉睡的男子一起沉寂了,所以才会那么无动于衷。
花栩每每听到这些,都像是没事人一般走开,浅沫也就没当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本就是随心随性,转脸便把自己听到的忘记,还是一如既往的往紫焕那里跑。
成亲的日子越近,花栩的陪着浅沫的时间就越短,整个人忙的脚不沾地,只是不管有多忙花栩晚上还是会去看看浅沫。
可是这两天,浅沫好像整天都看不到花栩的影子,也不知dào
他忙忙碌碌的都在忙些什么。
这天,浅沫就坐在花栩的屋子里等,一直等到东方都泛出了鱼肚白,也没瞧见那抹蓝色的身影。
浅沫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自己回去补眠了。
花栩累了一天,才应付完女皇和朝中难缠的大臣,一脚踏进家门,侍童就禀告说浅沫已经在他房内等了一晚上了。
没顾得上休息,急匆匆就往自己的卧房赶去,推开房门见不到日思夜想的红色身影,便知她已经回去了。
这阵子实在太忙,忙的他都已经无暇顾及浅沫了,他真的很想她,非常非常想,可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甚至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能帮她分担这些她应该承担的事情。
这些事情纷繁复杂,又人情相关,若是交给浅沫来处理,肯定会烦的她直嚷着头疼,所以不管外边的人怎样评价自己,怎么看自己,他都不介yì
,只要她可以舒服度日,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这段日子以来,虽然两人住在同一个府邸,但却很少见面,实在也不是他的初衷,不过也无所谓了,再有几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永远在一起了。
花栩了解浅沫,她是个专一的女子,一直盼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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