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因果
此前，他败于那个外国人之手，本来心里就一肚子气。现在，经过刚刚那一下，他就已经判断出傅亮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全部的压抑，瞬间就释放一了傅亮身上。
也不等傅亮回应，他直接挺身而上，拳脚之间，便把傅亮直接压制。尽管傅亮手里握着刀，却是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大概十来个回合之后，先是刀被踢得离手，紧接着他本人也被曹步一脚扫中颈部，闷哼一声倒地。
在这个过程之中，齐飞居然也抽出刀，冲着卞义就刺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身手比卞义差很多，加上卞义有了防备，在七八招之间，齐飞便已经被制服，遭卞义用小臂卡着他的脖子，压到了桌子上。
孙远程马上上前，抽了一张床单，直接撕成四片，把齐飞和傅亮捆了个结实。
卞义现在面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疼，还是这些兄弟的背叛让他心疼。
沉默了一会儿，他转向孙远程，“老九，大哥真的错怪你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三个居然会这样做。”
孙远程苦笑了笑，“大哥不用自责。能让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卞义深吸了口气，从地上拣起傅亮那把刀，走到齐飞的身前，将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说，为什么。为什么在杀我？”
齐飞现在身子直发抖，“没，没有，我其实不想伤害大哥，我……”
卞义的刀锋已经切破了皮肤，“都对我动刀了，还说不想伤害我？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飞的嘴唇抖得更为厉害，“大哥，请你原谅我！刚刚，我也是见傅亮动手，我才一时鬼迷心窍动手的！我们几个的目标，其实只是老九，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真的！”
卞义回头看了孙远程一眼，“为什么要害他？给我说清楚！”
齐飞使劲儿吞了口口水，“这个，是，是傅亮的主意。那时候，我们被伍宗盈害了之后，大家都非常郁闷。特别是你不知所踪，让我们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所以我们拼命想找到你。”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关键！”卞义根本不想听他讲的话。
齐飞停了一下，接着道，“后来，康军在网上发现了一个视频，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其实，这个视频本来是伍宗盈在国外向他的弟子讲授商业之道的。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好得到了你的消息，所以傅亮就说，大家之所以这么惨，全都是因为老九。”
“然后，他就让康军找人把视频的配音给换掉了。在我们找到你时，直接给你看了这个视频，让你相信，事情之所以会成这样，就是因为老九背叛了我们。最开始，我也犹豫过，可是一想到自己当时辛辛苦苦创下的企业也被伍宗盈毁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怪老九。而且，就算是后来我加入了他们，有时候在害老九时，我也会犹豫。我……”
“行了，别说了。按你的说法，主要是傅亮的主意？”卞义问。
“是是是。”因为有刀架着，齐飞想点头，可是却又不敢点，只能频频用嘴来重复。
卞义轻轻地吐了口气，“行，那我就先饶你一会儿。但是，若是你说的，与傅亮说的不一致，我一定要你的命！”
说完，他从桌上拿起一杯凉水，直接泼到了傅亮的脸上。
昏迷之中的傅亮一个激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但是，与齐飞不同，他的眼中既没有悔意，也没有惧意，反而是一种桀骜。
卞义将他翻了过来，仰面朝上，然后问，“你为什么要针对老九？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骗我，来害他？”
傅亮先是嘴角往上翘了翘，之后哈哈大笑。笑罢，他用一种不太正常的语气问，“重要么？”
卞义点点头，“重要。我要你给我个理由。”
傅亮又低笑了一会儿。现在，他的脸上居然是一种成功者的感觉。“没什么，算是个人恩怨吧。如果光明正大地与孙远程作对，我未必有实力赢他。但是，有了伍宗盈的事，给我有机会报复他，我自然要把握。”
卞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个人恩怨？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们两个的关系，是咱们九个之中最密切的！而且，他还救过你的命吧？”
傅亮这会儿点了点头，“对，是救过。可是，恩是恩，怨是怨。他对我的恩，我已经想办法还过了。但，怨呢？当时，他抢了我喜欢的女人，最可恨的是，他最后还没有娶她！”
孙远程这时候面色一变，“你说的，是倩倩？”
“对，就是倩倩！”傅亮的情绪多少有些失控，“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爱她？你知不知道，为了她，我有多少不眠之夜？可是最后呢？最后你把她抢走了！”
孙远程拿起桌上的凉水喝了一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他才道，“我当初，没有跟你抢她。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所以，面对她对我的追求，我一直在躲。”
“躲，躲又有什么用！”傅亮直接吼了出来，“你说自己躲了，最后，你还不是上了她的床？她还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孙远程使劲儿咬了咬牙，“我再说一遍当年我说的话。那一次，我上了她的床，是因为我喝多了，中了敌人的圈套，被敌人安排了那一出。我的意识是不清醒的，而倩倩她又是因为喜欢我，而采取了主动。那一次之后，我也说了，我一定要对她负责。另外，在那一次之后，我与她再没有过肌肤之亲。至于怀了我的孩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傅亮再次哈哈大笑，“后来才知道的？后来她死的时候，才知道的吧？她因你而死，难道你不愧疚吗？你不自责吗？我想告诉你，当时，她死的时候，我的心最痛！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喜欢的女人，成了你的女人，最后，还被你害死了！”
“我没有害她！”孙远程这时大吼了一声，情绪也不受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