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目标咨询
他对惠民按摩馆的按摩师说了句“抱歉”，自己便到了外间。
曹步也是临时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丁云出来了。
他们两个眼中的人，确实认识。
是喻雄心。
邹芳的男朋友，在按摩霜事件之中进行网络造谣，后来被警察带走的人。
他现在头发稍微有点儿长了，脸也明显瘦下去一圈，眼睛之中虽然充满了恨意，却没有多少神光。站在门口，他的表情冰冷而严肃，“丁云，我又回来了。”
丁云点了点头，没有问他是怎么处理的，而是问了一句，“那你来我这儿，是要按摩？”
“哼，按你的屁摩。你把我坑成这样，还想用按摩来奚落我？”他的声音虽然充满了讨伐的味道，但是音量并不大，似乎在强行压抑着情绪。
丁云轻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到我店里来，不是按摩，难道是专门来看我的？我们没有这么深的交情。”
喻雄心笑了笑，“是，没有交情，但是有怨气。你是不是很有胜利者的感觉？我被法院判了管制一年，而且这一年内不能实名上网；我刚加薪的工作现在丢了，甚至连邹芳明显都对我有所疏远。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丁云摇摇头，“这似乎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非要散布那样的言论，怎么会发生这一切？”
喻雄心上前几步，走到离丁云只有二三十厘米的地方。曹步见形势趋紧，马上准备上前，但是被丁云用胳膊拦住了。
喻雄心盯着丁云，“行，你可以这么想。不过，在我这里，这些账就是记在你身上。有了上次的教训，你放心，我不会再乱来了。不过，我告诉你，别让我抓到你的什么把柄。否则，”
“否则如何？”丁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丁云堂堂正正，想抓我的把柄，也得你有那样的本事。”
喻雄心使劲儿一咬牙，“行。丁云，你等着。”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曹步看着他离开，对丁云道，“老板，要不要把这情况告诉你那个同学邹芳？”
丁云摇摇头，“不用。我就不信，他还能在我这儿搅起多大浪来。干活吧。”
回到里屋，两个人像是没事儿一样，继续给顾客按摩。惠民按摩馆的技师犹豫了一下道，“丁老板，感觉你一直都在风口浪尖儿上啊。”
丁云用淡然的口气念了几句打油诗，“总有刁民想害朕，布设圈套拉仇恨。可惜道行还太嫩，最后变成他太笨。”
“噗”，这个按摩师直接笑了出来。“丁老板太幽默了。不知道老板这里还招人吗？如果什么时候招人，我一定报名。”
丁云一听，便知道这个人已经被自己的按摩技术完全折服。他很自然地道，“暂时不招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嗯，我也希望。”那个人没有再说话，等按完，起身便离开了按摩馆。
当天下午和第二天上午，又有三个惠民按摩馆的按摩师，打扮成普通人到丁云的店面按摩。丁云对此同样没有说破，而每一个人走时，和来时都变了一个态度。
因为在他们心里，已经判断出了章启博与丁云竞争之间的成败。
第二天下午，其中一个按摩师从惠民按摩馆辞职了。
他并不是想到丁云这边来求职。他的辞职理由很简单，他认为章启博的惠民按摩馆，虽然能给他高工资，却让他局限了视野。
一时的收入，不能替代长远的发展。他要去一个大的按摩店。
实际上，他的言外之意，另外几个按摩师都清楚。他觉得，章启博的店，早晚都会关掉，或者说，很快就会关掉。在这样一个小店之中，作为一个必败者与胜利者竞争的工具，不如到更大的机构去闯闯。
一个人的离开，立即让这个按摩馆之中的气氛紧张起来。
当天晚上，章启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他的议题很简单，如何能更快地将丁云的忆清正舒筋按摩馆打压下去。
可是，会上除了他慷慨激昂之外，其他人没有谁表现出什么斗志。
剩下这三个按摩师，已经全都体验过丁云的手法，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而那个服务员，跟着孔恢宏经历了从雄心壮志到甘愿服输的过程，自然也知道想在丁云的眼皮底下抢市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和章启博表达。现在的章启博，就是最开始时的孔恢宏，甚至比孔恢宏还要狂热。
以至于在会议最后，他提出了口号：一周之内，稳定市场，半个月之内，打出品牌，一个月内，形成优势，一季度内，逼走丁云。
单是提出来不算，他还专门将这几句话写下来，做成手机背景墙纸，发给每个人，强制要求所有人给自己的工作手机换上。
按他的说法，这是精神激励。只有牢记目标，才能不断前行！
只可惜，这几句话，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相信。
而事实上，在后续的第一周，单是稳定市场这一条，他就没有做到。
降价最开始的风头一过，他的客源便没有了增长。因为那些顾客，特别是附近的顾客，在体验过两个店的差距之后，宁愿多花贵出来的那二三十块钱，也更愿意去找丁云。
看着顾客分析折线图，章启博隐约感觉到了不妙。再三思考之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是他们家族企业的首席顾问。
他拿出三十万来开这个按摩馆，并没有向自己的父亲汇报过。由于首席顾问与他父亲的关系极为密切，他在说话时也非常小心。
“云叔，我有点儿问题想向您咨询一下。如果经营一个按摩店，但是在它附近，有一个同样规模，但是既有品牌效应很突出，市场基础也很牢固的同类型按摩店，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市场，占据主动？”
问完之后，他开始一边听，一边在手边的一张纸上记录。
这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章启博看着自己记下的内容，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