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装修
没有丝毫的破损,也看不见任何的撞击痕迹。
原来倒塌的墙,不仅已经垒砌完毕,还用瓷砖重新进行了包裹,更显得简洁而大方。
而在两边的门框附近,还专门留了两条没有瓷砖的空间,上面把当初那个修图员感谢丁云时的对联写上了:
上联是,正宗传承中医底蕴推拿妙手除病痛;下联是,独具匠心杂症克星按摩宝地护健康。
对联是用水泥进找平之后,在上面书写后刻出来的。这些字不知道是谁写上的去的,笔法刚劲有力,一气呵成。如此一来,这小小的按摩馆,还真有了那种中医传统文化的味道。
孙二黑上前,把两扇门一推,店内这时也是干干净净,地面全都重新铺了地砖。
这哪里是修理,这与重新装修都无异了!
孙二黑向着王三儿轻蔑地笑了笑,转向丁云,“丁老板,请验收吧。如果没有问题,今天便可以继续营业了。”
丁云现在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不过,他能忍住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他迈开步子,从王三儿身前昂头走过,到了店内,猛然一转身,对外大声道,“开门营业!”
这个场景,他觉得应该有音乐。
不管是《上海滩》的“浪奔浪流”也好,或者是来点整齐的工业金属也好,总之该有点儿音乐。
而王三儿等人,现在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这样一个崭新的门面,双手的拇指不停地在食指和中指中揉捏着。
他很想说点儿什么,甚至想上去把这门店狂踹狂砸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他又不敢。
他怕丁云抓住他的把柄。
另外,看孙二黑等人的气势,他也怕发生冲突后吃亏。
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儿没地方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丁云看出了他的尴尬,对他微微一笑,“三位,在我店前站着,是要按摩么?不过,就像三位说的,我没钱,所以想打折的话,估计是不成了。”
王三儿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冷哼了一声,“哼,老子的身子,才不进这种小野店。我们走。”
看着他离去,丁云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一边招呼着孙二黑等人进店,一边道,“孙老哥,真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为了我,肯定让你们晚上受累了。”
孙二黑憨憨地一笑,“行了丁老板,不用这么客气。谁都会有难处不是。刚刚那个是什么人,说话怪难听的。你不会是惹的人就是他吧?”
丁云叹了口气,“就是他。只不过,他接连弄我两回,都没有直接出手,我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这种人,一看就是小二流子。你放心,如果他再来找麻烦,你随时找我们。哦,对了,关于钱的事……”孙二黑拿出一张纸,“这是实际用的材料和费用,包括了人工,都是按成本价算的。”
丁云将那张纸拿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嗯,到时发票开出来,我就去报销,然后马上还给你们。”
孙二黑道,“丁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是成本价。开发票的话,我可以协调,按照市场价开,或者再高开一点儿,但是肯定在保险公司认可的范围内。这样一来,你这儿不是也能剩下点钱当成这次的补偿么……”
丁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的心意我知道,而且确实现在我缺钱。但是我丁云,赚钱就光明正大地赚,不搞这些小九九。穷,我穷得坦坦荡荡,哪一天富了,我也要富得心安理得。”
他微笑着拍了拍孙二黑的肩膀,“孙大哥,发票你们正常开吧,你们花多少就开多少,包括你们的人工费。到时候,保险公司给我报销多少,我给你们多少。”
孙二黑慢慢点着头,对丁云竖起了大拇指,“兄弟,现在这社会,你有这样的想法,好!人就怕年轻时就走了歪路,你这样的好小伙,我们这些老哥,帮你忙帮得舒心!有你这手艺,有你这胸怀,以后你不富,老天都不开眼!”
丁云被他说得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老哥言过其实了。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我给大家按按,免费,绝对免费!”
孙二黑嘿嘿一笑,“行了兄弟,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过我们回去还有活要干,另外还得给你弄发票呢。改天吧,改天。免费不用,继续打折就行了。”
一边说着,他招呼着那几个人,一起走了。
丁云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瞬间多了几分拼搏的力量。
“咦,几天没来,你重装修了?什么时候的事?”快下班的时候,阮清漓推门而入,见没有顾客,直接进了里间。
丁云正在收拾东西,听见阮清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干什么,改头换面啊?”阮清漓上下打量了一下,“里面倒也没怎么重弄。不过即使这样,也得不少钱。你手头还能周转得开吗?要不我给你留点儿吧。”
一边说,她一边拉开自己的包,准备往外拿钱。
丁云马上把她按住,“得得得,行了阮大小姐,不用了。我都欠你十二万了,哪儿好意思再用你的钱。而且,你来了就帮我出钱,我怎么感觉自己和叫花子一样。这会让我感觉没自尊。”
“噗”,阮清漓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行,行,就用点儿钱还扯到自尊上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丁云苦笑道,“没办法。前天凌晨,店面被卡车撞了。”
“什么?卡车撞了?”阮清漓不由自主地往外看了一下,“不偏不正,就撞你的店面?那你可真是撞了大运了。”
丁云叹了口气,坐到边上的椅子上,“其实,应该不是意外,而是我惹了人了。那个人,已经算计了我两回。第一次没得逞,所以就又来了一次硬的。”
“你又惹了谁了?”阮清漓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很难对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