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和红衣有关?(1)

  "老师,这车是怎么进去的?"我皱眉,问道。
  老张忙摆手:"李教授。你可别叫我老师了,我担不起,叫我老张就可以了。"
  我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又问了一遍车子是怎么进去的。第一现场我没有看到,所以也只能问老张了。
  老张详细地给我讲起了当天情况。老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有一家人去郊游,路过这里发xiàn
  了一辆公交车,车子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们给G市的警队打了个电话,警队立kè
  就赶到了。
  公交车上没有一个人,但火还没有熄。警队的队长立kè
  就意识到可能发生事情了,但他们在这片小树林附近搜了半天,都没有发xiàn
  有任何乘客。是老张先发xiàn
  了公交车的车牌,上面显示的是B市的车牌。老张马上就想起了我几年前的交代。所以匆匆给我打了个电话,同时,警队还通知了B市的警队,没有想到我们连夜出发,还是比B市的警队慢了一步。
  老张还跟我说,除了这几棵被挖掉的树木,现场都和当天一模一样,我皱着眉头走进了这片空地中。空地很大,地上只有四个很明显的痕迹,多年的经验告sù
  我,这就是330公交车停下的地方。
  我又朝四周绕了一圈,四周的确没有其他任何车轮的痕迹。指导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各种犯罪现场的痕迹,都印在我的脑子里,可是这一次,车子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真把我难住了。
  车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片空地里,唯一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被吊进来的,一个是把树挖掉开进来之后,再把树木给种上去。公交车很重,想要把它吊进来,吊车的重量一定要更重,吊车势必会在四周留下凹槽,而且这种土质,想要完美地掩盖凹槽痕迹,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我在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的痕迹。
  我又绕着每棵树的四周看了看,这些树至少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了,不可能被挖开过。
  我眉头紧锁,仔细地思考着,这个时候,老张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神mì
  兮兮地对我说,大家都在传言,这片林子经常闹鬼。
  我严肃起来:"老张,你也是一个老警察了,怎么还相信这些?"
  话刚说完,林子里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冷风,老张全身打了个激灵,有些紧张兮兮地朝着四周打望,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老张催促我们赶快走,孟婷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在330公交车上失踪的,还有杜磊,她不愿轻易放qì。私女匠巴。
  但是再待下去,恐怕也不能查出什么,我点点头,正准bèi
  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远处的一个稻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稻草人的身上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大袍,我指着那个稻草人,问老张这稻草人是怎么回事。
  老张顺着我的指尖望了过去,这一看,老张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抓着我们的手,立kè
  把我们往车上拖去。
  我问老张怎么回事,老张的这一举动搞的我是莫名其妙,孟婷也一脸茫然。
  老张把我们拖到了车子边上,替我们打开车门,他哀求道:"李教授!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看老张那张就要哭出来的老脸,我只好钻进了车子里。
  老张很着急,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很是匆忙地就开车了,这里很偏僻,开了才一会,路就不平坦了,天也已经全黑了,但是老张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老式的车子,防震这一块根本不行,我们被摇晃地胃里一阵翻滚。
  "老张"我刚想叫老张开慢一点,坐在我旁边的孟婷就尖叫了一声,同时,老张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靠背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怎么了?!"我捂着头,问。
  孟婷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哆嗦着指着前面:"那,那里有一个,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我顺着看了过去,只见路的中央,正摆放着一个稻草人,它披着一件红色的大袍,这不是在林子附近的那个稻草人吗?怎么跑这来了?
  老张也被吓的不轻,他转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他也看到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
  我拍着孟婷的肩膀,安慰她那只是一个披着红色衣服的稻草人而已,让她别害pà。
  孟婷慢慢把手放下来,朝稻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她又尖叫了一声,我转头,那个稻草人,已经不见了
  我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才转眼几秒钟,那个稻草人真的不见了!老张按了两下车喇叭,示意我上车,我立kè
  又回到了车里,催促老张赶快回之前的那片林子去看看。
  可是老张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开车。
  "你有话直说。"我记得以前老张不是这样的,他带我实习的那会,可是果duàn
  的很,每一次警队有任务,他都冲在最前面,还为警队拿了不少荣誉。
  老张往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我们这是撞鬼了,这是自杀林,没什么人来,因为曾经有很多个人来这里自杀!"
  我隐约想起了几年前来G市实习的情景,所谓的自杀林,我的确听别人提起过,也不知dào
  为什么,G市几年下来,自杀的人都选择了这片林子,死了有好几个人,所以这片林子就被称为自杀林了,但我没想到,自杀林就是刚刚的那片林子。
  "好了,老张,这些东西我不信的,快开回去,那个稻草人有问题!"我打断老张的话,催促道。
  刚刚匆匆瞥了一眼,我也不确定那个稻草人究竟是不是自杀林里的那个,但直觉告sù
  我,这稻草人,肯定有问题。
  老张死活不愿意了,还反问我,要我解释为什么他和孟婷都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女人。
  我哑然,孟婷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脸色很不好kàn
  ,但我坚持要回去,老张拗不过我,只得叹了口气,把车往回开了,他一边开车,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虽然我不知dào
  为什么老张和孟婷都会看错,也不知dào
  为什么那个稻草人会突然就消失,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说。
  车子慢慢开回到了那片林子,我在车上想了一会,那个稻草人,很可能是有人趁着我安慰孟婷的时候拿走了。道路两旁都是杂草,那个人如果想躲进去,我也不可能找到他。
  老张开了半天,才把车子开到林子附近。车子停了下来,孟婷死活不肯跟我下车了,老张一开始也不愿意,不过他担心我会出事,只好从车上拿了手电筒随我一起下车了。
  夜里,我们只能看清楚密密麻麻树木的轮廓,空气有几分潮湿,也起了一点小雾,这么看来,树林的确有几分阴森的味道,时不时还会传来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我们又到林子里,老张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我一眼就朝稻草人的地方望去,那里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稻草人,只剩下一根插稻草人的竹竿立在那里。
  "糟了!糟了!我们真的见鬼了!"老张手里的手电筒抖了抖,吓得嚷嚷了几声。
  我一把夺过手电筒,朝着那根竹竿走去,老张在后面叫我不要去,但我没有搭理他。老张不敢一个人待着,嘴里喊着"冤孽啊"之类的话,跟上了我的脚步。
  正值初春,天还有点凉,阴冷的月光洒在林子的树枝上,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张牙舞爪的斑影。我和老张走到了那根竹竿边上,我深吸几口气,闻到了一股时隐时现的血腥味。我蹲了下来,随手抓了一把沙土,这里的土质非常松软,我们的皮鞋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鞋印,但是,这里却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足印了。纵使办了很多年案子的我,一下子都想不通了。
  老张哭丧着脸求我快点离开这里,还说这里太阴森了,这么冷,是阴气太重了。说着,老张还惊恐地朝四周打望,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林子的深处。老张打着寒颤,两条腿剧烈着颤抖着。
  我站起身,朝老张紧盯的方向望了望,我把手电筒朝那里照去,只有几道雾气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飘着,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无奈:"老张,夜里的时候,树林的温度是比"
  我还没说完,又是一声尖叫声响起,这个声音,是孟婷的!
  我二话不说,朝着车子跑去,手里的手电筒也因为紧张,被我扔在了地上。林子里的雾比之前浓了一些,我好不容易才能看清眼前的路。老张年纪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敢离我太远。
  跑到车子附近,我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幕,老张吓的瘫坐在了地上,只见车子的挡风玻璃上,正斜躺着一个红衣大袍的稻草人,稻草人的头被摘了下来,不知dào
  去了哪里,而挡风玻璃上,已经被鲜血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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