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偷溜
见凤栖躲过自己的攻势,而凤鸣等人亦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南瓍玉悻悻地停下想要继xù
的动作,快走几步,敬完香就老大不愿意的下来。
凤栖暗笑一声,随手将香敬上,转身转身下来,回到凤鸣的身边盘膝而坐。
见凤鸣有些不放心地皱眉,却碍于身份场合不便说话,凤栖侧头,冲他顽皮地眨眨眼,一脸讨赏,仿若再说,怎么样,你妹妹我厉害吧。
凤鸣无奈轻笑,提起的心也在这一刻放下。
沫耿言上完香下来,正好kàn
见凤栖顽皮又讨喜的笑颜,微微一怔。
“哥哥?”跟在沫耿言身后的沫宁馨疑惑地唤了一声。
“走吧。”沫耿言舒声道,缓步而走,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敬完香,万佛寺主持与普善大师开始讲经,刚开始的时候凤栖还能好好地端坐着,为凌天撑着脸面,只可惜维持不到一刻钟,她的坐姿就有些歪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幅度越来越大,沫耿言坐在她身后看着,都有些担心她的脑袋点着点着就掉下来了。
虽然是很惊悚的说法,却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坐在主持和普善大师身后的几位长老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
原本看凤栖一直循规蹈矩地跟着众人前来敬香没有偷跑,以为凤栖性情大改,却不成想还是老样子。
凤鸣见状无奈地扶住凤栖快要倒下的身子,用着大家都听的到的音量悄声道,“阿九身子不爽利就回小筑歇息去吧。”
既凤栖可以借机偷遁,也告sù
了众人凤栖因为是身子不爽利,别妄想拿什么话头。
明白凤栖脾性的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又见顶头上司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低下头,表示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公主殿下,偷遁要有偷遁的自觉,你别一偷遁人士走得理所当然还大剌剌地打着哈欠从他们面前飘过啊喂!
众人吐槽,却也只能无视之。
完全没有偷遁自觉的凤栖不雅地打了一个大哈欠,伸手揉掉眼角的因为打哈欠挤出来的眼泪。太阳已经升高,不复清晨的温和,阳光透过薄云射下,有些刺眼。
凤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从达摩堂里带出来的清寒褪去,身上暖暖的,就是带了几分佛堂惯有的香火香气。这恰恰不是凤栖所喜的。
达摩堂外站着不少的婢女小厮,他们的主子此时都在达摩堂内,不用他们伺候,难得有几分空闲,皆是个凑在一起聊着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妨碍他们聊天的兴致。
随心随言也加入了聊天的队伍,凤栖一眼就看见了正跟别人胡天海地乱侃的随心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随言。
挑挑眉,她这两个婢女,一静一动,性格迥然不同,相处的氛围却是难得的和谐呢。
最先发xiàn
凤栖出来的是随言,咋一看见凤栖,她眨眨眼,没有一点意wài
地拉了拉旁边说得正欢的随心的衣角,率先像这边走来。
凤栖倒是有些好奇她俩的反应,不说随言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随心也只是怔了一会而已,没有分毫意wài。
这说明什么?
不用细想也知dào
了。
凤栖耸耸肩,看来这种事以前的她做过太多次了。
达摩堂外站着的人也挺多的,护卫、婢女、小厮,一个个见到凤栖也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一个个低着头数着脚下铺了几块碎棱石子,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凤栖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额头有些隐隐作痛,但想到不用待在达摩堂里受罪,心情顿时大好,“回竹林小筑,本公主要沐浴。”
随心随言面面相觑一会,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大早上的突然要沐浴。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们可以揣测的,齐齐应了声“是”。
换上干净的云罗锦,将随心随言支开,凤栖舒服地趴在床上,翻看着那本百草集。
越是深入地看,凤栖越觉得兴奋。
身为一名出色的炼药师,21世纪的天才毒医,看着这么多稀珍奇缺的古药方,她怎么可能不兴奋呢。就是不知dào
这些古药方的炼制方式跟现代是不是一样的。
好想试一试啊。凤栖觉得自己有些手痒了。
翻了翻屋里的东西,虽然炼药的工具都有,但是所需yào
的药材却是一样也无,别说是古药方上的了,就是她想制作最简单的毒药,也是巧妇难为。
“公主,泠少主来了。”随言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凤栖一个激灵,扒拉几下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妥当。
主屋的门被打开,凤栖从里面蹿出来,直接就跑到泠溪面前,“泠溪哥哥,你怎么也溜出来了?”
“我可不是某人,我啊,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泠溪笑,一脸的温和,“我是受凤太子所托,来看看不舒服的凤栖公主的。”
“泠溪哥哥,你笑话我。”凤栖鼻子皱皱,老大不爽,“这不能怪我,是那些老和尚太无聊,也不说人话,我不听不懂,自然只能开溜了。”
“是是是,凤栖公主是最知书达理、懂礼晓矩的,偷溜这种事公主怎么可能做呢。”泠溪说得煞有其事,一脸认真。
凤栖也忍不住笑了,她半歪着头看着泠溪,总觉得现在泠溪与花灯节那日见到的不一样,却感觉更加真实。“泠溪哥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
知书达理懂礼晓矩什么的明显就不是她会干的事好不好?这是笑话?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冷?
“自然是在夸你了。”泠溪说得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将凤栖的吐槽放在心上,“总是呆在这里也没意思,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说到玩,凤栖一贯的最兴奋的那一个。
“去了你就知dào
了。”泠溪笑,对她身后的两名婢女道,“你们就不用跟着了,不会你家公主卖了就是。”
凤栖囧,你真的是泠溪哥哥?
随心随言默,她们什么都没听到……
出了竹林小筑,泠溪带着凤栖缓步向后山而去,期间还不动声色地躲过了好几处明岗暗哨,看得凤栖连连称奇。
她记得此次福禄山祈福的防御是傅易烜负责的吧。傅易烜怎么说也是芮王府的小王爷,平时再怎么吊儿郎当,也不应该松懈到这等地步吧。
“后山的防御不归傅易烜管。”泠溪声线轻缓,为她解惑,“虽然是合zuò
,但也是有分工的,傅易烜主要负责的还是前山,也就各国使者的安榻之处。”
原来如此。凤栖点点头,这么说来,后山的防守就是康炜将军的事了,怪不得晨起的时候是康炜将军过来请她去达摩堂呢。
“走吧。”就在凤栖低头沉思的空挡,泠溪将凤栖领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他伸手拨开丛生的杂草,露出一条隐蔽的小径。
小径遍布碎石和荆棘,弯弯曲曲地蔓延进灌木丛里,不知dào
延伸到哪里去。
泠溪走在前面,小心的拨开荆棘,白皙纤长的手伸出。
看着伸到她面前的手,凤栖不自觉想起苍云代为她弹琴的样子,他的手也跟眼前这只手一样,纤长如玉。
见凤栖稍稍迟疑的模样,他解释道,“这条路不是很好走,我牵着你,安全一些。”
“哦。”凤栖绝不承认她刚刚之所以迟疑是在冲着他的手发花痴!啊啊啊,凤栖你越活越回去了!
泠溪笑笑,牵上凤栖微凉细腻的手,她的手小小的,他的手稍稍收一下,就能将其收拢期间。
泠溪没有回头,所以凤栖没有看见他脸上的笑不同以往的温和,而是带着微微的宠溺。泠溪自然也没有看到凤栖的自我啜泣。
小径很长,男子一手牵着女子,一手拨开挡路的荆棘,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护在身后,女子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亦步亦趋,莫名心安。
直到很久以后,大漠孤烟,烽火四起的时候,她依旧记得此刻不问前路,一心托付的心安。
“咦?”跟着泠溪翻过一个小山丘,他们顺利地来到了小城镇前,看着人来人往的小街市,凤栖惊叹,“泠溪哥哥是怎么知dào
这里的?”
“纯属偶然。”见凤栖一脸的不信任,泠溪好脾气地拍拍她的脑袋,“之前在后山赏景,偶然间发xiàn
的。有时候闲得无聊,会下来走走。”
泠溪说得之前,自然是以前来福禄山的时候,凤栖了然点头。随后又将心思放在了眼前的热闹上。
小镇不大,连京城的四分之一都及不上,平日里靠着前来万佛寺参佛的来往香客维持生计,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凤栖走在前头,新奇的四处走走看看,偶尔看上一些讨喜的小玩意,便拿与泠溪看看。
泠溪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小心地护着,凤栖说什么,他回一句不要紧的,凤栖不在意,自己玩得欢脱。
小镇不大,没多久就被凤栖从头走到尾,失了最开始的新奇,凤栖脚步慢了下来,有些累了。
看出凤栖累了,泠溪便带着她走入一条小巷,停在一家门面不大的面馆前。
“公子来啦。”卖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来人是泠溪,赶忙招呼泠溪坐下,看来泠溪是熟客。
可让凤栖不明白的是,老人家你在看见她的时候笑得比看见泠溪还要灿烂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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