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暗斗
洛阳城外的树林中,一处地面突然松动开裂。“噗噗”泥土外翻,凹陷处出个米许大坑,自坑中接连窜出十余只体型硕大的穿山甲。在洞口处围成一圈。萧然蓬头垢面的从坑中爬出。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招手,穿山甲四散开去。萧然亦不敢再此多做停留,用巨石封住出口,向洛阳城掠去。
在被金色大钟围困住时,萧然用意念搜寻到一群潜伏地底的穿山甲,一面控制他们开路。好在五大派与黑衣人互相打斗,争取了足够了时间。否则仍然很危险。至于其后发生了什么萧然一概不知,也不想去分析。只要道夏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带着烟儿远走高飞就是了。
夏府,密室中。
身着黑衣的楚珂望着面色苍白的夏霜天道:“二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谁有如此深受,竟然能不动神色的潜入府中打伤你。如今计划恐怕已经走漏风声,为皇帝老儿察觉,再行动就难了。”
夏霜天道:“原本到手的四枚七星石竟然全被抢走,此仇必报。哼,如今边关局势又紧张起来,大唐将领中多少与我夏家有关系。郑家、武家想趁此机会夺取兵权也不是件容易事。借此时机,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若是逼急了,也只有提前下手了。”
楚珂点头道:“已经差的**不离十了,峨眉派和坠星宫各有一枚七星石,玄武石至今下落不明,如果想全部到手,恐怕会立即引起动荡。长江水路整合也还需要些时间,一切未准备妥当之前,不宜方脸。”
夏霜天目光泛寒道:“皇帝老儿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一定会趁此机会借助郑武两家之手削弱夏家实力。边关探子回报,突厥人已经开始准备向大唐进攻。拖不了太长时间的。很快就会摊牌。”对于两人谈话,德叔站在夏霜天生哦按一言不发,眼神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朝廷中人都知道要变天了,接连几日,皇上都采纳郑、武两家建议,渐渐剥夺了夏家兵权。郑武两家甚至有取而代之的念头,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队夏家私藏七星石之事不满。对于卸磨杀驴的做法缄口不言、明哲保身,两边都不得罪。对皇上的决定只需高呼“圣上英明”即可。
早朝,老者身披龙袍。目光锐利扫过场中文武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体格精干,面容消瘦的老道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再想有何事?”见到武家家主武殷堂出面,夏仲心中又要起战火了。
“微臣要弹劾骠骑将军夏英勇。”此话一出,中人皆是一惊。夏英勇跟随夏霜天多年、是左膀右臂、得力助手。竟然这么快就拿他开刀了。
龙袍老者皱眉道:“宰相,莫随口污蔑,英勇将军为本朝立功无数,不可听信一面之言,要彻查才行。”
“老夫亦不愿坏老将军名声,据老臣接到的弹劾信中,揭发其烧杀抢掠、甚至唆使下属杀平民冒领军功,此种种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为了替大唐子民讨公道,不得已出面。”武殷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出戏演的真好啊!”夏仲恶狠狠想道。众多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即使不出来也不行了。况且是夏家人,不能让夏家不下寒心。
“禀圣上,英杰将军为官清廉。约束下属更是严苛。断然不会犯这种罪行。龙环山一战,五万士兵被吐蕃士兵借地势围困于山谷,英杰将军率五千精兵从侧翼冲出,突袭敌军后方,身中五箭,是一出伤口,险些送命。邓州镇压乱党,被江湖杀手偷袭,昏迷七天,至今仍有隐疾。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无比。漓江水匪……”
夏仲列了长长一串夏英杰的功绩,知道皇上打断才停下。武殷堂双眼微眯,心中也是有几分佩服:“夏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如果夏仲让武殷堂拿出真凭实据,正中对方下怀。试想连证词都准备好了,混迹官场怎会没准备证据,空口说白话。就算是假造的证据,也足够削他兵权了。夏仲恰好避开此圈套,转而列举夏英杰的功勋。意思很明显,所谓的证据可以作假。这些战绩功勋确是有目共睹的。
况且朝堂上同样有位高权重的武将,如果连夏英勇这种大将都能轻易额比文臣陷害,谁还敢替皇上打江山。换句话说,在朝为官之人,谁没有点儿把柄在别人手中。夏仲带头,一副夏家的文臣武将开始反驳,争吵起来,无非想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砰!”老者猛的拍在龙椅上:“吵吵闹闹,与泼妇何异。”
夏仲不甘示弱的欲武殷堂对视一眼,退回原位。虎父无犬子,武殷堂错误估计形势。最终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处罚,交由六部会审。想来会拖到猴年马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户部尚书郑轩上前道:“臣有事启奏。”
“朕爱卿何时。”
“去年黄河水灾,东南大旱兴修水利。今日筹备军饷。国库预算不足。一旦急需,难以筹集大量银两。江南一带土地肥沃,遭灾较少。臣以为应加征赋税,缓解国库之需。”
郑轩乃是郑家家主郑砚长子,用夏仲在夏家的地位相当。此时发难,也有一较高下的意思。洛州地处江南一带。洛州附近的几个州县亦是夏家亲信。郑家虽然处江南一带,财大气粗,自然不畏惧。但夏家产业甚少,除了赋税收敛外,收支勉强维持平稳。
朕轩无疑是想从菜园一道上打击夏家,无钱如何养兵?郑轩此招妙就要妙在郑家本处于江南。想必会主动送钱给国库。皇上没有道理不准奏。郑家出的起钱,夏家无论是迫于面子还是皇上的压力,都要出这笔钱的。
武殷堂嘴角露出丝笑意。心道:“出这损招,郑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伤害一千,自损八百。最终还送皇帝老儿一个人情,高招啊,夏仲。你要如何应付,相较之下夏家可并不富裕啊。”
夏仲并非不想替夏家说话,一则现在站出来是挡皇上财路,没有哪个皇帝会嫌弃自己钱多,不是找死吗。二来事出突然,夏仲确实想不出如何应对。一时词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对方是精心算计过的。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就在老者欲准奏之时,太子李炎站出来了。前些日子三家暗斗,太子都是不闻不问。如今站出来,难道要提夏家出头?太子的地位无人敢小视。
李炎顿了顿,道:“江南虽是富甲之地,然而竭泽而渔并非长久之计。赋税不已也会令江南百姓对朝廷不满。士农工商,伤人地位虽然位居末尾,但其产生的彩度却占据很大的比重。儿臣以为,再次特殊时期,应该修改律法,故里经商的同时,适当提高一定份额的经商水手。伤人利益大,只要经商范围扩大,不会在乎这些税收的。何苦难为百姓。”
同样的一番话,身份不同,说出来的效果也不同。即便有利,若是夏仲说出口,则会被人当做诡辩,不愿意为朝廷处理。由太子说出来则是为国为民的良策,一片响应之声。
老者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此事交由你处理吧,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