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情迷乱
她还稍微怪怨起了梁又梦,与德慕亦亲近程度不亚于和自己的,慢慢地竟生了醋意出来。
只是这一切心绪她只跟自己说,埋起来撒了一把又一把阴暗的种子。
赤豆羹端到慕亦面前,云嫂好言几句就退出了屋子,留梁又梦与慕亦互相说着最近的情况。
这位德爷开口便是:“你想办法帮我教xùn
一下云长天,何音现在落魄成这幅样子,我怎么想都不开心。”
梁又梦看她竟跟大公主想一块去了,试着问道:“德爷……是想怎么教xùn
他?”
“自然也让他尝尝私牢的滋味!”她啪一掌砸在桌上,瓷勺瓷碗颤抖着碰出了声。
第二日午时衷瑢宿醉方醒,顾不上吃什么来饱肚就先跑去董家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她看德爷还在不在,昨晚自己喝太猛,还没怎么跟她拼便醉过去,实在是件遗憾事。
但她没等来慕亦,先让董嘉言给撞上,而且还撞了她手里一桶泔水,难闻的肮脏东西全泼在了嘉言的身上。
衷瑢慌起来,要去帮她拎泔水桶,把上提手,然而这重量出乎她意料,没备足充分的力qì
,嘉言一放开那桶就咚一声砸在地上,裂了底,泔水涌出来很快就浸了她们的鞋。
两人均是一身菜水味,嘉言来不及怪她,赶忙跑到院里水缸边舀了一瓢来,小心翼翼地去冲洗衣面。衷瑢跑到一旁嘴里道着歉,几度伸手帮忙都让她犯狠地拒绝了。
不管怎么冲,从衣面上翻起的味道都还是浓的令人作呕,又是看不顺眼的女人在一边烦她,说着那些没有一点帮zhù
的愧疚话,嘉言火气大起来,扔了水瓢回缸里,溅了衷瑢一脸的水花。
这回衷瑢是彻底惹了董嘉言不开心,尽管受她苛责着却一句都没有还口,还被她驱逐了出去。
这料想不到的一遭着实恼了嘉言,又让衷瑢不痛快,总之就是糟透了这一整天。
嘉言回到房中,匆匆抱了干净的全套衣物来换,她心急火燎也顾不到有没有人来,就站在榻边一层一层扒着。
此时出了几天公务的洛忠才刚回来,跨了门槛直冲董家,这次去的地方盛产丝绸,他看街市的成衣铺里挂了多件极精美的衣裳,想到嘉言若是穿上它们必定美得没边儿,出手阔绰了次就全都买了下来。这不,着急让她试穿,门也不敲便推了进去。
眼前佳人正好剥完束身的最后一层衣裳,她背对着门,纤细腰身翘臀美腿全都露了出来,这风光绝对艳煞了洛忠。
嘉言抱着胸猛回头去,看到他挟着一堆新衣愣在门口,顿时羞赧到极点,立马跑到角落里躲起来。
她一丝不挂地立在衣柜与墙的缝隙里,伸手去够柜子的门,企图取件遮体的,但手伸的太过,又怕露了不该露的。
他像是失了魂,又或是渴望了太久,竟鬼使神差地进了屋,脸上甚是悲哀地说道:“正好给你带了新的衣裳来,快试试。”
嘉言不太敢就这样现身,可是他的语气里泛着明显的,想得又得不到她的情绪。的确,自己赖着他挺多年,如果洛忠真有什么小算盘也早让他打全了。
“你给我送过来……”她伸出一条玉臂,示意他把衣裳交给自己。
这里面有好几套,颜色不一样,款式不一样,他选不出,干脆全都捧了去放她掌心上。
一只手平摊了也不过就是个巴掌,衣裳自然全都落了地。她心疼着好好的东西还没贴身就要沾了灰,赶紧蹲下去捡,嘴里还照常念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次拿一件就行了。”
起身时再去看,洛忠的眼里尽是失落。她过去认为自己配不上洛忠因而不轻易与他亲近,然而此时看来,这种不亲近搞不好成了过于保守,对他照样不公平。
所以呢,现在她就应该放下掩体的那堆障碍,奋不顾身地让他得偿所愿?“洛忠……”她试着想问出口,但这种事太难了。
看她松了戒备,又支支吾吾地有话说不出,洛忠能理解她心里那些挣扎,怪只怪自己遇她太晚,让别的男人挖了她的心打了水漂。
这些年他不想计较任何事,只想陪在她身边,最终有没有打动她,也无关紧要。大不了一辈子就这么挨着肩却不能吻她脸地过了。
“洛忠……”她又下了次决心,人有些颤抖起来,随后垂下手,任由新衣去地上吃灰。
一身春光无限的嘉言此时与平时判若两人,可能是暴露了身体,心里徒增令自己都羞愧的刺激,有种熟悉的欲望在她上下开始苏醒。
她拉过他的手往脸上贴去,掌心里透来的不再是冰冷而是温度。因贪恋着这份温度,她又挨紧了些,吐了一点舌尖去轻舔掌纹,朱唇稍张便让唇齿扣上了他的虎口。
洛忠再也忍耐不住这般挑逗,搂紧了又吻上她,热烈而冲动。嘉言是舌尖戏的高手,没几个来回就让洛忠彻底燃旺了**。本来不敢乱碰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放肆游走。
初尝心爱女人的每时每刻都充满了不可亵渎的神圣感,洛忠吻不够,便将她抱起来送到榻上。
房门本是虚掩着,俏皮的四月风预感到屋内似要起激情,偷偷地推开了些,缝开到足以让外边的人窥探到他俩在做什么。
刚一躺下,嘉言余光瞥见到门缝,院子的情况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从迷乱中稍有些苏醒过来,喘着气说道:“门。门开着……”
洛忠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三下五除二褪去衣裳,在她身上用尽自己的那些段数,自诩曾让身经百战的花姐都受用和夸赞。
因为她怕出去窜门的云嫂或是送客的梁又梦突然回来,又说道:“你……快点,我怕……”但是说到一半时,让他带着潮动起来,脑袋里渐渐空白。
她始终不敢放声,拼命咬着喉中的那些嗯嗯啊啊因此将一张本就潮红的脸涨得更红。
这样扭捏使她的娇态欲盖弥彰,无意也成了有意地将大火点了三四回才渐渐歇了下来。
迷离间她再次向外望去,似见到有身影在躲闪,可此时浑身麻意尚浓,疲软不堪,又推不开他双臂的囚锁,便只得暂时放了这庄事,拉了被子来与洛忠一道睡会。
在外边偷窥了许久的梁又梦见嘉言扭头朝院子来看了,赶紧躲回自己屋里,背靠上门,心中有种失了床伴的不开心。
她的这种癖好只有嘉言感受过,因此董嘉言便逐渐成了她的玩物,男人一碰,就要失了蕴藏的那朵火苗。
等洛忠休息够了还想留下来与嘉言厮缠,美人儿未遂他心愿,等他出门后忙转身来到梁又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在脑海里重新确认了一遍,这才试着敲门道:“又梦?”
屋里没人回应,她看门只是虚掩,便轻手轻脚地进去,又在卧躺着的小娘子身边坐下,问道:“刚才是你?”
朝里睡的梁又梦嗯一声,回道:“他怎么样?”
“不怎样。”嘉言陪着卧上榻,搁了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腰身上细细抚摸。
不待梁又梦再说什么,嘉言的手抚到了她的小腹并继xù
往下探,她一点没抗拒,平躺过来屈起腿又微微张开了些。
嘉言的手比自己的要柔要细腻,梁又梦痴痴望着她,任由她解开自己衣裳掀了裙摆,仔仔细细地摩挲,揉捏过每一寸肌肤。梁又梦还是个雏儿,浑身敏感着,嘉言翘了兰花指像伺候男人似的撩拨她的腰,一时间惹了她抑制不住开始微微扭摆。
这等功力不要说是梁又梦受不住,就是让洛忠来也扛不过三回。
梁又梦翻个身趴到枕上,微醺般眯着眼,问道:“姐姐伺候人的手段可真厉害,都是让云长天给逼出来的吧?”
云长天三字在此时此刻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董嘉言方才如梦初醒,赶紧替梁又梦敛衣裳,可是这小娘子又叹起:“姐姐床上功夫了得,不知dào
洛忠少爷今天回味时会怎么想?”
嘉言系腰带的手有些不稳,又让她控了住按到某处,更是抖得厉害。
“姐姐不要怕,而且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俩的事,你也知dào
洛忠少爷最讨厌女人间的暧昧,听说一年前就有对丫鬟就是因为这个被他卖到青楼去了。”梁又梦坐起身,她的衣衫仍然飘荡,口齿间送上软舌一条,让嘉言不接也得接。
俄而两人复又倒在榻上,嘉言居高临下,摁着梁又梦肩头,不安地问道:“你想留这事做我把柄?”
她笑道:“我哪里敢,只不过今天让你们俩给刺激到,而且你有了他,往后我又得一人一整夜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嘉言听出她话里的酸意,知dào
她至今未出嫁肯定也不好受。便问道:“你可有相中的人家?怎么还不嫁人?”
梁又梦再次笑道:“我说我相中云大少爷,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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