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增产报国论(求月票)

  华府的气氛可以说是渐入佳境,华老尚书致仕,华家大老爷接棒,也算是平安过度,
  如今的华府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一个够得上分量的老尚书在,可年青一代随着华家大老爷都步入了朝堂,现在虽然不显山漏水的,可再过些年,相信都会是大梁朝的中流砥柱。
  大梁朝的朝堂上绝对会有华府子弟的一席之地。
  池二郎这里虽然满朝没知己,都被他们家夫人出手给得罪光了,可偏偏圣人对他青菜颇佳,忠臣感叹池二郎的官运,也只能是少来往而已,
  不过等到池二郎失势的时候,怕是落井下石的不会太少,芳姐在府上对这种状况心里也明白,
  不过当初能够从失德的泥坑里面爬出来,没把今后的官路给堵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今在想来,官路虽然通了,确实得罪了满京城的权贵。这条路走的也算是满路荆棘。京城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幸好有失有得,圣人不曾厌弃池二郎。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芳姐相信时间长了,总会有所缓和的。
  对于那些被这件事情牵连的小儿女,芳姐只能说抱歉,没有摊上一个有担当的家族,谁承想竟然有这么固执的朝臣,看了那张东西以后,不声不响的就把小儿女的姻缘给拆散了。
  要说内疚肯定有点,可芳姐也不是圣母,只能说命,谁让他们碰上这么不知dào
  变通的长辈呢。
  对于那些传言中要到池府门口装墙上吊的女子,池府的主人拿出来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芳姐让管事放话,谁要在池府门口闹事,他们池府不拦着,也不过是搭上点棺椁的事情,定然风风光光的把闹事者送回府上。
  让这些自认站在舆论正义方的大臣们,各个咬牙切齿的,这哪能呀,这不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知dào
  ,他们府上的婚配有问题吗。不然小娘子们怎么要死要活的死人家门口去呀。
  至少曾经有过问题。自曝其短的事情没人愿意做。狠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所以别管那些女子如何,可他们的娘家或者夫家,都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以至于京城那些被波及的失意人,恨池府恨的咬牙切齿,可池府门口依然风平浪静。
  因为池府里面的女人够狠。
  说是不内疚,芳姐也郁结于心就是了。救赎自己,也没想着坑别人。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当然让她背负这个结果,的确有点不公平。
  只能说自卫反击的时候,伤及无辜了。即便是抱歉也不接受胁迫的。
  华老尚书同芳姐说话从来不留余地。对于现如今的状况,总是要冷言讽刺两句:“看看,这就是你任性妄为,不知dào
  深浅,做出来的事情,多少人被被你所累。可怜那些小儿女,从今以后怕是要过上另一种生活了。”
  世家联姻,孩子们都是嫡子嫡女,有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儿女的身份就尴尬了,可不是过得要辛苦些吗。
  芳姐开始还能撑住场子,一脸的淡然,这事跟我无关,都是那些人自己瞎折腾出来的。谁让你们文人就这么迂腐。
  老尚书每每为此瞪眼。可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架不住事情总在发展中,还有越演越烈的趣事,芳姐淡定不下来了,老尚书如今只是冷着脸讽刺:‘这也跟你没关系?’
  这次轮到芳姐瞪眼:“怎么就没人找那个大理寺卿的责任,怎么就没人找定国候老王八蛋的毛病,我那是自卫反击,被逼无奈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有失控的时候。老尚书冷眼旁观。
  谁知dào
  圣人都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再提这件事情,竟然还有迂腐的文臣,为了家族血脉,为了名声,愣是做这种不道德,不人道的事情呀。
  芳姐磨牙:‘怎么就不见,那些被长辈乱了血统的酸腐文人,抹脖子上吊以证清白,维护血统蠢节呢,’蠢字咬的特别重。
  老尚书:“哈,你还嫌弃事情闹腾的小是吧。”
  若真是有大臣因为这个抹脖子上吊了,怕是池府一门都要跟着波及了,华府能撇清多少。
  华老尚书冷眼看着芳姐,大有这倒霉孩子要闹事,立kè
  就把她拍死的冲动。
  芳姐没好气的看向老头:“怎么样,你那么大的年岁,装的那么冷艳给谁看。有这么好的精力,怎么就不知dào
  帮着那群酸腐文人想想法子,给子孙留条活路,给自己积点德。”
  老尚书捂着心口:“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呢,你跟骂老夫有什么区别。”
  芳姐忍不住再次刺激老头:“若是咱们府里有这样的,您未必做不出来,棒打鸳鸯,粉饰太平的事情来。”
  老尚书都不捂着心口了,直接跳脚:‘大胆,放肆,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把你怎么着了吗,是把你送到家庙了,还是跟你断绝关系了。’
  好吧芳姐忘了她可不就是这件事情的祸原吗。
  悠悠的说道:“送到家庙,凭什么呀,如今我可是池华氏,家庙那也是池家的。没把我除族,那是我爹给力。”
  基本上就是再说跟老头没什么关系。
  华老尚书倒是想反驳呢,可当初也确实没让孙女在登门,这件事情两人在心里都有心结,如今都放到明面上来了,倒也算是说开了。
  芳姐也觉得这么对长辈有些过火,毕竟年岁大了,真要是气出来个好歹的,对不起他爹:‘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您得那些文人确实酸腐,假清高,假仙。不然怎么不见武将人家里面有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过是被人指出来而已,还没人说什么话呢,就做贼心虚的乱折腾一通,觉得小辈都该死是吧,信不信回头我就让人去查,他们祖三辈儿的事情,看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抹脖子自杀。’气急了这也就是放狠话。
  老尚书咬牙:“你还嫌弃你家池二,不够特殊,还有人敢搭理两句是不是。”
  好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在这么过激下去了。不然京城就真的没有池府容身之地了,即便是圣人再怎么青睬有加。群居动物,要混人缘的。
  芳姐有点懊恼。
  老尚书落井下石:‘都是同你年岁相仿的,好好地一辈子,遭禁了。心里不痛快了吧。’
  老尚书没说的是,那些子女才是最无辜的,因为这层关系,估计往后怕是处处受制了。到底还是自家孙女,知dào
  错,知dào
  严重性就得了,没必要让孩子背负太大的包裹。
  芳姐沉默,华老尚书也沉默了。华二老爷对他们家闺女的性情还是了解的,最近华二老爷频频去圣人的御书房,也不知dào
  君臣二人和谐的相处,为了什么。
  反正庶日上朝的时候,圣人就开始敲打那些迂腐的文臣了。都说了此事就此作罢,竟然还敢私下里面乱折腾,简直不把他这个圣人看在眼里。
  所以事情没有同老尚书想想中的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心中难免感叹,倒霉孙女命好,有这么一个随时准bèi
  救火的爹。
  池二郎当他的城门官,从城门官到城里治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插了一手,不过官职没有怎么变动。
  任谁都知dào
  这位不怎么受京城官员待见的新贵,怕是蛰伏在三品城门官的位置上等着一飞冲天了。
  对于夫人的懊恼,池二郎只能开解。谁让夫人都是为了他呢。
  芳姐:“知dào
  不关我的事,可终归伤及无辜了。这么大的年岁往后的岁月可怎么过呀。”
  池二郎就没见过芳姐这么低落。逗芳姐开心:“喔,内疚了,要不然都纳进咱们府里来好了,为夫勉为其难看夫人的面子,不嫌弃。权当是为了池府开枝散叶了。”
  芳姐抬脚踹人,动作利索,劲头十足,一看就知dào
  长期锻炼出来的腿脚:“美的你。”
  池二郎:“既然于事无补,就不要想了。”
  池二郎为了夫人能够开颜,忘却烦恼,用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夜里总算是找到借口,可着劲的折腾了大半夜。
  芳姐倒是不失眠了。两口子日子都跟着和谐了。池二郎抹嘴,这样下去,生个池小四出来不是问题。还用得着委屈自己抬人间来给祖宗们开枝散叶吗。
  心情好了灵感就来了,第二日芳姐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池府,这次芳姐一头扎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拉着老头一直到大半夜都没有出来。
  华老夫人同三个儿媳妇感叹,就不知dào
  芳姐同你爹在书房里面说些什么,也不知dào
  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华二夫人为了自家闺女说话:“娘放心,芳姐还是有分寸的。”
  两位妯娌不吭声了,这个分寸,可要看怎么说了。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相处的祖孙。
  老夫人神色也讪讪的,没法赞同二儿媳妇的见解呀。
  书房里面,华老尚书看着芳姐弄出来的玩意,那真是不知dào
  怎么面对好。怎么就最后变成了这样呢。开头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芳姐对文言文不成,她说,老尚书写,开头都是说的大梁朝的土地宽广,人口稀少什么的,难得还能有人同他聊一聊政治上的事情老尚书也不觉得为难,给孙女转笔就转笔好了。
  两人从风土人情,到国情民情,说的那个热闹,整理出来的东西,让老尚书这个高兴。
  到了最后写出来一篇文,大致意思就是赞扬,宣传寡妇再嫁的。增进人口发展,促进社会有序发展的。
  老尚书就不知dào
  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个结果他是怎么总结出来的呢。还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年头哪家的老封君没有个贞节牌坊什么的,他家孙女怎么就敢这么与众不同呢。这还真是刺手。
  芳姐:‘怎么样,明日您给圣人递上去。’
  老尚书:“乱说,自己说说也就是了,递什么朝堂上呀,老夫已经致仕了,早就不关心政事了。”
  芳姐:‘哼,怎么您就不可惜咱们大梁的土地,水灾,旱灾,天灾,兵祸,人祸,我大梁人口难道不需yào
  发展吗,祖父您为了大梁鞠躬尽瘁这么多年,难道久违了狗屁的什么节烈,忍心知而不报,良方弃之不用吗。您对得起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吗,您对得起对您信任,推心置腹的圣人吗。’
  老尚书:“老夫同圣人关系没那么好,说你爹呢吧,对了怎么不给你爹呀,你爹那里肯定你怎么说怎么是的。”
  芳姐:“那是自然那可是亲爹。不像您做点事情,唯恐名声有损,利益有失,推脱再三。”
  老尚书:“哼,我这个祖父不是亲的,去求你亲爹吧。”
  芳姐抿嘴:‘这件事情,我爹不适合做,万一被人说我爹看上了哪个寡妇怎么办。’
  老尚书差点被吐沫给噎死:“你倒是处处为了你爹打算,你怎么就不怕有人说老夫看上了哪个寡妇呀。”
  芳姐斜眼打量华老尚书。
  华老尚书自知失言:“老夫的名声就随便你遭禁,随便别人说嘛,老夫就不是你的长辈吗。”
  芳姐:“看您说的,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难为您,我去找我外曾祖父说去,人家冯老御史高风亮节,为了大梁从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肯定不会把名声看的这么重,不会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的。”
  老尚书怎么都觉得被丫头啪啪的打脸了,合着他就是为个人利益的小人,就是看重名声的迂腐酸儒:“哼,少叫的那么亲近,人家分老御史可不见得愿意认你这个玄外孙女。丢人,显眼。老夫佩服分老御史一身的文人根骨,可老夫也不会差到哪去。”
  说完就把笔墨才干爽的宣纸揣进了袖子里面。这是准bèi
  递投名状了。
  芳姐笑了:“呵呵,到底是我大梁朝的老尚书,够豪迈。话说您实在不用担心名声问题,没人会把这种桃色新闻往您身上扣的,也不看看您多大的年岁了。”
  老尚书想要摔东西,倒霉东西刚才怎么不这么安慰自己呢。老尚书出书房的时候嘴巴有点歪的,百分百肯定是倒霉孙女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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