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为儿子买单(求月票)
错过半步,把夫人同老先生之间带着导火索一样的的视线挡住,这是要发飙的前兆呀。震撼住老头已经可以了,真的不用在次发飙了。
赶紧的说道:“呵呵,先生高人,雅士,怎么会同夫人一般见识呢。同一届妇人说道,即便是饶幸胜的一半句,也不光彩,先生以为如何。”
男人的世界,就该男人站出来解决事情。这话没错,可为何男人的世界,你要把你家夫人放出来乱闹腾呢。老头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那鄙视的视线,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池二郎是不会说自家夫人如何的,即便是在老头面前给夫人个没脸的事情,池二郎都不愿意做,装作看不懂老头那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即为人夫,自当为夫人的言语担待。先生若是不痛快,尽管对着二郎来就是了。二郎为人夫,为人父,还请先生能够谅解一二,给二郎一个给先生赔罪的机会。”
谢老头不说话了,就像边上的妇人说的,堂堂的朝廷命官,把身段放的如此低,他一个老头在不依不饶的,说不过去。
在朝廷上来说,那就是不给圣人面子。可见这妇人还是有点见识的。至少这话说的对。难怪这池二敢让内宅夫人出来作乱。原来也不是没有依仗吗,这胡搅蛮缠硬掰扯的本事就是一等一的。
池二郎看谢老头有所妥协,才看向自家夫人:“咱们把胖哥放在先生这里。就是对先生信任,先生能够从严教导那是咱们的运气,碰上了先生这样负责人的师傅,那是胖哥的福分,夫人怎么能够如此同先生说话呢,即便是心疼胖哥,也不可如此,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这个,咱们才更要给胖哥寻个先生这样的师傅才对。”
芳姐躬身。就如规矩的内宅夫人一样。对夫君的话,一点反驳的意见都没有,恭敬的俯首称是:“夫君说的是,”
转身对着谢老先生行礼:“小妇人一时情急。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看在我一届妇人。见识不够的份上,原谅则个。”
说完就这么规矩的站在谢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的性抖呀抖的,变脸呀。这就是变脸。老先生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了一番。原来人还可以这么做。
话说这对夫妇在自己面前就敢如此前倨后恭真的没问题吗,难道现如今京城的民风,世俗已经到了如此夸张的地步,他老人家有点跟不上节奏呀。
谢老头看着眼前的夫妇,眼睛有点发直,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他当成三岁孩子哄呢。难怪这池府的官位声望在辽东一时无双,风生水起呀,这对夫妇可不是凡人。脸皮够厚,心思够黑。当面就敢捣鬼,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一时间被震惊的有点跟不上思路,脑袋有点不回弯,冷着脸说道:‘不敢当。老夫没这个本事教导小郎君。这个师傅可是不敢当的很。’
芳姐黑脸,谢老头若是说出去这话,估计往后自家胖哥就再也没有师傅敢收了,别看拜个名师傅高兴,若是被这样的师傅给逐出去了,那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等同于盛名所累呀。
老头这不是毁自家儿子吗。能不恼吗。若不是抱着儿子呢,芳姐能立时拍桌子。
别说芳姐恼恨,就是池二郎也变脸了,被逐出墙门弟子,老头知dào
给自家不到两岁的儿子造成的后果有多重吗,太狠了。才要翻脸,不过到底不如芳姐变的快。
估计这就是男人比女人深思熟虑的地方吧,到底是女人跟沉不住气些。芳姐那是一秒钟都忍不住了。
谢老先生有幸,这次真的欣赏了一次变脸,而且是秒变,就看到眼前恭敬的四十五度垂着脑袋的夫人,抬头瞪眼,然后翻脸:‘先生想好了再说,小儿不过两岁,一个无辜稚童,不知dào
做了盛名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先生如此简单就断了往后的仕途。先生好本事,一张嘴皮子,上下翻动两下,就定了一个懵懂小儿的后半辈子,比圣人不遑多让呀。’
句句诛心,谢先生一口冷气,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子有本事把你每句她不愿意听的话,都给无限放大,跟罪大恶极联系起来,不是一般的能够连罪呀。怎么这也能跟圣人搅合上呢,这不是说他老人家比圣人还嚣张吗。
幸好这是个女子,幸好这人不在刑部,不然估计满大梁他看不顺眼的人,估计都得上刑部大牢里面呆着去。
谢老头一时间没有考lǜ
后果,说的有点重,对于一个孩童来说,确实不太地道,不过还能让个妇人给威胁住吗吗:“怎么老夫收徒还要你一个妇人如此干涉吗。池大人,你一个朝廷命官,就让夫人如此颠倒黑白吗。”
芳姐抱着儿子的手不自然的收紧,真的生气了,还敢威胁他家二郎:“你知dào
职业道德吗,当大夫的有医德,当圣人的还有个约束,要圣德呢,你作为一个传播教育思想的老师,你有没有师德呀。”
谢老头被气的仰倒,这妇人太过猖狂,还没有人敢如此指着鼻子骂他老人家呢,至少这三十年里面再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老头整个身子都在风中颤抖,筛糠一样,绝对被气的。
池二郎拍脑门,自家夫人怎么也如此暴躁:“夫人,夫人,夫人,莫恼。”
谢老头被问的闭口无言,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悍了点,可口中有物呀。说出来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对路。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若是不这么咄咄逼人就更好了。
看看胖哥,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哪怕是皇子皇孙,就往圣人的书本上尿尿这一条,足够逐出墙门了,可偏偏这孩子小,你没法一般见识。所以这一条就不能用来说事。
偏偏这孩子还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娘亲,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爹爹,还有位高权势的家族,就那么颤抖的身体,还勉强发出来一声:“哼。”
池二郎明白人,老头这声哼。代表着有商量。不然依着老头的脾气,定然要历时把儿子给打发掉的。可见夫人发发脾气也是有好处的,先生如今这样的地位,就该有人时刻给点震撼教育。
清清嗓子。该自己出来缓和气氛了。不然儿子真的成了气徒。自家夫人估计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了,看这气势,肯定要把老头分分钟给灭了:“夫人且先回府。这事就交给二郎同先生来谈。先生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做出误人前程之事。夫人信我。”
芳姐还是放心池二郎的,这厮比她护犊子多了,定然不会让自家胖哥有半点的闪失:“妾身告退。”至于谢老头,还要看他表现在搭理了。
坐在马车里面,芳姐懊恼,一不小心又狂了。回到京城时候可不能在如此了。
剩下池二郎面对还在风中颤抖着身材稍微发福的谢老先生,不知dào
的
以为老头被他们夫妇怎么地了呢。
天知dào
是这老头不依不饶的因为两本破书非得要败坏他家儿子的名声呀,他们夫妇是在自保而已。
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池二郎上前两步:‘先生息怒,先生息怒,都是二郎太过放纵他们母子了,以至于在先生面前先后失礼,还请先生看在二郎的面上多多谅解。’
谢老先生觉得对着池二郎应该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作为一个汉子,作为一个代表一个郡守的汉子,这样惧内真的好吗。
谢老先生把那两本书都给放下了:“郡守大人,真的只是太过放纵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马背上的真汉子,守备大人不觉得让一个内宅妇人在外男面前如此没有礼法,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吗。”
老头黑呀,简直在挑拨离间,这要是换成一个没有立场的,说不得回府就要把夫人给修了。
池二郎看看老头,不愧是大先生,还知dào
攻心为上呢:“呵呵,面子这种事情,本官从来不放在眼里,以先生这样的睿智,当跟明白,面子那么不实在的玩意,真的不必太介yì。”
里子最重yào
,难道先生不明白吗,池二郎用这种只有男人自己才懂得眼神,看着老头,那个意味深长。
老先生见挑拨不成,冷哼说到:“郡守大人当真是爱好独特。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吧,一个悍妇而已,也不怕被我东郡男儿说为笑谈。”
池二郎抿嘴,眼睛都冒光了,全东郡的男人都不看自家夫人一眼才好呢,好东西本来就该自己捂着。难道让全东郡的男人都暗自肖想自家夫人才好吗,他有那么弱智吗。
想想是不是该在放纵夫人一些呀,只有自己欣赏的夫人。那是他池二郎的本事。
看看老头不具有威胁性,关键是不愿意老头这么贬低自家夫人:“先生说笑了,能够带着百姓守住匪徒攻城的悍妇,二郎甘之如饴。况且,夫人即便在怎么样,可对本官对孩子,那是全心的维护,这份心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够有幸拥有的。先生以为如何。”
老先生闭嘴了,脸色前所未有的黑,老头这个年岁了身边不过两个姨娘伺候着而已,说起来年岁比池二郎大,活的比池二郎久,可就是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维护,老头觉得被池二郎给挫败了,而且有一种被人抓住了软肋猛攻的感觉。
一败涂地,狼狈不堪。即便是方才被那夫人给气的浑身烂颤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天知dào
池二郎不过是晒晒幸福而已,真的不知dào
老头还有那么心酸坎坷的过往
真的不是有意攻击人家短处呀。何况他留下来,是为了和好的不是。
那不是因为他家夫人今日为了他池二,大杀四方了吗,那不是池二郎感觉到了优越吗,那不是就有点自得吗。没有恶意的。
只要池二郎不把自己放在同岳父大人一个高度比对,基本上就没有气可以生。
池二郎看看黑脸的老先生,也只当这人没能给他们夫妇拆生成功而懊恼而已:“先生今日之事却是小儿的不是,不过孩子到底还小,是二郎考lǜ
不周,太过激进,不该让小儿一个牙牙学语的蒙童打扰先生才是,还望先生看在五郎,看在小儿这个半徒的份上,原谅则个。”
难得池二郎剖析一下内心,说起来可不都是他私心的毛病吗,若不是怕夫人狠心把孩子送回京城,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呢,他是诚心的替自家儿子抗事。
谢老头:“既然大人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怪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盆十八学士大人还是带回去吧,至于胖哥,等孩子大了再来府上拜见我这个先生
也就是了。”
池二郎真心实意的躬身行礼:‘先生大度,二郎替小儿谢过先生宽宏之德。’
谢老头:“师德老夫还是有得,麻烦池大人回府的时候不要忘记告sù
令夫人就好。”
池二郎:“呵呵,先生严重了,内人,不过口快而已,从来没有坏心,对先生更是崇拜的很。”
谢老头就那么看着池二郎
,这厮怎么还能说得出口呀。这种崇拜他老人家可不敢在领教一次了。
池二郎面对谢老头的目光,也有点说不下去了,话说好像这老头在夫人这里也不是头一次吃亏了。好像没啥说服性呢:“那盆十八学士,还望先生不嫌弃,放在先生这里就好。”
老头觉得一盆十八学士,跟自己的这些孤本相比,还轻了呢,愿意放在这里就放好了。
池二郎再次告退,实在太叨扰谢老头了。真的。
谢老头脸色到了最后也没有太好,就不知dào
这两口子抽什么风,非得把小胖娃送到这里几天,难道是专门过来撕他的孤本的。不是那妇人故yì
设计的,让孩子给他添堵的吧,
老头真的这么揣测的。要不是那池府的胖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操作性实在太过不容易,老头说不得就这么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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