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都别想好
,却还是让那大臣说出自己的办法。
“这件事关系重大,万万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的,所以依老臣之见,不如请宫中懂行的嬷嬷给孙秀女验验身,若是孙秀女还是处子之身,这件事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那大臣微微抬了抬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皇帝。
皇帝思忖了半响,没有做声,众人也都在等着皇帝的决断。
青瓷见此,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这老头是不是是孙家一脉的人?”
白竹听见青瓷这般发问,也看向那个始终浅笑着的女子,不知她会怎么说,沐寂北却道:“他是伍贵妃的人。”
“可是若是孙露还是处子之身,岂不是表明这玉棒是伍伊人的么?岂不是加重了她的嫌疑?”青瓷有些不解。
“孙露不会还是处子之身的。”沐寂北淡淡的开口,这老头看似为孙露想了个好办法,可是这后宫之中,是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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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势滔天?当然是伍伊人!
只要孙露被人带下去验身,这结果不用多想,一定是孙露已经失贞,想来刚刚安月恒让那个太监离开,便是去准bèi
这件事了,伍伊人在后宫中多年,只要不是傻子,都知dào
该帮着谁,况且看着澄江候的态度,似乎应该是舍弃了孙露这个女儿。
这件事必须要一个人承担责任,只是安月恒和伍家都不会允许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贵妃栽倒在这件事上,那么自然只有孙露来承担这个责任了,而澄江候也明白这一点,知晓伍伊人的地位关乎重大,只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安月恒等不及了,这才推出眼前这个大臣来替澄江候下这个决断,逼着澄江候狠下心来舍弃这个女儿。
澄江候知dào
已经惹了安月恒不满,也不敢再多开口,心中却是已经有了决断。
“好,我同意,我同意验身,只要我还是处子之身是不是就能证明这个东西不是我的。”孙露有些激动,似乎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比起被人处死,骂做淫娃荡妇,再次验身带来的屈辱实在是不值一提,孙露想,只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就可以洗清了嫌疑,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满怀期待,她真的还是处子之身的,她相信,这会证明她的清白的。
看着满眼期待的孙露,澄江候心头有些难过的别过的脸,却没有再次开口,他明白刚才那位大臣的意见,不过是位这件事画上一个句点,只要自己的女儿死了,这一切便都会平息,虽然孙家多多少少也会受些牵连,但是伍家和安月恒是会补偿给自己的。
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否则,就算这件事落到了伍伊人的头上,孙露那张脸也决计爬不上贵妃的位置,就算可以,这几年的光景实在是可以发生太多的变故了。
孙露此时还不知dào
,自己已经被父亲定为了弃子,更不知dào
,这次验身根本就是把她推向绝路!
皇帝思忖了半响后,才终于开口:“来人,带孙露下去验身。”
皇帝知dào
,这件事落在孙露身上显然要更好一些,最起码传出去只能说是这位秀女春闺难耐,若是落在伍贵妃身上,自己便会被天下耻笑,说自己不行,这是任何男人也不能接受的,所以即便是这样做得到的利益会小一些,皇帝也只能这样选择,这倒是让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所以皇帝默认了这次验身,所有人都知dào
,此去归来,必定是要定了孙露的罪的,唯有孙露却还心有期待。
“伍伊人,你别得yì
,只要证明了我的清白,看你还如何狡辩。”孙露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还不忘向伍伊人叫嚣着。
伍伊人自从听见皇帝开口同意验身一事之后,便知dào
自己这是得救了,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更加感觉到地面上刺骨的寒凉,从腿上直接蔓延到全身。
伍伊人没有理会孙露的叫嚣,只知dào
孙露这是活不长了。
孙露被人带走,留下了一地的血水,在这秋日之中,更显荒凉。
伍伊人抬眸看向站在琳琅院门口,一身素雅的沐寂北,依旧是那般柔柔软软的伫立在那里,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可是好啊,自己今日都险些要折在这里!
沐寂北似乎察觉到伍伊人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眉眼如画,笑的明媚。
伍伊人的心一紧,一股子寒意从心里袭来,沐寂北的那抹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子恐惧。
众人都默默的等待,即使每个人都知dào
这件事的结果。
“放手!啊!你们要干什么!放手,滚开!”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孙露的叫喊声,可惜没几句却没了声音,想来应该是被人堵上了。
“呜!”一声不算大的闷叫声传来,不难听出其中的痛苦,众人的心中一松,知dào
事情已经成了。
沐寂北微垂了眼眸,她知dào
,孙露现在已经真的不再是处子了,不管那些手段狠厉的嬷嬷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这件事已经决定牺牲孙露无疑了。
白竹若有所思的看向沐寂北,没有出声。
不多时,孙露被人拖了出来,满脸的虚汗,发丝都粘在了脸上,脸也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裙子裤子上的血更是涓涓不断,整个人仿佛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回禀陛下,孙秀女确实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一位嬷嬷跪在皇帝面前禀报着。
孙露被扔在地上,像是破布一般,嘴唇微动,却似乎说不出话来,沐寂北瞧的出,那裙子上的血似乎更多了,不知刚刚那几位嬷嬷到底用了什么东西,破了孙露的身子,让她如此剧痛,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沐寂北抬头看向依旧不做声的安月恒,这还真像是他的手段,为了保住伍伊人,直接对孙露下了狠手,看来安月恒总是对伍家的人情有独钟呢?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与太监私通!当真是罪无可恕!”皇帝愤nù
的咆哮着,沐寂北却是冷眼看着这位配合着演戏的帝王。
皇帝明明什么都知dào
,却只能按照安月恒给出的法子走,别无选择,不过其实在沐寂北看来,这件事倒是真的对皇帝没有太大的损失,毕竟多少折的也是孙家的人,影响皇帝的不过是一些威严和声誉罢了,不过她觉得,这些东西皇帝本来也没有多少,无所谓再丢一些脸了。
“来人,把她拉下去!赐白绫!”皇帝再次开口。
澄江候见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心中也是有些痛,毕竟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感情,所以不由自主的把这仇算在了沐寂北身上。
白竹的两位侍卫,立即上前,就要把人给拖下去,可明明话都说不出来的孙露,却不知哪来的力qì
,拼了命的甩开两名禁卫军,爬过去,拽出了皇帝的裤腿,开口道:“陛下,既然那东西是太监的,臣女想那东西上总是会有标识的,不如瞧瞧那玉棒上有什么字迹,把那太监叫出来当面对峙!”
一句话,却是提醒了众人一件很重yào
的事,那就是似乎只抓到了淫妇,却忘记了还有个奸夫!
澄江候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孙露怎么到这种时候还不甘心,净给自己惹事,到了如今地步,非要再把张福寿牵扯出来,她可知dào
,自己在宫中安插一个人有多不容易,更何况,张福寿已经做到了内监副总管的位置,这得需yào
多长的时间!
此刻的澄江候极为气恼孙露的做法,在孙露满怀希冀的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别过头,不再去看她。
孙露再次一愣,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了,刚刚她被几个嬷嬷拽到了屋子里,强行用烧红了的瓷瓶破了身,痛的她恨不得咬断了舌头,直到现在下身还是鲜血淋漓的,红肿不堪,说不出的委屈。
可是自己吊着一口气,就是因为不甘心,想要证明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可为什么父亲就是不再看她一眼,难道,父亲早就知dào
了自己被带走会是这种结果!
孙露虽然说向来嚣张跋扈,可是到底也不是个傻子,转瞬间便从澄江候的态度中发觉了端倪,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泪水一滴滴滚落而下,好不可怜。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舍弃自己了,那么是不是他决定用自己的死来换取这一场风波的宁静?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太监,不过孙露不说,他一时倒是给忘了,当即把那只玉棒交给了旁边的一名太监,开口道:“这是你们太监的东西,你给朕瞧瞧,这到底是哪个太监的东西!”
皇帝身旁的太监立即接过那只玉棒,在太监们向来喜欢刻字的地方仔细查看了起来,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寿字,那太监立kè
回话道:“回禀陛下,这东西上面有个寿字。”
皇帝蹙了蹙眉,继而开口问道:“这宫中哪个太监的名字带寿字?”
那太监也想了想:“这宫中名字带寿字的太监不少,可是若是说能用的起这青白玉质地的,似乎只有内监副总管,张福寿张公公了~”
澄江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孙家这次损失惨重啊!
“去,立kè
把人给朕带来!”皇帝吩咐着,几名禁卫军则是小跑着离开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孙家一脉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而沐正德则是如老增坐定般的冷眼旁观,偶尔闭着眼睛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寂北看着依然垂死挣扎的孙露,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悲,从小衣食无忧,自以为父亲疼爱自己,甚至从小就被教导要入宫做那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呢,其实一切都是谎言。
孙家也是早早就打算助安月恒登基帝位的人。若是真的想为孙露好,又怎么会明知皇帝帝位岌岌可危,却还是要把她送进宫中,说白了,其实孙露和伍伊人都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想到此处,沐寂北不由得抬头看向沐正德,那么这个男人呢?曾经对这具身体的主人不闻不问,虽然说是并不曾亏待,可是到底也不关心,那么如今又是为何呢?真的没有目的吗?
孙露的拳头紧紧的捏着,不时的看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张福寿被带过来,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只要张福寿咬定那人是伍伊人,自己似乎还能有一线生机。孙露始终不相信,如果自己有能力翻身,自己的父亲会为了利益依然牺牲自己。于是虚弱的紧紧咬着双唇。
想到此处,孙露不由得也看向了沐寂北,那个女子依旧一身美好,这一切算计竟然都没有波及到她身上,在阳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亮的惊人,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甚至是珍贵的身子也被人那样草草破坏,还要遭遇父亲的舍弃,而这些,不过是位了保住伍伊人而已,她如何能甘心。
为什么老天是这般不公,为何她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可是那个女子却还那样安好,她真的是不甘,不甘啊!
“陛下,张福寿带来了。”一太监在皇帝身边轻声禀报着。
皇帝转过眸子,众人也都投去目光,只见一土黄色袍子的太监正跪在地上,看不清容貌,想来正是那所说的内监副总管张福寿。
“这东西可是你的?”皇帝开门见山,让身旁的太监直接将那根玉棒拿到了张福寿面前。
“张公公,这东西可是你的?”那太监也再次开口,让张福寿可以仔细端详。
“这…这是奴才的。”张福寿只是抬头轻扫了一眼,便坦然承认了,今日这里发生了真么大的事,一直关注着消息的张福寿也早就知dào
事情败露,孙露的事是不能成了。
“大胆!你倒是说说,这东西你给了谁?”皇帝一听,厉声问道。
张福寿颤颤巍巍,似乎十分惊恐,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血色和十分狼狈的伍伊人,而后再次开口道:“给了…给了。给了。孙秀女。”
“你说什么?”孙露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尖叫,险些昏厥,条件反射的看向澄江候,她记得澄江候说过,他曾经救过张福寿的命,张福寿可以为孙家去死,而如今张福寿却在最后关头指认他,是不是意味着这是父亲授意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孙露难过的,自己明明有机会翻身,明明可以不用去死,可是就是那个从小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生生扼杀了这一切,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孙露饱含质问的眸子,澄江候不再看她,孙露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话啊,天大的笑话!”
张福寿低着头,面如死灰,知dào
自己逃不掉一死,不过指认孙露,这确实是澄江候的意思,澄江候希望用孙露的死息事宁人,否则伍家受难,孙家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不如让孙露顶罪,让伍家自觉欠了孙家,帮zhù
孙家谋取更大的利益。
“来人啊,将孙露和这太监都带下去,立kè
赐死!”皇帝似乎有些不耐,再次开口道。
这次,孙露和那太监则是都被带了下去,只是孙露的眼中始终流露着疯狂和不甘,叫骂道:“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孙露叫喊声的消失,众人的心似乎缓缓落地,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以孙家的惨败而告终,众人不由得再次高看了沐正德一眼,这丞相府好厉害的手段!第一炮,便是完胜。
伍伊人依然跪在地上,她知dào
,皇帝虽然处死了孙露,但是不表示她不会受到一点惩罚。
果然,皇帝冷眼看了看伍伊人开口道:“伍贵妃治理后宫不慎,待到新一届宫妃定下后,便让人辅助你一同管理吧。”
“启禀陛下,齐妃娘娘一直端淑仁善,又聪慧敏锐,不如让齐妃娘娘协助伍贵妃娘娘同理后宫。”一大臣站了出来,似乎想捡一个现成的便宜,见缝插针道。
皇帝皱了皱眉头,现在齐家态度不明,还不合适,于是开口道:“齐妃今日刚刚中了毒,身子虚弱,正是需yào
好生调养,操劳不得。”
“可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自有分寸!”皇帝再次开口。
这一回,无论是孙家,伍家,还是齐家的人都面色不好,只是事已至此,实在是无力回天!
“小姐,这次多多少少分了伍家的权,只是丞相之前并没有在后宫中按插自己的人,这样倒是凭白的让旁家捡了便宜。”青瓷自然是知dào
沐寂北同伍家的恩怨,不由得有些惋惜。
“不急,总会有的。”沐寂北目光悠长。
“好了,今日的事就到这里,都各自散了吧。”皇帝神色不愉的开口,似乎已经很是疲倦。
“是,恭送陛下。”众人齐齐跪在了地上,脸色各异。
皇帝起身,却瞧见了身旁太监手中拿着的那只玉棒,脸色一黑,一把将它打了出去,似乎是恨极了的样子。
不过沐寂北知dào
,这其实是皇帝在向那些大臣耍威风,毕竟今日只是因为这一根棒子,却清理了不少人。
‘咯噔’一声,事故再次发生,沐寂北挑了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众人的气息皆是一凝。
本来已经转身的皇帝,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再次转过脸看向地上的那根玉棒,却发xiàn
,那好端端的玉棒竟然断成了两截,这也就算了,可那玉棒竟然是空的。
两截玉棒折在地上,分成两段,中间被人掏成了空心的,一截中竟然藏有一张纸,被卷成卷状。
这一瞬间众人都没有了声音,一时都有些摸不清状况,皇帝住了脚步,扫了一圈四周的众人,亲自蹲下将那半截玉棒捡了起来,一手拿出中间放的那张纸条。
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知那纸条上写的是些什么。
纸条的背面写着的是澄江候亲启,皇帝缓缓打开纸条,将目光投了上去,结果脸色越来越沉,众多大臣远远的抻着脖子,可惜却什么也瞧不见。
白竹转脸看向沐寂北,直觉这件事还是和她脱不了关系:“你猜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沐寂北知dào
白竹是在试探,却只是反问。
白竹仔细想了想,没有言语,如果是放在那种东西里藏着的,一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而若是还要设计陷害,有可能性的不多,只是沐寂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心思竟然复杂到这种程度,谁能料想到,今日这些事皆是出自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之手。
白竹暗暗看向沐寂北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更是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问问自己现在是不是到底在做梦?就是这双白嫩的小手,却玩弄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暗中的初一远远的看着,也忍不住开口,“主子,你说上那面写的是什么?”
殷玖夜目光沉寂,浩瀚的仿佛是无边的夜空,始终看着白竹和沐寂北之间的动作,就在初一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殷玖夜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皇城守卫图。”
“啊?”初一有些惊讶,不过却转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些日子主子总是在看似不经意的注视着沐寂北,那些人参与设计陷害她的事,自己多多少少也是知dào
的,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十三岁的女子实在是厉害。
就在他每每忧心她会不会掉进陷阱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反而还反手将敌人设计了一通,这不仅让初一深感以后绝对不要得罪女人。
另一面安月恒也终于皱起了眉头,今日这些事到底是谁设计的,是谁把皇帝的情绪都一并算了进去,是谁掐好了这个时间差,先是让众人都以为只要孙露被处死,事情结束的时候,却再次抛出一个麻烦!
不错,安月恒也猜到了,那张纸条上应该正是皇城守卫图,只是不知dào
这矛头是指向谁,不过不管另一端指向谁,伍伊人怕是要有麻烦了。
皇帝把那张纸条一掌拍向太监搬来的摆放茶水的小桌上,怒不可遏!
“真是好的胆子!伍伊人,孙盛!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直接道出了两人的姓名。
不错,那张字条正是指向澄江候,也就是孙露的父亲孙盛。
澄江候立即惊恐的跪在地上,伍伊人还没来得及起来,这下也省的麻烦再跪下了。
“陛下息怒。”两人这是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却是牵扯到了两人。
“你们给朕好好kàn
看,这到底是什么!”皇帝一把将那张纸条甩了出去,可惜纸条太轻,也不懂众人的焦急,只是慢慢悠悠的飘落下去,落在了澄江候和伍伊人面前。
澄江候快速将那张纸条捡了起来,和伍伊人一同查看了起来,却不约而同的脸色苍白。
那上面确实如几人猜测一般,是皇城守卫图,只是下角处却写着,送出这信笺的人名,伍氏伊人。
孙盛看着这张带有自己名字的字条,一时间双手不住的颤抖,而伍伊人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却是再次吊了起来,这伍家的人都有个习惯,名字都没有字号,落款向来都是前面写上伍氏,后面加上自己的名字。
据说也是当年伍家老祖宗定下的不成为的规定,说是字号太乱,所以要求都表明是伍氏,这样一来,无论伍家的哪一个人有了成就,众人都会知dào
这是伍家的人,伍家仿佛牢不可破,紧紧拧成一股绳。
“回禀陛下,这真的不是臣妾的东西,臣妾冤枉啊,您就是给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啊!”伍伊人终于是慌了,这要是把皇城守卫图送了出去,岂不是表明有异心?要么是想刺杀皇帝,要么是想谋反逼宫?无论是哪一条,都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澄江候也是满脸直冒汗,虽然他确实一直是打算帮着安月恒篡夺帝位,只是时机尚不成熟,更不敢想象,这种事竟然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孙家到底不是伍家那般的大族,可承shòu不起这样的打击!
“你们真是好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调查皇城的兵力部署,你们这是想谋反还是想刺杀朕!”皇帝鲜少这般有气魄,多数时候都是有些佝偻和猥琐的。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陛下!”澄江候和伍伊人不停的磕头,表示自己不敢。
“不敢?是伍贵妃你不敢?还是澄江候你不敢?都已经要把这皇城守卫图送出宫去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皇帝似乎十分气愤。
安月恒的心也很沉,他确实是需yào
调查皇宫中的兵力部署的,这一块皇帝始终牢牢把持着,他的人手一直安插不进去,本来柳家好不容易弄进去一个柳旺,还有些可能弄到一些局部部署,可是没多久那柳旺却是犯了事,被皇帝拿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安月恒上次对柳家一事那么生气。
调查守卫的部署,需yào
十足的精细,又不急在这一时,所以他一直都是让伍伊人慢慢来的,只是不曾想,今日那腌臜的东西里竟然放着皇城的兵力部署图,这到底是谁在坏他的事!
他可不认为伍伊人有这样的本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兵力部署图,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可是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出自那个女子之手?
安月恒将目光投向了沐寂北,眼中带着审视,但始终还是不敢相信,在他看来,沐寂北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她和他以往认识的那些女子没什么不同,唯独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首广陵散中的杀气。
可是不得不承认,今日牵扯出来的这些人,却都或多或少参与了谋害她!又或者这些是沐正德把这个女儿当做诱饵,一手布置的?
安月恒转头打量了一眼始终闭目养神的沐正德,这只老狐狸,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甚至有的时候还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人。
伍伊人和澄江候一时间都在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若是真坐实了这罪名,无异于等同造反!
“陛下,以微臣看这件事实在是有蹊跷,这腌臜东西既然是那太监张福寿的,不如马上把那太监带过来询问一二,也好查个水落石出。”一大臣站了出来。
这大臣的话说的虽然隐晦,其实的意思却也很明白,那就是说现在的证据并不确凿,不能断定就是伍伊人和澄江候之间暗通消息,不如把这东西的主人张福寿叫出来问问。
可是这问题就又来了,张福寿刚刚已经被处死,想来现在也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这大臣让皇帝找张福寿询问,岂不是死无对证!
“你这是让朕去阴曹地府把张福寿找来问问?”皇帝怒极反笑。
“微臣不敢。”
青瓷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由得开口道:“小姐,这张福寿已经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还能坐实伍伊人和澄江候的罪名吗?”
沐寂北勾起唇角,一双眸子仿佛被雨水洗过,亮的慑人,“就是因为他死了,才好办,不然以张福寿对澄江候的忠心,自然不会指正澄江候,反倒是自己揽下。”
“可是如今却没有十足的证据啊?”青瓷再次开口。
“你以为皇帝真的那么没用吗?而且就算是证据确凿,皇帝也无法一时拿下澄江候府和伍伊人,所以是不是证据确凿都无所谓。”沐寂北开口解释道。
青瓷似乎还是有些困惑,却没有再次开口询问,沐寂北温柔的笑笑,又解释道:“澄江候和伍伊人私传消息是不是证据确凿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没有这样做,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
“我明白了,所以小姐才安排张福寿死在前面,这样一来,看似对他们有利的死无对证,实则成了最大的弊端。”青瓷一下子便想明白了。
沐寂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目光扫了眼站在旁边的白竹,没有开口。
青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激动了,一时间竟然口无遮拦,忘记了还有个人在这,于是一记冰刀般的寒眸扫向白竹,仿佛在说你若是敢多嘴一个字,我就直接让你交代在这里。
白竹周身一颤,脑袋便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什么也没听到,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沐寂北不再理会两人,将目光投向皇帝,如果她猜的不错,皇帝手中应该早就有张福寿经常给澄江候传送消息的证据,早就知dào
了张福寿是澄江候的人,如果这个机会他还紧攥着那些证据,不拿出来,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其实皇帝之前不把张福寿撤下来,沐寂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果他知dào
张福寿就是澄江候的人,如果把他撤掉,那么澄江候再安插新的人进来,他却不知dào
是谁,这样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下看着来的好。
皇帝终于开口:“来人,把澄江候贬为庶民,伍贵妃废为妃位,囚禁起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澄江候和伍伊人立kè
磕头求饶,哪里还有一点位及人臣的威风,当真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虽然说安月恒的势力大的出奇,可是他毕竟还不是皇帝,虽然能只手撑天,可到底不是离天最近的那个。
皇帝这话一出,不少大臣都齐齐跪了下来,若澄江候真的便贬,伍伊人的贵妃位子也被撤,甚至被架空了在后宫的权利,这对他们来说,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陛下三思啊,请陛下三思。”不少大臣开始求情。
澄江候见此脸色微微好转,这才有了底气,再次开口道:“陛下,微臣不服啊,陛下,这并不能证明这消息就是伍贵妃让张福寿把消息传给微臣的啊。”
皇帝再次怒极反笑,“哼!不服?好,那朕就叫你服!”于是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了什么。
没一会,太监便回来了,皇帝手中多了一摞子纸,看也没看,一把甩倒了澄江候脸上!
“你是不是把朕当做傻子,你给朕好好kàn
看,这上面都是什么!朕倒是要看看你,你还有什么不服!”
澄江候颤抖着将那些纸张都捡了起来,慌乱的翻看起来,结果脸色越来越白,这些竟然竟然…都是这些年来张福寿给他送消息的证据。
“怎么,澄江候难道还是觉得冤枉?这些年都是张福寿给你传送宫中消息的证据,你一个臣子,却处处打听皇帝的事情,你这不是想要造反是想要干什么!”皇帝生生质问。
其实皇帝心中从未向今日这般舒畅过,他这个皇帝做的最是憋屈,手中能用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常常命令下去,众多大臣都不同意,一个个全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就算最后迫于自己是皇帝而妥协了。
可是那些事情常常落到他们手中,却是被搞的一塌糊涂,分明是阳奉阴违,反倒是弄的怨声载道,坏了自己的名声。
只是今日,却真是可以好好的出上一口恶气了,想到此处,皇帝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一直闭目养神的沐正德,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正德则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也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总之让安月恒和皇帝都是很摸不到头脑。
不过皇帝还是好的,至少认为今日这些事都是沐正德一手策划的,而得益的人则是自己。
这下,众多大臣不再开口了,这事现在可是不好办了,窥视皇族的秘密,私自传送消息出宫,这都是大罪,尤其是这今日发生的事,竟然要把皇宫守卫图送出宫去,这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就要看皇帝是怎么说了!
“澄江候,朕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是说说这皇宫守卫图,你是要送去给何人啊?”皇帝循循善诱,似乎希望澄江候能给出他要的结果。
澄江候一愣,佝偻着身子思忖了片刻后,才底气不足的开口:“回禀陛下,微臣真的是冤枉啊。”
澄江候并没有中了皇帝的文字游戏,若是他说那图不会交给任何人,便间歇承认了这图是要给他的,只可惜,看来澄江候并没有中计。
“好了,念在澄江候多年多年尽心尽lì
的份上,免其死罪,贬为庶民,囚禁在澄江侯府,不得探视,伍贵妃撤去贵妃称号,废为妃位,勒令到寒清宫闭门思过,禁足一年。”皇帝再次开口。
“陛下,将澄江候囚禁起来,这样的刑罚是否有些过重了?”一大臣还是不甘心的开口。
皇帝却是反问:“怎么,难道朕要看着他将这守卫图送给那图谋不轨之人,来谋害朕?”
那大臣不再做声,皇帝再次开口:“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用再多说了!”
伍伊人一下子就软了,跌坐在地上,禁足一年?这一年的时间会发生多少事,会有多少变化,又会有多少新人取代她?伍家的那个男人怕是不会管她,皇帝也不会再想起她?那她还有什么出路?
难道她辛苦十多年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吗?
伍伊人再次看向沐寂北,只是这次多了份不同的意味,带着份悲凉和自嘲,这个女子还真是厉害,自己穷极近三十年,不过就因为一次大意,竟然在她手中摔的这么惨。
澄江候也傻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自己的侯爷之位就这么没了,自己不过小小的栽了一下,怎么就会摔成了庶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该是自己牺牲了孙露之后事情就结束了吗?可是如今,孙露却是白死了,反倒是因为孙露的死牵扯出张福寿,而张福寿的死又死无对证,皇帝空拿些以前的证据,却证明了这次的事情也是他所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皇帝看似愤nù
的甩袖离开,实则心情愉悦,众人见此,也纷纷散了开去,这实在是看了一出好戏,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让众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于江站在沐正德身后,缓缓开口:“这次孙家栽的可不轻啊。”
沐正德终于睁开了眼睛,没有说话。看向沐寂北。
而沐寂北则是走向了打算离开的安月恒,开口道:“摄政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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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最近也不知肿么了,总是脑袋疼,然后碎觉总像是没睡着一样,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直在想什么东西,特别不舒服,我这是中邪了么?
今天,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有一天,小明走着走着觉得腿酸了,低头一看,发xiàn
自己踩到了一只柠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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