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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狼的阴森的嚎叫吵醒
  但我确定
  那不是一只真zhèng
  的狼
  那是狼和狐狸的杂种
  那不是东郭先生的狼
  也不是樵夫打死的那只
  那是怎样一个兽心的家伙
  我还曾听过一个传说
  狼和狐狸交配了
  那杂种就是狈
  它具有狼的残忍和狐的狡诈
  我想象着梦里的那声音
  不禁毛骨悚然
  那杂种怎会到我的梦里
  居然想噬咬我的心脏?
  启草草此时脑袋里是有点热得不成样子!她竟然突然间就冒出这样曾看到过的一首小诗,诗的名字她印象深刻:《杂种》!!
  靠!启明艳!启小早!——老子不就是个乱LUN下来的杂种!
  草草不住咬她的指甲呀!都咬到肉了,她拿开看了看,继xù
  咬!眉头死皱。
  老天不放过她,今天还有刺激她的咧!
  那张色情图片,启草草看得自己都要有感觉了,这时,门被推开了,————
  “草草——”
  说实话,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草草没被吓着,门口站着的人被她吓着了!确切讲,被电脑上的照片吓着了!!
  草草摇了摇脑袋,闭着眼睛,又摇了摇!她是不是看色情照片看太HIGH了,门口站着的那是————她哭得死去活来,到头来,连他的骨灰都找不到的————章———叔?
  “草草!——”眼见着那大活人就要冲进来,草草突然跳起来!
  “别动!!都给我站着别动!!”
  一时间,要冲进来的大活人,连带着好像震惊无比的苏徽寒和付凯都站在了原地,大惊无比地望着她!
  草草跳起来,她举着右手食指点了几下,好像想说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死皱着眉头低下头又摇了摇头,
  “草草——”三个大男人就惊忧无比地望着她,喊她都不敢出大声,————完了,这孩子这下真被刺激狠了!这要三个大男人几慌几难受几难受哦———
  草草直摆手,“别叫别叫,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嘎巴子草这个时候真在发奇功咧,受大刺激了!刺激大发了!可,她还晓得有个“先后”“慢慢来”————
  首先她先指着章衍含,眼睛却盯着苏徽寒,“这是活的?”
  其实,你说几荒唐哦,可,这时候不管荒不荒唐了,只要她舒服!
  苏徽寒担忧地直点头,
  草草点头,她还像领导,“好,活的就好,没死就好,”这话儿,确实有点欣慰样儿,
  又点向电脑图片,眼睛盯着“活着”的章衍含,“后面那女的是不是启明艳?”
  章衍含,此时真zhèng
  忧伤地望着启草草,点点头,
  草草还点头,
  点着头,就见她又看向电脑那照片———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了起来,她又抹了抹脸,抬头看了眼对面三个人,这次,眼底竟然一片轻松!
  她人慢慢靠坐在书桌上,双手撑着书桌边缘,歪着头又看向那照片,轻轻开口,
  “你们,要是现在跟我说我在做梦,我就跟你们拼命!”抬起头,看向他们,笑!天呐!你要三个大男人是个啥感觉?草草此时的笑,————可以说,是她最舒心的笑容了,可,就是让人心疼死!
  “你们可能现在还在担心我,怕我怎么了,————”她轻摇头,“你们知dào
  ,我最伤心的就是他死了,”她看向章衍含,好好儿地看着他,好好儿地———“你还活着,还活着———”她又抹了抹脸,抬起头,还是笑,“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草草,——”章衍含想走过来,眼里毫不掩饰的伤痛与心疼———草草连忙抬手,“别过来!别过来,———”章衍含站在那里,真是———眼,已经渐渐湿红,
  草草摆手,“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真的很高兴!真的!其二,对,其二!”她两只手指比出个“二”,“你们知dào
  ,我这辈子真的就想知dào
  我爹是谁,小时候啊,启明艳就跟我说,草草啊,你以后最极致快乐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影像,那就是你爸爸!我就想,什么叫最极致快乐咧?后来我明白了,**!性**!嘿,真还总有那么个影子咧,喏,就他,他————”草草连指着那照片,“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他,那心———就不是自己的了———想不到,想不到,啧啧,真想不到!启明艳的弟弟,我的小舅,———是我爹?———”她又看向那照片,象入了迷————
  “草草,”
  章衍含这时不管她怎样了!明显,这孩子已经呈现类似“醉酒”般模样,飘飘儿地,再心疼,也要立即把她“捉”回来!
  章衍含过去牵起她,象多少次以前她跑出去玩儿,他去接她,走过去牵住她,
  这次,草草没拒绝,有些恍恍惚惚,还回头看那照片,“章叔,我能把那照片打出来吗,”
  这下,连苏徽寒和付凯都看出这孩子有些不对劲儿了,苏徽寒走过去把电脑合住,“等会儿打出来给你,”
  草草还笑着点头,“谢谢,”
  乖乖被章衍含牵着走了出去,
  “章叔,我觉得,你还是要给我个交代,你,怎么又活了?”
  草草说,很坦荡,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可,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章衍含把她牵到外面客厅让她坐下,又默默转身给她倒上一杯茶,递给她,
  草草如常接过,慢慢刮了刮杯沿,还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仰头望着他,很静很乖的样子,
  “章叔,别再骗我了,跟我说实话吧,”
  章衍含望着她,许久,都没有做声,
  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开口,象自言自语,“看吧,你们家出了这么个启小早,害了你妈妈,现在又来害你了————”
  草草仰着头,任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象个好奇的孩子,也轻轻开口,“他怎么害我妈妈了?”
  “你们家启小早是个很漂亮的人是不是,”草草点头,他也点头,“他不仅漂亮,而且智力超群,启小早十三岁就被录取到中科大少年班,他最拿手的是数学。”
  “神童?”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那件事被捅了出来,他会顺利在中科大读完书吧,读研读博,说不准儿,还是个有用的人才,“
  “什么事儿被捅出来了?他没在中科大读书?”
  他摇头,淡笑,象跟一个孩子讲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中科大录取了他,又把他退了回来,因为查到他在少管所有案底,”
  草草睁大了双眼,少管所?案底?
  “他才十三岁!”
  他点头,“十二岁犯下的事儿,你外公外婆想尽办法也没有压下来,命根子的事儿,没人饶得了他,”
  “命根子——”草草轻喃,
  “他把你妈妈一个学习小组的三个男同学下安眠药迷昏在家里,然后,把他们三个人的睾丸都剪了下来,”
  草草眼睛都瞪出来了!!“为———为什么?”
  “他说,他们三个很蠢,他会做的题他们都做不出来,不配跟你妈妈一块儿学习,”
  草草咬唇,咬唇!面儿上不可置信,其实,心里,————咋这兴奋?!
  “后来呢,”草草轻轻问,其实,心里————震颤!
  “后来———”
  章衍含象陷入沉思,又象自言自语,
  “你外婆很溺爱启小早,他是她将近四十岁才得来的一个儿子,又那样聪明那样漂亮———你外公还算理智,想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样清醒又那样残忍的差点要了三个无辜的生命,就因为三个人没有做出他出的题,———你外公是觉得这孩子很危险的,当时,国内心理疾病治疗又不发达,你外公就不顾你外婆的强烈反对,把启小早送出了国,在一个很有名的心理治疗机构接受强制受限治疗。开始,安安静静,挺好,大概就半年后,他开始不吃东西,怎么劝怎么管都没用,非要你妈妈去陪他,你外公外婆也同意了,毕竟,启小早和你妈妈最亲近,从小开始,他胡搅蛮缠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妈妈的话,他十岁以前,都是和你妈妈睡在一张床上,————这次,————”
  他停了下,草草依然仰着头望着他,眼睛里净净的,好像一无所知,其实———这孩子心里狂跳不止!!“这次”———可别像她心里想的,她这个杂种就是那个时候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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