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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要打曾头市,吴用一旁道:“即日春暖无事,正好厮杀取乐。”
  军阀孙传芳亦有名言:“秋高马肥,正好作战消遣。”
  听听这些混账东西的混账话!不过,他们倒也老实,取乐就说取乐,消遣就说消遣,坦荡率直,男人潜意识里的“取乐消遣”或多或少是和“争斗”有关。“争斗”的男人,看在女人眼里,那就是一个“销魂”。
  销魂。
  草草浅笑。此时,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用这个词,又细细地嚼了嚼这个词,———甚觉超美妙!你说,不用“破”,不用“损”,而用“销”,那缓慢、隐秘,却一刻不停、不堪细思量的刻骨铭心!不是“骨”,不是“肉”,而是“魂”,魂没了,还剩什么?剩下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恩恩,你看看,此时这个帅气逼人的男人,一举一动,一动一举,给你的就是这样噬骨蚀魂的“销魂”感!
  画面质量肯定不如亲眼所见好,不过,通过摄像头还是能清晰看到他矫健利落的身姿,伞落、奔跑、举枪、瞄准、射击————准!画面里一片击掌叫好之声,画面外,庄虫也一个响指,“好!”草草一直就盯着画面笑,象个有秘密的孩子,甜滋滋的。
  接下来是格斗,一对一。这可不仅仅只体现男人的力量之美,与对方保持怎样合适的距离,躲闪,防御,进攻————绝对智慧的较量。
  同样由于画面质量,你看不清他的眼神、面部表情,都是一晃而过,甚至时而会被前面激动观战的人遮住视线,连人影都看不见。被遮住时,庄虫就会叫,“航子,把机子举起来!”那边男孩儿没动静,估计早站起来看入迷了。过会儿,又从人缝儿里看到一些。现场,无论领导、工作人员、战士,都在叫好,对垒的一定相当精彩!
  又被遮住了。庄虫都要对着笔记本的小眼儿麦克风吐唾沫了,“航子!!———”又咽下去,因为又看见了,却正好kàn
  见!————苏徽寒转身时被对方一脚踢在大腿上,人,倒在地上!
  “首长!!”“首长!!”
  画面里只听见都是喊“首长”的声音!这时,画面也是乱七八糟,都是人往下跑的慌乱的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庄虫忙问,草草这时———手已经抓住笔记本!
  “航子!”
  “————苏司令员好像被踢倒了,不过,他完全可以避开的嘛,我觉得他是故yì
  的————”远远传来男孩儿象自言自语的声音,估计他正站着够着脖子看呢,要不是有设备在这儿把他牵着,估计,他这个时候也跑过去了,
  “哦,”庄虫这时叹了口气,“我估计他也是故yì
  的,嘿!所以说这人帅撒,不愧为将才!人家应下你的叫板,可,叫你赢,这样不仅能要战士们心悦诚服,还能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这叫以退为进,————诶,草草你慌什么!”
  庄虫正说的带劲儿,却见草草转身就疾步向主席台走,人象担心的不得了!
  就见草草转头,咬了咬唇,“我怕他摔成什么样儿了,”
  “哎呦,轮得上你着急,跟你说,这也许是他的‘领导艺术’,再说了,他身边那么多秘书参谋———”庄虫突然盯着草草不做声了,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草草!!”庄虫那表情真是————不会她把他也————
  就见,嘎巴子又咬了咬唇,“他,已经是‘纨绔子弟’的了,”还真象有点不好意思的。
  看着转身小跑过去的嘎巴子的背影,————庄虫一合笔记本电脑,捏着,垂下手,无奈地叹气再叹气:唉,她还真什么人都折腾地上咧!
  当草草有些小啜地跑上主席台时,正好kàn
  见,他被一些人扶着护着走上来,他还在笑,一边还在跟身边人摆手,可能在说没怎样,一抬眼,正好kàn
  见草草看着他!
  苏徽寒笑意更深了,眼神分明就是在安慰她,我没怎样,可草草———就见着她唇都嘟起来!
  草草看了眼他被踢击的腿,那上面分明还有个脚印,蛮刺眼。
  草草又看向他,他竟然一直看着她呢,草草瞪他一眼,转身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象赌气样儿翘起腿,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份军演宣传资料翻来翻去,再不看他!
  旁边还不断有人问候他,他不得不“自然”地滑过眼光应酬别人的关怀,坐下,“没事儿,没事儿,”拍了拍被踢的腿上的鞋印,不过马上就有人弯腰下来帮他拍——
  “没事儿,你们继xù
  ,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是该都有这个精气头儿,———”
  “首长,首长———”
  底下几个站着的连长都仰着头几担心的看着他,也都象蛮不好意思,
  他又站起来,笑着双腿还踢了踢,“你们看,是没事儿,我也是个带兵的,你们别把我看得象个软棉花好不好,————”都笑了起来,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又坐下来,和身旁的几个领导笑着又说了几句话,这时,台下展示继xù
  ,
  徐寅风跟他把外套拿过去给他穿上,这时,见他穿好外套一边扣扣子一边在弯下腰的徐寅风耳旁耳语了几句,徐寅风直点头,
  过了一会儿,
  徐寅风向最后一排角落里还在百无聊赖样儿翻宣传资料的草草走去,
  草草见他走过来,礼貌微笑地放下手上的资料,徐寅风弯下腰,“首长让我跟您说一声,他真的没事儿,您不用担心他,”
  草草还在笑哦,点点头,“谢谢,”不过,下面一句,————“我没担心他。”又低下头翻资料,干净利落,整整真真一副“没心没肺”!
  这搞得徐寅风云里雾里了。首长特意让他来告知这位小祖宗一声,完全可以理解,说起来,他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个身份的孩子,———高层家族间的关系一定走得近,千丝万缕。长辈怕晚辈担心也实属平常。可草草这“硬”的个话————还真出乎意料,不好揣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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