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共用身份（下）
按响门铃后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这次开门是吴越。看见略现惊诧之色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微微笑：“警察先生还事要问吗？”
冷漠回答：“这次是来拘捕。”
并像预料那样露出惊愕神色只是平静地说：“哦请稍等一下。”随即回头叫：“小茹出去一下。”接又对说：“能到外面谈吗？不想孩子吓倒。”本以为要吴越带走得花不少功夫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非常合作地跟们回到诡案组。
“叫吴越名字跟哥哥一样都是叫吴越……”坐在面前平静地抽烟缓缓向讲述此事来龙去脉——
跟哥哥出生在贫困农村父母是没化农民。虽然们是双胞胎但因为们还一个姐姐所以父母为们上户口时村里那些当官硬是说们是超生只给们其中一个上户口另一个要上户口得交一大笔罚款。当时家里很穷就算砸锅卖铁也交不起这笔罚款父母办法就只好先拖没想到这一拖就拖到现在。
户口会带来很多麻烦跟哥哥遇到第一个麻烦就是上学问题。上学必须户口户口得多交一笔额外赞助费。这笔赞助费对父母来说跟上户口那笔罚款没两样都是砸锅卖铁也弄不来天数字。虽然父母交不起这笔钱但们不想们其中一个像们那样做个没化农民一辈子守那几块瘦田过望天打挂日子。
因为跟哥哥相貌及身形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父母和姐姐都经常会分不清楚所以父亲想出一个办法就让们共用一个名字或者说是共用一个身份。跟哥哥轮流去上学每人上一天谁去上学回家后就别一个分享当天所学知识。因为们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所以们都特别珍惜尤其是在姐姐因为家里穷交不起学费而辍学之后们学习就更加认真了。
们利用办法完成了小学及中学学业。后来们考上了医科大学仍旧用老办法也是每人各上一天课不同是不用上课人需要在校外打工以赚取学费。因为纵使在外打工姐姐支持但数额巨大学费依然压得们一家喘不过气来。
幸好们最终还是完成了大学学业虽然期间人察觉端倪但们共用身份一事终究也被揭发。
大学毕业后为免被人发现们共用身份所以们分别在两地谋生哥哥进了洛克公司而则在不同省份里做医药代表。这些年虽然去过很多地方工作但为了不给哥哥添麻烦一直来过这里。哥哥在这里朋友甚至小茹和光儿都不知存在。
本以为们一直都会继续这种生活尽量避免碰见直到们不再为户口问题担忧为止。可是做梦也想到自己最终竟然会替代哥哥身份。
三年前国庆前一晚哥哥突然给打电跟说了些奇怪。说如果一个小时后接到电就要立刻赶过去接替替照顾小茹和当时只一岁光儿。
觉得可能会危险就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不肯告诉只是一再要求答应。们是双胞胎体内流相同血知不管是什么事情在相同情况下必定会跟作出相同决定。所以再问答应并默默地等待再次来电。可是一个小时后并如约打来电事实上再也给打电。
虽然没见过小茹也没去过哥哥家但跟哥哥私下一直保持联络知家在那里也给看过小茹和光儿照片所以还不至于会找不们。不过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处理好自己事情然后连夜乘车赶过来。因为知哥哥不想小茹为担惊受怕所以必需赶在发现哥哥出事之前出现在面前。
在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为免引起小茹怀疑还特地去头发理成哥哥发型。尽量自己打扮得跟哥哥一样本以为小茹不会发现问题不过忽略了一件很重要事情——衣服。
哥哥衣服都是小茹买所以一进门就发现身上衣服并非哥哥。幸好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并起疑心顺势编了个谎言说在公司里衣服弄脏了还为止跟领导吵了一架一时气不过来就辞职了。故意装作心情很差就再多问只是安慰东家不打打西家反正家里还不至于没米下锅叫大可以休息一段时再去找工作。
虽然这是跟小茹第一次见面但已经能体会到哥哥为何会跟女人结婚因为很温柔也很贤惠使亦情不自禁地爱上。
之后就代替哥哥照顾小茹和光儿。要照顾们首先得稳定收入要收入当然就得找工作。这些年来都是做医药代表一定经验要找类似工作并不难。所以并急于找工作因为更重要事要做那就是查清楚哥哥下落。
哥哥之前曾经跟说过工作洛克公司做一些见不得光事情一直为此而感到非常苦恼并多次想辞职。因此想哥哥之所以会出事十**是与这间公司关。因为哥哥很可能已经被这间公司人害死了所以不能直接进去调查只能旁敲侧击。
然而当对洛克公司稍了解之后便发现事情并不像想像中那么简单。哥哥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掉这间公司竟然一点动静也。后来查到哥哥是主动辞职而辞职时间就是给打电那天。
想哥哥死应该跟洛克公司高层关只们才能哥哥死掩饰得如此完美。同时亦知要查清楚哥哥是如何遇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所以只好此事暂且放下先找一份工作以保证小茹和光儿生活。
进了现在单位后利用工作之便不断打听洛克公司事情当然会尽量避免让公司高层知存在。因为们一旦发现了肯定会对不利。用了近三年时间总算摸清楚这间公司一些情况还知哥哥出事当晚那个叫杨忠会计就在公司里做账。们公司很奇怪主要账务都是堆在每个月最后一天晚上才做想应该是因为们做了些不法买卖。
哥哥出事当晚杨忠就在公司里想或多或少会知关哥哥死因事情。所以半个月前趁在公司里做账机会偷偷溜了进去。本想以哥哥身份吓唬使知都说出来没想到原来也份参与杀害哥哥。
以为是哥哥鬼魂全部事情都说了出来。们公司借制造人体艺术标本为掩护非法生产海洛因并海洛因藏在已经完成标本里运送出境。哥哥不愿跟们同流合污就向们辞职但们怕自己罪行会被揭发便杀人灭口！
知真相后非常愤怒大叫要杀人填命惊恐地说不关事杀人是梁雄并且连滚带爬地往后逃。可能因为慌不择路竟然撞到那些装尸体钢箱子而且还整个人翻了进去。可以向发誓当时真没碰过可能是因为太过惊慌虽然箱子就只一米多高但终究也没能爬出来。所以最多只能算是见死不救谈不上故意杀人。
死了之后知其三个份参与谋害哥哥人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惊慌尤其是那个亲手杀死哥哥梁雄。所以昨晚又偷偷溜进去在办公楼里找到了梁雄。
梁雄虽然没杨忠那么胆小但毕竟是做了亏心事最终还是被吓倒了拼命地往楼上跑一直跑到楼顶去。既然已经跑到楼顶亦不妨送一程稍微吓唬一下。得再次强调一下这次也是什么也做就是吓唬一下是自己心里鬼给一吓就失足掉下楼去。
虽然杨忠跟梁雄死可以说跟关但实际上并做过什么就是吓唬一下们。如果们不是害死了哥哥心中鬼肯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吴越神情很平静并流露出罪犯被捕后应惊惧仿佛所做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事情甚至不认为行为会触犯法律。倘若事实真像所说那样或许就连法官也不知是否该判罪因为确没做过什么只是吓唬一下两名死者而已。
但是只要仔细推敲就不难发现当中漏洞：“存放尸体金属箱怎么会没盖盖子呢？”
面对质疑吴越只回以惊愕神情以及良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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