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421 消弭 (五)

  列特尔托夫的分别是在重镇基辅——这里曾是‘蒙’古个重要的战场。
  1240年会战的痕迹不复存在,昔日圣堂骑士团、圣殿骑士团、‘波’兰翼骑兵、条顿骑士团——在这里与‘蒙’古‘精’锐恶斗三日,尽管那一战欧洲骑士团们还没有出动所有主力,然而根据历史记载当时沿着河川铺满了上万人的尸体。
  “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我握住列特尔托夫的手。
  “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不是敌人——”
  列特尔托夫的笑容很真挚,站在分别的别尼科夫大道,我和他不约而同眺望‘波’光粼粼的第聂伯河。
  “圣堂骑士我是拦不住了——”列特尔托夫的感慨似乎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该被拦住的跑不了,剧情如果不批准,你想拦不住——”
  “剧情批准?”列特托夫试图对于我这个玩笑表示足够的回应,但他却笑不出来,干干地笑着,笑着,随后咳了起来。
  “‘波’兰的情况很有意思——”我指的是今年年初斯塔尼斯夫二世带着3万主力在‘波’兹南发生的战斗。
  “普鲁士人有着更深的意图。”
  列特尔托夫说地一点没错。按照地图直接演示。‘波’兹南距离普鲁士并不远。按照现阶段各方面地情报初步估计。这次普鲁士入侵‘波’兰至少动用6万士兵。虽然用六万人进攻有着3万机动部队还有一些不能确定立场地‘波’兰贵族武装有点草率。不过在战役前期冯霍恩成功合围并全歼‘波’兰部队地战况来看。这只普鲁士军队战斗力显然和一般地‘波’兰地方武装存在着不少差距。
  普鲁士没有向法国订购多少武器。大约只有8000支标准步枪。相对于欧洲其他国家。普鲁士地对于我地武器地关注程度显然要小很多。但出于普鲁士人加工设备那种高朝地技艺考虑。对于普鲁士人能否仿制并自己生产后装式来福枪并不是一件太难地事情。
  “他们有着远程通讯地优势。使得他们地部队利用高机动能发挥最大地优势。”
  我和列特尔托夫都同意普鲁士最具优势地地方正是在这里。在‘波’兰战役一开始冯霍恩能很迅速地歼灭三万‘波’兰贵族战斗力。而面对试图从‘波’兹南切断自己补给线地斯塔尼斯夫二世地主力机动部队。普鲁士却表现得十分不积极。让准备偷袭地斯塔尼斯夫二世过早发现普鲁士地迂回。早早地逃逸了。
  “相比起来奥地利人地表现真让人感到失望——”列特尔托夫所指地是继元旦在维拉斯夫奥巴联军地首此失利之后。奥地利人两万人在2月211日再次被‘波’兰人重击。损失惨重。
  “‘波’兰人运用地高机动骑兵作战。说起来斯塔尼斯夫手中实际可以调动地部队不多。他也只能充分利用他那只皇家近卫骑兵队了。”
  “连续两次被‘波’兰人奇袭成功——哼哼——说起来弗兰西斯皇帝还真是固执,又把查理大公雪藏起来,否则也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但如果冯霍恩顺利歼灭斯塔尼斯夫二世地机动部队,嗯——或者我们说重创这只机动部队,那么奥地利人在卡尔沃还是否会受到这样的打击呢?”
  我地话题再次回到了列特尔托夫所指的那句话——“普鲁士人有着更深地意图。”
  “的确如此——普鲁士人用一个月时间就可以攻到华沙,他们却在图科-普洛克一线停住了,说起来是等待奥地利友军一起进击‘波’兰,但我怎么看,怎么不像——”
  “你们俄罗斯也很快出击‘波’兰了吧?”
  我这问话其实涉及了俄国人地军事机密,本该不方便问,不过列特尔托夫并没有掩饰的打算。
  “‘波’兰上下对于我们敌视不会让我们轻松,不过幸好斯塔尼斯夫二世与陛下有着不错的‘交’情。”
  俄国针对‘波’兰德军事行动大概在今年三月份已经开始了,正如列特尔托夫所说‘波’兰人在东线集中了为数不少的部队,俄罗斯入侵‘波’兰的第一仗远比普鲁士艰难得多。
  我和列特尔托夫再次‘交’换了法国的一些看法终于分别了,这位同样和我一样是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离开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
  我又未尝不是呢?
  关于巴黎2月份的三级会议一些情报路陆续续了我手里,尽管1788年2月发生的三级会议没有像历史中1789年的三级会议直接导致法国大***,不过显然尊敬的路易十六陛下依然没有他先祖路易十四的气魄,遇上了一群抵死也不听命皇权的所谓英雄,这使的在巴黎那一位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软弱。
  其实这次三级会议所讨论的东西未尝不是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提议,相比起历史中的三级会议那时路易十六单纯是为了增加税务以便解决国库开支相比,这次的会议路易十六将会议重心转移到国家银行信贷与工商业挂钩,工商业主参与巴黎公共设施建设与法国道路卫生建设,还有马赛与布列塔尼海港扩建与修葺工作……
  当然从这些条款我们也不难看出路易十六是期望工商业承担工程费用的大部,并且国家参与工程的费用全由银行用纸币支付,虽然这样‘操’作本身看起来国家、工商业者们还有平民都会获利,然而让工商业者掏腰包,而且国家是用银行纸币来参与建设这就使得本身银行还没有获得法国真正认可这样大环境下,国王的行为被不少人视为敛财者的模样。
  “国王想利用银行骗取我们的血汗钱!”
  巴黎上下流传着这样的口号,外带那些似乎应该服从奥尔良公爵的圣堂骑士们近期在法国的死刑,整个法国漾起一股对路易十六极大的不信任感,甚至有不少报纸已经公开指责路易十六是暴君。
  “是谁让陛下这样冒失行动的?”
  我皱着眉头整理从巴黎到我手中的信件理不清楚思绪,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所谓元旦奥尔良公爵与路易十六联手似乎传闻有误,莫非奥尔良公爵准备拆国王的台?似乎没这般简单——
  手中还是没有关于意大利行动的细节,无论陆军大臣艾伯纳还是拿破仑本人还没有给我一点点解释的信函,对于意大利方案的担心让那个我对巴黎的形势更加担忧。
  答案——一切都在扑所‘迷’离的状态,我回望着逐渐缩小的基辅城,距离巴黎一点点地接近。
  “期望在我回巴黎之前不要出更多的‘乱’子——”我在心中这样默默的期待,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种期待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