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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主儿,这是咱们回汉州要带的东西……”俊生极正规地列举出来给她过目。如今,王俊生已经是她的助理。
  从东北回来前儿,老橘跟她说,让俊生跟着你吧,他机灵,办事也稳重,你现在事儿也杂,他能帮你理顺。
  老橘是真心想帮她减轻负担,不存私心,王俊生是在他身边历练了多年的人才,银河身边着实需要这样的人才。
  但对俊生而言,老橘实实在在是他人生伯乐了。同时,王俊生也终于等来了自己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他成为了雪银河唯一的助理。仅仅这个“唯一”,就足以成为他今后“走向权峰”最雄厚的资本!
  银河拿来瞧瞧,笑着直点头,俊生比她心细多了,什么都想得比她周到。
  她边着叠孩子们刚烘干的衣裳,“可意这段时间还挺老实,”
  俊生依旧是工作状态,有话回话,“他租车开网约车,还蛮吃苦的,每天跑车很晚才回租住地,也没见他跟从前的朋友来往。”
  “他能一直这么懂事就好了。其实,我也不想看他这么吃苦,他还小,读书多好……”
  正说着,小太阳小月亮跑进来,“妈妈,我们看到好多小麻雀!”兴奋地叽叽喳喳。溥皇后面走进来,俊生恭敬往后退一步,“陛下。”
  小璟坐下来,“这什么,”望见俊生手里的单子。俊生递上,“这些都是四主儿回汉州要带的东西。”
  小璟接过来扫了一眼,“加一个,”俊生还一愣,陛下笑着指指他自己,“把我也捎上。”
  银河横他一眼,“鬼闹。”
  小璟凑近她,下巴搁她肩头,“我真想跟你去……”
  俊生很识趣——应该说很快就了全了宫里的规矩与氛围,他面带微笑去看小龙凤胎们,
  小兄妹在一起看本画册,上面全是美丽的鸟儿,
  “这是黑鹳!”小胖儿子特别聪明的,还摇头晃脑,“我上次见过,它的脚是红色的,脖子是彩色的……”
  再翻页,
  妹妹也不示弱,“这个我认识!”可想了老半天叫不出名字,哥哥就笑话她,“你说叫什么呀,”妹妹着急了,想半天,“我小时候,我小时候,被它抓过!”“那你说叫什么名字啊,”眼看妹妹急得要哭,俊生蹲下来,“我看看,哦,是金雕吧……”“我小时候被它抓到过,”妹妹指着还一再说。“哦,那月亮好勇敢。”俊生环抱住小公主。
  这边,银河望着,叹口气,“我真不放心,你们两个大男人出去,还带两个小的。”
  下周,溥皇访加,这是一次重要的国事出访,参长也随同。
  小舞也是三岁这大年纪开始学骑马。加国的阿哈尔金马是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之一,且当地还有十分成熟的“室内儿童习马场”,小璟和六子都觉着不如趁此次出访,带两个小家伙去把马学会骑咯。
  “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去,”小璟还靠她肩头,腿也翘着,眼睛懒洋洋看着儿女那边,“他们那边说,迎接国宴上还准备了《魔法之恋》选段,那是你最喜欢的舞剧剧情……”
  舞剧《魔法之恋》作于1914年,1915年4月15日在加国马里拉腊剧院首演。
  这部作品的创作得自当时加国最伟大的歌唱家与舞蹈家帕斯卡托拉.因佩里奥,音乐素材则来自帕斯卡拉演唱的歌曲,剧情取自加国的吉普赛传说,描述美丽的吉普赛姑娘坎黛娜在丈夫去世后爱上了卡尔密罗,但亡夫的幽灵始终缠绕着她,使他们无法相爱。卡尔密罗了解到坎黛娜的丈夫生前好色而嫉妒心极重,求坎黛娜的女友魔法师露西亚帮助,露西亚与幽灵调情,引走了幽灵,坎黛娜与卡尔密罗互相热吻,以爱情终于征服了幽灵邪恶的阻挠……从前,她与育颜练舞室里多次跳过其中的选段。
  银河也放松,带着满满的回忆头靠着他,“我总跳不好那个大跳,那会儿身子还软,现在,老了,更跳不动了。”
  育颜抬手抱紧她,“谁说的,你软不软谁比我清楚……”凑她耳朵边儿,银河听了直打他,“你就会折腾我……”育颜望着她,眼睛都放光,“银河,咱们还能跳,回来后,还是练练,总得叫咱小舞亲眼瞧瞧他爹妈合舞的样子,总说有什么意思。”银河一听,也点点头,笑着扭头歪头瞧他,“你可不准再说我僵得像木头,从前老埋汰我。”育颜额抵着她额,“不会了,从前那些话也是违心,我怕你太好了就离开我了……”
  一家人又各有各的事儿做去了:
  小璟六子出访,把一对龙凤胎宝宝带走了。
  小舞参加航模比赛,由专人陪着在豫州——小王储小小年纪,独立优秀,但,出行十分低调。在外,他依旧随妈妈的姓,别名雪一舞。
  实际,之后太阳和月亮都有别名,依次,雪二阳,雪三亮。这也是王室子女的必须,他们私人出行不可能用大名。
  银河呢,她这次回汉州主要探望叔父。雪袁戚断断续续住院已有半年,银河多次要回去看望,溥皇也亲派人去接,迎他来京治疗。袁戚都拒绝了,称是小病,不足这样叫他们操心。
  这回也是达岩父亲病重,银河更加联想到自己叔父,无论如何要回去看看。
  回来与达岩他们也聊起可意的事,
  “王一鸣最近好像也在京里混,哎,这样也好,她还算清白,晓得之前哪些人害了她,不得再跟那些人搅合一块儿了。”达岩说,
  银河点点头,略带哀伤,“这就好,一鸣和可意性子都像他,犟着呢,一点帮助都不要……”
  达岩拍拍她,“你说他们,你呢,那会儿被逼到那种程度了,一个字儿都不联络,躲我们那么些年,”
  银河这才露出些笑容,“好了,老记这些。你爸爸身体到底怎么样,”
  “哎,也是年岁到了,能捱过今年冬天就不错了……”达岩也是忧伤,她是她父亲最小的小女儿,算是老来得子,快九十的人了……
  轮到银河安慰她,说了好些暖和的话儿。
  晚间,在叔父家,银河接到俊生的电话,果然可意还是“不可意”,不过,这次实在巧,他姐弟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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