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我耐你是什么意思?
“听我的名字它就服从,我的名字如此厉害!”秦桑在心里狠狠地自恋了一把,小绿忍不住对她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我和他的暗号!”
自恋的人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秦桑不屑搭理小绿的鄙视,快步走到黑马面前,对着它小声的说道,“我是秦桑!”
黑马立刻睡倒在地,这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包括阁楼上的易水寒。
这女人和马说了什么,为什么马儿听了她的话就睡倒在地?
易水寒蹙眉,心里忍不住联想到之前的怀疑,莫非她真的不是人,而是妖物?
场中,在秦桑的帮助下,胡知府的人很快将马背上的龙宇尸体挪下,装上马车,仵作随车离开。
围观的人散了,胡知府带着捕快衙役转身欲走,没走两步就被秦桑拦了去路。
“大人,说好的我驯服马儿,你就让我参与此案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呢,你这样,会失信于你的子民,对您官声不好。”
胡知府闻言前后左右瞄了一眼,见还未散去的围观群众正在看他,他看向秦桑的眼神顿时和蔼了很多,抬手抚了一把小胡子,摆着官架子,“那行吧,你就随本官去府衙,准许你参与此案。”
“谢谢大人,您真是当世包青天,我耐你!”秦桑一时口快,将现代的词爆了出来。
胡知府一愣,“我耐你是什么意思?”
秦桑双眼顾虑一转,“是崇拜的意思。”
“好小子,有眼光!”胡知府最喜欢被人拍马屁。
秦桑抓住了胡知府的软肋,一阵猛夸,“小人从乡下来的时候就听说大人你清正廉明,大公无私,断案如神,为民做主,是个真正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
“呵呵!”胡知府被夸得飞上云霄,已经找不着北了。
楼阁上,易水寒看到这一抹,唇角微勾,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干练了。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声白衣带着白色斗篷的秦月坐在窗边,目睹了刚刚云来客栈门口发生的一幕,她细细的柳眉紧蹙,心里五味杂全。
那匹马怎么会屈服在秦桑那个小贱人面前?现在官府运走了龙宇的尸体,恐怕很快就会查到……
秦月心烦意燥了起来,美目扬起时,正正好好的看到云来客栈阁楼上站立的易水寒,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在和胡知府吹牛的秦桑,而他的嘴角竟然……竟然带着笑。
他对秦桑有着一种对她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讨厌秦桑,恨不得掐死她,但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原本以为这天地下的人都可能背叛她,唯足他不会,可事实证明,他也靠不住。
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茶楼隔壁,欧阳逸坐在窗边,目睹了云来客栈门口发生的一幕。
黑煞现身,立在他面前不远处躬身禀告:“主人,秦月出了泰岳茶楼,没有去云来客栈和七王爷会合,而是去了昌南山。”
“盯着她,这个女人忽然出京不见七王爷的举动很可疑。”
“是!”
黑煞领命欲走,欧阳逸又喊住了她:“这些天可有青罗的消息?”
“她……她正在玩耍。”黑煞神色微微有些紧张,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反常。
欧阳逸扫了黑煞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神色,他秒懂,“胡闹,秦瑜少将军还在禁足,她怎么能……”
“主人,青罗可能是真的喜欢上秦瑜少将军了,恐怕……”黑煞欲言又止。
欧阳逸冷沉了表情,“罢了,你想去盯着秦月,青罗的事我自会处置。”
“是!”
黑煞瞬间消失在包间门口。
欧阳逸的目光瞥向云来客栈门口,这会秦桑已经骑上那匹名叫大宝的黑马随着胡知府往府衙去了。
欧阳逸没有怠慢,起身丢下差钱跃窗而出。
云来客栈阁楼上,飞龙来报:“王爷,密探来报,秦月小姐出京了,欧阳逸也出京了,被皇上禁足的秦瑜少将军也出京了。”
秦月出京做什么?不会是来追他的吧?
欧阳逸出京目的只为秦桑,一想到欧阳逸觊觎他的女人,易水寒心里就恼火。
秦月和欧阳逸两人出京倒是情有可原,那禁足的秦瑜少将,他怎么能违抗圣旨私自出京?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副将被杀?
不对,昌南里京城需要三天的路程,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可能这么快抵达京城,一定是有别的事情。
但秦瑜少将军的副将是因为给他送消息被杀的,这点必须重视。
想到这儿,易水寒对飞龙道:“通知暗卫,见到秦瑜少将立刻带来见本王。”
“是!”
飞龙领命离开,易水寒的视线瞟向街心,不经意间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在人群中晃动了几下就消失不见。
眼力极好的他已经认出那人是谁,忍不住默念出那人的名字:“欧阳逸!”
易水寒凌厉的眸光里微微眯了眯,既然你来了,那本王就与你一较高下。
昌南府衙。
秦桑变身马屁精跟随胡知府进了昌南府衙的验尸房。
此刻,仵作已经在里面为龙宇验尸,得到了初步检查结果。
仵作看到胡知府进来,他连忙上前躬身汇报:“大人,小人已经初步为尸体做了检查。”
胡大人一副官老爷的做派,“嗯,说来给本官听听。”
仵作据实汇报:“大人,经过小人的初步勘验,死者死于两个时辰前,他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出头,是个练家子,平时习惯性舞刀弄枪,手上起了不少老茧,然而,如此高手却死于背后一箭。”
“背后一箭?”胡知府一楞,秦桑也是一愣,依照小绿和仵作说的,这个龙宇可是个高高手,背后有人放冷箭他应该能感应并躲避,尤其他还是战场上的老将,怎么可能被一箭射死?
这是个疑点。
仵作很肯定的点头:“是的,大人!”
胡知府心里觉得不可能,但嘴上没有说,他非常赞同仵作的话,转身就出了验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