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山海（十）

  （请牢记)（请牢记)更新时间：2o12-12-24
  穿银狼谷翻野狐岭唐军经过连续七天的急行军终于进入了大非川。【最新章节.】无弹窗更新快
  不得不说这段路是唐军自横渡青海以来最难熬的。
  大伙儿每rì拂晓就得从热乎乎的被窝中跳出来在校尉、旅帅等军官的敦促下沿着齐腰宽的山间小道一路疾行。每rì一百余里的行程让大伙不得不将一天中大半的光景撂在马背。由于要携带小型投石车等军械辎重高将军下令每人至少负重二十斤。虽说辎重有坐骑驮运却也着实让大伙儿头疼不已。
  最恼人的便是山中的蚊虫这小东西嗅到一丝气息便寻着气味爬到帐篷中直往人的肩窝、胸口钻。大伙儿劳累了一天挨到扎营完毕自是两眼一闭倒头就睡哪还有jīng力再去检查被褥、衣服？
  等到清晨被恼人的号角唤醒却现胸口肩头满是猩红sè的小点点又肿又痒。这玩意真是十足的吸血鬼逮着机会便好好饱餐一顿。它吃饱喝足舔了舔嘴溜之大吉可苦了这些唐兵一面要忍住浑身瘙痒不被分神一面还要赶中军的脚程。别看队伍拖得长那是山道狭窄的缘故。真正乘轻骑从队跑到队尾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
  不过让唐军兵勇颇感欣慰的是一众将领对大伙都挺关心。他们在得知了众人的窘遇后不仅送来了风干的艾草供大家驱蚊还适当的放缓了行军度让身体不适的兄弟不至于落下脚程。（注1）
  最让大伙儿敬佩的还当属果毅都尉李将军他老人家与大伙儿同吃同睡、同行同笑完全没有一点架子。这年头四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好官可是难寻！
  更何况人家李都尉可是少年英雄勇守长城堡奇袭伏俟城哪样不是实打实的奇功？要说啊大唐军中的年轻一辈就数李都尉最争气
  李括此时行在队伍的中部靠前的位置自打那夜与高秀延撕破脸皮他便刻意与这位行军主帅避开了一段距离。细细想来那夜他确有冲动之处许多言论逾礼过激。不过高秀延的做法确实让少年心寒这是原则问题在这一点少年不会做丝毫让步。
  结交未可分贫富定颐须堪托死生。
  在少年看来高秀延这种人浅结略交即可万不可托付死生。毕竟有谁愿意和一个把虚名看的比袍泽生命还重要的人称兄道弟？战场的兄弟那须是过命的交情毕竟一个犹豫就可能害了身家xìng命。
  “括儿哥你别太苦着自己了大不了向高帅低头认个错大丈夫不拘小节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咱们可是袍泽从早到晚扒拉着一口锅里的饭他也就说道说道难不成真把你绑了压到长安去？”
  张延基见李括这几rì面容憔悴苍白竟似老了几岁心中生怜沉声劝道。
  李括摇了摇头道：“有些事你不懂人活在这个世很多东西可以妥协但总得坚守着那么一两个念想。这是一个人的底线也是最后的执念。他既然无情摧毁了我的念想那便是注定做不成朋友了。”
  张延基急道：“可他是行军统帅啊这三万大军都听他一人调度。万一你真把他惹急了这家伙在背后咬你一口你可找谁伸冤诉苦去。”张小郎君索xìng将话挑明了剖析起其中的厉害关系。
  李括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是说做不成朋友又没说非得做敌人。他高秀延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将军总不会连一句气话都容不下吧？”
  张延基轻哼一声：“我看啊可说不准。别看有些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心胸和容量比那纳鞋底的针鼻儿还小！”（注2）
  李括心中不由的一沉张延基说的不错以高秀延的作态却不像是有容人之量的主儿。但此时行军在外自己手中又统率了不少弟兄他总不会因为一己私怨置大军安危于不顾吧？
  “高将军有令全军原地待命！高帅有令全军停止行军！”正值少年冥想时一传令兵骑着坐骑从前军疾奔而来不断重复着高大将军的命令。
  虽然众唐兵不知道为何大军会突然停止行进但对这些疲惫不堪的兵勇来说片刻的休憩都是弥足珍贵的。他们一听到命令便纷纷跃下马背靠在草甸的栾石大口喘着粗气。
  “我说吴哥这才出了不到一个时辰咋就停下休整了？这可是一马平川的高山草甸子不比岭子里淌出的土路好走？”二柱子搓了搓手拔下一根马尾草叼在嘴里嘿嘿傻笑。
  三角眼老吴瞪了他一眼道：“管他娘的为了啥呢有的歇还不好？你啊真是一个牲口命——活受罪！”
  二柱子悻悻的耸了耸肩不再自找没趣。
  不久传令兵又骑乘着快马疾驰而至道：“前方有一新月形湖泊高帅命大伙儿按所属团营分批前往取水！”
  这一下可炸开了锅大伙从横渡青海到现在引用的都是牲口背负的淡水。一路虽然也见到了几条山涧但一路急行军却是没工夫消受。如今有一面湖泊泻在这平如铜镜的草甸子如何能让人不喜？
  片刻之后众人皆已跳下马背在自家旅帅、队正的组织下朝新月湖奔去。
  李括缓步朝湖口走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滋润着方圆十余里的圣湖。
  它宛如一个待嫁而出少女娇羞的藏露着自己的风姿静静的躺在天地间。湖水幽蓝深邃不时有前来饮水的野黄羊经过见到众人又jǐng惕的飞奔离去。几只苍鹰则呼啸着掠过水面携走一两只游鱼。
  “游哨现前方有些散骑。”高秀延叹道：“我担心是吐蕃游哨绕了过来。”
  似乎觉察到少年走至身前高秀延主动打开了话匣。
  北风呼啸着拍打在李括的脸颊让人生出阵阵疼痛。塞外的劲风甚是凌厉即便现在已近六月但仍能感受到严冬的寒意。少年有些震惊高秀延竟然主动放下面子跟自己示好？
  “嗯高帅英明。”李括稳了稳思绪淡淡回应道。
  既然可以和平共处就没必要把关系弄僵。毕竟他们此行任务重大不能因为私人缘故置袍泽们的安危于不顾。
  “是马群！”一名唐兵高声欢呼朝身后的同伴挥手示意。高秀延却并未放松jǐng惕在这种地方遇到马群确实有些奇怪他必须要确保不会有吐蕃士兵的伏击。
  “你们两个前查探一番如若有异常马给老子回来。”高秀延冲身边两个亲兵点了点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两名陇右老兵自是点了点头策马前查探。
  其天冥冥其水幽幽其风靡靡其人欣欣。面颊得了湖水的浸润众唐兵都觉整个人跟着jīng神了一轮紧绷的面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二人策马而回都纷纷表示没有现大队人马来到的痕迹。
  即便心中疑惑高秀延还是下令全体前进。当众人行至距马群还有一百五十步时马群中忽的闪出十余骑骑兵他们grén形紧紧挡在马群前。清晨的薄雾笼罩在草甸方让人不能看清那群骑兵的装扮。众唐兵只以为是吐蕃游哨追来纷纷抽出羽箭对准了前方。
  “前方的朋友你们为何来到了黄羊谷？是谁带你们翻越了茫茫山岭是谁给你们指引了我们毡包的方向？长生天在如果是朋友我们会邀你们到族中金帐畅饮刚酿制的马nai酒；如若是敌人我们会用羽箭和弯刀护卫部族的尊严。”那群骑兵的头领高声用吐蕃语呼喊着。虽然语气还算温和却明显带着一丝jǐng惕。
  “长生天在我们是大唐的将领来新月湖附近却遇到了吐蕃骑兵不知兄弟能否让我们和马儿在此歇歇脚？”高秀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蔼一点以此打消对方的疑虑。
  陈旭将高秀延的话翻译成了吐蕃语单手贴在胸前以作示意。
  那头领沉默片刻随即朗声道：“远方而来的朋友啊你们放下武器跟随着白狼族（注3）的老哈斯来帐中喝杯nai茶吧。”数十骑兵随即改变阵型成两列在前方引路。
  高秀延微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既然哈斯老兄相邀那我定要喝光你部族所有的马nai酒。”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武器跟随骑兵而去。
  李括本想提醒高秀延小心为却被周无罪轻拉衣袖阻止。
  “少说多看！”周大天才瞪了少年一眼。
  “在这个世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用心分辨才能透过麸皮看透本质。毕竟别人捧给你看的粟米八成是陈压缸里的霉米。即便他表现的再亲近也不要轻易相信。试想即便心里才敞亮的汉子又怎会把自己家的新米捧给一个外人瞧呢？我好不容易抱一条大粗腿可不想它越长越歪被林户儿砍了当柴劈！”
  注1：艾草：焚烧艾叶能驱蚊。
  注2：针鼻：针尾供穿线的孔。北周·庾信《七夕赋》：“缕条紧而贯矩针鼻细而穿空。”
  注3：据献记载“白狼”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早见于汉书起源于青海省果洛地区而果洛在藏中的意思与西俄洛的“俄洛”在藏中的意思是一样的。白狼族以白狼为民族图腾这一点与漠北突厥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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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段路是唐军自横渡青海以来最难熬的。
  大伙儿每rì拂晓就得从热乎乎的被窝中跳出来在校尉、旅帅等军官的敦促下沿着齐腰宽的山间小道一路疾行。每rì一百余里的行程让大伙不得不将一天中大半的光景撂在马背。由于要携带小型投石车等军械辎重高将军下令每人至少负重二十斤。虽说辎重有坐骑驮运却也着实让大伙儿头疼不已。
  最恼人的便是山中的蚊虫这小东西嗅到一丝气息便寻着气味爬到帐篷中直往人的肩窝、胸口钻。大伙儿劳累了一天挨到扎营完毕自是两眼一闭倒头就睡哪还有jīng力再去检查被褥、衣服？
  等到清晨被恼人的号角唤醒却现胸口肩头满是猩红sè的小点点又肿又痒。这玩意真是十足的吸血鬼逮着机会便好好饱餐一顿。它吃饱喝足舔了舔嘴溜之大吉可苦了这些唐兵一面要忍住浑身瘙痒不被分神一面还要赶中军的脚程。别看队伍拖得长那是山道狭窄的缘故。真正乘轻骑从队跑到队尾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
  不过让唐军兵勇颇感欣慰的是一众将领对大伙都挺关心。他们在得知了众人的窘遇后不仅送来了风干的艾草供大家驱蚊还适当的放缓了行军度让身体不适的兄弟不至于落下脚程。（注1）
  最让大伙儿敬佩的还当属果毅都尉李将军他老人家与大伙儿同吃同睡、同行同笑完全没有一点架子。这年头四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好官可是难寻！
  更何况人家李都尉可是少年英雄勇守长城堡奇袭伏俟城哪样不是实打实的奇功？要说啊大唐军中的年轻一辈就数李都尉最争气
  李括此时行在队伍的中部靠前的位置自打那夜与高秀延撕破脸皮他便刻意与这位行军主帅避开了一段距离。细细想来那夜他确有冲动之处许多言论逾礼过激。不过高秀延的做法确实让少年心寒这是原则问题在这一点少年不会做丝毫让步。
  结交未可分贫富定颐须堪托死生。
  在少年看来高秀延这种人浅结略交即可万不可托付死生。毕竟有谁愿意和一个把虚名看的比袍泽生命还重要的人称兄道弟？战场的兄弟那须是过命的交情毕竟一个犹豫就可能害了身家xìng命。
  “括儿哥你别太苦着自己了大不了向高帅低头认个错大丈夫不拘小节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咱们可是袍泽从早到晚扒拉着一口锅里的饭他也就说道说道难不成真把你绑了压到长安去？”
  张延基见李括这几rì面容憔悴苍白竟似老了几岁心中生怜沉声劝道。
  李括摇了摇头道：“有些事你不懂人活在这个世很多东西可以妥协但总得坚守着那么一两个念想。这是一个人的底线也是最后的执念。他既然无情摧毁了我的念想那便是注定做不成朋友了。”
  张延基急道：“可他是行军统帅啊这三万大军都听他一人调度。万一你真把他惹急了这家伙在背后咬你一口你可找谁伸冤诉苦去。”张小郎君索xìng将话挑明了剖析起其中的厉害关系。
  李括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是说做不成朋友又没说非得做敌人。他高秀延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将军总不会连一句气话都容不下吧？”
  张延基轻哼一声：“我看啊可说不准。别看有些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心胸和容量比那纳鞋底的针鼻儿还小！”（注2）
  李括心中不由的一沉张延基说的不错以高秀延的作态却不像是有容人之量的主儿。但此时行军在外自己手中又统率了不少弟兄他总不会因为一己私怨置大军安危于不顾吧？
  “高将军有令全军原地待命！高帅有令全军停止行军！”正值少年冥想时一传令兵骑着坐骑从前军疾奔而来不断重复着高大将军的命令。
  虽然众唐兵不知道为何大军会突然停止行进但对这些疲惫不堪的兵勇来说片刻的休憩都是弥足珍贵的。他们一听到命令便纷纷跃下马背靠在草甸的栾石大口喘着粗气。
  “我说吴哥这才出了不到一个时辰咋就停下休整了？这可是一马平川的高山草甸子不比岭子里淌出的土路好走？”二柱子搓了搓手拔下一根马尾草叼在嘴里嘿嘿傻笑。
  三角眼老吴瞪了他一眼道：“管他娘的为了啥呢有的歇还不好？你啊真是一个牲口命——活受罪！”
  二柱子悻悻的耸了耸肩不再自找没趣。
  不久传令兵又骑乘着快马疾驰而至道：“前方有一新月形湖泊高帅命大伙儿按所属团营分批前往取水！”
  这一下可炸开了锅大伙从横渡青海到现在引用的都是牲口背负的淡水。一路虽然也见到了几条山涧但一路急行军却是没工夫消受。如今有一面湖泊泻在这平如铜镜的草甸子如何能让人不喜？
  片刻之后众人皆已跳下马背在自家旅帅、队正的组织下朝新月湖奔去。
  李括缓步朝湖口走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滋润着方圆十余里的圣湖。
  它宛如一个待嫁而出少女娇羞的藏露着自己的风姿静静的躺在天地间。湖水幽蓝深邃不时有前来饮水的野黄羊经过见到众人又jǐng惕的飞奔离去。几只苍鹰则呼啸着掠过水面携走一两只游鱼。
  “游哨现前方有些散骑。”高秀延叹道：“我担心是吐蕃游哨绕了过来。”
  似乎觉察到少年走至身前高秀延主动打开了话匣。
  北风呼啸着拍打在李括的脸颊让人生出阵阵疼痛。塞外的劲风甚是凌厉即便现在已近六月但仍能感受到严冬的寒意。少年有些震惊高秀延竟然主动放下面子跟自己示好？
  “嗯高帅英明。”李括稳了稳思绪淡淡回应道。
  既然可以和平共处就没必要把关系弄僵。毕竟他们此行任务重大不能因为私人缘故置袍泽们的安危于不顾。
  “是马群！”一名唐兵高声欢呼朝身后的同伴挥手示意。高秀延却并未放松jǐng惕在这种地方遇到马群确实有些奇怪他必须要确保不会有吐蕃士兵的伏击。
  “你们两个前查探一番如若有异常马给老子回来。”高秀延冲身边两个亲兵点了点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两名陇右老兵自是点了点头策马前查探。
  其天冥冥其水幽幽其风靡靡其人欣欣。面颊得了湖水的浸润众唐兵都觉整个人跟着jīng神了一轮紧绷的面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二人策马而回都纷纷表示没有现大队人马来到的痕迹。
  即便心中疑惑高秀延还是下令全体前进。当众人行至距马群还有一百五十步时马群中忽的闪出十余骑骑兵他们grén形紧紧挡在马群前。清晨的薄雾笼罩在草甸方让人不能看清那群骑兵的装扮。众唐兵只以为是吐蕃游哨追来纷纷抽出羽箭对准了前方。
  “前方的朋友你们为何来到了黄羊谷？是谁带你们翻越了茫茫山岭是谁给你们指引了我们毡包的方向？长生天在如果是朋友我们会邀你们到族中金帐畅饮刚酿制的马nai酒；如若是敌人我们会用羽箭和弯刀护卫部族的尊严。”那群骑兵的头领高声用吐蕃语呼喊着。虽然语气还算温和却明显带着一丝jǐng惕。
  “长生天在我们是大唐的将领来新月湖附近却遇到了吐蕃骑兵不知兄弟能否让我们和马儿在此歇歇脚？”高秀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蔼一点以此打消对方的疑虑。
  陈旭将高秀延的话翻译成了吐蕃语单手贴在胸前以作示意。
  那头领沉默片刻随即朗声道：“远方而来的朋友啊你们放下武器跟随着白狼族（注3）的老哈斯来帐中喝杯nai茶吧。”数十骑兵随即改变阵型成两列在前方引路。
  高秀延微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既然哈斯老兄相邀那我定要喝光你部族所有的马nai酒。”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武器跟随骑兵而去。
  李括本想提醒高秀延小心为却被周无罪轻拉衣袖阻止。
  “少说多看！”周大天才瞪了少年一眼。
  “在这个世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用心分辨才能透过麸皮看透本质。毕竟别人捧给你看的粟米八成是陈压缸里的霉米。即便他表现的再亲近也不要轻易相信。试想即便心里才敞亮的汉子又怎会把自己家的新米捧给一个外人瞧呢？我好不容易抱一条大粗腿可不想它越长越歪被林户儿砍了当柴劈！”
  注1：艾草：焚烧艾叶能驱蚊。
  注2：针鼻：针尾供穿线的孔。北周·庾信《七夕赋》：“缕条紧而贯矩针鼻细而穿空。”
  注3：据献记载“白狼”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早见于汉书起源于青海省果洛地区而果洛在藏中的意思与西俄洛的“俄洛”在藏中的意思是一样的。白狼族以白狼为民族图腾这一点与漠北突厥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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