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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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苏二爷口中听到这番话后，秦焱也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苦笑了一声。
苏子衿，苏家。
是我愚笨了，竟连如此简单的关联都没有想到。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想法，苏子衿会是苏家的人，苏子衿那个病种的爷爷，就是苏家的老祖。
那么这个苏二爷，恐怕就是苏子衿的哥哥吧。
这般看来，自己跟苏家，确实是有些缘分啊。
念及此处，秦焱眯起了双眼，似是在思索什么。
而一息之后，秦焱再次望向苏二爷，笑着说道，“如果我说，刚刚虽是骗局，但也不算骗局呢？”
“什么意思？”
苏二爷一脸懵的问道。
秦焱微微一笑，默不回答，只见其将手中的巨魂晶往空中一片，随后打出了一道神火。
哗！刹那间，有如潮水拍浪之音不断响起，回荡在这内屋当中，经久不绝。
而每一次浪潮的迭起，那聚魂晶都会绽放出耀眼的碧绿光芒，而光芒黯淡后，皆会有十余个怨魂漂浮而出。
就这样迭起了十次，总共飘出了百头怨魂。
这些怨魂，正是先前李大师与焦大师召唤出来取他们性命的，所以再次看见它们时，苏二爷，古河大师，以及余下的那些苏家之人皆是再次面露惊恐之色，背后冷汗直流。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发现这一次的释放跟先前并不一样，先前那是张牙舞爪，杀意凛然，这一次则是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不呜咽，不低吼，不嚎叫，更没有凶光。
更像是……那些游离在世间的普通魂魄。
“看到了吗，这聚魂晶应当是在墓地或者坟场这些地方温养形成的，所以里面贮存了足足百头怨魂。”
“这些怨魂原本应当只是普通的人类，身死后找到了聚魂晶这样的栖息之地，他们先前之所以攻击你们，想要杀死你们，是因为那两个人告诉他们，你们要毁了这聚魂晶，他们这么做只是在守护属于自己的地方罢了。”
“看他们的魂魄气息，应当是被那两人用这种方式刺激了多回，也杀了很多人了，恐怕刚刚如果我没有出手制止，这一次之后，他们就将沦为真正的怨魂，真正的嗜血怪物，再难进入轮回道。”
秦焱抬头望向那些怨魂，喃喃说道。
不知为何，他此刻的言语当中，带着一丝伤感。
是的，他确实有些伤感。
因为这些怨魂让他想到了楚寒风从干邪留下的那个洞穴中取走的卍法轮回龛，那里面，贮藏的正是他第一世的亲人们，也是他八世轮回以来最想找寻的亲人们。
其实，卍法轮回龛与这聚魂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之所以想尽早的从楚寒风手中夺回就是不想自己亲人们的灵魂像这些怨魂一样。
所以，此刻看着这些怨魂，秦焱的心，一阵阵刺痛。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情绪，而后再次望向苏二爷道，“之所以说是骗局，是因为这聚魂晶不算法器，但之所以说不是骗局，是因为这聚魂晶石内藏有的百头怨魂，如果将它们抹杀，将它们的魂魄力量凝聚在聚魂晶内，那这聚魂晶的威力是要比灵魂类法器更强的！”
在秦焱说完这番话后，内屋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他话中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选择在于你，如果你要抹杀这百头怨魂，将聚魂石变成灵魂类法器，我可以帮你做到。
但很显然，苏二爷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些怨魂，都有生命的吧。”
良久后，苏二爷深吸了口气问道。
“嗯，他们的灵智或许不如生前，但确实是有生命的。”
秦焱点头回道。
“所以，抹杀他们，跟杀人无异吧。”
苏二爷再次问道。
“是的，不过，牺牲他们，或许可以救苏家老祖的命。”
秦焱点了点头，继续回道。
苏二爷再次沉默不语，双手死死的攥着衣角，额头处不断冒着汗水。
看的出来，这个决定于他而言很纠结。
又过了片刻，苏二爷抬头望向了古河大师。
古河大师苦笑了一声，“二爷，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决定。”
抹杀百个灵魂，这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他古河大师，不愿，也不想做这个决定。
接着，苏二爷的双手攥的更紧了，他不断的深吸了几口气，而后露出了无比苦涩的笑容。
随后，他摇了摇头，眼眶通红一片，声音有些哽咽的望向秦焱道，“罢了，罢了，他们也都是可怜的人，被那两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欺骗，作为杀人的利器，而今我若是再抹杀他们去治愈老祖的病，太残忍了。”
“况且，就算是老祖自己选择，也不会为了自己活，而去灭杀跟自己无缘无故的百人的。”
最终，苏二爷还是放弃了这个机会。
但他确实是很难受的，因为他知道老祖的病情太严重，撑不了多久了。
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只是……突然，秦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一笑，将所有人都给笑懵了。
没人知道秦焱为何会笑，但在这个时候去笑，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吧。
当然，他们马上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抱歉，刚刚骗了你。”
秦焱笑着说道。
“什么？”
苏二爷彻底迷糊了。
古河大师则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其实他刚刚就非常怀疑，毕竟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抹杀灵魂可以将变成灵魂类法器这种事情，简直是太荒谬了。
当然，他没有揭穿，一是秦焱太神秘，反倒是让他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二是秦焱先前所做的事情已经彻底折服了他，他相信哪怕真的不存在这种事，秦焱既然这么做，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没什么。”
面对苏二爷迷糊的问题，秦焱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说道，“虽说这聚魂晶没有办法救你老祖的命。”
“但是，我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