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提前投资

  听到邻家天才的答复后,喜形于色的莱顿夫妇站在原地,满怀期待的等待着魔术表演,小女孩凯茜也瞪大眼睛,一副萌萌哒的可爱模样。
  哈麦斯握紧包裹布袋的魔杖,心神不自觉进入“弓法”状态——以杖为弓,以体内魔力为箭。
  这几天来,他几乎一有空便揣摩“弓法”,并用意念一遍遍勾勒着一张无形之弓。
  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讲究“言出法随”,越对此深信不疑,施展魔法的成功率越高,威力也越大。
  “火!”
  哈麦斯轻喝一声,并快速摇晃一下被布带包裹的旧魔杖。
  不过,这一声“火”,并非魔咒,而是为了加强气势,特意喊出来的话。
  “晃动魔杖”也不是魔杖手势,而是纯粹的即兴动作,目的只是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
  旧魔杖方圆1米内的空间,瞬间出现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在空中时明时暗,恍如正在呼吸一般。
  这一幕如梦似幻的镜头,让莱顿一家三口看得呼吸都快要停滞,眼睛看得一眨不眨,脸庞更是挂着满满的惊叹。
  哈麦斯心念一动,全部光点如同被磁石吸引一样,快速聚拢成一个光球。
  对面的三位观众,顿时张大了嘴巴。
  “去!”
  哈麦斯又挥舞一下旧魔杖,口中喝出第二个字。
  光球猛然一动,无声无息的掠过空中,射出3米远后直接炸裂,重新化作无数的光点,彷如一朵华丽得让人心醉的烟花。
  一息之后,光点黯灭,表演结束。
  “哇!”
  “噢,天呐!”
  被彻底震撼的莱顿夫妇,抑制不住的发出了惊叫声。
  他们的女儿凯茜,则用一种赤果果的崇拜眼神,紧紧盯着这位同龄人,任谁都能看出来,小女孩对邻家小魔术师,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
  但哈麦斯骨子里是一位心理健康的20多岁成年人,自然不可能对5岁小女孩有什么想法,更懒得与对方玩小孩子的幼稚游戏。
  所以,他装做什么都没瞧见。
  其实不止人类,就连金毛大狗威廉此时也看呆了,一对狗眼睁得老大,看上去相当有趣。
  哈麦斯对兀自沉浸在震惊中的邻居挥了挥手,礼貌的说道:
  “莱顿先生,莱顿太太,小凯茜,再见!”
  说罢他拉扯一下威廉的狗绳,示意大狗快走。
  这时莱顿夫妻俩才反应过来,连忙热情的给予了回应:
  “小魔术师先生,再见!我必须得说,你的魔术比视频上的还要精彩!”
  “小格雷厄姆先生,感谢你的表演,我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魔术,你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
  哈麦斯走过去之后,还能听到莱顿夫妇的议论声。
  “嘿,亲爱的,你说那些漂亮的火点,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猜可能是某种化学物质,遇到氧气后便会燃烧,释放出红光,就好像白磷暴露在空气中会直接燃烧。”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光球又是怎么回事?啧啧,它居然还会炸开,这太神奇了!”
  “呃,我也不知道,要是我能想明白,我也能表演魔术!”
  “真不愧是圣安德鲁斯镇的天才,小格雷厄姆先生才这么大一点,竟然就能发明如此厉害的魔术……”
  “哎呀,亲爱的,我忘记拿手机拍摄了!”
  “噢,太可惜了……”
  哈麦斯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人一狗拐过另一个弯角,消失在莱顿夫妻的视线中。
  实际上,在徒手的情况下,他最多只能洒一洒火星,或者让物品临时消失。
  但借助旧魔杖的威力加成,以及奇妙的“弓法”,他能够将“魔力伎俩”玩出花来。
  …………
  莱顿夫妇的回礼来得相当快,或者说,哈麦斯表演的震撼魔术,让这对夫妻觉得有必要尽快偿还这一份“债务”。
  一位5岁的天才儿童,加上一位5岁的天才魔术师,这两个身份叠加在一起,让人实在很难忽视。
  当天下午4时,莱顿太太提着一篮12枚“菠萝冰淇淋小蛋糕”,上门拜访了哈麦斯的母亲,格瑞丝。
  这种甜点正是苏格兰地区的主要特色糕点之一,制作时加入压碎的菠萝泥,以及适量鲜奶油,味道酸酸甜甜,相当美味可口。
  烤得外表酥脆的小蛋糕,从精美竹篮中取出来时,表面还散发着腾腾热气,显然莱顿太太刚亲手烤制完成,立即赶着送上门来。
  从价值上来说,小蛋糕的原材料成本,加上人工成本,总价值差不多10英镑左右,稍稍高于哈麦斯的魔术,这是恰到好处的礼仪。
  当初哈麦斯“街头卖艺”时,每卖掉一朵玫瑰可以获得7-8英镑的收益,这并不难打听,莱顿太太自然心中有数。
  这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小妇人,与格瑞丝攀谈大约半个小时,又狠狠夸奖一番哈麦斯,便礼貌的起身告辞,时间正好卡在主人家准备晚饭之前。
  这也是恰到好处的做法。
  停留时间太长,会给主人家带来不便,甚至被误认有“上门蹭饭”的嫌疑;而时间太短,又容易留下“轻视主人家”的糟糕印象。
  送走莱顿太太后,格瑞丝立刻揪住儿子,追问道:
  “莱顿太太刚才描述的那个魔术,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对这位母亲来说,自家宝贝儿子发明出来的“新魔术”,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目睹者,这让她产生了小小的嫉妒。
  “妈妈。”哈麦斯赶紧辩解道,“这只是我临时想到的魔术……你应该知道,有时候天才的灵感,往往就在一刹那蹦出来。”
  格瑞丝勉强接受了儿子的解释,又道:
  “莱顿太太代替她女儿凯茜,邀请你下周去做客,她还表示凯茜很期待你的到来……唔,我记得这小姑凉挺漂亮的,长大了一定是一位出色的美人,你觉得呢?”
  她很清楚这个邀请背后的隐晦含义,这位莱顿太太摆明是“先下手为强”。
  用委婉一点的说法,这叫“提前投资”。
  毕竟,哪怕瞎子都看得出来,哈麦斯绝逼是潜力股中的潜力股,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如果有机会早早抓在手中,为什么不呢?
  哈麦斯哭笑不得:
  “妈妈,我下个月才满5岁!”
  格瑞丝“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待哈麦斯回答,她抓了抓下巴,喃喃说道:
  “不过,莱顿太太既然主动发出邀请,我们家总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