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超级天才

  哈麦斯仰起一张“纯真”的小脸,用饱含希冀的眼神望着父亲:
  “爸爸,我想到几个办法,也许能够解决安全问题……”
  他停顿一下,一口气说出好几个主意:
  “第一,每次我拿着魔杖练习时,爸爸可以在一旁监督,如果发生意外,比如念错咒语,你可以随时打断练习。
  “其它时候,魔杖由爸爸来保管,我绝不会碰它一下。
  “第二,施展魔法的时候,我先用短棍进行多次模拟训练,直至完全熟悉咒语、魔杖手势,如果爸爸觉得没有问题,再将魔杖交给我。
  “第三,我会先从最简单、安全性最高的魔法开始,比如漂浮咒、照明咒,没有你的许可,我不会碰危险性较高的咒语。”
  克里斯多夫几乎快要被说服了。
  这套方案考虑得极其细致,最大程度规避了可能的风险,即便是他,也无法想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不过,之所以只是“几乎被说服”,而不是“已经被说服”,是因为还存在另外一个障碍。
  “亲爱的,即使我愿意给你购买魔杖,恐怕‘奥利凡德魔杖商店’也不会将魔杖卖给一位未满5岁的孩子。”克里斯多夫为难的说道。
  听到父亲的态度松动,哈麦斯赶紧趁热打铁:
  “爸爸,能够给我购买一支旧魔杖吗?我想‘对角巷’内的旧货店,也许可以买到这类物品。
  “虽然旧魔杖可能并不契合我,无法让我施展的魔法威力达到最大,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想练习一下魔法而已。”
  克里斯多夫凝视着自己的孩子,心中依旧犹豫不决:
  “宝贝,你应该知道,魔法部禁止17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
  哈麦斯想也不想便回应道:
  “爸爸,这一条只是针对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我记得你以前提到过,在伦敦等发达地区,针对年龄小于11岁的巫师,已经出现了专业的‘学前魔法教育’。
  “我可不想比其它孩子落后,所以我愿意在家自学,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更何况,只要未做入学登记,魔法部不会使用‘踪丝’来追踪。”
  犹豫片刻,他打出最后一张牌:
  “事实上,我认为我已经掌握了照明咒!”
  “真的吗?”
  克里斯多夫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脸的难以置信,4岁孩子掌握了魔法,这确定不是天方夜谭吗?
  哈麦斯伸出小手,轻点一下父亲腰带上的魔杖,用轻快的语气说道:
  “爸爸,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魔杖吗?”
  克里斯多夫看了一眼儿子自信的小脸,毫不犹豫的抽出魔杖,递了过去。
  (借用他人的魔杖,在哈利波特的世界,并不是一件稀罕事,例如罗恩进入霍格沃茨的前两年,使用的魔杖正是他哥哥的旧魔杖)
  哈麦斯打量几眼短木杖,抬起右手接过魔杖。
  这支魔杖长约11寸,入手略感沉重,杖身带着淡淡的红色,虽然表面被打磨得相当光滑,但依然可以看到细密而美丽的纹理。
  这是红橡木魔杖!
  过魔杖相关书籍的哈麦斯,立刻辨认出这支魔杖的材质,脑中瞬间浮现出相关的资料。
  “红橡木魔杖是外观最漂亮的魔杖之一。
  “魔杖使用者的情绪较为激烈时,才能将它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这常常让人误以为,携带红橡木魔杖的巫师,都有着一副坏脾气。
  “另外,真正契合红橡木魔杖的巫师,普遍具备以下性格:机敏、强大的适应力,以及不同寻常的反应力。
  “他们遇到决斗时,往往表现得非常出色,并被认为是并肩作战的理想伙伴。”
  哈麦斯轻轻摩挲着杖身,心中忍不住开始期待,自己将来购买魔杖时,会被哪种魔杖选中。
  是的,魔杖是极富灵性的物品,它们会挑选主人,而非被巫师挑选。
  哈麦斯握住魔杖,隐隐感受到魔杖内传来一缕极细微的排斥力。
  不过,似乎由于他是魔杖主人血脉后裔的缘故,魔杖在一定程度上愿意接受他,所以排斥力并不是太大。
  他集中精神,心中默念起《魔法理论》对施法的描述:
  “利用精神力或者说意志,正确的咒语,以及恰当的魔杖手势,引导体内的魔力,最终达到施法成功的目的……”
  哈麦斯深吸一口气,悄悄开启魔力感知。
  一旁的猫头鹰和大狗,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哈麦斯猛然将魔杖伸向前方,口中喝道:
  “荧光闪烁!”
  哈麦斯感到魔杖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急速流向淡红色的杖身。
  在魔力感知的视界中,一道宛如激流般的蓝光,迅猛无比的涌入魔杖,集中于魔杖顶端,其强度比此前“无杖练习”时强了数十倍。
  与此同时,周围环境凭空闪过无数细微的蓝芒,它们仿佛遇到磁铁的铁屑一般,直接被吸入魔杖,魔杖杖尖的蓝光顷刻又亮了一大截。
  哈麦斯脑中飞快的掠过一个念头:
  “《魔法理论》说得果然没错,施展魔法的过程,其实是一种与外界环境进行魔力交互的过程。”
  以前读到这句话时,他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魔力感知清晰的揭示出什么叫做“魔力交互”,并将交互过程展示得明明白白。
  他确信,即便是巫师中的精英——傲罗,对“魔力交互”过程的理解,也未必有自己深刻。
  下一刻,一个璀璨的白色光斑,从魔杖顶端闪耀起来,其亮度极高,犹如一盏300瓦的白炽灯。
  哈麦斯忍不住眯起眼睛,整个客厅也被照亮了。
  照明咒成功了!
  “呜呜……”
  金毛大狗“威廉”在猝不及防之下,狗眼被白光刺得生疼,它哀嚎一声,夹着尾巴躲到沙发后面。
  而蹲在沙发靠背上的猫头鹰莫蒂,表现得淡定很多,它只是将脑袋扭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光斑仅仅只持续了短短的2秒钟,便消失不见。
  哈麦斯用意念打开属性栏,发现两项数值出现了变化。
  ◇精神力:1.5/2.2
  ◇魔力:1.2/2.7
  精神力从“1.8/2.2”变为“1.5/2.2”,降低了0.3点,魔力从“2.2/2.7”变为“1.8/2.7”,降低了0.4点。
  一个最简单的照明咒,消耗的魔力让哈麦斯有些咂舌,就算他魔力全满,也只能施展区区6次照明咒。
  克里斯多夫已经惊呆了。
  一个4岁多的孩子,第一次拿起魔杖,就成功的施展出照明咒,这一点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此刻这位魔法部职员的心头,涌起空前强烈的骄傲:我的儿子,是一个超级天才!
  “咚!”
  一声闷响惊醒了克里斯多夫,他下意识的扭过头,这才发现小儿子昆西竟然滚落到了地毯上。
  “哇……”
  小家伙似乎被摔疼了,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克里斯多夫慌忙冲过去,抱起小家伙,小声哄了起来。
  “嘿,克里斯多夫,我不是让你照顾好昆西吗?”格瑞丝的声音从厨房中传了出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抱歉,亲爱的!”克里斯多夫狼狈的回答道。
  他手忙脚乱的安抚好哭泣的小婴儿后,给了大儿子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周末会去一趟伦敦,从旧货市场为你买一根旧魔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是我在场的时候,你才能使用魔杖练习魔法。”
  “好的,爸爸!”
  哈麦斯高兴得笑了起来。
  他费尽唇舌,总算达到了目的,虽然只是在父亲监护的情况下,才能获得魔杖的使用权。
  按照他的计划,他打算用1-2年时间,逐步赢得父亲的信任,最终完全得到魔杖的支配权。
  毕竟,饭总得一口一口吃,路总得一步一步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