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时尚盛会
美国东海岸的11月11日一大早，曼哈顿中城区莱辛顿大道即将举办大秀的兵工厂周围街道上就开始聚集人群，来自全球的媒体记者，新兴互联网平台的时尚博主，维密天使军团的粉丝，出售大秀门票的黄牛，等等等等。
另一方面，相比以往只会在大秀举办后一段时间进行电视播放，这一次，从前期筹备开始，各类媒体平台都开始紧密跟进，每一位新晋维密超模，每一个与维密秀相关的消息，每一组维密天使的时尚街拍，，每一次某某歌星为维密创作主题曲的传言，都能够引来大量关注。
报纸杂志销量、电视收视率和网络点播量的增加，反过来又刺激媒体更加踊跃地追逐与维密相关的所各种消息，一些内部流传出来的独家新闻，还会被媒体高价抢购。
这样一场时尚大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全民级别的社会事件。
超高关注从来都意味着隐藏的巨大经济利益。
这也是商业广告的本质。
不说最近几年节节攀升的维密品牌相关产品销量，只是一个维密大秀的周边，就让维密母公司LTD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冬日里的纽约天色很短，时间过了下午六点钟，城市已经被暮色笼罩，莱辛顿大道兵工厂后台，气氛却是一片火热。
格蕾丝斯普尔特最近几天都只能休息四个小时左右，每天睁开眼，除了Elite公司本身的繁重事务，还有就是紧盯着即将参加今年维密大秀的女孩们进行各种准备。
其实，如果想要，格蕾丝完全可以非常轻松地执掌Elite这家模特经纪巨头。
约翰卡萨布兰卡时代，打败曾经的美国地头蛇福特模特经纪公司之后，整个Elite都开始松懈，包括卡萨布兰卡自己。因此，Elite此前看似鼎盛，其实危机重重。曾经的历史上，Elite因为九十年代末的一次丑闻就轰然崩塌，并不是丑闻的冲击力太大，根本原因还是Elite本身积弊已久。
格蕾丝想要改变这种状态，并且让Elite已经独占行业鳌头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就必须付出更多。
获得Elite掌门人位置之后，收缴高管权力，精简客户规模，重现规划经纪合约，组建策划部门和业务团队，建立更加科学的模特培养和营销体系，其中任何一项措施都必须付出大量精力。
改革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过程中也遇到了很多阻力，差点还酝酿出一些舆论危机。
好在，几个月下来，一切有惊无险，Elite也因此焕然一新。
由于很多措施都是在为Elite旗下客户寻求更多业务的开源，而不再是之前连客户的房租交通等日常费用都要刮一层油水更不要说各种恶意克扣佣金的节流，一番动荡之后，Elite的凝聚力反而大幅增强，至少不会再出现曾经历史上一次丑闻冲击就树倒猢狲散的窘状。
兵工厂后台。
亲自盯着检查所有Elite旗下天使的衣饰鞋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又和维密大秀团队沟通几位天使临时提出的上场细节，安抚开导因为第一次上场而紧张万分的凯伦穆德，教训了偷吃巧克力的曲丝高芙，最后又向赶来后台探班的FashionTV总裁安娜科尔曼介绍费尔南达利马，顺便讨论关于利马的一个专题采访细节，当整个后台的气氛都开始沸腾，格蕾丝终于得空放松一下。
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八点钟。
大秀即将开始。
剩下就是女孩们自己的事情，格蕾丝没有像安娜科尔曼那样去往前台大厅看秀，而是来到工作人员休息区，挑选了角落里一处很舒服的沙发坐下，一位助理给她端来咖啡，格蕾丝捧着温热的饮料，感受着周围的躁动氛围和前台传来的候场音乐，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有些想念某个小男人。
前几天联系那边，他回复说这次不会过来看秀。
这就没办法。
悄悄安慰自己，整个维斯特洛体系那么大，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能留给她一些小小的空间，就该知足。
嗯。
还是忍不住幻想一下。
如果想念他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自己身边，那，自己会怎样？
愿意为他去死吧。
好像，就算他不出现，也是愿意的。
总想着去死。
算是去年第一次和他在格林尼治北郊庄园会面那次落下的病根。
还有些怀念那片草坪。
不过，当年那么多女人为了马龙白兰度自杀，他可要比马龙白兰度更加出色，怎么能没有一两个女人为他去死呢。
然后。
可能最近睡眠太少，出现了幻觉，小男人真的就走到了她身边，坐下，她呆呆地扭头看着，期望这幻想能持久一点。
其实想要靠过去，趴在他胸口。
只是周围还有不少人，她可不想因为对着空气犯痴被当成神经病。
大概是见她发呆，幻想出来的男人悄悄伸手过来，隔着周围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她伸手某处抓了一把。
“啊”
格蕾丝轻轻叫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讷讷问道：“你，是真的？”
如果不是公共场合，又记得女人一直不希望外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西蒙几乎要捉过眼前犯痴女人的下巴拉过来好好蹂躏一番，此时只是道：“假的，这其实是你在做梦。”
男人开口，格蕾丝终于确认，身子想要凑过来，又下意识止住，还避嫌地稍微朝旁边挪了一点点，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小男人：“我，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西蒙随意解释道：“临时又有时间了。”
其实下午四点多钟已经来到东海岸，只是下飞机后去了格林尼治的一个靶场，独自一人扛着一把巴雷特大枪轰掉了几十只当作靶子的小型无人机，心境重新恢复，又在格林尼治北郊庄园吃过晚餐，这才乘车赶来曼哈顿。
明显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格蕾丝识趣地没有追问，只是道：“那，要喝咖啡吗？”
西蒙摇头：“不喝。”
“这里有很多零食，为女孩们补充能量的，要不要？”
“不要。”
格蕾丝见小男人突然似乎是在闹脾气，一点也不生气，语气里反而更多了几分纵容：“那你想做什么啊，女孩们现在都忙呢，可没时间过来陪你。”
“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有事情的话去忙吧。”
“我也不忙呢，”格蕾丝说着，瞟了眼休息区外的攘攘人群，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要不我们现在离开，嗯，我还没吃晚餐呢，一起？”
“不吃。”
“好吧好吧，那，你要不要吃我，怎么样都行？”
西蒙站起身，直接向外走去。
格蕾丝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起身，没来得及喊过助理交代什么，悄悄从后台溜了出去。
曼哈顿上东区。
第五大道旁的顶层复式公寓内，格蕾丝醒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充足睡眠。
或许是积累的疲惫太多，或许是昨晚被折腾得太惨，或许是处在这栋公寓处处透着让她迷恋的某人气息缘故，总之一次沉睡了十多个小时。
还有，不算出差之类，第一次夜不归宿。
突然不想再顾忌那么多。
已经醒来，男人也不在身边，依旧不愿意起床，偶尔还想着，继续赖到今晚，又可以不走了。
直到卧室房门被人推开。
格蕾丝看过去，这是他的一位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见过不少次，于是主动招呼。
女管家礼貌地答应着，又道：“现在已经****多钟了，斯普尔特女士，维斯特洛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看看你醒了没有。”
格蕾丝依旧懒懒的没有起身打算，只是朝窗户那边示意：“安格，帮我拉开窗帘好吗，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安格瑞戴维斯微笑着点头，走过去拉开窗帘，冬日下午有些苍白却也算明朗***阳光很快铺满了这间主卧。做完这件事，看到格蕾丝还没有起床的意思，女管家丝毫没有催促，而是温声道：“斯普尔特女士，要我送吃的过来吗，厨房一直在准备着。”
这才感觉饥肠辘辘。
很想赖在床上用餐，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这么做，只是道：“你先出去吧，我这就起床。”
安格瑞戴维斯应了一句，又指了指卧室门口衣架上的衣服：“这是维斯特洛先生早上让人送来的，应该和斯普尔特女士你昨晚那套一样。对了，要不我先帮忙放好洗澡水吧？”
“嗯，谢谢。”
精心梳洗装扮一番，下楼来到餐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除了身上的深蓝色职业套装，格蕾丝脖颈上还系了一条古驰丝巾，要不然，这两天就没法见人了。
其实远不止脖子被留下痕迹。
不过，只要他喜欢就好。
她其实也喜欢。
坐在餐桌旁，终于回到了一些Elite女掌门的状态，一边用餐一边忙碌着回复从昨晚积累到现在的各种来电和短信，偶尔向女管家问起西蒙，只是得知男人上午就离开去工作。
今天可是周日呢。
不过想想，他们这种人，哪有什么工作日休息日的区别。想要休息的话，其实随时都可以，如果说工作，也是永远都做不完。
昨晚的大秀一切顺利。
盛况空前。
用餐时一番了解，事前准备的各种专门针对Elite旗下客户的一批通稿今天全部发出，还有曲丝高芙，上午就启程飞去了澳洲参与拍摄《勇敢者的游戏》，即使女孩的演员经纪合约不在Elite这边，因为她的事业依旧以模特为重心，这也是Elite的一件大事。
本来今天要亲自送行的，不过，错过了也没什么。
事后有什么需要交代完全可以在电话里沟通。
还有昨晚第一次登台的一些客户，今年直接成为维密六位代言人之一的费尔南达利马，以及当初得到了西蒙的一些欢心顺势被格蕾丝送入维密军团的凯伦穆德，两人接下来都还需要再仔细规划一番。
趁着用餐时间，想起的各种事情一一都手写在备忘录上。
还有，也没有忘记和家里联系一下。
打电话给丈夫，解释昨晚忙完已经太晚，就没有再回去休息。
夫妻俩现在处在一种古怪的和谐状态，前些天格蕾丝再忙都没有过夜不归宿，比尔斯普尔特其实不相信妻子的解释，大致也猜出什么，却没有深究，两人现在都已经有自己的另一半，只是依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说是为了孩子，不全正确，涉及太多，都不愿戳破。
用餐过后，格蕾丝离开第五大道的公寓，时间已经是周日下午四点多钟。
别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格蕾丝却是为自己列举了可以忙碌到凌晨之后的工作清单，同时又暗暗自省，最多再这样忙碌一周。
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希望男人对她的兴趣能更加持久一些。
于是开始工作之前又预约了一次保养。
一天一夜，西蒙彻底摆脱了昨日生出的某些负面情绪，周日的一天时间都在关注已经开始与大都会ABC进行融合的丹妮莉丝电视部门。
两家公司合并的同时，丹妮莉丝电视部门还启动了两个西蒙亲自拍板的大项目。
其中一个是ESPN买断美国橄榄球联赛直播的计划。
如果说美国的全**动，并不是在海外名声更大的篮球，而是橄榄球，因此才会有每年全民狂欢的橄榄球超级碗赛事。
已经被丹妮莉丝娱乐彻底掌控的美国体育电视台ESPN这些年的发展非常迅速，但还远没有达到曾经的巅峰，西蒙恰好知道，曾经的历史上，ESPN的转折正是被迪斯尼收购之后，开启了投入巨资垄断各种体育赛事的计划。
以至于到了后来，还出现了‘ESPN税’的说法。
主要是很多有线电视用户，诸如15美元的有线电视套餐，其中可能一半都要交给ESPN，其他基础有线台从运营商获得的用户订阅分成可能只有十几美分或者几十美分，ESPN的分成却能超过7美元。
西蒙现在同样要启动这一计划。
只是买断美国橄榄球联赛的直播，记忆中，九十年代敲定的协议就是八年90亿美元。
因为如此，并购案之前，ESPN负责人史蒂夫伯恩斯坦多次向汤姆墨菲和沃伦巴菲特等大都会ABC集团高层和股东提议，都没有得到这些保守老头子们的支持。去年维斯特洛体系在与赫斯特家族争端中获得了ESPN的20%股份，史蒂夫伯恩斯坦还和西蒙联系过几次，希望他能帮忙游说，西蒙只是让伯恩斯坦耐心等待。
现在自然不需要再等待。
而且，90亿美元的商业计划，或许非常冒险，但即使西蒙看不到未来，以丹妮莉丝娱乐现在的发展势头也完全有能力承担下来，毕竟不是一次性支付90亿美元，而且ESPN也已经积累了相当的实力。
更何况，以丹妮莉丝娱乐现在的规模，只有一些大胆的冒险，才能够突破瓶颈实现进一步扩张，小打小闹只会停步不前。并购大都会ABC集团是如此，开建罗马环球影城是如此，ESPN买断美国橄榄球赛事直播权，同样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