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很想你,醒来可好?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姜老大夫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属,见她们这样,则是继续道:“从脉象看来,夫人应该是早产之人,即便是这些年休养好了,身子骨到底不如寻常人来的坚实。眼下她受了劳累,身子虚得厉害,这段时日不宜
移动,且让她卧床休息。”
霍依依闻言,连连点头:“嗯嗯,自是会的,多谢姜大夫。对了大夫,不知我那孩子什么时候能醒来,可是有性命之忧?”姜老大夫则是挥挥手,继续道:“没什么性命之忧,这点不必担心。那夫人只是过于劳累,加上因没了一个,身子虚了些,倒是没什么。说起来,没了一个倒也还好,她如今这身子骨过于单薄,且因年岁小
,又没完全长开,一下生两个倒是麻烦。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就刚刚切得脉象来看,那姑娘也就十四五的样子。
这个年纪,一下生俩,本就是危险。到后面,只怕一尸三命。
霍依依闻言,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
想起颜诗情瘦弱的模样,加上她的年岁确实不大,如此说来,还真算是好的。姜老大夫继续道:“老夫隐隐闻得那夫人身上有淡淡药香,想来也是识医之人,这两日老夫且先开两副安胎之药,一切待她醒来,自是会调养。只是务必要让她卧床休息到怀胎三月才成,日后也切莫让她过
于劳累。”
“好!春玉,你留下招待姜老大夫,稍后亲自送她回去,我去看看那丫头。”
霍依依说完,又冲姜老大夫点点头,这才转身朝梅园而去。
梅园中,小娃站在床头,目不眨眼地盯着颜诗情,深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想上前,可又怕将眼前的人碰坏了。
霍依依进来时,就见小娃如木雕一般,身子笔直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怎么,诗情可是出什么事了?”
小娃木然地转过头,摇摇:“没有!”
霍依依看向依旧还未醒过来的人,即便有姜大夫说人没事,可她心里始终没底。
这人要是真没事,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也没见醒来?
“诗情丫头,这么多天了,你也该醒醒。再睡下去,对你对孩子都不好。现在墨哥儿已经醒了,难道你不想看看他吗?这两天他可是想你想得紧,说要找你去!”
霍依依说了很久,说到天都黑了,也没见颜诗情有醒来的迹象,心下无奈叹息一声,这才起身对小娃道:“照顾好你家姑娘,若是醒来,马上遣人来通知!”
“是!”
霍依依不舍地看了颜诗情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这里面可是皇孙,是姐姐的嫡亲孙子/孙女,看来等这丫头孩子稳定后,再给姐姐去一封信,好让姐姐找个宫里的嬷嬷前来照料。
冬月的夜里,天一片漆黑,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听得人都觉得冻得慌。
此时江云野的厢房里,躺在一侧的霍依依道:“老爷,今日妾身请了姜大夫来替诗情那丫头切脉。”
江云野一听,眉眼一挑:“怎么?”
霍依依翻身,侧头看向他:“老爷,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本没放在心上的江云野,听到这话,便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霍依依也不想卖关子,面色露出惋惜:“坏消息是诗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一个!”
她这话刚落,江云野猛地坐直身子,转头看向身侧的娇.妻:“没了一个?你的意思,肚子里还有一个?”
霍依依也跟着坐起来,靠在他怀中道:“嗯,姜老大夫话里是这个意思。他还说说起来也是福气,那丫头终究是早产加上年幼,身子骨也没长开,怀双胎于她也不好。”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好!”
江云野说着,又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霍依依琢磨了下,道:“按照姜老大夫的意思,诗情现在不宜移动,最好卧床到胎儿稳定,眼下算来,怎么都要一个月时间。这段时日,我打算留在这照顾她。不过明儿得给大姐传信,说一下情况,看她怎
么决定。诗情这丫头都有身孕了,婚期这块……”
霍依依说的这些,也是江云野所头疼的事。
眼下朝中局势很是诡异,这个时候让墨王成亲,必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不成亲,让颜诗情一个未婚姑娘顶着一个大肚子生孩子,只怕是说不过去。
可要是将孩子拿掉,那更是不可能,毕竟那是皇孙,且那丫头自己本身还是福星,他们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寒了那丫头的心。“你去信问问镇国侯夫人的事怎么样了,若是接出来,让大姐与她谈谈诗情这事。不过我觉得这丫头自己是有主意的人,在这之前,最好让她们母女见一面。对了,之前我的人拦到一个叫素心的人,她在找
诗情这丫头,也不知是好是坏。”
……
就在江云野两口子头疼之际,楚玺墨已经避开翟,悄摸找到颜诗情所在的院落。
此时他手捂胸口站在院中,看着依旧亮着光的房间,心绪难以平复。
“谁?”
小娃察觉到院中有人凝重的呼吸声,便轻喝一声,从房间走了出来。
待看到一脸苍白的楚玺墨时,忙行了个礼:“六爷!”
看到小娃,楚玺墨已经完全肯定,里面的人就是颜诗情了。
当下他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疾步朝厢房而去。
“六爷!”
小娃刚要上前,却发现手猛然被人拉住。
她一抬头,却见初一立在身后。
“主子没看到人,不会放心。你去歇着吧,这里我守着!”
小娃知道初一平时不轻易现身,此刻出来,怕是不想她打扰了六爷和姑娘。
想到还昏迷不醒的姑娘,小娃觉得让两人见见也好,兴许姑娘就会醒来。
房间内,楚玺墨看到躺在那,仿如睡着一般的人,心酸酸涩涩的。
他心知她一向浅眠,若是往常,不等自己进来,她就醒了。
“小丫头!”
楚玺墨上前坐在床头,将她的头稍稍托起,靠在自己的腿上,低头摩挲着她的嘴唇。“我很想你,醒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