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红梅花开
一大早,孟天楚睡眼朦胧披衣下床去茅厕,谁想大概是眼屎糊住了眼睛,竟然忘记还有门槛,噗通一声,隔壁的人之听见闷声一响出门一看,首先见了一个男人的布鞋悬挂在回廊外一株小树的枝桠上,迎风飘扬,再低头一看,孟天楚双脚还在门里,人已经甩出门外,双手无力地趴在地上,样子滑稽,但谁也不敢笑,甚至连偷笑也不敢,几个丫鬟将孟天楚连忙扶起来,将他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孟天楚,只见他自己却大笑起来,几个丫鬟这才敢微微地露齿一笑,谁想主子无事奴才就可以大笑了,这是做下人的规矩,不能笑的时候,绝对不要笑。
孟天楚边笑边说道:“快……快将我那只还在寒风中受冻的鞋子给我拾回来。”
丫鬟转身去捡鞋的时候这才敢偷笑出来,低着头,还不能出声,生怕背后的老爷听见了。
孟天楚笑过之后,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茅厕的,摔了一跤竟然给搞忘了,于是慌忙地穿上鞋子,然后忙不迭地跑了,丫鬟们少见孟天楚这样可笑的样子,等他的人消失在茅厕之后,这才敢笑了出来,憋笑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很快,孟天楚一身舒坦的样子踱着方步出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大概一点没有被之前的那一跤影响了心情,走到书房门口,见书房里坐了一个人,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大夫人夏凤仪。
孟天楚笑着走了进去,丫鬟端来了洗脸水正准备伺候孟天楚洗漱。夏凤仪起身走到水盆面前,将洗脸帕打湿了,轻轻地用双手打上了点香胰子在帕子上,揉出一些泡沫后,这才示意孟天楚走到脸盆前。丫鬟一旁站着,夏凤仪抬眼看了丫鬟一眼,脸上虽说带着微笑,那是给孟天楚看的,眼睛里的严厉和拒绝,那是给丫鬟们看的,丫鬟们见多了主子们各种的眼神。自然懂得,知趣地退下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弯腰将帕子接过,这个香胰子相当于如今的洗面奶,男人洗脸有很好的控油效果还可以抑制小痘痘地滋生,不过有些贵,说是舶来品,自古都是外来的东西吃香。一两银子不过才买了巴掌大那么一块带有一些玫瑰香的胰子,全府上下就只有孟天楚一个人有这个资格用,六位夫人用的都没有这个好,不过这些是孟天楚不知道的,他以为他和别地夫人用的都是一样。
孟天楚便洗脸边说道:“凤仪,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夏凤仪站在一旁,听见孟天楚洗脸水哗哗地浇在脸上和落在地上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昨天晚上耳朵来找我了。”
孟天楚终于将脸上的胰子洗干净了,这个东西好,洗了之后脸不紧绷,也不干燥,孟天楚想这个胰子里面大概放了不少的动物油。要不这么会这么滋润呢?
夏凤仪见孟天楚洗完了脸,赶紧端了青盐递给孟天楚,孟天楚摇了摇头,夏凤仪也不勉强,随后递上一杯清水,孟天楚接过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夏凤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痒了起来。不禁干咳了一声。
孟天楚将嘴里地水吐进痰盂里,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走到夏凤仪的面前将她的柔软的腰肢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夏凤仪自生了孩子之后,因为在月子里一直没有和孟天楚亲热过,这还是生育过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呢。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女人第二次发育,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夏凤仪较从前更加的丰盈和圆润了,整个人躺在孟天楚地怀里,让孟天楚有了一丝久违的冲动,孟天楚低下头去轻轻地含着夏凤仪的樱桃小嘴儿,先是轻含,继而深深地吮吸着,就像一个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如饥似渴。
夏凤仪被孟天楚的**感染,轻轻地喘息着,身体柔弱无力地靠在孟天楚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搂住孟天楚的腰,生怕滑下去一样,两个人就那样站立着,突然,孟天楚一把将夏凤仪抱起,走到床前,夏凤仪地呼吸急促,面颊粉红,一双丹凤眼水汪汪地看着孟天楚,双手从腰间移到了别的地方,这让孟天楚更加情不自禁起来。
他的双唇轻轻落下,柔柔的印上她的眼皮,瞬间,一种甜美地感动袭上她的身心,使她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他以同样温柔的方式,逐一在她脸上落下轻吻……
她颤抖的轻闭上双眼,忍住他亲吻她时所带来的甜蜜冲击,这是什麽滋味?为何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过?
他地吻一直没有间断,延著她凹凸有致地起伏曲线,一一印上细密的啄吻,一直吻到她地双腿间……
她吃了一惊,不由得睁开双眼,望向栖伏在她柔软地带上的头颅只见他正专注的印上他温存的蜜吻……
他们两人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夏凤仪看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对她,他曾经比这更疯狂过,但这一次,为什么自己的感觉这样的明显!
最後,孟天楚拉下她掩住口的双手,用自己的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孟府外细雪纷纷,一个身着一身雪白大氅的俏丽身影,站在廊上,静静的望向廊外漫天飘落的雪花……迥廊千肠百转、富贵堂星,但她站在阴暗的天色里,却宛如一颗夜明珠在雪景里发光一般,丝毫不受天色的影响,依旧绝丽天下、秀色无双。
“简姑娘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雪,您这么不进屋去呢,小心着凉!”
屋子里孟天楚和夏凤仪正上演着**的一幕,**过后,便只剩下一身臭汗和渐冷的身体。
夏凤仪温柔地躺在孟天楚的怀里,两个人都累了。谁也不愿意说话,屋子里的安静被门外林若凡一声清脆的声音给惊扰了。
接着就是一个悠远而飘渺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仿佛来自天际一般。
“我不冷,准备走了,本想来给孟大人道别。但丫鬟说他还睡着,于是再等等。”
孟天楚一听,顿时从被窝里钻出来找衣服穿,小声地说道:“这个丫头竟然也不叫我一声,这么就在外面站着。”
夏凤仪按住孟天楚,孟天楚不解,夏凤仪将被子重新盖在孟天楚地身上。然后小声说道:“刚才正要和你说简柠的事情呢,你瞧还没有来得及……就你坏,现在你先不要出去,我出去就是了。”
孟天楚想了想,觉得让夏凤仪出去也好,自己也不知道这么面对简柠,于是同意了。
夏凤仪穿好衣服后。正要出门,听见林若凡在门外和简柠说道:“这么大的雪,要不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反正六夫人也想和姑娘您在一起呢。”
简柠:“不了,终究是要走了。”话音里透着落寞和无奈,这才孟天楚不觉有些埋怨自己起来,明明不喜欢人家。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再看夏凤仪,只见她满眼桃花,方才的红晕还未完全从脸上尽褪,模样十分可人。
夏凤仪走出门去。一阵风吹了进来,孟天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将蚊帐放下了。
简柠和林若凡听见孟天楚书房的门打开了,两个人同时回头一看,见是夏凤仪,各自心里也都清楚了几分,不约而同地走向夏凤仪。
夏凤仪亲切地牵着简柠地手。笑着说道:“这么就要走了?才来一天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就无趣了。今天天楚说全家去临福寺吃斋,简姑娘也一起去吧。”
林若凡一旁也说道:“大夫人。我这里也正劝简姑娘呢。”
夏凤仪笑了,道:“走,到我院子里去说话,头里我爹的一个旧交回来,给我带了好些糖炒栗子,香着呢,我们去吃。”
简柠看了看孟天楚书房开着的门,夏凤仪看在眼里,看了林若凡一眼,林若凡会意,赶紧走上前去将孟天楚的房门关了,孟天楚透着蚊帐看见林若凡的身影一闪,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简柠勉强一笑,道:“不了,大夫人,我是来向大人道个别,然后就走了。”
夏凤仪体贴地将简柠已经冻得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声说道:“他才睡着了,我看你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好不好?走吧,若凡,你去将飞燕、佳音、晓诺都叫到我地院子里来,大家陪着简姑娘说说话,对了,让耳朵回了今天所有的客人,就说今天府上有事,不去任何一家了。”
林若凡应声去了,简柠不好再拒绝,让夏凤仪牵着手从孟天楚的书房门口眼巴巴的走过了。
夏凤仪将简柠迎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很快晓诺和佳音就来了,夏凤仪让她们陪着简柠,自己却抽空再次去了孟天楚的书房。
孟天楚还真的睡着了,恍惚中,有个人在摸自己地脸颊,以为是贼,顿时蹭地坐起,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被自己方才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的夏凤仪,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天楚,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你是不是刚才摸我来着?”
夏凤仪顿时大笑,道:“我是摸你了,你该不会……咯咯咯咯”
孟天楚轻轻地啪嗒了夏凤仪一下,道:“我还以为就飞燕这样的调皮,原来已经当了娘的你也还是童心未泯,怎么又来了?是不是……”
孟天楚坏笑着,夏凤仪赶紧挡住孟天楚的手,严肃起来,道:“我将简柠留在府上了,你预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孟天楚见夏凤仪正经起来,自己也不闹了,道:“我不喜欢简柠。”
夏凤仪想了想,道:“那简大人给你挑明了吗?”
孟天楚:“还没有,昨天晚上让耳朵……,对了。耳朵来找你做什么?”
夏凤仪:“人家耳朵是好
孟天楚冷笑道:“我看不是好心,是多心,多管闲事,我就没有发现这样多事的管家了。”
夏凤仪:“天楚,你听我说完。”
孟天楚双手一摊。意思是夏凤仪说,自己则靠在一个大大地绣花靠垫上,夏凤仪体贴地将被子给孟天楚盖好,然后说道:“耳朵听见简麒大人说要将简柠嫁给你,但是简柠却拒绝了。”
孟天楚:“很正常,我也知道简柠也不喜欢我,这不正好?”
夏凤仪:“简姑娘喜欢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那简大人却说如果你拒绝,他就要将简柠嫁给杭州漕运使张全……”
夏凤仪还没有说完,孟天楚道:“张全我见过,人不错,当年还高中三甲之列,很好啊。”
夏凤仪:“瞧你,我还没有说完呢。那张全不错,谁不知道啊,不过也才将近四十,事业有成,人才也不错,高大威猛的,问题是我说的不是张全。是张全那个瘦骨嶙峋,像是得了肺痨一样的大哥,叫什么……张顺的。”
孟天楚一听,坐起身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夏凤仪:“都是耳朵听来地。简姑娘和她爹争吵的时候说地,说是那个张顺都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有十一个姨太太,简柠如果过去就是第十二个了。”
孟天楚戏谑道:“这个老家伙比我还厉害。”
夏凤仪嗔怪道:“不要乱说,我和你说正事呢,简姑娘的为人不错,而且为你……”
孟天楚打断夏凤仪的话。道:“凤仪。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我总不能因为简姑娘要嫁给一个老头儿。我就要娶了她吧,我是娶老婆,不是收养受苦受难的女人,知道吗?”
夏凤仪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殷姑娘,也知道你才将迥雪接进门来,你想要谁,想娶谁都是你的事情,我们女人家不该多话,但简柠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天楚你想,当初温柔那么可恶你都接受了,你这么……”
孟天楚沉下脸来,道:“不是一回事情,知道吗?”
夏凤仪急了,道:“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孟天楚见夏凤仪急了,自己也急了,一丝不挂地站在床上,道:“那我也不能不喜欢也娶回家中吧!”
门外有人叫门,夏凤仪负气地说道:“什么事情?”
丫鬟道:“大夫人,简大人说是要见老爷。”
夏凤仪看了看赤裸裸一脸怒气地孟天楚站在床上,哭笑不得,对门外说道:“知道了,就说老爷马上就去,你让简大人在前厅稍等片刻。”
丫鬟走了,夏凤仪走到床前,柔声地说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让人见了笑话。”
孟天楚坐在床上,夏凤仪给孟天楚拿来衣服帮他穿上,孟天楚嘟着嘴,道:“你是我老婆,给你看又不是给别人看地。”
夏凤仪笑着说道:“天楚,对不起啊,我不该给你急。”
孟天楚:“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不该将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我。”
夏凤仪看了孟天楚一眼,道:“好吧,随便你吧,简大人就在前厅等你,你怎么决定都好。”
孟天楚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简柠为自己做了很多地事情,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为了自己受了她爹的棍棒痛打,但是自己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办法呢?
孟天楚从书房出来还再边走边想,快到大厅的时候,突然被路边一个让雪覆盖的石块给扳着,孟天楚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不过就两个时辰,已经摔了两跤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好在这一次身边没有下人和丫鬟看见,他自己将身上地雪和泥土拍打干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真***遇到鬼了。
一个时辰后,孟天楚送走了简麒,同时在门口遇到了从门外进来的习捡,这让孟天楚很意外。
习捡一脸沮丧看见孟天楚倒是强打精神上前施礼。孟天楚道:“这么大的雪,你到哪里去了?”
习捡苦笑道:“牢房。”
孟天楚明白了,道:“你怎么就这么亟不可待呢?”
习捡苦笑道:“反正早去晚去都是去,索性看了之后,我也好走了。”
孟天楚和习捡走进大门。习捡道:“对了,习月说您书房里东墙边上的那一株红梅若是已经开了的话,就让您搬出去。”
孟天楚听的稀里糊涂地,道:“那个巫婆又给你说什么了?”
习捡却不明白了,道:“什么是巫婆?”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耳朵从一旁过来,撑着伞。大声说道:“哎哟,老爷,你们这么就在雪地里站着呢,大夫人找您呢。”
孟天楚也不理耳朵,看着习捡,象看一个怪物一样,习捡道:“大人。我怎么啦?”
孟天楚:“你告诉习月,我的书房里有一株开地正好的红梅?”
习捡听罢,更加惊讶了,道:“大人,您的书房里还真有一株红梅啊!”
耳朵听得纳闷儿,自己将伞撑在孟天楚的头上,自己已经成白头翁了。但是耳朵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说,他发现这个知府大人平日里好说话着呢,但一旦触犯了他自己的日子可是不好过。
孟天楚:“这么说不是你说地呢?”
习捡笑了,道:“我还不知道大人您的书房在哪里呢。”
孟天楚想了想也是,道:“罢了。随便她怎么忽悠,我是不信的。”
习捡:“大人,如果真的是,我想不防听习月一句,她说你若是放在书房里不搬走,那么会夫妻不睦,朋友失和。这个不是一件好事呢。”
孟天楚边走边说道:“就你相信。本官却是不信那个邪。”
耳朵这才小声说道:“老爷,大夫人找您呢。”
孟天楚听罢。这才想起之前耳朵说的话,转身朝夏凤仪地院子走,然后见习捡跟着,便道:“走吧,和我一起去凤仪那里看看。”
习捡嗯了一声,小心地看着地上,孟天楚道:“习捡,你捡到金子了吗?”
习捡没有明白,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哦,不是,是因为我担心自己摔跤,最近路滑总是喜欢摔跤,我今天都摔了两跤了,再摔屁股都要摔成四瓣了。”
孟天楚停下脚步,道:“你今天也摔跤了?”
习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屁股,道:“您瞧,现在还有泥巴印子呢。”
孟天楚戏谑道:“好在习月不会连人家一天摔跤都看地出来。”
习捡笑了,道:“我方才本来想说呢,知道大人您不信,所以不讲,我去牢房之前在出大门的时候让门槛绊了一跤,到了牢房后,习月就说,我和你们府上一个人八字相冲,所以缝单日子出门容易摔跤,呵呵……”
孟天楚:“真有这么邪乎?”
习捡肯定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还是不信,道:“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最近下雪路滑兴许是凑巧了,这个习月还搬弄是非,说我们府上有人和你八字不合,真是该死。”
习捡连连说道:“草民也这样想呢。”
孟天楚笑着进了夏凤仪的院子,老远在晓诺气势汹汹地从夏凤仪的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慕容迥雪,后者则是一脸地委屈。
孟天楚正要说话,晓诺走到面前躬身施礼后没有讲话径直走了,慕容迥雪咬了咬嘴唇,胆怯地看了孟天楚一眼,也想离开,孟天楚一把将她拦下,指着晓诺地背影,道:“晓诺怎么啦?”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时夏凤仪走出来,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耳朵,把客人带回去歇着,我有事和老爷说。”
耳朵见状赶紧带着习捡离开了,孟天楚觉得不对,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夏凤仪地眼角还有泪痕,更是觉得有事发生了,连忙走上前去正要给夏凤仪擦拭泪水,谁想夏凤仪一手拦住,道:“天楚。进屋说话。”
夏凤仪将孟天楚迎进屋去,然后让丫鬟和奶娘带着雪儿退下,将门关上之后,孟天楚正要往椅子上坐,突然夏凤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下把孟天楚给吓坏了,赶紧起身要去扶夏凤仪。夏凤仪道:“天楚不必扶我,府上有规矩,这些规矩是我和几位夫人一起立地,如今我带头违反了规矩,理当该罚,所以还请老爷罚我。”
孟天楚蒙了,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违反什么规矩了?”
夏凤仪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孟天楚心疼地赶紧掏出手帕给夏凤仪擦泪,夏凤仪哽咽地说道:“按日子昨天你该在迥雪妹妹的房里,今天该在晓诺的房里,而我不该越了规矩一大早的……”说完朝着自己的小脸上就是一巴掌,孟天楚拦都没有拦住,心想原来是为了早晨那件夫妻之事。想到这里,孟天楚心疼地将夏凤仪抱在怀里,道:“她们两个来闹你了,是不是?”
夏凤仪哭着没有说话,孟天楚顿时恼了。走到门口,大声对门口地丫鬟说道:“赶紧将其他四位夫人给我叫到大夫人这里来,马上,立刻!”
丫鬟见孟天楚怒气冲冲地样子和之前六夫人来的时候一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懈怠不得,几个丫鬟赶紧跑去叫人去了。
夏凤仪:“天楚不要。您这样好像就是我这个当大夫人的恃宠而骄了。再说跟飞燕和佳音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一竿子……”
孟天楚走到夏凤仪面前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我说过,我将你们娶进门来,就是希望可以好好的疼爱你们每个人,从前只有你、佳音还有飞燕地时候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地事情,虽然我知道和飞燕、佳音没有关系,那是因为她们懂得礼数,不会争宠,不会吃醋,我就从来没有见你们三个人有什么不合,今天我必须要将话说清楚,我孟天楚的夫人不允许有那些个小肚鸡肠的存在。”
夏凤仪忧心地看着孟天楚,道:“原本叫你来是问简柠姑娘的事情的,谁想……”
孟天楚这才想起简柠来,道:“对了,简姑娘不是在你院子里吗?”
夏凤仪:“方才晓诺和迥雪来,她大概是看出不对,借故说是去了佳音那里,我想还在那里吧,你和她爹谈的怎么样了?”
孟天楚:“现在不要想她和她爹地事情,你受了委屈怎么还考虑别人?傻瓜,我心疼死了。”
夏凤仪见孟天楚这样心疼自己,心里一暖,感动极了。
很快左佳音和飞燕就来了,随后慕容迥雪也跟着来了,但是晓诺却没有出现。
孟天楚地脸上乌云密布,感觉要一触即发,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这时耳朵来了,孟天楚道:“耳朵,你去叫六夫人来。”
耳朵心虚地说道:“老爷,六……六夫人说……”
孟天楚猛地将桌子一拍,桌子上的茶碗一下给震到地上去了,发出清脆地响声,耳朵赶紧说道:“老爷,奴才再去叫。”
孟天楚:“你带两个人去,她若是不来,就给我捆了来。”
夏凤仪赶紧阻止道:“不可,耳朵,你去好生给六夫人说,就说老爷有事情和大家商议,快去吧。”
耳朵赶紧点头转身疾步走了。
夏凤仪走到孟天楚面前看了他一眼,孟天楚见夏凤仪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便宽慰道:“不要担心,我没有生气。”
夏凤仪:“天楚,要不还是算了。”
孟天楚示意夏凤仪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位置上,看了看坐在自己周围的四个女人,道:“不能算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门外有人说道:“说的好啊。”
话音刚落,大家见晓诺抱着一个暖炉悠闲地走了进来。慕容迥雪看了一眼晓诺,再看看孟天楚,赶紧将头低下了。
孟天楚沉下脸来,道:“你要干什么?”
晓诺见孟天楚严肃的样子,心里一紧,不过脸上还是微笑着。道:“我没有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告状了,说我带着五夫人迥雪来兴师问罪了?”
孟天楚忿然说道:“兴师问罪?你凭什么兴师问罪,你问地是谁的罪?”
耳朵见状,赶紧让一旁的下人退下。孟天楚道:“谁也不准走,今天这话最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要不然这个府上的人统统不都知道什么礼仪尊卑,什么叫妇言妇德了。”
夏凤仪起身刚要说话,孟天楚道:“晓诺当初进门的时候,是你自己说是不要大小之分,说凤仪为人谦和仁厚有大夫人地风范。如今不过才几个月这么就……”
夏凤仪:“天楚,我说了,是我地错,耳朵将下人和丫鬟统统带下去。”
耳朵应声一挥手,丫鬟们赶紧离开了,耳朵也离开了。
晓诺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孟天楚:“你叫迥雪来。是不是就想问问,凤仪到底是占了你的时间,还是占了她的时间?”
晓诺:“不是我叫迥雪来的,是迥雪叫我来地。”
孟天楚愕然,慕容迥雪赶紧起身说道:“天楚,我……我只是见凤仪姐姐从您地书房里出来,觉得奇怪。所以就……”
孟天楚冷笑道:“从前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慕容迥雪还有这样唆使人的本事,今天我是领教了,怎么样,你想让我这么罚你们的大夫人?”
晓诺:“说好了按日子,是她……”
孟天楚大怒。道:“好,今天我就将这个规矩给改了,以后我想去谁的院子就去谁的院子,不管什么日子,我就不相信六个女人,不过两台戏而已,我孟天楚都搞不定了。以后谁再在这个上面给我使绊子。出损招,她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谁也不敢说话了。孟天楚指着慕容迥雪道:“你进门多长时间了,现在就要唆使人来挑事,你以为你进的是谁家地门,从前温柔再是耍浑,也不会调唆人去挑拨离间,影响姐妹之间地关系,我真是没有想到你……”
慕容迥雪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自己错了,晓诺也低下头来不敢说话了。
孟天楚:“我一向待你们个个都很好,自认为做到了不偏不倚,如今倒是你们自己不满足了,想出一些事情来,如果你们觉得和我孟天楚过日子委屈了你们,你们大可以改嫁,没有谁会留着你们,你们要走,随时就走。”说完,孟天楚忿然拂袖走出门去,只剩下一屋子地女人。
晓诺嘟囔道:“什么叫不偏不倚,明明就……”
左佳音厉声道:“好了,一定要闹得鸡犬不宁才好吗?大过年的,都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让天楚这样地生气了,迥雪你也起来回去吧。”
慕容迥雪小心地站起身来,走到夏凤仪跟前,道:“凤仪姐姐,我错了。”
夏凤仪淡然一笑,道:“回去吧,我也累了。”说完,转身走进了内室,慕容迥雪转身看了看晓诺,只见晓诺站起身来,一脸没趣地走出门去,也没有理她,她心里一阵难过,一个人也走了。
飞燕见她们都走了,这才小声地说道:“我坐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天楚怎么生那么大的气,谁惹他呢?”
左佳音示意不要出声,指了指夏凤仪的房间,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左佳音这才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天楚今天怎么发了这么大地火,大概是晓诺和迥雪惹到凤仪和天楚了。”
飞燕吓得吐了吐舌头,道:“这样啊。”
左佳音:“好了,我们回去吧,对了,简姑娘还在我那里呢,我得赶紧走了。”
飞燕追上前去,道:“那凤仪姐姐那边怎么办呢?”
左佳音偷偷一笑,道:“没有关系,其实她已经好了,有天楚给撑腰,她心里早就不气了,不过让迥雪和晓诺知道一下厉害也是好的。”
飞燕半信半疑地看着左佳音,左佳音道:“好了,不要担心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楚不会让家里这个大夫人受了委屈的,这个你大可放心,要是这个都做不了主,以后凤仪这么还可以服得了人呢?”
飞燕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夏凤仪紧闭的房门,跟着左佳音走了。
孟天楚气愤地回到自己的书房里,也无心看书,躺在躺椅上,正好看见东墙角放置的一盆怒放地红梅,从前没有察觉,今天突然觉得有些刺眼,孟天楚思前想后,让丫鬟将习捡叫来。
习捡很快来了,见孟天楚还是愠色不减,大概也听丫鬟们议论了,所以自己也不敢多言。
孟天楚:“习月和你还说了什么?”
习捡不敢怠慢,赶紧说道:“没有说您什么呢,不过就说了一些后悔从前所作所为之类的话。”
孟天楚:“你原谅她了吗?”
习捡点了点头。
孟天楚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原谅她了。”
习捡有些无奈地一笑,道:“兴许女人都是这样,在爱情面前都是傻瓜。”
孟天楚心里一动,遂想起晓诺她们几个,道:“你还真是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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