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改变

  PS:我不会写华丽的词藻,就像我的人一样朴实。
  过了几天,又是月底,张元芹带着明丽去各店里转转。
  明丽已经跟着来过好几次了,大概的流程已经全部都熟悉了。
  这次,张元芹让她看账目,自己就在一边和丁玲说话。
  何明丽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张元芹,张元芹都一一解释了。
  查完帐,张元芹又去他们新家那里看看装修进度,屋里凌乱不堪。张元芹进去里外转了转,指出了几处毛病。
  比如厨房地面的砖有的不平,卫生间里的地漏位置偏高,影视墙的壁纸贴的有气泡等等。
  何明丽心里佩服得很,“妈,你说你怎么一看就看出来了呢?我和继通来过好多次了,都没看出这些毛病来!”
  “你也不看看我都装修了多少房子了?他们装修的这些活计我都快干了!要想骗了我可没那么简单。”张元芹笑呵呵的说。
  她又对他们工头说,“我们家的装修质量你要给我保证好!装修完了验收的时候还是我来,你们要是有问题我可不给你们交钱!”
  工头已经给她装修过中医院宿舍,乐呵呵的说,“看你说的,咱们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这个行家啊!你懂的比我们都多!”
  张元芹也笑着说,“那就好,你们辛苦着,我就先走了。”
  工头把她们送出了门,这才回屋对几个小工说。“这可是个明白人!又有钱,大家都注点意啊!可别出了什么毛病!我听她儿子说,还有好几个地方等着装修呢。咱们把这里给他弄好,他还用咱们!”
  几个小伙子都高声答yīng
  着。
  这次张元芹和继通何明丽一起回的北京。
  顺便去接了姐姐回家。
  姐夫王成在家里等着,把大包小包的孩子用品装到车上,目送老婆孩子回了娘家。
  何明丽抱着外甥,这个男孩有两个月不见了,明显的长大了许多。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黑黑的皮肤,两道浓眉。不时的皱在一起。
  “大姐,孩子是不是脾气挺大的?”
  “可不是吗!快累死我了!天天晚上不睡觉,也不哭。就是玩,玩不够就不睡。可是把我给熬得够呛!”何明秀过了个月子身体稍稍胖了一些,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苗条。
  “等回了家,让妈好好帮你看看孩子。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婆婆那人啊。真是没法说她,不管就不管吧,还要老是嘱咐我,别摔着他孙子,别让他老哭,哎呦,真是有意思。”
  何明丽扑哧笑了,“看来。她还是喜欢这个孙子的。就是不愿意看着,真逗!大姐。你婆婆也够极品的。”
  何明秀无奈一笑,也不再解释。
  继通看明丽喜欢孩子,就笑着问,“明丽,咱们也生一个得了!我看你挺喜欢小孩的。我妈到时候肯定也喜欢,她早就说过要抱孙子呢!”
  何明丽啐他一口,“还没结婚呢,就说什么要孩子,也不害臊!我还想玩两年呢!”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保定,何明丽妈妈早就等在了大门口。
  车子一停下来,就赶紧接过了外孙,“哎呦,宝贝。”的叫着。
  这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大家都很稀罕。
  几个人拎着东西进了屋。
  何明秀看着宽敞明亮的新家,窗明几净,家具看着也很新,妈妈在家也无事,收拾的很是温馨舒适。跟清苑县家里的环境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比自己的郊区环境也是要好得多。
  她就感叹说。“哎呀,真是不错!采光也好,又是一楼,真是又方便又舒服。我看看咱们的小院去。”
  说着,先是迫不急待的开了门,去了院子里,看那些不高的菜苗,稀罕的问着,“这是萝卜吗?哎呦,这是韭菜,这个我认识”
  何明丽把孩子抱出来,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晒晒太阳。继通没种过地,他看地上有点干,就拿小桶装了水慢慢的给地上的小苗浇水。
  等何明丽和继通走了,妈妈和明秀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惬意的说着话。
  “你说,继通家算是有钱的了,可是人家还真是一点都不张扬,也没架子。你看他来咱们家一点都不拿腔拿调的。挺好的一家人。”明秀感叹。
  “可不是嘛!明丽就是比你有福气。你呀,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太着急了。你就是脾气太爆,一点就着!以后也顺着点你婆婆,等将来拆迁的时候你也多分点儿!”
  “妈!你就别跟我提她了!他们就是觉得我好欺负!让我假模假式的对他们好?不可能的!咱们家人你还不知dào
  吗?虽然主动向他们低头做不到,但是我也不会跟他们吵架,大面上还算平静就行了。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明秀,我和你爸呀,想着给小云也买套房子。这不是人家给了刘万多的彩礼吗?老是这么放着也不行不如买套房子,等将来他结婚还有个地方住。你说呢?”妈妈把早有的打算告sù
  女儿。
  何明秀想想,点头说,“行啊!咱们回头就去问问中介,看看现在房价多少。要是合适就买吧!你不知dào
  ,北京的房价真是贵!有的地方已经一两万一平米了。”
  “啊?真那么贵?”
  “可不是嘛!我早就听说了。而且房租也挺贵的。要我说,你买了房子先不住,就租出去,不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了?”
  “那等明天,咱俩就去中介转转!看看行情?”
  “行!”
  光阴荏苒。时光飞逝。
  一场秋雨下来,天气越来越凉了。早晚的时候,穿上毛衣都觉得冷。
  何明秀住了一个多月。恋恋不舍得走了。
  何家也买了一套同是这个小区的房子
  ,面积不大70平米。一家人却是非常知足了。
  等何明丽过来的时候,爸爸就明确的说了,能买这个房子全是明丽的功劳。明丽也很高兴,能为家里出一份力,让家人生活的更好,也是她的心愿。
  张元芹打电话让继通和何明丽来北京。说是明明对象许颂一家人要见见咱们一家。
  何明丽和继通就赶在周末来到了北京。
  明明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初,粉白的脸蛋,滋润的气色。一看就是春风得yì
  的样子。
  继通看她气色不错,问,“他们家不是犯事了吗?现在怎么又要见面?”
  “哥!人家没事儿!上次是有人诬告,查了几个月之后已经官复原职了。”明明明显的不愿意听到许颂家的坏话。
  何明丽笑着说。“你看看。这还不是人家的人呢,就不让说他们家的坏话了!真是,心已经飞到人家家里了!”
  张元芹也笑着说,“可不是!我这养了半天女儿,就是给人家养的!你嫂子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明明看看嫂子,对妈妈撒娇说,“妈!你可不亏!我嫂子不就是你从人家家里抢过来的吗?”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许颂不是都分手了吗?他不是不理你了吗?是不是你天天去找他?”继通打破沙锅问到底。
  “嗨!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一会就见到了。他们家挺重视这次见面的,咱们都穿正装啊!”明明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
  张元芹笑着拍她。“行啦!你看看。你哥和你爸都是西装,我和你嫂子穿的还行吗?”
  明明看看嫂子穿的是一件咖色半长风衣。里面一件高领藕荷色羊毛衫,一条黑色裤子,一双咖色圆头皮鞋。气质如兰,身材曼妙。
  妈妈是一身深灰色套裙,一条红色羊毛大披肩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全身上下除了腕间的玉镯再没有一件首饰。
  她赞叹的点点头,“唉!你说,咱们家都是俊男美女,他们家会不会自惭形秽啊?”
  陈振昌笑笑,“明明,我们的装扮都满yì
  吧?”
  “满yì!爸!谢谢你们的配合!”
  陈振昌开车拉着一家人往酒店赶去。
  他对大家说,“许颂家里的事,我们都听到了一些。的确是个误会。不过,这许颂的父亲是厅级干部,我没接触过,不知dào
  为人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严肃。大家也别担心,是咱们家的女儿,他们家得低姿态。不都说了吗?一家有女百家求!他们得求!”
  到了约定的酒店包间,时间还早,几个人就随意的嘻嘻哈哈地走进去。
  明丽还拉着婆婆说,这里的装修可真豪华。
  进了包间,呦!两男一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许颂父亲先起身握住陈振昌的手,“陈局长,我是许颂的父亲许有才!这是我的妻子。”
  陈振昌
  热情的握着手,一一介shào
  ,“这是我妻子张元芹,这是儿子继通,儿媳明丽。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落座,许有才笑着说,“是我们来早了!”转身叫许颂去叫服wù
  员上菜。
  许有才五十左右的年纪,给人的感觉深不见底偏偏又和蔼可亲。
  许颂妈妈倒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保养得油光水滑的皮肤泛着光泽。面目柔和,未语先笑。
  许颂对明明挤挤眼睛,做了一个亲吻的口型,就出去了。
  明明低头想笑,看一眼嫂子,却发xiàn
  自己的小动作都被嫂子看在了眼里,眼里就有些气恼。何明丽就忍不住抿了嘴笑起来。
  许颂妈妈对张元芹说道,“明明妈妈,我们许颂早就给我说过明明,要不是赶上家里有事,咱们应该早就见见面的。”
  许有才也客气地说,“陈局长应该听说了我的事,唉!别的人家都是避之不及,只有明明对我们许颂是不离不弃。你们家的家教真好!明明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陈振昌谦虚的说,“那里,那里。”
  “这只有经了事才知dào
  什么是真zhèng
  的朋友,什么是真zhèng
  的爱人!我原来仕途顺利,也一直想让许颂从政的。现在,我都看开了!什么权利,什么仕途!全不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强!你说是不是?”
  张元芹一直有些担心许颂家里的“官味”太重,明明会不适应。现在看到这个情景,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了下来。
  她热情的和许颂妈妈聊起了工作和生活,并很快找到了共同语言。而且两人在一些观点上竟然很相似,经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许颂妈妈惊喜的说,“真是缘分!咱们早就应该见面的,真是耽误!要是早就知dào
  你们是这样的人,咱们早点见面,同意了孩子的事,孩子们还就少些磋磨。真是我们的不是!”
  “其实经lì
  了这些也好,这也是对咱们两个家庭的考验!要是没有这件事,咱们两家也许都没有机会坐在一起说说话!孩子们也懂得了珍惜,对以后的生活只有好处。这也是因祸得福了。”张元芹笑着说。
  “以后呀,咱们两家要多走动!哪天我要约你去游泳!”
  “行啊!我正愁老陈没时间陪我呢!”
  继通和明丽默默地吃着饭,完全插不上嘴。
  许颂和明明是眉来眼去的,也不敢多说话。
  两家的大人说的热火朝天。
  许有才跟陈振昌说了许多官场的不易,看看继通有点沉默,就含笑问道,“明明哥哥是在保定上班?怎么不来北京呢?你要是想调来北京,我可以想想办法。”
  这是明显的示好。
  继通笑笑,“叔叔!我在保定挺好的。虽然城市不大,但是也没什么压力,我挺喜欢的。离北京也近,我爸妈有事我随时也能过来。我挺喜欢这样的,不想到北京来。”
  许有才见多了蝇营狗苟的人,无不是想往高处走。许多人为了来北京,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对来北京不感兴趣的人,他不禁对他大加赞赏。
  “老陈!你这个儿子真是有名士遗风,淡泊名利啊!真不错。”
  看着称呼都变为“老陈”了。
  陈振昌拍拍他的肩膀,与有荣焉的点点头,“我们继通就是这点好!一点都不俗气!”
  几人哈哈大笑。
  许颂妈妈姓贾,她笑着问张元芹,“你儿媳妇真是漂亮!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是啊!我很喜欢她。他俩还没结婚呢,准bèi
  明年办事。”
  “呦!那到时候我们可得去凑个热闹!”
  “欢迎,欢迎!”
  一桌人笑语晏晏,明明对着许颂做个鬼脸。许颂却隔着桌子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