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示警
“我曾祖父是天完帝国八虎将之一,百余年前谁不知道虎将吕天豪?当年天完皇帝御驾前往九江,八虎将随行,登岸时得到陈友谅将有异谋的消息,事急将一船宝藏偷运至庐山埋藏。藏宝图共有四份,须四份并列,找出其中的暗号,才能找出真正的藏宝处。我曾祖父藏有一份图,受到叛军围攻,八虎将五死三伤,三个受伤的人中,有我曾祖父在内,其他两虎将也逃得性命。此后,我曾祖父逃到山东,从此隐世不出,藏宝图也束之高阁。我真该死。两年前我无意发现曾祖父的遗物中,有这么一份庐山藏宝图。也从其他遗物中,知道曾祖父的真正身份。没想到我一时大意,向江湖朋友打听有关庐山藏宝的消息,走漏了风声,我便成了各方追杀的目标,后悔已来不及了。天杀的!我的霉运问时方了?”
沉思了很久,郭正义抬起头来,他看见了宇文不弃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于是,这位磊落汉子低低叫道:“好小子,你他妈一定又在引诱人家黄花闺女了,别人只晓得你手底下把子硬,却不知道你这一套也高明得紧,在这种情形与环境下,你仍能施展出这一套,在短短的时间里猎获那娘们,实在令人不敢想像,她对你的模样,据我旁观,倒也像有了十年八年交情似的……”
但,归根结底,毕竟还是心地仁厚之人,怒气生而复敛,很激动的说道:“老前辈,在下愿不厌其烦的再向你解说一遍,在下固然姓陆名正平,却千真万确不是‘金蝉子’,金蝉子另有其人,小可适才就和他恶战一场,险些吃了他的大亏,老前辈既然见过金蝉子三十余次,望能看仔细些才好!”
七步追魂郭正义掌风所处,如中败絮,不但未将敌人击落马下,反而被敌人震开数尺,这固是他身在半空,及不上对方骑在马上,双腿可以出力之故。但那人的脉门居然也炼到不畏攻击,这种超群绝世的功力,当今难逢。
霍宗笑道:“傻孩子,我不是对你隐瞒,郭正义是水道的好手,平时用不到他,告诉你没用,他那个人脾气又傲,我是许了他一个三品提督,才把他收过来为我效命十二年,期满之后,就要正式拜命上江南水师营接印理事,那条船交给他,原是要给他熟习一下水战的,他那二十几名水手,每人也都是标统的前程,自从平定了台湾郑氏后,本朝的水师无所事事,白养在大营里浪费钱粮,江南的水师衙门形同虚设。
这四对人中,只有宇文不弃年纪最轻,经验最差,但和他动手的那个人使狼牙棒的贼人,出手最是狠毒。两人打到百招左右,宇文不弃已被逼的旋身游走,封闭不迭,心头急怒交迸,力贯右臂,长剑陡然一震,划起一道剑光,朝前送去。使狼牙棒的贼人一看来势奇强,赶紧回棒封架。
“老兄,你取得我的藏宝图,也没有多少作用,甚至毫无用处。”神力金刚挣扎营站起说:“图共四张,我家的是丁字号图,须四图并列之后,找出图中的暗记.多处暗记方能获得正确的位置。暗记是什么,我曾祖父并没留下遗言线索。你逼死我也是任然,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还会笨得放出风声?”
宇文不弃咬咬嘴唇,慎重的道:“不管用任何代价,任何牺牲,我也要争取这成功的一半,老包,这不是为我,你该知道,一个女人是如何重视她的容貌,纵使这女人的心性是最淡泊的。因为这不仅是一种爱美的天性使然,更有着自尊心与自信的条件在内。”
李彦霖一闻此言,心中大怒,叱道:“说不准你和他来住,就不准你和他来住,问那么清楚做什么?须知你是为师的最得意的弟子,一向视如己出,对你的希望何等殷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你那死去的亲娘交代……”
他应了一声,展红绫还想多说,忽见远处两条人影风驰电掣地赶来,前面丈许处的不知是谁,后面的却正是残酷无人性的父亲七步追魂郭正义。这一惊浑身都冒出香汗,赶快纵马沿着解剑潭驰走,一忽儿便去得很远。
我还知道个笑话,现在的水师提督端方混帐到什么程度,上了船就会闹晕船,我身为国君,岂能无视,必须要储备人才,明着训练,怕玉龙寺又会插上一脚,只好在暗中自己经营,还差两年,郭正义就要期满了,放他去接任我是答应的,但是没有一点表现,难以服朝议,这次东剿琉球海寇,正好是个给他立功的机会,尤其是打击玉龙寺,他也会特别尽心,再说他那个人很实心,也很傲,要不是你用杜云青这种好手,他也不会服指挥!”
郭正义心中暗想:“方才闯进这来的四个贼人,武功都不在自己几人之下,但他们听到哨音,立即撤退,不用说,今晚来犯贼人,当以吹哨人为首。为首的人,武功自然要高出这里的人,岂会被一个姑娘的几支飞针,就能唬住,撤身就逃,极可能为首贼人吃了姑娘的亏,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才会吹哨示警,命大家退去。”
“大概错不了。”慕容廉明止步转身:“那些黑衣人,手中除了刀剑之外,衣内还暗藏一把匕首,所以我怀疑他们就是在仰天寨。偷袭我们的杀手,也就是黑龙会的杂碎,因此我断定他们不是你的人。你这家伙很坏,但应该不是黑龙会的孬忡。”
李彦霖情急出手,事后又顿感懊悔,一瞥爱徒苍白如纸的脸心中暗忖:“孩子,可怜的孩子,你哪里能想到为娘的苦心,更哪里晓得你和人魔陆守智父子的关系,千不对,万不对,都怪为娘的当初一时糊涂,上了他的圈套,断送了我们母女的一生幸福。孩子,可怜的孩子,事实太可怕太可怕了,无论如何,为娘的绝不准你和金蝉子有任何来往,那样会乱伦呀,孩子,可怜的孩子,你知道吗?那样会大道呀!”
马上的骑士一律穿着雪白的闪闪发亮的丝织紧身衣,外面披着同样质地颜色的披风,每个人俱皆蓄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额间圈以半寸宽的金环,这些人背后背着一式的兵器——套着斑斓豹皮鞘的大弯刀,胸前,斜斜交叉配着两个沉重而尖锐的光柄钢梭,这一行人看去异常古怪与扎眼,但是,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悍狂野之气。
打开“无敌玄功”的蓝皮书,见上面所载之学,完全是进修上乘玄功的经文和图像,略为一浏览一遍后,心忖:“她老人家叫我追寻金蝉子,可是金蝉子究竟下落何方,我又一无所知,同时‘无敌玄功’博大精深,更非一天半日可能修练纯熟,为今之计,倒不如还是直奔九华山,等找到师父他人家后,再一同修研无敌玄功,追杀金蝉子!”
鱼凫道:“我也不清楚,我们是在祟明岛登舟出海的,船主是我老头子一个徒孙子,船上的水手也绝对靠得住,行踪绝对秘密,一定要泄秘,就是两位文夫人的行踪叫人吊上了,我们发航的第二天,就发现有两条船吊在后面,紧追不舍,用意来历不明,但跟我们的脚跟是准没错。”
滚滚急驶了好一刻;也沿着亩许大的潭壁转了数十个大圈,身躯渐沉渐低,忽然触着潭底鳞峋怪石,韦千里大吃一惊,生恐这股力量太大,若是无意中被石尖撞着穴道,定必昏死。连忙缩腿拳身,卷做一团,一面运气遍布全身,护住要穴。
郭正义陪笑道:“夫人暂且放宽心事,昨日派人去请大夫,还是兄弟和郭兄擅自作主张,山主在毒发之前,早已知道一经发作,可能会昏迷过去,要我们不用惊慌,也不准张扬出去,兄弟觉得郭兄说的也是有理,且待过了三日,山主要是仍然不醒,再行设法不迟。”
我年过古稀,来日无多。为恶一生,孤独一世。就算挖得亿万金珠,我能享受得了多少,我是跟来看热闹的,看群魔乱舞。”百了枭婆语气中有感慨:“没料到一头栽进魔息子们的埋伏里,莫名其妙便成了别人的上肉,如果没有你及时援手,世间不会有我这个凶恶老太婆了。天杀的!那些人……”
为首者是三个仪表出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