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斗转
弥漫的黄气沸腾如水,强大到雍容分身旱魃几乎都无法自持的liliang自山河鼎白玉牌楼中源源不断输送过来,在体内迅速的转化成浩荡无边的法力再注入地煞旗们于外围护罩的连接通道,维持着护壁抵御地火撞击那几近天文数字般的庞大消耗。
自然之力无穷无尽,即便是那东王公万年之前已是天界大罗金仙一流,也无法直面地心烈火的爆发,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黑龙镇压与此,借助太古寒龙冰封万物的天赋神力辅以山河宝鼎压服世间山岳河泽的liliang将地缝生生封住。然则地火之势形如洪水,一旦决堤而发,堵不如疏,更何况这也仅是地火爆发的前奏而已,地缝长不过数里宽不及丈外,喷发出的火势虽然凶猛却是极小,雍容跌坐白玉牌楼之下,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无数血红发白的火舌吞吐,其间火焰之上碧绿的烟气时时暴开。溅在护壁之上发出嗤拉嗤拉地刺耳声响,虽未整个突破近身防护,却已是将一阵强过一阵的灼人热浪透了进来。
一副肉身全力转化四方灵力补充护壁的消耗,哪还有半点余力去修复本体所受的创伤,非但如此,那不断涌入体内的法宝liliang汹涌澎湃更是给全身上下的经脉带来了沉重入鼻的压迫痛苦,本就已经破裂的些许所在经此海量灵力冲击怕已是伤上加上惨不忍睹了吧!不断上升地温度在护罩中闪起一重又一重的炽白光芒,即使分身旱魃一副火灵本体也是有了一种如同置身熔炉般的感觉。这对于可以驾驭万火的旱魃来说绝对不是一种haode现象。
liliang的强横,只有在面对低级地对手才可以表现的举重若轻淋漓尽致,一旦超过了自身极限,那么更加强横的liliang将会在一瞬间把你化为最本源的颗粒。自从将旱炼成身外化身之后,雍容以之对敌无不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却在此刻平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这万丈地火之下,面对越来越烈的地心之火的撞击,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在瞬息之后酿成魂飞魄散的下场,置身与此,逃无可逃,除了硬拼一途别无选择。
狭长地地缝中血火喷发的频率越来越快,甚至于万年以来逐渐延伸出仙府护罩地残余部分已经吃不住地心之中传来的恐怖压力,四面岩石挤之声越来越密,如放鞭炮一般密如雨声,那是地缝缓缓开裂声音。尤令雍容感到恐怖地是那地缝两端的血火纷纷聚拢在一起。不断变化着自身的形态,晃眼间已是开始有地火汹涌的喷出。竟然凝结出长达百丈的火龙一般,一头一尾形似火龙将整个明黄琉璃似的护罩舔了进去。
这一下不啻于在一堆烈火中间又倾倒上了几吨汽油的效果。护罩之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弥漫其中的黄气被高温所炙,刺目地白光闪电一样放出令人窒息的高温。饶是这护罩之内颇为广大,却也是让雍容一瞬间全身毛发尽成焦炭,强悍无比地肉身之上明亮的汗珠雨点般落下来。
“这下惨了,想不到这地脉之火猛恶如斯,单是火力凶猛便可以隔着法力护罩将土xìng灵气沸腾气化,这满天黄气俱是地煞旗聚来的大地灵气……再这么下去。怕不是一时半刻,护罩没破。老子岂不就成了沸水煮蛤蟆,成了熟食!”雍容盘做在地一动不动,心中却是一个劲儿的叫苦不迭。那土xìng元气弥漫,本是地煞旗汇聚四方地气用来镇压地火之用,却不料那地火温度骇人听闻的高,此时被那头尾裂缝地火包住护罩,一刻之下便有无数灵气尽皆被高温光质化,在护罩之内杂乱无章的接连闪动不休。
“这地脉之火厉害无比,恐怕就是天上仙人来了被这火炎一顿烧烤也是焦炭一堆。更何况俺这分身已是元气大伤,十亭功力去了七八亭,照这势头下去,地缝逐渐开裂延伸,就算一时半会儿破不开护罩,却已成迂回包抄之势,只待地缝裂开更大地火尽数涌出,到那时……”正在心里思想不休之际,雍容身侧黄气一阵翻腾,两道白炽光芒电击一般撞在雍容身上。
那白光乃是土xìng灵气高温光化所致,一经碰到雍容身上,即便是分身旱火灵本体也是不由自主一阵哆嗦。那感觉就像常人怀里抱了一炉子的通红火炭,好在雍容身上金黄法袍一阵振荡,四灵翻天法衣禁制发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神兽的映象一瞬间护住全身上下,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荡漾开来将身体周围三丈方圆的所有黄气一应排空。
久违的清凉一瞬间降临在身上,就连头脑都似乎一下子清醒下来,被高温所炙,四灵天衣自动护主,现出四灵法相,数千道禁制全数发动起来,倒让雍容一下子暂时避开了高温的威胁得以享受片刻的清爽。自从黑龙脱困而出,地火喷发之势已是不可避免,自己这一番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在逃无可逃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然则人力总有限度,此番下去一时三刻或许可保无恙,时间一长却总要力不能支的。
“或许想要逃脱此劫也不是不可能的!”雍容头脑一清醒立刻便分出一丝心念开始紧锣密鼓的思虑如何脱身的方法。想要靠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元力结合山河鼎白玉牌楼法宝灵力借助阵法生生挡住地火喷发之势只是无奈之举,此时虽无大恙却也离那心有余力不足的境地不算太远了,也许想要彻底的逃脱就只有把这裂开的地缝“合上”。一个疯狂的念头陡然显现在雍容悸动的心里,一瞬间双目之中光芒大作。
把开裂的地缝合拢!那自然就可以将地心之火彻底的阻隔
这绝对是个在理论上成立的办法。只可惜,天地法I尽,想要在这地火无穷无尽的压力之下合拢长达数里的地缝,岂是人力可为。更何况那地缝受地心压力所致,此时已是向两旁延伸裂开,速度虽慢,却是丝毫不可抑制的趋势。
呆呆的跌坐地面,雍容心中瞬息百变,眼中神sè忽而汹涌忽而颓废,下一刻却是忽的一阵hahadaxiao:“妈的,什么时候俺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师父说过俺福大命大,祸事无踪,只要一一贯之自可逢凶化吉,更何况现在这境地,拼了便有一线生机,不拼就绝对死定了。这旱分身可是老子好不xiongdi得来的,金牌打手,不到zuihou一刻岂有放弃之理?”
雍容本是心xìng坚定之辈,一心向道杀伐绝断,如今事关分身生死却也不免左右四顾,如今终是看破心障,倒是让自身心xìng更加趋于圆满,无形中玄奥莫测的jīng神shijie也是更进一步。
身形不动,口中念动法诀,神念一缕送入腰畔的法宝囊中,只见法宝囊宝光接连闪动,从中一连飞出百多件光芒各异的法宝来。这些法宝俱都是雍容之前刚刚得自东王公宝库之内的宝物,件件都是现今修道界极品的货sè,才一出了法宝囊立刻放出一**强大的灵力波动。雍容嘿嘿一笑,牙关咬的咯咯直响,片刻之后神念一动。那百多件法宝立刻便在空中一左一右分作两队朝那护罩两侧裂开地地缝中落去。
姑且不管能不能把地缝合拢,可是想要把地缝合拢当务之急便是要把仙府护罩两端裸露的些许裂缝封住,至不济也要压下那不断升腾的地脉之火。若非如此,两端地火愈烧越烈,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怕是时间不大就可让地缝延伸裂开,将护罩自外而内彻底焚毁。
百多件法宝带着各sè的光芒义无反顾的投入下方的烈火中,雍容此刻却是没有半点心情来体会宝贝到手便自失去的痛苦。只是将一双大眼死死的盯在身下地地火之上。在那里百多件法宝受到地火焚烧自动的开始反击防护,五光十sè的法宝光芒炼成一片片梦幻一样的光质屏障,在那一刻里裂缝两端的地火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这招果然有效!”心中方自一席,却只见眼前烟花一般的光sè爆炸,百多件极品法宝中至少有一半在这一瞬间爆发出璀璨华丽地强光,下一刻便如同水气一般被那地脉之火气化为虚无。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便如同被刻刀雕刻留在了脸上。雍容心中又惊又痛。
那百多件法宝俱是宝中上品,皆都是出自东王公祭炼而来,按理说经由东王公这等层次的金仙真火祭炼的法宝,无论是抗拒真火的材质本质还是成型后自身的威力,都已是目前难得之物。更何况五行相克,那百多件法宝大多数都是防御xìng宝物,其间更是囊括了法宝中所有水属xìng的宝物,哪里想到片刻之中就有一半以上被那火势化为虚无报销。至于剩下的目前还没有毁掉的法宝依然全部都是水属xìng的宝物了,几十件发出水蓝sè光华地法宝虚悬在地火裂缝之上结成水晶一样的光幕,是不是发出一声惊心动魄地咔喳声。也不知是那件法宝受不住火炎的焚烧,终是裂了开来。
以水克火。这本是先天大道中地至理,若非如此雍容这分身旱魃本身已是相当于返虚顶峰的妖魔面对明显比自己相差了一筹的弱水夫人也不至于以火对水还刚刚打了个平手。不过大道至简。最是公平不过,五行相克亦是相生,水能克火也不绝对,以杯水之力对抗车薪之火也是无法成事。何况,那法宝也还没有经过雍容的祭炼,真正的shili在眼下能够放出一半就饶天之幸了,地火之势冲天燎原,仅是几十件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的水属xìng法宝。天zhidao还能顶多长时间。
三百多件得来的宝贝,所有防御xìng的法宝都已经放了出去。剩下地全是攻击型宝物,其中还有天生被火克制的金xìng宝物,就算是再扔出去也只是炮灰角sè起不到半点作用。
“慢点儿,我似乎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东西?”雍容心疼法宝被毁,却又无计可施,陡地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在我法宝囊中似乎还有那个吸收了大半黑炎还没有一点动静地“小鸡神兽卵”。
雍容一下子想到了那一颗得自东王公藏宝禁制zhōng
yāng的镇物,那一颗看似紫sè宝珠也似的神兽之卵。这东西一口气吸了俺这旱魃大半的本命黑炎,好玄把俺吸成干尸。想来那本命黑炎乃是魔界最深处的炼狱之火焚天黑炎,质量上也应该不比这地脉之火来的差才对,那大珠可以毫无顾忌的吸收焚天黑炎,想来也应该不怕这地脉之火才对。
还有,还有我那七十二“儿子”一样的离火天蜈,本是生于朱雀**之后的灰烬,天生就可以驾驭南明离火这等天火,按照记载天蜈虫卵可是要在地脉火炎中孕育三千年才会孵化出来的,如此看来也应该不怕这地火才是。
有事十几件法宝被地火吞噬,两端裂缝受了法宝压迫,冲击之势越发猛烈,雍容心中思量,情急之下也不在犹豫,神念一转,那法宝囊中紫光一闪,飞出拳头大小的紫sè大珠,与此同时七十二道金光自雍容口中飞出,化为一条条丈许开外的离火天蜈。
那离火天蜈本是被弱水夫人玄yīn真水伤了元气,遁回雍容丹田紫府中静静恢复,如今被雍容一道神念唤醒飞了出来,虽然仍是一副神情萎靡不振的模样,却是刚一出来便自感觉到所处环境中那无穷无尽狂野无边的火xìng能量,不由得围着雍容一阵飞舞,吱吱乱叫。在那简单的神念中满是欢喜之情,犹如小孩子碰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