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8章，（番外）一辈子都问不出来的话
眼神一阵恍惚，陈姗姗摇了摇头，不可能。
肯定是陈母工作太忙，一定是这样的。
次日，陈姗姗起床后也没有瞧见陈母，直到当晚放学回来之后，陈姗姗才在房间里瞧见陈母。
她还穿着昨天离开房间的那一身衣服，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一副哭到脱力之后才睡着的样子。
“妈？”陈姗姗走到床边，轻轻碰了一下陈母。
“唔……”陈母这才在恍惚中醒来，看向陈姗姗，眼神似乎有片刻的迷茫，而后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姗姗你回来了啊，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不了。”陈姗姗开口道：“妈，我这周五就要考试了，先看书了。”
“嗯，你看书吧。”陈母点了点头说道：“妈不打扰你。”
背对着陈母坐在书桌前，将书从书包中拿出来，一页页翻开，目光不小心触及到桌下垃圾桶里，那一条被扯烂扔掉的底裤。
陈姗姗的后背瞬间僵硬起来。
【妈，昨晚你去了哪里，见了谁，为什么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这句话，陈姗姗一辈子都问不出来。
如果自己不是陈姗姗该多好，如果自己是沈向阳的话……
是不是就有能力保护妈妈了？
面无表情，陈姗姗捏着书页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发白。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沈向阳……该有多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周四。
老师在讲台上开口说道：“明天就是月考了，有多重要我就不多加赘述了，大家今晚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学习了，争取用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这场考试。”
“好！”众人应了一声擦拳磨掌。
多少人盯着重点班的这些个名额呢。
丢掉的任何一分，都有可能被后来者居上，多得了哪怕一分，都可能保住自己的位置，重点班的名额。
尤其下学期就初三了，重点班的教学进度跟其他班都不同，所有人心知肚明。
不管如何都要挤进重点班，这是大家的共鸣。
下课铃声打响，余佳佳收拾好了东西便背着书包走向沈向阳说道：“今晚千万别感冒，明天千万别迟到。”
“放心吧。”沈向阳笑了笑说道：“明天见。”
“好。”余佳佳笑了一下便跟着小琳一起离开。
同桌的陈姗姗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在心里想着【陈姗姗……你没有明天了。】
将书包收拾好，沈向阳便要离开却被临时叫住。
“沈向阳。”陈姗姗叫住沈向阳犹豫道：“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对于被陈姗姗叫住这件事，沈向阳还是有些意外的。
那天之后，陈姗姗就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虽然沈向阳偶尔还能察觉到陈姗姗会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自己，但沈向阳统统无视掉了。
“抱歉，我有一点忙。”沈向阳不想再跟陈姗姗有什么瓜葛，便摇了摇头拒绝道。
“就一件事！”
“我想跟你道歉。”陈姗姗见沈向阳要走便一把拉住沈向阳的手臂说道：“真的，我只想跟你道个歉。”
“你的道歉我听到了。”沈向阳冷眼看着陈姗姗说道：“但是我不接受。”
“什么！”陈姗姗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沈向阳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接受？
凭什么！
她都已经道歉了，沈向阳还在那里端着清高做什么？
“明天开始加油吧。”将手臂从陈姗姗的手里抽出来，沈向阳说完这样一句便背着书包径直离开了班级。
看着沈向阳走远的背影，陈姗姗的手在身侧不甘心的捏了捏拳头。
【沈向阳，我等你来求我！】
狠狠咬了咬牙，陈姗姗也背着书包走了出去。
另一边，高菲菲也从校门中走出来，姜萌双同她一起，两人背着书包说说笑笑。
她们现在每天都会一起，放学之后走到附中，然后跟沈向阳一起乘车去京都市图书馆。
沈向阳给高菲菲补习，姜萌双则是自己去找一些感兴趣的书，靠着书架看上一会儿，或者是找别的位置坐会儿，尽量不打扰沈向阳和高菲菲。
等沈向阳给高菲菲补习完毕了之后，姜萌双再同沈向阳一起乘车回家。
每天过的充实又快乐。
可以说这几天是高菲菲最开心的日子了，每天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两人刚走到附中校门口就瞧见了已经在等着她们的沈向阳。
远远地瞧见高菲菲和姜萌双走过来，沈向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等了很久？”高菲菲眨着眼睛问道。
“没有，刚走出来。”沈向阳打开车门便让高菲菲和姜萌双先坐进去，自己去坐副驾驶。
“我想坐副驾驶。”姜萌双则是先一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热情地打招呼道：“嗨喽六叔～”
“双双小姐真有活力啊。”六叔呵呵笑着说道。
“嘿嘿。”姜萌双笑了笑便跟六叔闲聊起来，一副不准备搭理后面两人的样子。
见姜萌双抢占了副驾驶，沈向阳便只好落座在了后座，与高菲菲并肩。
车门关上，车子驶了出去。
站在校门口，陈姗姗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捏紧了书包的肩带。
她倒要看看，天才缺考之后，还能不能有老师包庇进重点班！
冷哼一声，陈姗姗往前走去。
她知道，沈向阳这个时候会去图书馆给那个十六中的女生补习功课，那边早有人在等着了。
沈向阳，等着吧！
这都是你的报应，没有人能一直幸运，一直高高在上的活着。
你也不行！
陈姗姗现在就想知道，当她把沈向阳狠狠踩在脚下，踩进泥里。
沈向阳，还怎么清高！
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沈向阳皱了皱眉头。
似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高菲菲看着沈向阳问道。
“没事。”沈向阳摇了摇头问道：“昨天让你做的题都会么？”
“一半一半吧。”高菲菲干笑了一声。要是没有沈向阳，她可怎么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