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强制挑战
红泪依旧沉浸在那一曲中,良久喃喃开口:“好重的情伤!”
弹奏的明明都是愉悦,可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悲伤!
不止红泪感觉到了那琴声中的悲伤,紫月、旭宸和岳师兄等人都有些沉默!
那卓伊也是有些尴尬。
唯有紫灵明白这曲里的悲伤自何处来!
这时,外面的画舫似乎也变得安静,良久,隔壁的画舫传来一道朗声:“我们接不上之后的曲,如此,算我们输!”
“没想到我这水平竟也能赢。”百灵笑颜如花举杯,一壶酒入腹,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昏昏沉沉睡去之时,脑海里只留一场空
从画舫回到掌院殿,耀阳一次次的弹奏高山流水的起承,却始终无法给出合适的转合。
他弹多久,红泪便在一边听多久,直到耀阳懊恼的住手,红泪才难得主动开口:“明明是一首志向高远,寄情山水之作,你却偏偏模仿了那许多的情感,这曲里的情不是你所经历,你又如何能续写出往后的情?如此,你也绝对无法给出这首曲自身合适的转合!”
耀阳抬头,“你是南火国第一才女,你可否续出往后的情?”
“不能。”红泪摇头:“曲是好曲,心志高远,情却已断,自然无法续出,你若续曲,我可以一试,若是续情,此曲终究是一首断曲。”
耀阳叹息一声:“我本以为她心性豁达,过去的事情迟早会看淡。不曾想,这一曲却暴漏了她如此深沉的痴恋。”
红泪摇头:“不,她在放下,情最殇之时,却也是回旋之际,她在放下过去!”
红泪想起那个容貌平平,却是伸手不凡的女子,第二场比试,成功以一人之力对抗三个修为比她高,手持灵器的人,这让她记住了她。
不曾想,竟也是个有才的,此曲当真难得,倒是她轻瞧她了。
当即,红泪身边摆出名琴,续写了后半曲,递于耀阳:“不知她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耀阳接过:“我会替你转达。”
隔日,耀阳找到百灵的时候,她正在擂台上,一手法术横飞,轻松将对手踢下抬。
百灵站在台上冷冷的开口:“若不交出玉簪,日后我会天天与你一战,而且下手会越来越重,不信,你可拭目以待!”
说罢,一个飞身飞下擂台。
这是百灵对北水国那个叫沈心的心动初期的女子发出的第一次强制挑战。
下生死帖是有绝对条件的,可是另一种强制挑战的条件便好办了许多。
强制挑战,挑战者若是修为高的一方,必须要压制在被邀请人修为的低一阶去作战。
比如百灵强制挑战沈心,修为便必须压制在融合后期方可作战。
强制挑战一旦发出邀请,被邀请人一般不处于闭关修炼中便都要迎战。
被邀请人若不迎战,必会成为弟子口中的笑柄。
百灵初发出挑战,沈心便是自信满满的应了战。
因为这种比试她的优势很大。
一般的比试,她若是心动中期,那么百灵压制在心动初期便可,可偏偏她是心动初期,降一等阶,百灵便必须是到了融合后期,这差一大等阶让她信心满满。
谁知,刚上战场,她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的所学,便被百灵过人的速度绕花了眼,转眼便被踢下了台!
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让她绝望!
看着百灵满眼的冷漠,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是惹了麻烦!
如此,天天接受挑战,天天失败,一定会让她成为鬼老院的笑柄。
“百灵,你说什么玉簪?那女子拿了你的玉簪?”耀阳不解的看着走来的百灵。
“嗯。”百灵点头。
“不过是一只玉簪,你这强制挑战的费用都够一支玉簪了吧?”
学院并不支持强制挑战,因此,发起强制挑战的费用是极高的,一场比试是十个中品灵石,若是对一人连续发起强制挑战,那么每多一次挑战,费用都会是前一次挑战费用的一倍。
如此高昂的费用,导致学院中也没有多少弟子愿意对一人进行连环强制挑战!
想到这件事,百灵也是头疼,“学院有什么渠道能赚钱吗?”
耀阳想想道:“学院挣钱的途径有许多,修为低的可以接一些清扫学院,看守药园,喂养灵兽的任务,而修为高一些,有一定的生命保障的弟子当然可以进入学院的灵石矿,金属矿进行采掘,艺高人胆大的也可以独自或结伴进入兽山,猎得高修为的灵兽,所得会不菲!”
“这当然只是针对无所长的弟子,若是学得一技之长的弟子可以凭借自己的炼丹,炼器,驯兽,布阵,等技能轻松赚得灵石。”
百灵沉默,一技之长她还没学到,进入兽山猎杀灵兽她肯定不会做,而进入学院的矿地,那需要的时间太久,她等不起,清扫学院,看守药园,想来挣得钱也太少,也不适合她。
见百灵皱眉,耀阳试探开口:“你若是急需要灵石,我可以”
百灵摇头:“不需要,我自己想办法!”
耀阳叹息:“你如今伤势还没好,最好还是不要再使用法力。”
百灵点头:“我知道轻重。”
两人行至百灵住处,紫灵去聚灵阵中打坐,耀阳将红泪续写的琴谱拿出,并弹奏一遍,片刻感叹道:“是谁与我说自己不会弹琴的?”
百灵轻笑:“很多年前学过一些,我以为我会忘记,谁曾想,这修仙改变了我许多,多年前的事情竟都还记得清楚。”
耀阳摇摇头,只道:“这后半琴曲如何?”
百灵真心感叹:“你很厉害!”与原曲相比,虽然意境有了很大改变,但不得不说,与起承相结合的浑然天成。
“这是红泪所做,她是我们南火国公认的第一才女,听了你的曲,有意与你深交。”
百灵想起那个神情冷淡,气质出众的女子,便又想起兽山她毫不留情斩杀三只小银狐的事情,心头不适闪过。
片刻,她告诉自己,认为那样做不对的人只有她自己,这无关别人的道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