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张夫人被困辽国 知原委张庭认母
白发老翁道:“世外野人。请问夫人尊姓?”
张夫人对白发老翁说明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白发老翁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张夫人,多有慢待,请恕罪!”
三日后,白发老翁亲自把张夫人送到威虎寨,交给自己的徒弟孙进。
孙进待张夫人如待亲人一样。孙进之妻韩氏也视张夫人为姊妹。怎奈王钦等人派武林高手各处搜查,风声太紧。孙进和妻子商量,为了保全张夫人性命,只得暂且投降辽国。孙进和耶律罕通好了关节,背着张夫人全家投奔了辽国。
到了辽国之后,张夫人方知孙进投降了辽国,几次想寻死,全被救下。孙进夫妻跪在张夫人面前说:“为了保全夫人的性命,我夫妻才违心投降。只要张将军深仇能昭雪,我夫妻二人再保夫人回国。若有二心,神鬼可鉴!”这样才说服了张夫人。
有一天,孙进对张夫人说:“夫人大喜!”
张夫人说:“我愁有千万,喜从何来?”
孙进把张庭以剑换城之事,对张夫人讲了一遍。张夫人听后向天祷告:“苍天有眼,张家有后。不知张庭现在何处?”
孙进叹道:“宋朝到处缉拿他,夫人不可性急。单等他有个落脚之处,我必让你母子团圆就是了。”
耶律莫哥听盖九说孙进武功高强,就从耶律罕那里把孙进要到自己身边。于是孙进把全家搬到幽州。
一天夜晚,耶律莫哥把孙进叫到自己卧室,问道:“孙进,本王待你如何?”
孙进说:“待小人恩重如山。”
“为什么你府隐藏张琼之妻,不对本帅说呢?”
孙进大惊失色,慌忙应忖道:“哪有此事?她乃内人之姐。小人怎敢隐瞒王爷?”
耶律莫哥并不生气,叹着气说:“本王有一爱女,你可知道?”
“小人不知。”
“这丫头死死地爱上了张庭,本王不应,她就三番五次地寻死上吊。本王答应她待机行事,她又提出要我释放张庭之母。本王根本不知道张庭之母的下落,她说张庭之母在你府隐藏二十年了。孙进你不必多虑,把张庭之母送进我府,待张庭来后,我周济他们母子相见。事成之后,我还要请你从中作媒,将爱女许配张庭为妻。你看如何?”
孙进听后低头不语,半晌才说道:“小人奉师命保护张琼之妻,如有差错,小人全家愿与她同归于尽!”
耶律莫哥道:“非丈夫不能出此忠义之言。我若口不应心,不得善终!”
“小人尚要求一事。”
“但讲无妨。”
“小人一日必须见她三次。”
“一切依你。”
张庭哪知原委,今天一见耶律莫哥又请出一位妇人,硬说是自己生身之母,他愣了半晌,勃然大怒道:“张家之人,岂能投降辽国?”
张夫人见张庭已长大成人,和张琼年青时一般无二,遂扑过身去,泪流满面地说:“庭儿,我是你的亲娘啊!”
张庭面如寒冰道:“妇人不要受辽寇唆使!你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张夫人道:“庭儿,你左腋下有三颗红痣,右腋下有三颗红痣。’如果你腋下没有六颗红痣,就不是张家之后。”
张庭浑身一颤道:“红痣倒有。但我幼时并未见过生母,如无我父老友作证,张庭死不敢认!”
耶律莫哥笑着说:“这有何难?耶律蚩,请人!”
耶律蚩从外面领进三个人,有雷鸣,电光和邹伟。雷鸣、电光穿的是北国服装,雷鸣抢先喊道:
“老三,还认识你大哥、二哥吗?”
张庭怒视着他俩,并不答话。
“咱们可是结拜兄弟呀!”
“我大宋子民,焉能和辽寇结拜?!”
邹伟近前一步说:
“贤侄,还认识老夫吗?”
还没等张庭开口,张夫人上前道万福:“邹仁兄,福彩不减当年,还认得弟妹吗?”
邹伟仔细地看了看说:“啊呀!认识,认识!你是张夫人。”又对张庭说:“张庭,这就是你亲娘!”
张庭此时已泣不成声了:“先父被奸臣所害,但家母现已投辽。小侄如若相认,死后在九泉下有何颜面见父亲呢?!”说着,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继而,二目滴血,真是血泪掩面。
耶律莫哥仰天长叹道:“唉!生子要能像张庭,方能光宗耀祖!莫哥曾与张琼大战多次,虽为敌对,张琼实乃我心中景仰之人!莫哥虽勾结王钦害死张琼,但是为国事。既已害其父,何忍再害其子?耶律蚩!”
“在。”
“传本王命令!护送张庭母子出境。”转身又对张庭说:“这是王钦给我写来的信,我已保存二十年了。你拿去吧。”
张庭刚要伸手去接信,耶律莫哥又说:“且慢!本王尚有一事作为交换条件。”回身叫道:“孙进何在?”
孙进急忙上前跪禀道:“末将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把前后事情经过,对张庭详细说说,看他做如何打算。”
“是”
孙进站起来到张庭面前说:“大侠,还认识我吗?”
“怎能不认识你这叛徒!”
孙进说:“大侠请不要误会。”然后就把自己怎样奉师命隐藏张琼之妻的前后经过,给张庭讲述了一遍。又叹道:“我不耻于人类,已为叛国之贼,大侠如何对待,小人毫不介意。只是告诉你,眼前站着的确实是你生身之母。我对天发誓:张夫人既未失节,又未叛国。你还不上前认过母亲吗?”
张庭这时才叫一声:“母亲!”扑到张夫人怀中。
母子二人哭诉一番之后,张庭过去拉住邹伟的手说:“伯父,你老怎么也到辽国来了?”
邹伟说:“你两位结拜弟兄到我家,求我到辽国帮你认母。我一听是此事,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不能推辞。所以就让他们护送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