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4 罚儿子

  九月初十钱玉兰女儿佟淑珍三岁生辰,高兆派人送了礼,虽然和钱玉兰见得少,她女儿生日高兆都会过去,今年是去不了。
  过年过节她也有给钱玉兰送礼,钱玉兰除了给她送礼外年年给柳树巷送礼。
  过了中秋,高兆把黄金糕的方子写了两份,一份给了庆王爷一份给了公主婆婆,她让吴长亮给的,说是娘家父亲的意思,早就让她给,高兆自作主张等看看自家铺子销售如何才拿出,不想太轻率,再就是黄金糕是边做边琢磨,技术到家了也好拿出手。
  吴驸马知道陈使司买了高家的方子,他给了庆王爷一笔银子,就当是买房子,让庆王爷把钱交给高文林,怎么给他就不管了。
  九月二十七香兰生子,一个八斤大胖小子,难为香兰顺产生下来,她婆婆大喜,给高兆报喜磕头,请主子赐名,高兆知道她家是起了吉祥名字的开头,就说叫叫陶吉好了,以后吉祥如意四个挨个来。
  以后香兰真的生了吉祥如意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十二月春竹有喜,高兆让她养胎,下人多,不差她一个服侍,其他丫鬟该定亲的定亲,该成亲的成亲,全是历妈妈和温妈妈安排,高兆就听喜信给赏钱。
  高兆怀孕五个月,金豆很惊讶母亲的肚子变大,问疼不疼。
  高兆笑,说:“不疼,就是累,好累呀,走不动路,睡觉不敢翻身。”
  金豆同情的眼神,走过去要给母亲捶腰,她见张嬷嬷就是这么做的。
  高兆让她捶几下,说:“好多了,金豆给娘捶了,娘就不疼了,金豆真乖,以后可以帮娘带弟弟。”
  金豆点头,说:“好,金豆带弟弟,娘再生个妹妹。”
  囧!
  这是要走母亲我的老路?要不要给她做个背带,好背弟弟,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会吓着公主婆婆。
  吴长亮除了去衙门,就是回家,他从小一个人呆惯了,属于宅男,如今成亲有媳妇有女儿,更愿意回家呆着。
  听着媳妇叽呱叽呱说话,给女儿念书,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心。
  有时说点外面事,今天会来就说了国公府花与川他们三个回来了。
  高兆心想该过年,他们肯定要回来。
  “是国公爷去找皇上哭诉,才让他们必须年前回来,不然这三人说一年后再回来。”
  高兆呵呵,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流连忘返了吧。
  十二月底花与川三人回京。
  对外这三人是回来过年,外人盯着看,三家怎么收拾三个混账小子。
  鲁国公当着几个儿子面跳脚骂跪着的儿子,等把人都轰走,赶紧亲手扶起儿子。
  “快起来,跪疼了吧,让人抹点药油。”
  花与川道:“不疼,王同化那小子让人做了护膝,厚实的很,说他小时候总被罚跪,她娘就给他做了这个,我们进了城就把护膝绑腿上了,就猜得跪半天。”
  “臭小子,爹还怕你跪久了腿疼,早知道多骂一会。”
  国公夫人盯着儿子看,眼睛红红,儿子瘦了,脸黑的,胡子长出来,跟西边的鞑子似的。
  花贵宝倚在母亲怀里,好奇的看着,觉得不像哥哥。
  “你是花与川?”花贵宝问道。
  “呵!敢叫哥哥名字?怎么,半年多不见就不认识哥哥了?”
  花贵宝外头想想,说:“红鲤鱼绿鲤鱼驴。”
  花与川笑道:“还对暗号呀,难不倒哥哥,红鲤鱼绿鲤鱼驴。”
  说的很快很清楚,花贵宝笑了,扑上去仰头说:“哥哥,给花花带礼物了吗?”
  花与川故作流泪说:“真让哥哥伤心,回来就要礼物,没说心疼哥哥。”
  国公夫人拉过女儿说:“贵宝,让哥哥回屋休息去,还没见你侄子哪,明天再看礼物。”
  花与川这才起身说先回去抱儿子,鲁国公伸着脖子看儿子走远,美滋滋的说道:“不是川儿不让说,我非得大街上吆喝去,谁说我的儿子是吃白饭的?一样给朝廷出力,川儿说了,国公的位置他不稀罕,将来自己挣个正三品,嘿嘿!以后就靠儿子给我争脸了。”
  国公夫人更是洋洋得意,这样的儿子给个国公爷都不换。
  王同化回到家同样是被祖父追着打,一屋子人拦着气喘吁吁的王学士,还是王同化主动跪在跟前,王学士更气,你倒是跑呀,我手里啥也没,难道让我用巴掌?
  举手起来,王同化闭上眼睛,准备挨几下,就听到惊呼的声音,睁眼一看,祖父歪歪倒倒,父亲和几个叔扑上去扶着。
  然后他被罚跪祠堂,气得没晕的王学士又把儿子王琪瑞罚跪祠堂去了,曰:你罚你儿子我罚我儿子。
  之后王同化的父亲王琪瑞和他岳父怀家和发牢骚,让表哥好好收拾下女婿,把怀家和笑死,同情表弟一刻钟,陪他一起发牢骚,各发各爹牢骚。
  怀尚书一到年底就要查家里总账,谁开支多了,浪费了,过年没有钱给,还得来年节省回来。
  陈冬青回来没有受罚,他爹娘不在京没人对他体罚,就是被祖父当着全家人训斥了几句,最后说要去哪里给家里说一声,其他人没人在意。
  王同化私下去见了祖父,把去了一路上的事给祖父说了。
  他感叹道:“难怪皇上对驿站急速铺这一块如此重视,之前朝廷如此重查,还是有人钻空子,不过就是更加隐秘,不是熟人介绍拿不到那份证明,有了那个证明,吃喝全包,就是叫唱曲的也都有驿站付银子,到头来亏了谁?还不是朝廷?朝廷养着这些蛀虫,可是这些蛀虫上下一连串,祖父,乱之,就像堤溃蚁穴,又不能提刀断之。上次用了废皇子的名声镇住了一些人,可是还有些人胆大妄为。祖父,就这次我们收集的一些证据都不知能不能动他们,怎么动?一动就是一连串,包括有京里的人。”
  王学士是文官,自然听不得这些腐乱之事,气得拍桌子,要骂人被孙子制止。
  王同化本来还想说个事,想想还是个花与川商量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