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他始终还是关心她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他都快死了,还不放过气他。
“又不对?”眼见胭脂扣三个字摆好了,石门还是未能打开。幕凉脸上的诧异愈加明显。她扭头看了拓博堃一眼,拓博堃依旧是靠在她肩膀闭着眼睛昏睡。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幕凉忍不住低咒一句,拓博堃听到幕凉骂他,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接下来,幕凉分别尝试了“拓大王”“辽王府”“北辽王”当看到幕凉最后连“席阑珊”三个字也摆上去了,拓博堃再也看不下去了,从嗓子里挤出三个字,
“爱……凉……儿。”
“你说什么?”幕凉扭头看拓博堃,见他仍是双眸紧闭眉毛紧皱,嘴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刚才那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的,不知dào
是跟谁有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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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石门的三个字是……爱、凉、儿!”拓博堃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qì
,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三个字清晰入耳,直听的幕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变态!”
“也比你连席阑珊的名字都算上的好!”拓博堃也忍不住赌气的回了一句。天知dào
他在看到幕凉在石门上摆出席阑珊三个字的时候,那感觉就跟吞了苍蝇一般。
她就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心。
“既然醒了就自己过来摆!”幕凉冷声开口,想要推开拓博堃,奈何他的身体却比之前缠绕的还要紧。
“凉儿,我现在说句话都是最后的力qì
,实在是站不住。快点打开石门,要不白雾过来了,你我都危险。”拓博堃说完,幕凉扭头看向身后,白雾果真是比刚才往前移动了不少的距离,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白雾就会到这山洞门口。怪不得拓博堃要在山洞外面加上一堵石门,也许就是有朝一日以防万一用的。
可是这厮干嘛要用这样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密语。
幕凉冷着脸在石门上拼出第一个字“爱”,石门内部的机关应声响了一声,应该是打开了第一道机关。幕凉在心底将拓博堃骂了千遍万变。
然后是凉儿二字,全都拼好了之后,石门轰然一声打开。
幕凉忍住将拓博堃扔在外面的冲动,冷着脸将他拖进了山洞。却见闭着眼睛的拓博堃幽幽开口,“这三个字是我在书院见你之后,回来就留下的。就是那次……你用筷子给我夹鱼肉,然后……然后……”
再就没有然后了。拓博堃这一次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
石门关闭之后,山洞就是全密封的,好在这山洞里面什么都有,还有四颗夜明珠镶嵌在四个角落的顶端,将山洞照的亮如白昼。山洞最角落的地方还有潺潺溪水流下来,全都渗透进了下面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水池,有水流下来,便是有空气渗透进来,所以即便石门封闭了,从后山渗透进来的泉水和空气,也不会让人在这里渴死憋死。
幕凉将拓博堃放在一旁的垫子上,垫子是之前这里有的。想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拓博堃放在这里的。幕凉喝了几口山泉水,也没什么胃口吃饭,盯着拓博堃的脸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厮醒来要是知dào
自己的脸是现在这模样,那他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思及此,幕凉不觉冷哼一声。
……
与此同时,三殿下和玉拂郡主在京都京郊遭遇杀手刺杀的消息甫一传入皇宫,辽皇当即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将耶律宗骁和玉拂召进了皇宫,而太后在听到此事,也是三魂丢了两魂半,也不顾与尚宫局商议册封元平长公主的具体事项了,脚步匆匆的朝乾清宫而去。
当辽皇和太后看到耶律宗骁无恙的时候,不觉长舒了口气,旋即吩咐御医给玉拂疗伤。
玉拂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红光,旋即轻轻后退了一小步,低下头,柔声道,“玉拂的伤不碍事,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包扎过了。”
“玉拂丫头,那怎么行?还是让太医看看吧。要不哀家和皇上可都不放心。”太后见玉拂躲闪,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谁知玉拂脸色再次微微一变,
“太后,真的不碍事。玉拂的伤不重,况且这是为了宗骁哥哥挡的,如何都值得了。”玉拂说着将手往后背了背,她如何能让耶律宗骁,太后还有辽皇看到,她此刻伤口流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
她因为练了鬼影之手,一旦受伤的话,期初伤口流出来的血还是红色的,但是越往后,那鲜血便会变成黑色的。这是鬼影之手的传人为了能在黑夜自由行走,并且练就神功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此一来,不但血是黑的,就是练功之人的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破坏,连孩子都不能有。
这个秘密,只在每一代鬼影之手的正宗传人当中流传,外人对此是一无所知。
玉拂更是不曾告知给任何人知dào。
因为这个秘密一旦公诸于众,那么辽皇和太后就不会再同意她与耶律宗骁的婚事了。她将来是要做北辽的皇后的,不能生育对于一国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玉拂一直是死守着这个秘密!心想着耶律宗骁对她死心塌地的爱着,等将来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宫外头弄个孩子进来,她只需挺过十个月即可。
可如今,耶律宗骁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玉拂眼底的情绪千变万化,耶律宗骁在一旁见了,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父皇,太后。还是随玉拂去吧。既然她自己已经包扎好了,那就不用御医了,稍后我亲自给她检查一下,即可。”耶律宗骁如此说,玉拂心头上微微颤了一下,辽皇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耶律宗骁此刻,还是对玉拂甚是在意的,尤其是在玉拂为他挡了一刀之后,看来耶律宗骁已经有所醒悟,不会再去纠缠纳兰幕凉那个女人了。
如此一来,便是最好的。
“那好,就顺着你们吧。这刺客一事……”
“回父皇,这次刺杀虽然只是针对儿臣和玉拂,但是当时辽王和……和元平长公主也在场,他们也被刺客逼近了树林,听说至今下落不明,父皇还需多派人前去寻找。”耶律宗骁话音一落,辽皇和太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
而耶律宗骁自己却是在说道元平长公主五个字的时候,心尖上跟着撕裂一般的抽痛着。
玉拂抬眼看了耶律宗骁一眼,纵然他此刻隐藏至深,面上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可玉拂还是留意到了他宽大衣袖下隐隐露出来的手指,那指关节上都是森寒的苍白。他如此说,根本就是关心纳兰幕凉那个贱人!
“什么?辽王和幕凉丫头……这……怎么会?”太后这会子也有些发懵。本来只是耶律宗骁遇到刺杀,就让太后够害pà
的,如今若是拓博堃再一出事,如今波斯、雪原部落白家都在京都,还不趁机闹出点乱子来?而且十八部落联盟的族长也在路上了,只怕到时候情势就更加控zhì
不住了。
“皇弟怎会跟纳兰幕凉在一起?”辽皇脸色有些难看。这纳兰幕凉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这老三才刚刚收了心,却又把拓博堃搭进去了!拓博堃手中有五万拓家军,而纳兰幕凉如今又是纳兰明辉的心头肉,这二人可都是手握重兵之人,一旦有个异心,这北辽的江山可就要从根基上动摇了。
耶律宗骁甫一听到辽皇如此说,眼神狠狠地闪了一下,正要开口,一旁的玉拂小声接话,
“皇上,太后,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玉拂见辽王对纳兰四小姐情深意重,甚是关护。容不得有一丝的闪失差池。其实王是带四小姐去树林里面散步,说不定王和四小姐又许多话要说,并非有什么危险。皇上和太后还是放宽心的好。”
玉拂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耶律宗骁脸上表情的变化。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她刚才说的话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并未经过任何加工。只是耶律宗骁此刻心底却有一丝怪异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