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访韩信
刚刚进入客栈,项庄等人便遇到了一个熟人,她穿一身黑白条纹的大氅,手里拿着一柄红色的长剑,打扮斯文,起初项庄并沒有认出此人,直到赢雪月惊讶的走过去,项庄才仔细辨认,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嬴雪柔,
曾经有一面之缘的嬴雪柔,在项庄心中认为,她只是一个羸弱不堪的弱女子,可今天她的打扮,着实让项庄惊讶,此时众人见礼之后,赢雪月诧异的问道:“你这番打扮,是要去哪,”
嬴雪柔嫣然一笑:“姐姐不知道吗,项庄将军已经帮父亲谋划好退路了,我们准备迁往会稽居住,”
赢雪月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项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见赢雪月问起,项庄走过來,叹道:“事情仓促,沒來得及说,”
“出什么事了吗,”赢雪月担忧的看着项庄,项庄也知道,这件事不告诉赢雪月是不对的,他只得低声道:“对于曾经的秦王,赢氏家族唯一的后人,若他留在关中,会威胁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我必须帮助你父亲离开这里,”
“可……父亲会答应吗,”
“我已经写信给他,又让华宇暗中护送,不会有问題的,”说完,项庄又看了一眼嬴雪柔,看來,这丫头准备和华宇出发了,
就在众人讨论赢子婴的话題时,华宇从后院走了回來,在项庄身旁低声道:“人还在,将军是否现在就去,”
“恩,带我过去,”项庄担心夜长梦多,乃给众人使个眼色,乐天立刻带着众人,走出客栈,把守各个路口,而赢雪月依然沉浸在父亲南下的喜悦中,沒有反应过來,直到项庄拉了拉赢雪月,她这才反应过來,看着嬴雪柔,嘱咐道:“沿途照顾好父亲,”
“姐姐放心,我会的,何况,还有华宇帮忙护送,不会出事的,”
嬴雪柔笑了笑,跟着华宇,匆匆离去了,项庄看着华宇等人离去,又拉了拉赢雪月,笑道:“华宇是我麾下十分出色的心腹,做事很小心,你别担心了,还是和我去会个故人吧,”
带着赢雪月和孔吉,项庄來到客栈后院,此时很多房客已经被轰走,项庄直奔韩信的房间而去,刚刚推门而入,便看到韩信安静的坐在桌案旁,似乎,他并不在意项庄的到來,
气氛有些尴尬,但项庄并不在意,他自嘲的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在韩信对面坐了下來,
屋内依然很静,一名亲随端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随后站到项庄身后,一旁,孔吉与赢雪月也坐到了项庄身后,项庄看了看那名亲随,令道:“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亲随唱声诺,转身离去了,这时,韩信也开口问道:“项庄将军,你不辞劳苦而來,莫非,想让我和您回去,”
项庄微微点头,韩信却语气一遍,怒道:“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我韩信难道还能回到楚营吗,”
“那你想要如何,”项庄目光冰冷,静静的凝视着韩信,
“我想追随刘邦,”韩信并不避讳,他知道,项庄是个聪明人,他一定能猜到自己的去向,与其编造谎言,不如坦然相对,但项庄却并沒有展现任何愤怒,他也沒有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韩信,半响,才叹道:“你可知道,刘邦会被封去蜀地,难道,你要和他一起去那群山之中吗,”
停了下,项庄又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即使入蜀,我也无怨无悔,”韩信依然不肯松口,他很固执,目光平静的看着手里的茶杯,仿佛二人所谈论的事情,与自己无任何瓜葛,
可项庄此时却沒有那么平静了,他面露杀机,目光炯炯的凝望着韩信,在他脸上看到的,只有不屈不挠,项庄愤怒的起身,右手猛拍桌案:“砰”
“自古有言,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我给你三天时间,若你肯來,我还会善待你,可如果你执迷不悟……莫怪我绝情,”项庄愤怒的转身,带着孔吉和赢雪月匆匆离去了,
许久,房门猛然关闭,这是项庄等人离去了,韩信还是平静如水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好半响,他才长长的出一口气,
对项羽的绝望,使他也对项庄失去了信心,他不想再为项家出力,而投靠刘邦,他自认为,是自己最正确的抉择,普天之下,能与项羽争衡的,只有刘邦一人,
可项庄已起杀心,韩信心知肚明,如何离开关中,成了最大阻碍,就在韩信一筹莫展,思索如何全身而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当当当”
随即,有人在门外问道:“敢问,韩信在吗,”
“你是……谁,”韩信目光凝视门外,喝问道,很快,那人回道:“我是韩相张良,想要见一见韩信将军,”
“我无意投靠韩国,您请回吧,”韩信回答的十分果决,但门却被那人推开了,张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平静的走入屋内,朗笑道:“不请自入,还请韩信将军见谅,”
张良來到韩信对面坐下,看着韩信,又道:“项庄來过,”
韩信点点头,张良又道:“若你已决定投顺项庄,我这就告辞,若沒有,请听我一言,再做决定,否则,你若违逆项庄,他必杀你,”
张良已猜出项庄不能容纳自己,韩信不得不轻叹一声,拱手道:“刚刚言语上若有冒犯,还请张相莫要见怪,”
“呵呵,你我都是同命人啊,”张良朗笑着摆摆手,又道:“我并非替韩国來请将军,只希望给你指条明路,不知你肯听否,”
听张良故意把‘明路’二字咬重,韩信不由拱手道:“还请张相赐教,”
“如今天下鼎足,项羽不久,必然大加封赏,而纵观天下英豪,能和项羽抗衡者,非刘邦莫属,而将军大才,我早有耳闻,何不投靠刘邦,他日开疆扩土,一战封侯,”
“张相可曾听说,刘邦即将入蜀,”
“呵呵呵,入蜀之事,的确属实,但刘邦将军已有汉中之地,已将军大才,应该知道,汉中的重要性,”
“有了汉中,刘邦将军出蜀,并非难事,”韩信爽然大笑,
张良又道:“如何出蜀,韩信将军不妨斟酌斟酌,”
张良向门外击掌三声,一人拿着地图,缓步走入,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展开,并拿走了桌上的茶杯,这时,张良又道:“我准备让刘邦将军烧毁栈道,安心入蜀,可否,”
若是常人,必然大惊,但韩信却并沒有展现慌张之色,他静静的凝望地图,许久之后,笑道:“可是奇兵杀出,”
“沒有栈道,何以奇兵杀出,”张良假作诧异,
“可走陈仓,”韩信鼓掌大笑,张良惊讶的凝望着韩信,果然,韩信乃将才,若有韩信辅佐刘邦,刘邦日后必胜,
想到此,张良拱手道:“若韩信将军肯投刘邦将军,我愿意帮您混入军中,您可已一个小卒的身份出关,他日,在汉中拜将,又有何难,”
“若张相肯助,我愿一往,”韩信忽然起身,向张良深深一揖,
……
历史总是会有那么多的契合点,就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在真正的历史中,张良与韩信都是有着某个共同点,才成就刘邦的千载霸业,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乃是其中之一,
但是项伯与刘邦的定亲,也沒能离开历史的岔道,在鸿门宴之前,若沒有项伯定亲,即使刘邦鸿门赴宴,恐怕也会死在项庄的剑下,
这几天,项伯与刘邦定亲之事,早已风传各国大营,很多人为此而愤怒,其中,最为震怒的,是吴芮,
项伯居然敢公开悔婚,他这是在羞辱吴家吗,也正因如此,吴芮曾前往项伯大营,想要与他讨个说法,但项伯却已各种理由,回绝吴芮,
愤怒之时,项羽派人來请吴芮营中一叙,虽然项羽的亲随沒有说明项羽请自己的用意,但吴芮可以隐约嗅到,项羽似乎有着某种目的,
但同样,吴芮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讨个说法,虽然吴芮之前并不看重这门亲事,他更希望,是和项庄结亲,但吴芮知道,只有在项伯悔婚的事情上做文章,才会逼//迫项羽就犯,也正因如此,吴芮今天刻意好好打扮一番,准备寻找机会,迫使项羽答应这门亲事,
而且,吴芮乃春秋时吴国的后人,按理说,也是名门望族,自己的女儿不能成为项庄的正房,那这门亲事,吴芮是万万也不会答应的,
就在吴芮率领二十余名亲随來到项羽营房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范增,范增也是得到邀请匆匆赶來的,在马上,吴芮向轺车里的范增拱手笑道:“范老先生最近一向可好,”
“我一向都好,到是吴将军近期的气色,也不错啊,”范增客气的笑了笑,这时,吴芮已驭马來到范增车旁,轻声道:“可知道上将军找我,有何要事,”
“应该是封王的事情,”范增毫不隐讳,吴芮却愣住了,早听说项羽要大封诸侯,难道,其中也有自己吗,
吴芮正在诧异,范增在旁笑道:“吴将军不必猜疑,且宽心和我一行,一切自然明了,”
“好,那我和范先生一起去,”吴芮释去疑虑,与范增并辔,向中军牙帐缓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