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物极必反

  南宫伊妍被马带的一会向左跑,一会向右奔,不一会就弄晕了脑袋,她不禁吭骂道这匹笨马,慌个什么劲啊!
  她快速地跑向马身,希望距离的减少能够使马尾巴处的疼痛减少几分,果然,野马似乎安定一点了!
  就在她想跑到它身边再骑上去的时候,不料绳子太短,又勒到了马尾巴,野马再次疼痛地狂奔起来,南宫伊妍一没注意,踉跄几步便摔倒在地,野马在前面把她拖在地上跑起来!
  路上的石子也好像和她作对似的,个个长的牙尖嘴厉!她的身体划过它们时,还没愈合的皮肤被再次划破,连新换上的衣服也被磕的到处是破洞,鲜血控zhì
  不住地迸出来,“呃……”一记闷哼从她嘴里逸出!
  南宫伊妍知dào
  自己绝不能作为被动者,这样,就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她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楚,艰难地站起身,可刚一起来,野马又不安分地乱窜,带着她一路狂奔!
  没有一会儿,她已经觉得精疲力竭了,本来人的体力就有限,还要被拖着狂跑,一边跑还要注意距离,不能太远,不能太近,实在是耗尽了南宫伊妍的精力!
  若是太远,野马会觉得尾巴被人挟持着,没有安全感的它会一直反抗,直到它觉得安全!若是太近,马灵敏的鼻子会嗅出敌人的味道,同样会焦躁不安,要做到适中,自己又太累,果然是非一般的折磨!
  远远地瞥向慕容无殇,却看到他躺在躺椅上,下人在旁边沏着茶,他一副优哉的模样让南宫伊妍顿时火冒三丈!
  凭什么她要成为别人愚弄的小丑,而看戏的那个,因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可以把人命当玩具一样耍吗!
  南宫伊妍不想再陪他玩如此残忍又极不公平的游戏了,她拔出一早藏在靴子里的短匕,割断绳子,跳上那匹野马,动作一气呵成,接着朝慕容无殇那个方向骑去……
  野马像得到了安全感似的,没有再癫狂和焦躁,而是任命地听着南宫伊妍的话,安分稳健地让她驾驭!
  “王爷!”侍卫提醒道。
  慕容无殇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这个无聊的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慕容无殇眯着眼,抿了口茶,好奇问道,“你明明有匕首,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切断绳子,而是决定最后动手?”慕容无殇早就发xiàn
  了她的这点猫腻,不然她不会信誓旦旦地那样说!
  可关键是,还要不要继xù
  惩罚她,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赌的,应该是这个!
  “本来我想让你知dào
  ,我就像那匹马,不可能被你驯服,而现在,我后悔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而且,你根本就当我是一个小丑,在践踏我的尊严!你既然不会尊重一个人,那我何必要尊重这场游戏!”南宫伊妍生气地吼道!
  慕容无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看着她骑的那匹野马说,“你果然厉害,连这匹狂躁的野马都可以被你驯服!”
  南宫伊妍冷笑一下,“就是因为之前你的做法让它感到极度不安,所以我一骑上去,它就觉得有安全感了!它宁愿被主人骑着,也不愿漫无目的地狂跑,所以,有些东西,其实是物极必反的!”
  物极必反?那么她……也会物极必反,反了他?!怎么可能!
  南宫伊妍下马抚摸着黑马的身体,温柔地安慰道,“疾风乖,疾风不怕,坏人叔叔被姐姐制服了,以后不要担心了!”
  慕容无殇嘴角微微抽搐,她嘴里的坏人指的是自己么!
  “本王何时同意你可以结束这场游戏?何时答yīng
  将此马赠予你?何时应允你可以随便取名了?”慕容无殇微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着她!
  “它已经认我做主人了,那不就意味着我胜利了吗!王爷需yào
  的是脱缰的野马,它既然成为家马了,那对于王爷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赠予我一匹没有用处的马,王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好一副牙尖嘴俐,堵得他有口难辩!
  慕容无殇一笑,“那你是承认这匹野马被你驯服了?”
  南宫伊妍很肯定地点头,“没错!”
  慕容无殇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可你刚才明明说,你想要证明你像野马一样难以被本王驯服不是?如今野马都被驯服了,你岂不是自相矛盾?”
  伊妍眼神一闪,“这……”
  慕容无殇打断说,“所以,终有一日,你要么会成为本王的猎物被本王吃掉,要么就成为本王的宠物,被我驯服!你选一样?”
  “猎物和宠物?”南宫伊妍释然一笑,“果然,在你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人的存zài!你的世界,只有你驯服动物,或者动物驯服你,是么?”
  慕容无殇不答,淡漠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所以,你也不配称为人!看不到人存zài
  的,我都不知dào
  把那样东西称为什么好了!就连动物,眼里也是看的到人的!而你,不可能!”南宫伊妍确定地说!
  慕容无殇漠然的眼神瞬间降落至冰渊变得冰冷无比,好像能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宫伊妍望出一个大洞!他疾速抓起她被绳子勒的发红的手腕,用力一旋,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被捏的生疼的南宫伊妍,眼里注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希望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却没想到愈加地疼痛起来……
  慕容无殇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开始更加用力,她竟然不求饶?
  “你一定要挑zhàn
  本王的极限吗!”
  她竟然敢骂他不是人?难道他喜欢别人在表面显得恭敬无比,在私下却每句都骂他是杀人狂魔不成?只是,他必须伪装起自己,才能够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慕容无殇还有没有卸下伪装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吧!
  “是啊,我也很想知dào
  ,王爷的极限,在哪里?”南宫伊妍忍着痛,笑了起来!她不想连阵仗也输得彻底!
  “你以为你真有本事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那就要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权利了!请问尊贵的王爷大人,你给不给我这只蝼蚁机会,活到看到你再也冷静不了的那个时候?”
  “即使那个时候,你会尸骨无存?”
  南宫伊妍笑了,笑的很灿烂,“我觉得很值!”
  慕容无殇不再有好脸色了,他之前怒而不发已经是生气时给对方最好的赏赐了,而现在,他决定收回这个赏赐,事实再一次证明,女人不教是不行的!
  “本王会让你十分后悔说值这个字!”
  “你……”
  慕容无殇点住南宫伊妍的哑穴和动穴,伊妍的声音就止住在那个你上,不得再语了!
  慕容无殇把她扛在肩上,不久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前停下,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侍卫说,“景夕,去把府里的家丁全都叫来!”
  景夕看了慕容无殇一眼,木讷回答道,“是,王爷!”
  景夕不用过问王爷就猜到王爷想要做什么,把男丁叫来意味着对一个女子处以了最严酷的责罚,这个新王妃究竟是犯了怎样的错?
  南宫伊妍说不出话,却悱恻他叫家丁要做什么?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所谓是她丈夫的男人,竟然是要那些男人强暴她!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或者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一件事,而他竟然明着给自己戴绿帽子?就为了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很快,大约有十几个男丁被叫了过来,那个叫景夕的竟然还愧疚地说有些在办事,暂时叫不过来而要求降罪,南宫伊妍翻了个白眼,心中无比郁闷!
  “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今天就给你们享用了,不必担心后果!”慕容无殇大方地命令着,家丁们就无耻地答yīng
  着!
  家丁们一个个猴急得冲进房间,在进去之前,还有几个朝着南宫伊妍流口水!也难怪他们,她的倾国倾城,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垂涎欲滴!
  慕容无殇发xiàn
  南宫伊妍一点也不惊慌,她的淡然情更是让他气得牙痒痒!
  他抓着她胸口的衣服,把她轻小的身子提了起来,愤愤地说,“女人,进去之后,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
  慕容无殇解开了南宫伊妍的穴道,因为他想要听见她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嘶吼,那样的声音,很动听呢!
  她在被扔进去之前,对慕容无殇说了句只有他们俩听的见的话,然后就冷笑着走了进去!
  慕容无殇脸铁青地站在门外,视线直直地落在她消失的那个方向……
  她说,你肯定不会爱一个,爱一个人要用心,可是……你根本没有心!
  慕容无殇对着空气,眸中闪过哀伤,他就是爱上了一个蛇蝎女子,才会叫他现在活的像只带刺的刺猬,每天张满着尖利的刺,如此疲累,苦不堪言……
  密室里,一群男人和一个女人对峙着……
  一个怯怯的瘦小家丁问身旁那个精壮的家丁说,“林哥,这个是王爷新娶的和亲公主,我们真的要那么做?”
  精壮家丁扣了家丁的脑袋,眼睛却是yin色地盯着南宫伊妍说,“这里是王府犯了错的女眷受罚的地方,你认为一个进了这种地方的女人,还有什么能耐可言?”
  另一个家丁认同地说,“既然王爷都赏给我们了,那我们客气什么!兄弟们赶紧上啊!”
  男人们一窝蜂全都扑了上来,却没有想到人太多以至于被对方绊到了脚,一个个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接连倒下!
  南宫伊妍鄙夷地冷嗤一声,这些**太不堪一击了吧!这让她少了一份担心,却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