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最终真相？
众人无语。
神云幽幽道：“一切尽在掌控当中，一切所欲，一念可成。如果只是短短时间，甚至是千百万亿万年，也许还没什么，但亿万万京兆本源纪元之后呢？或是在此基础更漫长数百个次方的数量的时间里面呢？”
“如此漫长的时间，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这就意味着……无聊，无穷无尽的无聊。就如同凡人拥有一个很有趣的电脑游戏，可以在里面创造一切又毁灭一切。又如同凡人拥有一张纸，可以在上面任意作画，随时涂抹书写。但是，无穷无尽的年代里面，只能玩这个游戏，或只能在这纸上画画……试问，有多无聊？”
众人没有出声。
“你们也曾经踏足过太古蜃婴之境，应该有过类似的经历吧——念动道生之境强者，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在自己的内宇宙当中，也无所不能的。
“内宇宙里面，可以是非常之广阔，你们可以故意让一小片区域自由发展，不去理会它，再过许久，再把神念扫过去，当成新鲜的故事来看。
“但是，规则不改，就算内宇宙当中一个个不同的世界发展出不同的文明，发生不同的故事，在念动道生境界强者眼中，也只是不断的文明进程罢了。千百亿年看下来，也会腻味透顶了。
“就算更改世界的规则。千百万亿年下来，规则也早就玩烂，腻味透顶了。什么爱恨情仇，亲身参与或冷眼旁观，甚至代入那世界当中不同的角色去体验……种种尝试都试过了。
“百亿本源纪元过去，再怎么好玩，也腻味无聊透顶。因为，一切都是已知。再加上自身不死不灭永世恒存，那就意味着，一切都只是无聊。不断地重复。平淡如水，再怎样的激/情都激不起丝毫兴奋。
“或许，其它念动道生境界强者的内宇宙与精神世界当中，有点新鲜的玩意。可是。当与别的强者接触多了。就会发现，其它人的精神世界当中，也一样是如此的无聊。就算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也可以在自己的内宇宙当中模拟出来，很快就变得无趣了。
“于是，许许多多念动道生境界强者沉睡，变成所谓的太古蜃婴。甚至，会在沉睡当中，自消泯，无法再复苏……一切，都只是太过无聊。
“只是，身为普通的念动道生境界强者，身为太古蜃婴，也还是有追求的。比方说，超脱出真实本源宇宙之外，接触无限次元时空，但达到元虚极道等人这样的境界，低维无限次元时空，也无趣了，哪怕高维时空，没见过的东西，稍稍推断，也差不多弄清楚了——除了极少量的次元法则不通之外。
“那剩下来的唯一追求，就是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
“但是，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后呢？又怎么样？
“结果，就是如我这般……比其它一切念动道生大圆满都要无聊啊，无聊到我曾经把无数的念动道生境界强者灭杀，把无数这样的凡人晋升到半极限乃至极限强者之列，故意把自己的实力灌输给祂们，让祂们来夺位，又将祂们灭杀。
“很多次很多次，我无聊到恨不得自杀，或者，就此沉睡不醒。也许……自杀死掉，是唯一新鲜的体验。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对我来说，是新鲜的了。
“可惜的是……我这念动道生大圆满之位，太稳固了，根本无法自杀，哪怕把无限次元时空彻底毁灭，它又会随之复苏，重新推衍，而我也跟着一起复苏过来。而我刻意扶植的极限强者们，又太废柴了，根本没机会晋升大圆满之列。
“所以，我干脆，就故意漏出一些破绽，让某个家伙看到希望，让祂主动分化自身，变成源元至尊与元虚极道，再跑到真实本源世界某个大千宇宙当中的地球当中，提点一个叫李松石的家伙。
“幸运的时，他不负我所望，成为了极限强者，并且，可窥大圆满之境，还看到了我的存在。我真的很开心啊……”
林锋觉神云这人很蛋/疼，问：“你是故意让我们来夺这念动道生大圆满之位的？”
“也不算……”神云道：“因为我也很担心：万一哪个家伙，晋升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后，把我灭杀掉也就算了，如果把我困在一个地方，再让我无聊无穷无尽的年代，却又死不了，那我岂不是非得抓狂不可？那还不如继续保有念动道生大圆满之位呢。
“所以，我就想到一个很有趣的玩法，可以让诸位都不再受着被念动道生大圆满抹杀人格与记忆的危机，并且，可以玩上无穷无尽的年代也永远不会无聊……就这样，现在，你们站在了我的面前，看似你们算计成功了，实际上……是我的算计成功了。
“我的目的，就是要弄出几名无限接近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的强者，并拥有不同的无限次元时空雏形，与我相互对峙，呵呵……多有意思啊。”
源元至尊与元虚极道神色难看。
本源之祖道：“你弄出这种状态，就是你的目的？你打算如何玩？”
神云呵呵一笑：“先别急，我先问个问题……关于无限次元时空，到底有多少层时空，你们清楚吗？”
众人一愣。
元虚极道与源元至尊面面相觑，本源之祖道：“如果我没感应错误……念动道生大圆满的念头，想要多少层，那就有多少层吧？”
众人心头一跳。
本源之祖又道：“所以，念动道生大圆满的神念所及。即是无限次元时空的范围所及，念动道生大圆满的神念不及之处，则无限次元时空不存在。”
元虚极道一个哆嗦：“那就是说……”
神云点头：“嗯，我的神念扫荡一次元到一万亿次元，那无限次元时空就是一万亿个次元时空。一万亿零一次元以上的层面，根本不存在。如果我的神念扫荡到一千次元，那一千次元以上也不存在，那里的极限强者，统统都会回归一次元的本源。
“反之，我的神念扫荡到一亿亿次元。那无限次元时空就是一亿亿个次元。一亿亿次元以外的时空，根本不存在……”
众人傻眼。
“果然……之前还以感应出错了。”林锋皱眉。
本源之祖也在皱眉：“那岂不是意味着……念动道生大圆满，就是真正的极致？无法再突破？那就是说……”
“嗯，到这境界。可以说是无所求。也没办法再突破了。不管是什么次元。都是一念而无所不能，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无聊。”神云淡淡道。
众人无语。
神云这话。好嚣张，但祂们回忆一下，以往自己曾经是太古蜃婴之时，或是念动道生之境而观望内宇宙之时……
“的确，如果我晋升到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短时间内会很开心，把往昔仇敌灭杀，然后为所欲为，可是……亿万年后呢？不，不用亿万年，恐怕，千百年之后，就……”元虚极道打了个冷颤。
源元至尊也皱眉。
凡人害怕的，是“未知”。
而到祂们这种层次，不死不灭永世恒存，一旦没有其它大圆满威胁到自身安全，彻底安心之时，那“未知”，就不是害怕的东西了，而是渴求之物。
祂们最害怕的是，是自己变得真正的“全知全能”，最害怕的是，是这无限次元时空当中，与无限次元时空之外，再没有任何“未知”，那才是让祂们恐惧的地方。
“如果真的进入那个境地，除了沉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成无意而动的机器了，否则……我会发疯的。”元虚极道与源元至尊叹息。
本源之祖沉吟良久，盯着神云，道：“听起来，你似乎有解决的办法？”
“不错，以最高次元的时间计算，那是数百亿的数百亿次方个无限次元时空纪元的时间，如此漫长的年代里，我之所以还没无聊到发疯，就是因为，我一直在考虑着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稍稍有趣，让我变得不再无聊。终于，我想到了办法，然后，再慢慢实施这个办法，至今，将要得到收获。如果这次不成功，恐怕……”神云脸色带着忧虑。
“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吧。”林锋道。
神云咧嘴一笑：“其实也很简单……本源之祖吞噬自己的恶念化身了，再加上源元至尊，元虚极道，再加上两个融合在一起的林锋，再加上我，那就是五个人……我们五个人一起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吧。”
“什么？！！”其它人瞪大眼睛。
“念动道生大圆满，不是唯一不二的吗？”林锋道。
“那就是，介于大圆满与非圆满之间，一种奇异的平衡而不平衡的状态……”神云嘿嘿笑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们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无限次元时空，在自己掌控的时空当中无所不能，而与别人交汇的无限次元时空当中，充满着我们单独某个人都不能尽知的变数和玄妙。
“多么有趣啊……以此为棋盘，斗个无穷无尽的年代，就不无聊了。”
源元至尊听了，一声冷哼：“一点都不有趣。”
元虚极道说：“相比起来……我更觉得，我们四人联手，先把你这个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的古老强者给镇压灭掉，甚至净化，然后……我们四人再夺大圆满之位，这样才不会无聊。”
“不错。”本源之祖笑道：“我也觉得，你太过危险了，毕竟，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后手，可以对我们造成威胁。”
“真是无情啊亏我还让你们成长至今，而且还暗暗助你们。”神云摇头叹息：“难道，你们修炼到如今这程度，与我并齐，还没看明白吗？你们无法净化掉我，反之，我就算有什么后手，也不可能灭掉任何一个念动道生大圆满之境的强者。
“只要你们自身衍生出来的无限次元时空雏形没有完全消失崩毁，那么，就会一直立足在这层境界之上，永不退转，绝不可能回到极限强者的层次，只会一直保持在这状态，或更强，或维持着勉强维护自身的无限次元时空雏形的状态，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你们还担忧什么？
“你们四人联手，无法击败我。反之，你们也不用担心会被其它人联手击败。如今这境界，已是极境。抛开另外四个无限次元时空雏形而论，你们自身就算是大圆满了。”
林锋沉默了一下，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想想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更喜欢成为终极的念动道生大圆满呢。”
“不错。”元虚极道含笑：“我也想。”
神云反问：“那好，你们四人，打算如何击败我？”
众人看着神云，看着那“金字塔”内笼罩的第五无限次元时空，都不禁默然无语。
神云那次元时空，也是无限增量的，无穷无尽，内蕴真灵无穷无尽，偏偏还不受另外四人控制。那就算净化无穷无尽的年代……也没用。
净化过来夺得的真灵与位面时空，跟自己的意念凭空创造而成的时空，没有区别，夺取的速度和自行创造的速度没有区别。
神云全身创造的时空跟被夺走层层次元时空的数量，也可以维持平衡……因为，必须是相交的时空才会被奎走。
“似乎……有点困难呢。”林锋道。
“不过，就算暂时维持平衡，我们四人压制你一个，也总是不错的。”本源之祖笑道“只是，心中犹有不甘，我也还是很想成就念动道生大圆满啊。”
神云轻哼一声：“既如此，我跟你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本源之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