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浮明楼里,灯火辉煌。喧哗的声音,告sù
  人们此时这里有多热闹。歌舞声、劝酒声这翻景象与西厢一比,真是让人心酸!
  “王爷,你看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呢”秋水一脸幸福的拉起天浩繁的手,放在自己那突起的肚子上。
  是啊,她怎么能不幸福!上官含被关在西厢后,而王爷更因为担身她的身体而每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至于因为西厢上官含的事责打她后,这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见到心爱的男人,所以小女人的撒着娇。
  至于被诬陷的那件事,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背判自己的人,那个丫环早就在王府无人察觉中消失了。冷眼扫过下面坐的蓝儿和容颜,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打量了几下,大体她已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可惜容颜到底也是一个笨女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个小溅踢子,不过她在容颜耳边吹吹风,不足的用品,只怕已经让西厢吃不消了吧?她到要看看最后会怎么样?
  早上看见闯出西厢的丫头,想必是因为用品不足而找王爷吧?想必夏小小也不想让一个丫头坏了这等好事,便问也没问让人将她关入了地牢,正好被经过庭院的她看见,想必王爷还是在意上官含的,听下人口中传她大骂他,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早没有了喘气的机会,她可以安心的坐收翁之利,在一旁好好的看一场戏。
  “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天浩繁皱皱眉头,收回被拉去的手,冷漠的脸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事的,妾身想陪在王爷身边”秋水脸色乍白笑了笑,一只的扶上肚子,丝毫不缺出为人母的慈爱。
  上官兄弟看见蓝儿也微挺着肚子坐在一边,惊愕的表情在眼里一扫而过,却也没有过问什么,一直都在与天浩然谈话,跟本没有注意天浩繁这边的事。天浩然抱着一副看戏的眼睛注视着天浩繁的举动。
  只怕他后悔的日子,才要刚刚开始吧?
  西厢那边因为生产而痛喊的声音一天也不曾断过,不过此时也是有时时无的叫喊声。
  “啊……好痛,我不想活了,春儿,春儿”上官含抓住丫头的手,苍白着脸色。
  散落下来的头发,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早已将它阴湿,身下的被褥也被血染红了一片。
  几个丫头也无助的在一边落泪,她们能做的也只是等待。
  “小姐,你在忍忍,春儿姐姐一定会把稳婆找回来的”夏丫头用丝娟擦着上官含额头的汗水,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握住小姐的手。
  “过了这么久了,一定出了什么事,夏儿,你快去看看,实在不行,回相府找我娘亲他们,只怕我是不行了”停顿了一下,无力了咽了口口水,“如果在娘亲他们赶到时,我已经-----”
  感觉自己把一生的力qì
  都用完了,只怕她在也没有力qì
  等下去了。
  “小姐、小姐,奴婢现在就去,你一定要挺住啊”夏丫头哭着跑开,她一定不能让小姐出事。
  她在也没有力qì
  叫喊了,也许在也没有力qì
  把孩子生下来了。
  还有那个男人,只怕现在还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泪延着脸颊流下来,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还想起他?原来早已将他渗透到自己的血液。这就是爱吧?不论多大的伤害,都会忘记不了他?每天在西厢都在等待他能来看她,但是见到他又忍不住冷嘲热讽他,可是最后心也彻底的凉了,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即使出现受伤的心还会回到原来吗?
  也许就这样离开,是最好的结局。从古到今,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而让人弄不透的情,也都是最伤人的。
  上官含轻轻的笑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是她却有了他们的孩子,她满足了,如果还可以活着,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带着孩子离开,离开有他生活的地方,必开有他呼吸的地方,然后用时间来忘记这段感情,来修复受伤的心,只不过现在,她在也没有力qì
  生下这个孩子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看透了,当她躺在床上这一刻,她终于可以不带任何牵挂的放开这份爱,放开他。他们彻底的完了,爱已成为过去了,不论将来他在如何来弥补,都晚了,他们在也不可能。
  孩子,我的孩子!原谅我,没有让你看看这个世界,不过妈妈会在身边陪伴着你,手轻轻的扶上凸起的肚子,流水又一次流下眼颊,却是因为这份母子连心的悸动,她分明感受到肚子里微微一动的胎儿。
  “王总管,外面怎么那么吵?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天浩繁早已不耐烦秋水的举动,一听到外面的叫喊声火气更大。
  “王爷,是王妃的丫头,在外面说要见王爷”王总出去后,急忙的跑了进来,可见不是一般的小事。
  “丫头?”上官司不明所以的呢喃着,“是,好像是春夏秋冬中的一个”那四个丫头长像大小都差不多,王总管实在叫不出名子。
  “怎么丫头过来了?含儿呢?”上官名放下手中的酒,寻声抬头望去。
  “王爷,你们还是在这里吧,有什么事就让妾身去看看”容颜站起来,仿佛自己是个当家的女主人是的,其不知她紧紧握着的双手,已告sù
  人她此刻的心里并没有如外表那么自在吧?
  难道又是西厢的人跑出来要东西,她还去看看好,冷汗也瞬时布满全身。
  难道说早上那个丫头从地牢里跑了出来?夏小小也迷惑着小脸,在与蓝儿对上那一秒,又狠狠的移开。
  “想必一定是有急事,还是让那丫头进来吧”天浩然怎么会看不出屋内几个人的微微变化,不明白是什么事?看来和含儿脱不了关系。
  “王爷……”王总管看向天浩繁“让她进来吧”天浩繁沉漠的声音传出来,容颜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张脸早已没有了血色。
  上次因为东西给的不足,上官含连王爷也敢骂,如今如果在来这么一闹,只怕王爷会把这件事查下去,那时……
  夏小小的脸色也一阵苍白,紧紧的咬着嘴唇,难道是来告罪的?
  嘲讽的看着两人一眼,秋水脸角也翘了起来,只坐在一边等着看戏。
  不多时,王总管带着一个衣衫凌乱不堪的丫头走了进来。
  上官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是夏丫头吧?在脑海里思索,其实那四个丫头他也分的不太清楚,所以不敢确认。
  衣服好像是因为与谁撕打而没了一只袖子,而且现在是冬天,怎么还穿着单衣?嘴角流着血,头发散乱的披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想想只怕身上一样吧?
  含儿向来不曾动手打过下面的丫头,更不曾责骂过,何况这几个还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几个贴几丫头。
  “这是怎么回事?”蹙眉冷声问。
  “二少爷”夏丫头抬头一看是上官司,眼里的泪水霎时往外涌的更是力害。
  就在她以为要被护卫打晕的那一刻,王总管出现了。走出西厢的门口才知dào
  春儿被关入了地牢,挣脱护卫的拦截,她没有目地的一路奔跑,哪知跑到了浮明楼这边。
  也正因为这样,才有机会见到王爷,小姐现在终于有救了。
  “二少爷,你快去救救小姐吧,在晚只怕小姐就要----就要……”在也说不下去,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上官司一头雾水的看着只知dào
  哭的丫头,含儿不是在睡觉吗?能出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别哭,告sù
  我们到底出了什么?”天浩然沉着冷静的说着,只怕他在不这样说,一旁的皇兄会急的掐死这个丫头。
  “二少爷,我……”春丫头胆小的看向天浩繁,不知dào
  该不该说“你说吧,出什么事我给你做主”一直没有开口的上官名,在怎么大咧咧也看出这丫头是故虑一旁的天浩繁。
  “大少爷?”夏丫头才发xiàn
  多年不见的上官名也在,吃惊的睁着眼睛。
  “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说小姐怎么了?”天浩然在好的性子,只怕现在也被这丫头给急死了。
  “二少爷,自从小姐被王爷关在西厢后,虽有了身孕,却因为王总管给的用品不够,而我们又不允许出西厢,所以小姐与奴婢们一样每天只吃两顿粥,而且从入冬到现在,与奴婢们一样还穿着单衣。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小姐就要生了,春姐姐出去找稳婆就在也没有回来,晚上小姐叫奴婢出来,说找不到隐婆,就让奴婢回相府找老夫人”丫头也顾不得王爷一张越来越黑的脸,所承shòu的委曲也全说了出来,“小姐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只怕……”在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皇兄”天浩然看着冲出去的天浩繁,想来还是他来安排一切吧,“王总管快去找个稳婆吧”转过身说道。
  上官司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而上官名早就将手握的‘咯咯’直响。兄弟两紧跟着天浩繁身后而去。
  原本喧闹的浮明楼,在几个人离后,静的似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般。
  “哈哈……”一阵狂笑,冷冷的扫了一眼,“容姐姐,看来这回事可大了,不知dào
  王爷会怎么处置那些背地里搞鬼的人”
  容颜紧抿着发抖的薄唇,没理会嚣张的秋水,转身走了出去。
  秋水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大笑,又看了看夏小小,“王爷一定会问起春儿那丫头的事,哈哈”转身也离开了浮明楼。
  并她一句话,说的脸色乍白的夏小小,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眸深邃而空洞。唯一没有多大变化的,只有蓝儿,不变的嘲讽此时却明晃晃的摆在了嘴角上。
  与平时一样的夜,却又是不安静的夜,在王府里几个女人心里。
  ***************。天浩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因为他的过错,就走在生死的边缘。他都做了些什么?第一次让他有了怕的感觉,天浩繁像风一样冲进西厢,狂乱的模样吓坏了守在上官含身边的丫环。
  后敢上来的上官名抓住要冲到上床边的天浩繁的脖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恼怒的皱着眉头,“王爷对含儿真是好啊”。
  室内的温度与室外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身着一身单衣,到外面马上就可以打透的天气,却没有木炭取暖。而且做为孕妇每天只吃些粥,这是什么样的生活?这凄凉的院落,他真是看错了人,看着躺在床上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妹妹,他真恨啊!以为他一定会照顾好含儿,没想到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如果今天他们不来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以后有可能在也见不到含儿了?
  一想到这,身上泛起一阵冷汗。
  天浩繁怔怔的一语不发,只能任人这样抓着,上官名恨恨的瞪了一眼,松开了手,快步走向床边。
  “含儿,我是二哥,二哥来晚了,含儿”半蹲在床边,看着眼前那苍白的小脸,上官司哽咽的抓住妹妹的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天啊,看着那染红的被褥,狠狠的咬了咬牙。
  “含儿,我是大哥啊”上官名怎么也不能想到,再次见到妹妹时会是这翻情景,再次转过身,走向还愣在一边的人,对着脸狠狠的挥了一拳,天浩繁的嘴角立马就流出血来。
  “哥哥,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们了”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只是怕要让爹和娘伤心了,告sù
  娘,含儿不孝,要让她们二老为女儿落泪了。不要为含儿伤心,含儿的心好痛,如今含儿终于可以不在痛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也听到任何声音。
  上官含矇眬的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了,哪怕不在醒来,最起码最后还有亲人在她的身边。她真的好累,在也没有力qì
  支撑下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寂静,所有人像忘记了呼吸,盯着闭上双眼的人儿,愣在那里。